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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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老爺哪敢說話,繼續裝他的縮頭烏龜。 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許長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才能讓別人的多行不義,全報應在他身上了。 這話說反了吧?事到如今,許長安只能寧死不認了,身為我的奴才,卻與別人勾搭在一起,密謀陷我于不義。想要撇清關系的人,是你才對吧? 沒曾想,曾厲害語出驚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三公子! 許長安微頓,不明白曾厲害是從什么時候察覺的,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慌,鎮定地反問道:我不是三公子,難道你是? 少在這耍嘴皮子。曾厲害等這一刻似乎很久了,我問你,十七日那天正午,你是不是吃了一碗赤豆薏米粥? 許長安不確定該不該回以肯定答案,索性反問他:怎么,難道我吃不得? 沒錯。曾厲害道,你恨大公子與二公子,便連帶著他們的妻妾都看不慣,恨不得將其撕碎了下酒,見了赤豆薏米粥就惡心,從來不肯沾染半分??赡隳侨諈s說,你偶爾會嘗上一嘗! 許長安剛要問他這跟許安.邦和許安定的妻妾有什么關系,忽然想起原著里好像寫過,原身曾叫他們三人為赤豆薏米粥,因為三蒂的乳名叫赤豆,眉娘的乳名叫薏米,庵兒的乳名叫粥粥。 媽的,全文幾百萬字,原身就叫過那么一次,鬼才記得??! 許長安覺得這鍋背不下去了,人的喜好總是會變的,以前不喜歡的,我現在喜歡了不行? 當然行。曾厲害早有準備,在尋回馮管家的那天夜里,我給你端了盆艾草水泡腳,你還記得嗎? 許長安迅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確定沒有人叫艾草,才放心道:是又如何? 曾厲害道:可是你從小就對艾草過敏! 許長安一愣。 原身對艾草過敏? 不對,如果真的過敏,當時他怎么可能會沒反應? 曾厲害的表情不似作假,許長安拿捏不準,便沒有回應。 曾厲害將他說得啞口無言,更是囂張,不僅如此,迎親那日,本不會武功的你竟以一己之力擊退了山匪。如此種種,若你還敢說你就是三公子,在場的人不妨與他對質! 四下一陣sao動,更不乏蠢蠢欲動的心,真有人站了出來,質問許長安。 去年三月初三,三公子罰跪我時,用的是什么理由? 今年五月初六,我探親回來,給三公子帶了什么禮物? 前月二十四日,三公子命我掌摑鞭打的又是何人? 質疑聲來自各個方向,猶如魔音繞耳,許長安卻連一句話也答不出來,冷汗涔涔,后背發涼,下意識退了一步,正好抵上了顧爻的胸膛。 明知道顧爻傻了,許長安還是心虛地不敢與他對視,幾乎慌了神,對不起,我 大膽奴才! 卻聽一道奶聲奶氣的呵斥傳來,顧子期邁著小短腿一步一步走來,身后還跟著烽煙。 顧爻傻了,許長安也不得寵,顧子期卻是實打實的公主遺孤,背后還有當今圣上撐腰,沒有人敢得罪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噤了聲,紛紛行禮道:見過顧小公子。 顧子期來勢洶洶,結果沒走兩步,就卡在了門檻那里跨不過來。 眾人忍俊不禁,他臉一紅,就破了功,舉著手撒嬌道:好餃子,子期要抱抱。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曾厲害領盒飯??! 第22章 爺要做自己了 許長安喉頭滾動,僵直著身子根本動不了,還是顧爻彎腰將顧子期抱了起來。 依仗著顧爻的身高優勢,顧子期也得以俯視眾人,方才不是很吵鬧嗎?怎么都不說話了?來啊,說說,到底是誰膽大包天,要欺負子期的好餃子! 眉娘趁機道:顧小公子,你可別被這人騙了,他根本就不是許千金。 不是?顧子期哼了一聲,費勁地撩開許長安的長袖,指著他臂彎上的幾顆紅痣,這是好餃子的胎記不是? 眉娘愣了,這這 不止是眉娘,許長安也愣了。 這明明是他自己的胎記,怎么會出現在原身的身上?而且山匪劫財那次,他撩起長袖時臂彎也是干干凈凈的,究竟是什么時候長出來的? 顧爻心中也是一怔。 雖然上次給落水的許長安擦拭身體時,他避開了視線所以沒有注意到,但他卻清楚地記得,前世被他親自千刀萬剮的許長安手上是沒有任何特征的。 沒錯是吧?顧子期放下許長安的長袖,至于你們說的那些往事,好餃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不行嗎?子期也不記得昨日吃了什么,莫不是子期也是假的? 眉娘當場跪地,顧小公子言重了。 是你們太咄咄逼人!顧子期厲聲道,誰敢再說一句不是,本公子現在就把他舌頭拔了! 眉娘嚇得不敢再開口。 你們三人,自個死了夫君,就想來害死好餃子,讓子期的哥哥沒媳婦,可真是真是顧子期氣惱地指著他們三人,卻不小心忘了詞,悄悄回頭看了眼烽煙,得了暗示,才又扭過頭來繼續,真是心腸歹毒! 還有你這個壞蛋!顧子期又指著曾厲害,做盡了壞事,現在連主子都懷疑上了,再留你幾日,只怕要在主子頭上撒野了!不能活!烽煙! 烽煙應聲:屬下在。 他們不是要交代嗎?顧子期小手一揮,把他殺了,給他們! 是。 他猝然拔刀,曾厲害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已然人頭落地,血濺當場。 狼火一腳將滾到身旁的人頭踢飛,既是四大閻王之一,便別在人間多耽擱了。 許長安下意識遮住雙眼,卻不小心靠進顧爻胸膛,還未退出,顧爻已經順勢將他圈進懷里,不讓血腥污了他的雙眸。 顧子期不愧是王侯將相之子,面對如此血腥,眼睛眨也不眨,還驕傲地揚了揚小胖臉,壞蛋買了藥,害死了你們夫君,現在壞蛋償命了,誰還有異議嗎? 無人敢再多言一句。 眉娘狠狠地瞪了眼埋在顧爻懷里的許長安,硬著頭皮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站住。顧子期卻不肯輕易饒人,案子結了,但你們不請自來,三番五次擅闖將軍府撒潑,實在是目無王法,該罰! 說到這,顧子期又沒了下文,頻頻回頭看向烽煙。 烽煙幾次暗示,他也記不起來,只好自己出面,咳沒聽到顧小公子的命令嗎?全部拖下去,仗責五十,扔回丞相府! 眾人立刻跪倒在地。 是我們一時昏了頭,還請顧小公子開恩??! 下次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這次就饒了我們吧! 五十大板會死人的??!顧小公子饒命??! 顧子期插著小圓腰,對他們的求饒一概不予理會。硬生生讓所有人挨了板子,無論是傷是死,全都扔回了丞相府,以儆效尤。 官老爺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那我們 這次顧子期不用人教,帶著交代,滾。 交代就是曾厲害的尸首,官老爺忙不迭照做,跑得影兒都沒了。 直到外人都離開了,顧子期才瞬間變臉,笑吟吟地抱住許長安的手臂,好餃子,子期剛剛演得好不好呀?烽煙教了那么多,子期全都記住了呢。好餃子要不要獎勵子期大串串呀? 許長安沒有說話,甚至連在被顧爻帶進了將軍府之后,都沒有回神。 明明是火燒眉毛的險境,居然就這么輕易解決了? 更令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他現在還在這里? 今天他的人設簡直崩大發了,可是系統怎么連句警告都沒有? 許長安秉持著早死晚死都是死的心態,甚是心虛地在心里喚道:系統? 系統:我在。 許長安: 回復這么快,怕不是一直在看。 系統:是的,我一直在看。 許長安震驚了,系統居然能聽到他的心聲? 系統:畢竟我們一直在靠心聲交流呢。 許長安想給自己一拳醒醒腦子。 他也不別扭了,直白問道:我是不是崩人設了? 系統:你所謂的人設,是書中的人設,還是你給自己的人設? 許長安:是你給的人設,謝謝。 系統:我只是讓你嫁入將軍府,并沒有給你多余的指示,這個鍋我不背呢。 許長安懵了:那你把我從原來的世界弄過來干什么? 系統:因為你在原來的世界已經熬夜猝死了,現成的靈魂,不用白不用。 猝死? 許長安人傻了。 他只是熬了兩個通宵看書,怎么就猝死了? 系統并不理會他的震驚,繼續道:原著中顧爻報仇雪恨后,卻成了個孤家寡人。結局不好,讀者就有怨念,她們的怨念滋生了我,而我選擇了你。至于你的任務,就是嫁給顧爻并想辦法活下來,為顧爻找到終身伴侶,滿足讀者的怨念。任務成功后,作為獎勵,你就可以在原來的世界里復活了。另外,為了避免宿主過于依賴系統,系統每天的服務時效只有一分鐘,也就是讓你沒事別總叫我出來,再見! 直到系統消失,許長安都沒從自己已經猝死的巨大打擊中緩和過來。 喝茶。 清冷的嗓音喚醒了許長安的理智,他扭頭,是顧爻將一杯茶水放在了他面前。 許長安握住溫熱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茶水順著喉嚨流入胃里,身體也逐漸溫暖起來。 狼火似乎想確認什么,低聲喚道:夫人? 許長安極輕地應了一聲,揉了揉眉心,意有所指道:放心吧,是我。 狼火便不再吭聲。 今天的沖擊實在太大了,許長安有些消化不來,放下了茶杯,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房了。 便兀自起身離開。 好餃子! 顧子期還想跟許長安要大串串獎勵,就被馮管家拉住,帶去了別的地方玩耍,不給許長安添堵。 顧爻一言不發地看著許長安喝過的茶杯,直到屋內只剩下他的兩個心腹,才開了口,狼火。 狼火應道:屬下在。 顧爻問他:方才為何忽然開口? 狼火看了眼許長安離開的方向,是這樣的,夫人在與庵兒動手之前,曾與屬下耳語,若是動手之后他不再是他,屬下便萬萬不能讓他靠近您和小公子,乃至于將軍府里的每一個人。 顧爻皺眉。 狼火繼續道:夫人還說,若是他傷了您與小公子,即使只是小傷,屬下也不要猶豫,務必立刻將他殺死。 所以他剛才只是在確認,許長安還是不是許長安。 顧爻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點著。 這是他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曾厲害今天這一出,不僅把自己作死了,也把許長安推上了風口浪尖。 就算以后有人礙于顧子期的拔舌警告,不敢再說許長安是假冒的,卻也架不住心里懷疑。 明明身體是那惡毒之人的,言行舉止卻判若兩人,如此矛盾的一點顧爻也曾混亂過,直到今天,他的推測才真正得到了許長安的親口驗證。 許長安確實不是重生歸來,而是借尸還魂。 顧爻早該想到,孩子的直覺是最靈敏的。 前世的他因為癡傻錯信了許千金,顧子期卻在初見時就面露怯色,全然不同今生的乖巧黏人。 生前的許長安應當是認識顧爻的,只是在死后借了這惡毒之人的身體還魂。 由此,便能解釋許長安為何知曉顧爻的事情,卻又不認識許家的人。 許長安 顧爻深思許久,還是不記得自己曾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許長安這個人,前世真的認識他嗎? 顧爻又一次拿不準了。 顧爻推門而入時,許長安已經睡著了,眉心還緊緊地皺著。 他今天確實很勞累,撐不住也是正常的。 顧爻順手將曳地的被子提起,輕輕蓋在了許長安身上。 無論許長安究竟是誰,說要保護他,就真的一句惡語也聽不得,寧可冒著被人發現不是許千金的風險,也要出手教訓許家人。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保護,還是個比自己弱小的人,他本該感到羞恥,心情卻似乎并沒有絲毫不悅。 顧爻不是尋常人,他久征沙場,看透了生死,朝堂之上,亦看淡了人心。許長安是真心待他好,不為他的家財,更不為他的權勢,他自然也看得出來。 可現在的他只是個傻子,許長安付出這么多,究竟是圖什么呢? 就像尊敬忠義的馮管家一樣,尊敬曾為大齊效命的他嗎? 偌大的室內,只有柴火發出的細微燃燒聲回應他的疑惑。 顧爻默默伸手,輕柔地撫平了許長安緊皺的眉頭。 第23章 迫不及待和離 這一覺,許長安莫名睡得很踏實,再醒來時已經是次日中午。顧爻就守在一旁,趴在他的手邊睡著了。 大概是怕吵醒他,連榻都沒上。 許長安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肯定嚇到顧爻了,他卻因為自己的問題選擇了逃避,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 許長安一邊罵著自己,一邊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給顧爻披上被子,正要出門去,手腕就被抓住了。 顧爻迷迷糊糊地問:你要去哪? 許長安心說這祖宗下意識的反應也太靈敏了,小聲回道:我去煎藥。你上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