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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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長安:成交! 系統消失,許長安就朝顧爻招了招手,阿爻,你過來。 顧爻走過去。 許長安將瓶塞放在桌上,單手撩開顧爻的衣領,就要往上面倒特效金瘡藥。 看那架勢,不像是只倒一點的意思。 顧爻握住許長安的手腕,不讓他動。 他不明白許長安為什么忽然要把這瓶特效金創藥全部用完,就算許長安查不出里面的成分,他也可以找人去調查,總之是堅決不能讓許長安為此再冒險去丞相府的。 許長安卻說:我已經知道它的配方是什么了,就算用完也沒關系。 只是聞一下,就知道了特效金瘡藥的配方? 顧爻不置可否。 就連他師父無涯那樣的神醫,都達不到這樣的境界。 可惜許長安并沒有打算要解釋,把藥瓶換了只手拿著,就要倒在他胸口的箭傷上。 顧爻見他執著,只好推脫,你擦。 許長安搖頭,我沒關系。 顧爻堅持,你擦。 許長安還想推辭,爾后反應過來。 顧爻身居高位,戒心自然不會少,就算現在癡傻了,也不會輕易使用他給的東西,得有個人先試毒才行。 雖然明白顧爻的反應情有可原,但總覺得有點心塞塞的呢。 事到如今,顧爻也并沒有完全信任他是嗎? 不知為何,顧爻感覺許長安似乎有些不開心,沒等他開口問,許長安已經先動了手。 行,我擦。許長安也不糾結,倒了一些在手心上,彎腰撩起褲腿,將其抹在了腳踝深可見骨的刀傷上,現在放心了嗎? 顧爻才明白,許長安誤會他的意思了。 他不知道該怎么向許長安解釋,卻也不想讓許長安寒了心,略顯笨拙地組織著語言,我放心你,但我習慣了,不疼。你疼,你擦。 許長安頓了下。 小傻子這是在擔心他的傷? 顧爻拿過特效金瘡藥,將許長安的衣裳褪去一半,露出后背險些致命的猙獰刀疤,臉色微沉,恨不得將刺客首領的尸首分離,千刀萬剮。 當時許長安替他挨下這一刀時,該得有多疼??? 許長安為自己之前的誤會感到不好意思,也不好拂了顧爻的好意,便由著他來了。 反正以后會做出很多瓶特效金瘡藥來,也沒必要糾結這一瓶到底用在誰的身上。 顧爻得償所愿,將藥一點一點地傾倒在許長安的傷疤上,又用指腹慢慢地將它們抹勻,動作輕如羽毛,卻抵不住許長安這是新傷,依舊疼得繃緊了身子。 他擔心許長安亂動,便將一只手繞到前面,攬住了許長安的腰。 但顧爻明顯是多慮了。 他難得主動,許長安就是再痛也會忍著,咬牙一聲不吭。 許長安正強忍著,身后顧爻的動作忽然微微停頓,再觸碰時,就伴隨著輕柔的氣息,減弱了很大的不適感。 許長安反應過來,顧爻是在給他邊吹邊上藥。 這一招是他已故的母親教的,穿書后他只在顧爻身上用過一次,沒想到顧爻還記下了。 現在確實不疼了,不過,反倒是有些癢癢的了。 夫人,您該喝藥 馮管家走進來,話音霎時止住。 從他的角度,只見顧爻領口大開,抱著衣衫不整的許長安,正低頭在許長安后背輕撫親吻著。 而許長安也很順從,眉眼低垂,面色泛紅,嘴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顧爻立刻抱住許長安轉身,用自己高大的身軀將他牢牢擋住,沉聲道:退下。 哎、哎,老奴這就退下。馮管家樂開了花,連連答應,還不忘為他們關上藥房的門,并囑咐其他人不要進去打擾。 許長安離得近,被顧爻陡然升起的怒氣嚇了一跳,緊張地抓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阿、阿爻? 顧爻也沒想到自己會發脾氣,但他的身體反應快過了頭腦,愧疚地將許長安微顫的身體抱緊,低頭繼續,擦藥。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01 19:35:08~20210902 22:4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只收藏耽22348154、七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嚕嚕嚕嚕 20瓶;21463618 9瓶;50413561 5瓶;珂 2瓶;地主隔壁老王家的二狗、言鹽、vv再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一報來還一報 趁著許長安窩在被子里跟馮管家對峙,寧死不肯喝藥的時候,顧爻去見了調查歸來的狼火。 狼火二話不說,先是單膝跪地,顧爻就知道沒戲了。 果然,狼火緊接著道:屬下無能,只解決了夫人放走的陪嫁奴才,沒能調查出夫人的身份。 為何? 據屬下調查,百年之內大齊各地與夫人同名的,共有三百四十三萬八千二百四十一人,其中兩百四十萬零四十一人是男子,一百零三萬八千二百人是女子,已故的沒有。 顧爻皺眉,一個都沒有? 是的。狼火也很難以置信,屬下重復核對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百年之前出生的人呢? 屬下也查過了,上一個百年內與夫人同名的,共有六萬三千四百八十人,其中四萬零八十人是男子,兩萬三千四百人是女子,年過百余的有三千零八人,皆死于夫人入府之后。 許長安嫁入將軍府時就已經是借尸還魂了,之后死的同名的人,自然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至于同名的數量為何差距這么大,是因為上一個百年敵國入侵,民不聊生,百姓給自家孩子取的都是些好養活的賤名,什么狗蛋、大柱、二虎之類的,直到圣上坐上王位,重武輕文,將軍百勝,百姓漸漸過上了好日子,想要延續著長久安定,便有更多的人取名為長安了。 只是顧爻沒有想到,前后兩百年竟然都查不出許長安的來歷。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能夠百年歸天的老人都已算是稀少,年過百歲的更是罕見,這一調查下來,與許長安同名的竟然有這么多年過百歲,還集中死在許長安入府后,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阻攔,不想讓他查出蛛絲馬跡。 屬下也擔心有人干擾,特地深入調查過,活了百余年的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地方許家鎮長安村。這個鎮子上的人都姓許,這個村子里的人都叫許長安,出生就冠了字,以便于互相區分開誰是誰。狼火繼續說著,許家鎮地處深山老林之內,人跡罕至,連地方官員都要翻閱資料才能想起他們的存在。屬下也確認過了,這是個長壽村,年過百歲十分常見。 顧爻卻冷下了臉色,他們的死因是什么? 怎么可能會死得那么蹊蹺。 狼火道:遭遇山匪屠殺。 顧爻皺眉,山匪? 隱約聽見屋內許長安終于肯松口喝藥的動靜,狼火稍微壓低了聲音,您迎娶夫人那日,山匪截殺夫人卻被夫人打傷,之后逃走的方向就是許家鎮附近。當天夜里,屬下得令前去解決山匪時,也是在長安村口發現的他們。 可惜當時他沒有進村看一眼,地方官員也是尸位素餐,直到現在都沒有發現長安村被人屠殺殆盡,更沒有發現山匪早已被他剿滅。 也就是說,長安村里的人會死,起因是顧爻讓狼火買通山匪殺死許長安,與別人沒有絲毫的關系。 狼火知道這個答案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如此,至于死的為什么都是年過百余的老人,是因為長安村貧窮,年輕人都外出務工了,只有行動不便的老人留在了家鄉。 殺死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對于在許長安那里吃了啞巴虧,又急于泄憤的山匪們而言,是最佳的選擇。 逝者已逝,山匪也償了命,一報還一報。 可是當初許安.邦和許安平被謀殺,許長安都接受不能,顧爻不敢想象,如果許長安知道山匪被他放走后害了這么多人會怎么樣?也不敢讓許長安知道。 顧爻凝神道:寫封匿名信給衙門,他們自會處理。 現在許長安還不能過多走動,只要讓將軍府的人管住嘴,待到風波過去,這件事就不會傳到許長安的耳朵里。 就算有人說漏了嘴,許長安也不會知道前因后果。 畢竟衙門里的官老爺不敢引起恐慌,收到匿名信只能避重就輕,一筆帶過永安村被屠的慘狀,重點述說山匪被殺的事實,以便讓百姓安心。 狼火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他說完,卻沒有急著離開。 顧爻問他:還有事? 狼火猶豫道:陷害顧家的jian人,屬下似乎有了些線索。 顧爻迅速正了色,什么線索? 狼火從懷里取出一個盒子,輕輕打開,還請顧將確認,您當初所見的,是不是這個圖騰? 盒子里面裝著的,是一塊支離破碎的人皮,底下還連著腥紅的血rou,看起來惡心得很,顧爻卻將它一把抓起,握在手中幾乎捏碎,這是你從哪里找到的? 人皮的上方有個刺青,雖然殘缺不全,但它就是化成灰,顧爻都能認出,這就是顧家被滅門那日,偷襲他的人臂膀上紋著的松柏樹圖騰。 狼火一見顧爻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找對了,屬下是在歸來時,路過許家鎮附近找到的。 又是許家鎮。 顧爻的心思正放在許家鎮上,就聽狼火繼續道:那里有個山坡,上面堆了很多尸體,看手法應當是被您親手殺死的。 顧爻猛然回神,這是那群刺客身上的圖騰?! 是的。狼火剛回來,不清楚他們發生了什么,但能從尸體的穿著上看出確實是刺客,其他尸首都被野獸撕碎了,只有這一塊能模糊瞧見形狀,屬下便將它帶回來了。 顧爻沒想到線索竟然親手葬送在自己手里,牙關幾乎咬碎,除此之外呢? 屬下搜遍了所有的尸首,只在四散的其中一件衣裳碎布里發現了夾層,夾層中裝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寫著狼火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沒有再說下去。 顧爻不明所以,撥開碎rou,底下果然還有一張字條,展開一看,瞳仁猛縮。 字條被血染成深褐色,浸透了只有四個字的墨跡:許千金,死。 狼火愧色難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又斷了。 不。顧爻捏緊了字條,嘴角笑容嗜血,帶著幾分猖狂的病態,線索沒有斷。 狼火疑惑抬頭。 這字跡,我見過。顧爻止不住眼底的殺意,就在丞相府里。 當時他和許長安去找許關迎,路過長廊時看到的那些奇丑無比的字畫,就和這張字條上的字跡如出一轍。 狼火眼中陡然升起希望,屬下這就去查! 顧爻看向天邊月色,默默施加內力,將字條化為灰燼,任由它們從指尖流走。 許千金早就死了,如今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許長安,誰若敢動許長安一根毫毛,他定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刺殺的事情被顧爻壓下來了,外面的傳聞一如當初,許長安又是因為見了圣上之后嚇病了,還一病就是大半月。 圣上也很愧疚,聽聞許長安的病情有所好轉,又來表達圣寵了。 初見圣上時回家落水,再見圣上時遭人刺殺,許長安覺得圣上可能有毒,不是很想見,省得見了也尷尬,好像他真的有多膽小怯懦似的。 圣上駕到時,他就窩在被子里裝死。 顧爻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地開門出去,正好與圣上打了個照面。 圣上笑道:顧將別來無恙啊。 然后繞開顧爻想進門。 顧爻卻挪了一步,攔住他的去路。 圣上不明所以,又繞開顧爻,誰知道顧爻緊跟著再次擋過來。 顧將不想讓朕進去?圣上看出了他的意圖,驚著你夫人了,是朕不好。朕只跟他說兩句話,安撫安撫,馬上就走了。 顧爻還是不讓。 圣上頭一次被人拒之門外,關鍵是這人不僅是個大功臣,還是個一根筋的傻子,說理也說不通,罰他也沒理由。 妻子因為同一人兩次臥病在床,人夫君心疼了,冒著龍顏大怒的危險也要將他攔在外面,是夫妻情深。若是罰了,只怕天下人還說他居心不軌,就想害死顧爻的妻子。 圣上沒辦法,退而求其次,那就辛苦你為朕傳個話吧。等你夫人身體好些了,狩獵節也快到了,朕親自邀你們來一場馬上的快意恩仇。你夫人出門少,這也是個鍛煉膽子的機會,總不能每次都讓人看了笑話。 想到許長安滿身的傷,顧爻現在就想跟圣上來一場快意恩仇。 大病初愈就去狩獵,真當不是自己妻子,不懂得心疼。 但他得扮演癡傻,所以不能發火,只能專心守好自己的門。 圣上吃了閉門羹,也不影響其他人上趕著巴結。 不過他們無法像圣上一樣,在將軍府里來去自如,全被馮管家以許長安需要靜養為由,攔在了大門外。 許長安是中午抹的特效金瘡藥,吃完晚飯就迫不及待拉著顧爻回屋,脫下上衣背朝顧爻,阿爻,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痊愈了? 顧爻微怔。 怎么了?許長安見他表情不對,沒有用嗎? 顧爻搖頭,有。 痊愈了嗎? 沒有。 許長安聽得云里霧里,想起自己其他地方也擦了特效金瘡藥,轉而撩開褲腿,只見右腳的刀痕愈合了五六分,頓時明白了顧爻的意思。 有用,但是沒有痊愈。 盡管如此,顧爻也覺得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