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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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沈榭舟不能。 當初沈榭舟想,余生,他有足夠耐心與精力來圈養傲慢又嬌貴的貓咪,直到貓咪眼中鎖定的獵物確切無疑只有他一個人。 但現在,謝景勾起嘴角。 去tm的細水長流和潤物無聲吧! 耍手段也好,玩心機也罷,百般引誘,千種套路他偏要強求! 嘩啦嘩啦! 水聲四濺,薄紅浸染盛怒,有往頸下繼續蔓延的趨勢。 虞煜掙扎得十分劇烈。 通過上次水下遇險經歷,他積累了不少如何掙脫束縛的經驗,要不是怕控制不好力度抓傷鮫人魚尾,早就逃出包圍圈了! 謝景,我現在沒那個心思,你別逼我。虞煜咬著牙厲聲怒喝。 突然遇見這種毫無心理準備的事,遭人強迫,哪怕泥人也會被惹出火性。 他被惹出真火,鮫人表現得比他更火大,外人面前喜怒無常的深沉假象算是碎了個徹底! 我不! 謝景兇巴巴頂回虞煜的抗議:你以前沒有心思,現在沒有心思,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等到你以后有心思?! 等到你又自說自話,拋下我擅自去尋死嗎! 他的控訴簡直有理有據,一下子戳中命門,虞煜一時語塞,居然反駁無能。 原本的惱怒情緒霎時間軟化下去。 好啊,好,虞煜你好得很!真夠出息啊你! 我不管你什么理由,竟然還敢抱著這種鬼迷心竅的念頭! 本來只是隨口一詐,這下,謝景被虞煜的心虛徹底激紅了眼,一拳狠狠砸在水面。 飛起的水珠把兩人都淋成了落湯雞。 還是兩只互相誰也不肯先低頭,瞪著眼對視,固執起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幼稚鬼斗雞! 眼見局面要走向無法收場的地步,面對謝景的步步緊逼,虞煜垂死掙扎間忽然急中生智。 和上個小世界不同。 他早知曉,轉世失憶成為這個世界原住民的謝景與其他人一樣,無法擺脫世界之靈附贈光環的影響。 所以,按道理來說,即便謝景知曉他是虞煜,只要他不親口承認,還是會忽略他身上種種不對勁之處,認為他是她才對。 既然如此,只要他親手打破光環效應,謝景總會因出乎意料的巨大異變而產生猶疑。 哪怕這猶疑沒有幾天、幾小時,只存在十幾分鐘也好??! 只要抓住機會,他就能逃出這個可怕的、會讓人失去意志力的溫柔鄉! 軟滑魚尾在敏i感部位的附近,有一搭沒一搭掃過。 很是刺激的微妙瘙癢弄得虞煜提心吊膽,肌rou緊繃時刻提防,還得忍住不要發出奇怪的呻i吟聲。 虞煜戒備地微微弓起背,某些時刻難以啟齒的微妙反應,逃不過時刻關注他的謝景眼睛。 陰沉著臉的謝景,臉色忽然變得好看許多。 他瞇起眼,從唇齒間泄出輕輕的諷笑。 怎么,原來你也不是真正的石頭,即便我怎么勾引也無動于衷。 虞煜自然不是石頭。 不僅不是石頭,他還是個禁欲了兩輩子,身體正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要是被這么貼身刺激還沒有半點反應,那他就真的是個死人了! 此事先不提。 謝景的話,他是越聽越不對勁,按理來說對方不該注意到這一點,顯然有悖于常理賦予他們的觀念。 除非 你發現了?虞煜心情復雜,脫口而出。 他抬眸,卻被眼前放大的臉嚇了一跳,差點向后滑倒! 好在魚尾及時支撐住后腰,托住了他大腿。 趁虞煜思索的短短片刻,謝景再度成功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俯身湊近,壓在倚在魚尾半斜的虞煜身上,幾乎是臉貼臉,眉眼間滿溢凌厲的壓迫感。 嗯? 謝景手臂攀在虞煜的肩膀上,將人圈進懷里,他咧嘴露出一個堪稱神經質的笑,像是又回到了從虞煜手中奪走戒指并毀掉的那時候。 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謝景笑著問:你是男性,還是,其實你身體每一處都在暗示你真的很喜歡我? 伸出手一點點描畫著虞煜的眉宇,撫平褶皺,他表面越是平靜,內里聚集起來的颶風爆發出來就愈發洶涌! 你知曉我歡喜你,歡喜得快要發瘋。明明你也喜歡我。為什么總是想著要逃呢? 為什么我們之間的故事,總要插入一個礙眼的噪音符? 你不喜歡那個金發蠢貨,對嗎?但你始終保護著他不受傷害。 為了他,你主動跳進火海;為了他,你不惜跳下深泉;還是為了他,你甚至低下頭求我! 樁樁件件往事在謝景眼前閃回,始終是扎在他心頭耿耿于懷的細刺。 他有自信,但有時他又不那么自信。 他不想聽虞煜任何的解釋語言是最不可靠的、最容易?;ㄕ械男〖總z。 唯有身體力行地親自確認,才能撫平他的恐懼。 我才是名正言順與你有過正式婚姻、見過長輩的愛人,我有向你要求履行正常夫妻義務的正當權利。 纏住腰際與腹肌的魚尾松開,下半i身垂落,變為矯健有力的人形。 抱我,占有我。 謝景啞著嗓子把臉埋在耳尖發紅的虞煜肩頭,恨聲咬了他一口狠的,聽好了,你要是再給我玩拒絕逃避這一套鬼把戲 我就先殺了你。再用殺你的兇器,捅穿我自己的喉嚨。 好了,不要用話再激我了。虞煜實在聽不下去,心軟得一塌糊涂,舉了白旗。 不管什么時候,他都做不到對這樣真誠表達的情意無動于衷。 現實中聽到這樣的話很恐怖,也很不正常,足以罵一聲變態。 可虞煜了解他的戀人,本質上是一個怎樣的靈魂。 是他把他逼成這樣的,都是他的錯。不關謝景的事。虞煜習慣性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 既然是他惹下的爛攤子,天經地義,合該由他負責來收拾。 虞煜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 他捏住謝景的耳垂,回攬住依舊保持灰發灰眸模樣的男人:不打算脫下面具嗎? 不覺得這樣更有新鮮感,更刺激嗎? 你喜歡就好。 虞煜呼出一口氣,一直平穩的聲音里,總算多出幾分難以自抑的波動:對不起。 在虞煜看不見的地方,謝景朝某個地方飛快瞟了一眼,露出一個算計得逞的狡猾微笑。 他抬起臉,接受著鋪天蓋地壓下的細密親吻。 親愛的,我更愿意你把這三個字,換成我愛你。肆意笑容變成了斷續嗚咽聲。 下次我會記住的。虞煜認真回答完,憋住氣,一個猛子扎進了水里。 連帶著,在水里天然穿梭自如的英俊鮫人一起。 嘩啦嘩啦 原本就不平靜的水面,被多出的無數股潛流肆意攪動,潮濕的空氣里流動著水聲,鋪滿了整個房間。 一墻之隔的隔音密室里,形容憔悴、狀如瘋魔的安維跪坐在透明的單向鏡邊,臉貼著鏡子,瞪大的眼睛里滿是血絲。 他不知道那個手段陰毒酷烈、一心沉迷美色的昏君對唐妤都說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這個混蛋把一心救他的虞煜騙到了這里。 然后 痛苦的閉上眼,背對著后面無聲卻放浪的一幕幕畫面,內心酸澀難忍的安維不敢再看下去。 一定是謝景,是他! 是他逼迫癡情于自己的阿妤放棄婚約,主動委身于人! 我會救你的,我一定會 金發的帝國明星一遍又一遍呢喃,在獨自一人的漆黑牢房里,和著滿腔恨意,在墻上撓出道道血痕。 作者有話要說: 插播一條冷知識,雪貂其實是犬科。 但是我很想寫貓貓攻,所以打比喻都以貓咪意象來寫的,哈哈哈。 如果要說能和狗狗扯上一點關系的話,那么就是虞煜其實是對上心的事情責任感非常強的人吧,因為責任感過強,所以他總把一切過錯歸因于自己╮(╯▽╰)╭ 第104章 混血鮫皇(21) 議政廳里正在議事。 接替安家家主安杰繼任成為長老院首席的貴族是主持者, 其他貴族長老皆列席其后,按照排序先后呈奏議題。 高階之上,帝座空懸。 放在以往, 這套流程早已形成慣例。 在絕大多數時候,老皇帝不會出現在議事廳里,即便出現, 也很少會提出異議,真正一錘定音的人是貴族首席。 但現在,沒有人敢于輕視那個此刻并不坐在高位上的人。 明面上, 心腹老胡時刻侍立于王座旁, 靜聽參與議事, 必要時充當皇帝的喉舌。 暗地里,誰也不知道在這個大廳里, 究竟有多少效忠于新帝謝景的耳目。 要數瘋狗。 成功翻案后,從黑獄星回到王都的唐域平是頂頂的第一名。 這頭本該萎靡不振的雄獅, 如今已然遁入新帝門下,精神抖擻地替謝景撕咬著每一個有可能不利于他的政敵。 近日來,令整個王都為之膽寒的皇子案里, 就有唐域平的手筆。 大皇子、二皇子連同與他們有姻親關系的貴族家族一起,滅門抄斬, 勢力遭盡數拔根而起。 四皇子謝睿,連同還未出發到外星系的長姐謝紫嫻一起,自愿永囚帝陵, 為意外猝死的老皇帝守靈。 行動之迅速, 程度之劇烈,手段之暴酷,涉及之廣大, 自建國以來就不曾發生如此駭人聽聞的大事件! 此案一出。 不僅在貴族群體中引發軒然大波,即便在帝國平民中,也有了不少對此口誅筆伐的攻訐者。 殺兄囚弟,明晃晃的手足相殘,排除異己,甚至不屑于扯出一個能過得去的理由粉飾太平。 每天都有人被密探抓走,遭受審訊,錄下口供。幸運的尚能留下半條性命,不幸的早已歸赴黃泉。 在這樣的背景下,王都貴族因為隔得最近,愈發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就充當了謝景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保命都來不及,誰還有心思想方設法去營救被推出來背鍋當替死鬼的安家! 地方上的大貴族倒是唇寒齒亡,不少人心思活泛。 只是一來還看不太清局勢,誰也不想做那個傻傻的出頭鳥,替別人做嫁衣。 二來,事情進展得過□□速,他們想插手進王都的權力更迭斗爭,拉幫結派,尚且需要一定經營時間。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 這些野心家們動用手中的勢力,試圖cao縱輿論,妖魔化暴君謝景,攻擊他來位不正,目光短淺,醉心權術,沉迷美色,遲早有一天會把帝國拖入毀滅泥濘。 其中幾大罪過, 列屬第一條的,就是不拘一格擢用卑賤奴隸充當密探,未來勢必會埋下隱患,讓這些生來帶有詛咒的暴i亂分子滋出不安分的心思。 民間有不少極端純血信徒,信奉這一套理論。 他們可以容忍身為人上人的貴族,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 畢竟,貴族的壓榨是如同溫水煮青蛙般,潛移默化,甚至往往經過精心裝飾與刻意包裹,把階級有別的正當理念從小就刻在了他們心上。 但那些混血奴隸,還有那些甚至連奴隸都混不上的沒有名字的賤民! 身為玩物的它們竟然想要站起來,用帶有野獸特征的骯臟身體,光明正大擁有人類的身份,享有人類同等的權利與義務,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是新帝謝景開啟了這個魔盒! 他是全帝國的罪人! 可議事廳里的這些人,沒有誰敢指出這一點。 于是,冗長的議題也就只能來來回回打著口水仗,仿佛在強調著他們并不是無所事事的酒囊飯袋。 接到南域龍明星的林家報告,近半月來發生多起奴隸傷人事件。 以直播角斗場為支柱產業的東域崇虎星,自從白家覆滅后,連日來治安也不太平。 白家二女兒是大皇子的寵妾。 而安夫人著迷于養狐族奴隸當小寵的游戲,是她風流一度過的前姘頭,某個俊俏的白家旁帶她染上的。 與白家有勾連的上流貴族有很多,他們都收下了經白家刻意調i教過的美貌奴隸。 奴隸中又以天賦異稟的狐族居多。 不得不感嘆黑色幽默的是,白家的覆滅,從主家到旁支沒有一個人得以逃脫,最大功勞要歸益于狐族密探的倒戈一擊。 誰也不知道。 那些乖順的,似乎無論如何欺壓都不會生氣的漂亮奴隸,是怎么聯系到了謝景派出去調查緝拿的下屬。 帶有深深嚙齒痕印的滿地殘肢。斷續的血腥影像畫面。足以讓私底下打聽情報的每一個貴族,都陷入長久沉默之中。 沉默之后,他們的反應不一。 有的人遣散了府中篆養的成群奴隸。 有的人把奴隸更加嚴格的管控起來,用科技手段時刻監控他們的動靜。 還有的人偏不信邪,像是故意和什么作對似的,態度愈發惡劣。 長老院一天要接收全國各地數十封貴族來信,或是表達隱晦的擔憂,或是試探新帝的態度。 但謝景什么也沒有表示。 他甚至不現身,只是放出了老胡和唐域平這兩條一左一右,一文一武的忠心耿耿瘋狗,一視同仁地,嚴酷對待著敢于明擺著反抗統治的貴族。 軍隊是皇室的利刃,他們只效忠于現在坐在皇位上,給他們發工資的人。 至于坐在皇位上的人是否換了一個,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 從貴族到民間,從中央到地方,從汲汲鉆營的野心家到不關注朝野大事的普通人。 壓抑的、即將動蕩的氣氛無處不在,最終在第二年年初的祭祀大典舉辦之前,秘織成一張無形大網,將整個帝國籠罩其中。 皇帝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上朝了。 他身體康健,頭腦清醒,正是人生中最為風華正茂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