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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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爻知道他疲于應付丞相府的人,安靜坐在另一邊,讓他能夠好好休息。 也就是今天了,只要忍過去,以后丞相府的再想喚許長安來,就很難找到合適的借口了。 轎子被人抬起,往將軍府的方向回去。 許長安在搖晃中翻了個身,想起他進屋之前的那個神秘人,遂問顧爻道: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房間里除了許關迎,還有其他人? 顧爻說:你和我。 在他們還沒進屋之前,神秘人就已經離開了。 許長安噎了下,倒也明白了,屋子里只有他們三個人,那你安插在丞相府里的內線,知道神秘人是誰嗎? 顧爻搖頭。 許關迎太謹慎了,每次見面都不讓人靠近,神秘人又武功高深,就算是內線悄悄靠近也沒用,開門的瞬間,屋內就會僅剩許關迎一人。 頂著被許關迎懷疑的壓力多來幾次之后,內線都懷疑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這樣啊許長安單手托腮,琢磨著想分析出神秘人的身份,許關迎對神秘人用的是尊稱,神秘人的聲音卻一點都不蒼老,應當是地位很高的人。丞相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職位,比許關迎地位更高的是圣上,但是圣上已經提前走了,那也不是圣上的聲音。排除掉地位比許關迎更高的圣上,還能讓他用尊稱的人大概是因為實力相當超群吧? 分析到這里,許長安覺得自己分析了個寂寞。 這個世界上實力超群的人太多了,鬼才知道許關迎認識的到底是哪一個??? 顧爻見他精神得很,半點沒有想休息的意思,也就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虎符。 許長安道:我知道,神秘人肯定跟虎符有關,問題是神秘人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么? 顧爻又道:手握。 手握?什么手握?許長安問完才反應過來,顧爻是在問他,為什么明明沒見過虎符,卻知道虎符能夠一手握住。 這很難猜嗎?許長安樂得不行,只要考慮到需要帶上戰場這一點,虎符就不可能不是便攜的小物件。如果做得巨大無比,兩軍交戰的時候還得弄頂轎子送過去,暴露了怎么辦?被搶了怎么辦?是算圣上的過錯還是算將軍的過錯?所以最優等的選擇,當然就是手能握住的尺寸。 顧爻也反應過來了。 他跟許關迎陷入了同樣的誤區,認為許長安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更沒有接觸過軍營,絕對不可能猜得到虎符長什么樣。 唯一不同的是,許關迎以為許長安沒有被借尸還魂,還和從前一樣乖順安分;顧爻知道許長安有多乖張恣意,卻不知道許長安曾經有過什么樣的經歷。 許長安對他的了解有多多,他對許長安的了解就有多少。 就是不知道狼火調查得怎么樣了,希望能有一些線索吧。 他身為將軍的習慣,讓他迫切地想要跟許長安達到知己知彼的境界。 不過話說回來,許長安覺得今天的轎子尤其顛簸,不舒服地又翻了個身,笑吟吟地面對著顧爻,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顧將。 顧爻:??? 他怎么不記得許長安什么時候問過他問題了? 我以后該叫你什么呢?許長安見顧爻移開了視線,更覺得好玩,追著他問,阿爻?爻爻?念之?你更喜歡哪一個?嗯? 連將軍都敢調戲,真是膽大包天! 顧爻明知道自己應該感到不悅,心里卻沒有半分不爽,甚至還出口反調戲許長安:叫夫君。 許長安選擇性失聰,好的,那就叫阿爻吧。 見他一臉吃癟的模樣,顧爻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揚。 自從許長安第一次看見顧爻的笑容之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盡管前世的顧爻也笑過,卻是在被許千金虐待毒打后,逼著他用比哭還難看的模樣,指甲掐著血rou硬生生提起來的笑容。 根本不能與此刻相提并論。 我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許長安眉眼彎彎,輕輕握住顧爻的手,現在的阿爻,讓我覺得我的到來是真實有意義的,所有的善意付出也都是會有回報的。 顧爻定了定,在許長安溫柔的注視下,耳根莫名燒得慌。 他急于掩飾,極其不自然地低下了頭,卻看見許長安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又慌忙地再次移開了視線。 心跳有些紊亂,他的手指微微顫動,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回握住許長安的手,還是不該回握住許長安的手。 哎喲,我們阿爻害羞了???許長安笑著翹起個二郎腿,也不為難他,那我就換一個話題吧?嗯換個什么話題好呢,阿爻呃!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還在糾結要不要握住他的手的顧爻抬頭一看,霎時心頭猛顫。 只見一把長劍刺穿了轎子,猝不及防地將許長安翹起的右腳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瞬間流滿了劍身。 那位置,若不是許長安今日勞累一直躺著,只怕受傷的就不是右腳,而是心口了。 外面有刺客! 許長安沒經歷過刺殺,第一反應是避開長劍坐起來,然后給傷口急救。 但還沒等他碰到傷口,顧爻已經猛然將他撲倒在地,他所坐的位置立刻被插入了十幾把尖刀。 若是他現在還在原位,足以將他捅成個馬蜂窩。 許長安驚詫地瞪大了雙眼,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就被顧爻抱著滾出了轎子。 兩人落地站穩,雪花紛飛,地上已經積起了厚厚一層。 他們現在正地處當初遇到山匪的郊外,確實已經被人包圍了。而包圍他們的人,正是轎夫打扮的刺客。 怪不得許長安會覺得今日的轎子比平時顛簸,原來是因為換了一批人。 顧爻也沒想到,原來的轎夫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換了,他都沒有察覺到半點不對勁。 烽煙說的對,看來他真的要離許長安遠一點了。 這人不僅能看穿他的癡傻有端倪,還能影響他的正常發揮,實在是太危險了。 實際上許長安著實冤枉,丞相府到將軍府的路途遙遠,須得中途換幾波轎夫,他們不可能下轎去逐一查看,又從何知曉換上來的是不是自己人? 許長安忍著腳痛擋在顧爻身前,你們是什么人? 為首的刺客陰邪一笑,取你狗命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安安對圣上自稱臣妾的問題,我有事先查過,是正確噠~只是很少用而已。 除此之外,還可以自稱臣婦,但安安是男人,所以我就用了第一種啦。 如果你們實在介意,我也可以換成臣妻,主要看你們的意見如何,比心呀~ 感謝在20210827 23:45:00~20210828 21:45: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醉若成歡 20瓶;道官偽渣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8章 觸目驚心的血 顧爻微不可察地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他明明讓狼火取消了元旦對許長安的暗殺,為什么還會有人出現? 許長安下意識看向顧爻的腰側,果然空空如也。 早在去年,馮管家擔心顧爻玩劍傷到自己,就將他的佩劍全都摘下來收好了。 媽的,烽煙和狼火都不在,讓一個他赤手空拳的怎么跟一群真刀真槍的打? 許長安焦急地在人群中來回掃著,忽然心生一計,將顧爻輕推到無人的轎子旁,朝刺客首領揚了揚下巴,來啊,爺倒要看看是誰取誰的狗命。 死鴨子嘴硬。刺客首領提劍沖來。 許長安敏捷側身避開攻擊,抓住轎簾用力一扯蓋在刺客首領頭上,咬牙忍住腳上劇痛,旋身一腳將他踢飛。 而后順勢奪走他脫手的長劍,向上輕揮劃傷他的肩膀,笑道:嗯,你的嘴確實挺硬。 傷不重,但破了衣裳,挑釁意味就變得極強。 你!刺客首領怒目,視線落在許長安右腳被血染成深色的素色衣袍上,嘴角泛起冷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都給我上! 許長安猛然將轎頂的流蘇整根拉斷,迅速彎腰綁在小腿上止血,一刀將多余的部分斬斷,再抬頭時劍鋒一轉,格擋開一人的攻擊,劍柄向下砸在另一人頸上,左腳用力將他踹開,瞬間壓倒了后面的四五人。 但是刺客人數眾多,想來是做足了準備要讓他死在這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赴后繼地上趕著跟他對戰。 幾番下來,太久沒有打過架的許長安明顯感到吃力,身上被汗濕的厚重外衣更是礙事。 他意識到刺客是想用車輪戰術耗光他的體力,必須得速戰速決才行,索性將外衣一脫,罩住幾人腦袋,用盡臂膀力量將人狠狠撞開,總算是開出了一條道來。 他顧不上手臂陣陣發麻,立刻回頭去牽顧爻,卻見刺客首領不知何時越過他繞到了顧爻身后,雙手握劍高高揚起,長劍折射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阿爻!許長安手上猛然用力,硬生生將顧爻和他的位置互換,卻發現刺客首領只是虛晃一刀,目的根本不是顧爻,刀鋒一偏就向他砍來。 他知道中了計,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咬牙悶哼一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刀,雪白的中衣霎時變得血紅。 顧爻平淡無波的眼里殺意陡升,還未動手,許長安已經挽了個劍花,反手刺向刺客首領腹部,拉著他沖出了刺客的包圍圈。 刺客首領被人扶起,匆匆止了血,又奪了旁人的劍,都給我追! 除了回將軍府的那條小道,這附近全是深山老林,地勢不平,坑坑洼洼,跑起來特別費時費力。 好在樹木碩大,容易隱匿身形,跑在后面的刺客們還得邊低頭看地面,邊抬頭看許長安逃跑的方向,漸漸地距離就被拉開了。 許長安牽著顧爻的那只手疼得厲害,卻不敢停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及腳踝深的雪里狂奔,直到找到可以容納一人棲身的窄小山洞,才得空低頭看一眼。 他的整條袖子都被染紅了,大概是之前撞人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刺客的刀身上了。 他怕嚇著顧爻,幾下擦去手上的血,反而越擦越臟,染得到處都是。 他只好作罷,卻又莫名對此情景有些熟悉,無奈地笑了笑,臉上蒼白得毫無一絲血色,怪不得,今天的感覺一直不太好,原來是有血光之災啊。 血光之災是能笑著說出來的事情嗎? 顧爻握緊了拳頭,說不清自己心里是個什么滋味,揪得慌。 他想給許長安點xue止血,許長安卻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推進山洞里,乖,你在這里待著別動。 這個山洞雖然小,但也不至于小到看不見,他還得去找些枯枝敗葉來偽裝才行。 許長安這么想著,一個轉身,顧爻瞳仁猛然縮緊。 觸目驚心的血染紅了許長安的整個后背,數不清的刀傷將中衣刺得破爛不堪,連褲腳都在延綿不斷地往下淌著血,在白雪中異常顯目。 滅門那一日的血腥場面恍如昨日,刺激著顧爻的每一根神經。 安安!顧爻倏地伸手拉住他,你流血了。 許長安頭也不回,我知道。 顧爻又說:你流血了。 顧爻很少會一句話說兩遍,許長安察覺他的不對勁,回頭一看,那雙向來呆滯的星目,此刻滿含藏不住的擔憂。 沒關系,我嘶!許長安想安慰一下顧爻,手臂卻痛得根本抬不起來,只能放棄,我沒事,別擔心。 刺客們的聲音漸漸從遠處傳來,許長安知道沒有時間了,正要掙脫顧爻去找枯枝,卻被顧爻一把抱住,怎么沒事?會死的你會死的 沒事,阿爻,你別慌,我沒事的。許長安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肩膀,放心吧,現在的我一心向善,有佛光普照,無堅不摧,頂多受點傷,不會有事的。 開玩笑,再怎么樣,他都是有系統的人,怎么可能會死呢? 顧爻的腦中卻是一片空白,緊抓著許長安不放,別走了,安安,你就在這待著,別走了 許長安搖頭,不行。這里容不下兩個人,而且他們的目標是我,繼續跟著我只會連累你。 顧爻不肯,不怕,我不怕連累,安安 許長安皺眉,阿爻,松手,你弄疼我了。 不松顧爻緊緊抱住許長安,手上摸到的全是濕熱的血,不松你別走 痛刺客們的聲音越來越近,許長安急了,阿爻,你別這樣,快放開我,阿爻,顧爻!顧念唔! 他喉頭腥甜,猛地吐出一口血來,染紅了顧爻胸前的衣裳。 安安!顧爻嚇了一跳,快速為他點下止血xue道,安安,你沒事吧?你怎么樣了,安安 許長安難受得很,強撐著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痛苦,你你乖一點,咳咳我就沒事了。 顧爻慌亂地搖頭,不行,我護你。安安,你別走,我護你 我許長安張嘴,又是一口血,用手捂著也沒用,鮮血還是一滴滴連串地順著他的指尖砸入泥土,他用力將長劍塞入顧爻手中,拿著它,在這待著,別咳咳別惹我生氣了,好不好,阿爻? 顧爻想說不好,可是他怕他說了,許長安又會氣得吐出一口血來。 他咬緊牙關閉上了嘴,眼睜睜看著許長安費力地從一旁抱來枯枝,將自己嚴嚴實實地遮擋在山洞里。 做完這一切,許長安脫力地靠在洞口,喘息著囑咐他,你乖一點,入夜之前都不要出來,如果他們靠近你,你就咳咳就拿劍殺了他們,往家的方向跑,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