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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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第73章 鬼面無常(7) 判定規則很簡單, 先用靈力將水晶球注滿的人,便是勝者。 臺下看熱鬧的觀眾蠢蠢欲動喝著倒彩,打心底認定虞煜第一局比賽便會失敗。 三局兩勝制, 這不是平白浪費時間么 身為贏家總要保持體面, 加個小彩頭, 否則比賽一瞬間便決出勝負, 有什么意思? 也對, 臺上人可是江靈羽,同輩里能勝過她的人, 只有江靈衣這個新來的算是他倒霉,剛來不久就撞上母老虎劍尖。 噓!慎言!你不想混下去了?! 就算代表讓步的彩頭再多,一個初學者, 無論如何不可能與一位優秀馭鬼師預備役相抗衡。 江靈羽心中同樣這么想。 她勾起一抹傲慢笑容,緊貼住特制水晶球的指尖甚至刻意張開又合攏。 水晶球內流光隨手指動作而舞動, 活靈活現玩出一個又一個花活,觀眾們不禁為她cao縱之精妙而陣陣驚呼。 反觀另一邊虞煜, 此刻只顧將掌心貼在水晶球頂端, 神情專注異常, 萬萬沒有江靈羽此刻展現出的舉重若輕。 江靈羽邊玩邊等, 水晶球內流光溢彩來到一半位置時,虞煜面前水晶球時明時暗, 注入的靈力才將將填滿水晶球三分之一。 饒是如此,其他人對于眼前狀況已經非常驚訝。 虞煜的特殊情況,早已傳遍整個家族成年前對馭鬼師存在一無所知,成年后被厲鬼盯上才被帶回江家,就算有江靈風可能給他開小灶加以教導,難道短短十幾天內就能達到這種程度? 說好覺醒體質越晚, 先天資質就越低呢?! 、 半個月內能學會引靈,在同輩中已是上等水平,就算以初學者身份輸給資質頂尖的江靈羽,也不丟臉。 臺下升起小股惋惜之聲,關注點漸漸從勝券在握的江靈羽,偏移到對虞煜的同情與好奇。 江靈羽開始急躁了。紙靈鳥穩穩立在藍衣女人肩頭,語帶嘲弄,她被你保護得太好,一旦事情發展超出預期,即便幾乎立于不敗之地,也很容易心態失衡。 如果再受到敵手有意刺激,結果會如何發展? 江靈衣面色凝重注視著虞煜,此刻他扭過頭,似乎用口型在對江靈羽說著什么。 她熟悉meimei,江靈羽肩膀開始顫抖,那是她動怒到極致的標志。 江靈衣當機立斷摸上頸間與江靈羽配對的傳音吊墜,以靈力傳音入密:靈羽,速戰速決,他在故意 話音未落,已然生遲! 本該應該注入水晶球內的靈氣,隨江靈羽粉袖一抬,瞬時飛向一旁。 沒有法器加持,聚攏靈氣在空中迅速逸散,短距離之下,飛出流光依舊在虞煜腳邊擊打出一個淺坑! 不好意思,手滑。江靈羽按上脖頸吊墜,單向關閉交流,隨即揚起眉,朝虞煜冷笑道,我是不是只會靠花架子耀武揚威,有本事你就來試試看! 很巧,我對速度也很自信。虞煜取下水晶球單手托在手掌,狀似忌憚地退開一段距離,言辭不肯讓步,別還沒靠手滑打到我,你就因體內靈氣耗盡輸了比斗。 他舉動放在江靈羽眼中,完全是虛張聲勢。 我會讓你屁滾尿流逃下擂臺!她厲聲連喝,直接放棄繼續灌注靈力轉向虞煜,周身氣流涌動。 十指張開,宛如槍口,從里接連飛射出一道又一道流光子彈。 明暗交織成網,恰似疾風驟雨中怒放的朵朵梨花! 三兩句話功夫,平靜局面驟然演變成全武行,火i藥味十足,一著不慎很可能出現流血事故。 觀眾們心臟被高高揪起,難以放下。 有人驟然起身,試圖跳上臺中止比斗,卻被身旁伙伴拉住。 伙伴以眼神示意高位上穩坐釣魚臺的江靈衣,和代表首席化身的紙靈鳥,搖搖頭,接著又指向擂臺上正左挪右移的高挑身影。 看清楚狀況后,兩人同時放下心頭重負,重新盤腿坐下。 虞煜動作遠比其他人設想中要敏捷得多! 他單腳退后作為支撐點,身體幾乎沒離開原地,幾個微動作連續轉換,輕而易舉讓江靈羽擊來的流光盡數化為貼邊攻擊。 他甚至挑釁似的沖江靈羽勾勾手,接著用指尖頂起水晶球,玩籃球似的開始滴溜溜旋轉球體,唇畔嘲笑不言自明。 江靈羽臉部因極端憤怒而咬牙切齒,近乎扭曲,她愈發上頭加大靈力輸出,虞煜動作就愈輕盈,穿梭在流光間,宛如雨燕般優雅華麗。 分量不輕的水晶球在他掌心中乖順旋轉,從一只手順著手臂往上,越過肩膀,傳到另一只手,全程絲滑得像是球上貼了透明膠,穩穩當當黏在虞煜身上。 球內光影變幻莫測,伴隨優雅異常的身姿,活像是一場藝術表演,給予觀眾極大視覺享受。 短短一兩分鐘過后。 水晶球突然大放光明! 炫目一瞬結束,球體重歸透明,脫離掌心,緩緩懸浮在半空自體旋轉,向所有人宣告此場勝負已分。 竟是虞煜腳下,升起一道代表贏家的淺藍色光圈。 為什么是他?不對,比賽怎么突然結束?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水晶球內才被填滿不到三分之一,擂臺判定機制出了錯? 等等,我明白了他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躲避江靈羽攻擊不是重點,如何讓牽引對手靈力悄無聲息快速融入水晶球內,這才是難題,也是江靈瑜真正目的所在,他明知單靠自己速度不可能勝過江靈羽,故此兵行險著。 在那么緊張的時刻,江靈瑜還有額外精力牽引靈力?萬一失手,靈力會在他體內經脈橫沖直闖,一不小心就會淪為廢人! 果然是愣頭青才有勇氣干的事可他身體反應速度未免也太恐怖,難道是從小練武術?我武術課成績在家族年年第一,說實話,換成是我只能當場認輸,也許要換老師來,才有資格比上一比。 臺下紛雜的議論聲中,第一次異口同聲將江瑜稱作江靈瑜。 切。江靈羽咬緊下唇。 第一局是她選定比賽內容,在體內蓄積的靈力容量上,哪怕江靈衣也無法與她相抗,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輸給經脈從未拓展過的新手。 然而恰恰在江靈羽最拿手、也最得意的優勢領域,她輸給了虞煜的計謀。 或者說,輸給了自己失控的情緒。 江靈羽死死咬緊牙關,高昂頭顱:絕對實力面前,你這點小聰明根本派不上用場,下一局我絕對不會再輸! 承讓。虞煜略一點頭,壓根沒把她態度放在心上。 他只想拖延時間,等江靈風盡快搬救兵過來制止這場無妄之災,第一局輸贏無所謂,只要確保由他選擇比賽形式的第二局能贏,就能順利把比賽拖延到第三局。 沒想到事態比他預料中還要順利,也許在救兵趕來前,比斗能夠順理成章提前結束。 虞煜暗自松了一口氣。 畢竟要在隱藏實力的同時,適當顯露出不被懷疑的水平,相當考驗演技和心理承受能力。 稍作休息后,第二局比賽開始。 這次比賽內容由我選擇,那么便比賽繪靈紋吧,靈、花、盾三個靈紋一次畫成,限時十分鐘,快者為勝。 這幾日他早就翻閱過房間書架上眾多典籍,典籍中通用靈紋與《靈咒》中字符相比,僅僅是缺胳膊少腿的簡化版。 紙仆為兩人準備桌椅,紙筆皆由珍貴的特殊材料月巖制成,便于傳導靈力,接著又取來《通用靈紋大全》擺放在桌上。 江靈羽瞥了眼厚厚書籍封面,對虞煜額外提出的請求不屑一顧。 靈紋與術法息息相關,如果說術法是一道有目的明確的命令,那么靈紋就是構成命令的基礎字符,是每個江家子弟的基礎修煉課。 默記靈紋,宛如吃飯喝水一般融化在骨子里,哪需要打開書對著臨摹。 江靈羽坐下后幾乎連思考都不用,手腕極穩,復雜到足以令普通人頭暈目眩,無異于看天書的靈紋紋路,如水一般自筆尖流暢蔓延而出,筆走龍蛇,刷刷一氣呵成,中途連半點失誤都沒有。 她一次性畫完僅用時五分鐘,擂臺便判定挑戰成功。 江靈羽從全神貫注狀態中脫離,長舒一口氣。 這次是她近段時間來畫靈紋狀態最好的一次,用時短,成紋完美,可以預計在基礎效果上還能擁有驚人增幅。 她擦去額頭因過于慎重流下的薄汗,志滿意得地抬起頭,打算欣賞對面虞煜急得抓耳撓腮的丑陋模樣。 目光無意平視掃過,臺下觀眾卻大都保持目瞪口呆望著對面。 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難道是因為她勝利來得毫無懸念,不費吹灰之力,所以干脆去欣賞失敗者丑態了? 江靈羽氣不打一處來,暗自計較接下來第三局,她定要選擇實戰,用法器好好教訓那裝模作樣的狡猾家伙。 十分鐘時間過去,比賽結束。 兩人同時站起,這時江靈羽驚訝發現,亮起的淺藍色光圈,竟然套在虞煜腳下! 憑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沖到虞煜身邊,一把扯過他面前紙張,又重新頹然扔回原處 三個靈紋依次排列開來,線條粗細偶有不均,比不上她書寫的圓潤優美,可以看出是初學者水平,靈力輸出并不穩定,可靈紋的確完完整整,且得到了擂臺認定。 比賽比的是速度,不是誰書寫的靈紋效果更強。 他總共耗時多久? 說??! 這次不止肩膀,江靈羽連根頭發絲兒都在發抖,她像個瘋子般扭頭朝臺下怒吼! 三三分鐘不到,中途還失誤了一次,換了張紙。臺下有個弱弱聲音回答了江靈羽問題。 不好意思,我之前學過多年畫畫。虞煜靦腆一笑,以此為借口語焉不詳地解釋,與畫靈紋相比,訣竅有許多類似之處。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又在耍些陰謀詭計,我苦心學習這么多年,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輸給你? 江靈羽宛如魔怔,嘴里喃喃著再次從腰間抽出軟劍:還有第三局,再來! 憑空劃出一道弧形劍光,軟劍脫手撲出,裹挾加速術法刺向虞煜,眼見他躲閃不及,即將血濺三尺! 這時虞煜面前繪有靈紋的紙張驟然發光,靈力自形成完整循環的靈紋處噴薄而出,形成一簇簇燦爛奪目的鏤空花朵! 花朵聚成花盾,籠罩住虞煜全身,直接與飛來流光相撞。 擁有靈字加持,大面積盛開的花盾與軟劍僵持不下,半空中綻放出煙花般燦爛盛大景象,巨大轟鳴聲震得在場所有人統統頭暈腦脹! 直到雙方靈力都被消耗殆盡,花朵組成的碩大盾牌消失,化作流光的飛劍跌落在地,二者兩敗俱傷。 江靈羽箭步上前,拾起劍柄,還想朝前揮出第二劍,眉心卻突發刺痛。 氣溫不知不覺下降,寒冷籠罩住她周身,危險第六感在拼命發出預警! 夠了,停下吧。江靈衣終于面色大變,驟然自高位起身。 經過此番比斗,虞煜無疑展露出他具備的恐怖天賦,尤其是在靈紋一道。 江靈衣自己就是受益者,她知道在江家,一個天才究竟能擁有多么大的特權! 聽到江靈衣熟悉聲音,江靈羽眼中強忍已久的淚水終于潸然落下,她哭著跳下擂臺,在人群里橫沖直撞,徑直跑向比斗場出口。 趁所有人目光都被喪家之犬般一路逃離的粉衣少女所吸引,虞煜悄無聲息靠近桌面,從靈紋已經失效的月巖紙下抽出另一張第一次寫廢了的靈紋紙,塞入貼身衣物。 上面只寫有兩個字符,花盾。 卻是《靈咒》內的古靈紋。 江靈風搬來的救兵姍姍來遲,恰好將悶頭崩潰不已的江靈羽堵在出口。 性格古板的江才良吹胡子瞪眼,注視著這場由家族同輩內訌造成的鬧劇。 小輩們自請在擂臺參與比斗,他無法插手,可在比賽結束以后,江靈羽還對同族人出于落敗憤怒痛下殺手,這就是江才良要管的分內之事了。 被寵得無法無天,簡直荒唐! 將人帶走。他沉下臉,對跟隨身后的戒律管事厲聲吩咐。 江靈羽失魂落魄隨管事離開。 不知何時,代表江靈鼎化身的紙靈鳥也悄然隱于人群中,撲閃著翅膀,口銜首席令牌離開此處混亂之地 。 接下來幾天里。 島南面建筑群像是陷入了一場嚴肅的大清洗運動,寒冬來臨,無人逃脫。 虞煜、江靈衣、江靈鼎被罰禁足半個月,旁觀者被罰禁足一星期,江靈羽被帶往宗族戒律堂,接受族法懲罰,江靈元也被緊急送往島北面接受救治,以及進一步觀察。 緊接著有消息傳來,說島上潛入了危險的不速之客,告誡家族子弟發現異常要及時報告,在十年一度招魂儀式召開前,戒律堂會持續安排人手在島上每日巡邏,搜尋不知名厲鬼蹤跡。 外界亂象頻發,一陣人仰馬翻。 身為罪魁禍首之一的虞煜,卻在禁足期內生活得格外自在安寧。 他窩在房間內,繼續學習魚形玉佩內《靈咒》秘法,閑暇時,給柯子夜寫封短信,偶爾畫上一幅微型肖像畫。 信件每次寫完都會被及時銷毀,面對畫卷,虞煜深思良久,終究舍不得讓酷烈火舌舐吻畫中人五官冷峻,眼神卻異樣柔和的容顏。 畫卷得以保留在書架最頂部,擁有一席隱秘之地。 充實而平靜的時光流逝而去,如書頁飛速翻過新篇章,幾乎讓虞煜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上輩子最后在醫院常駐的養老時光。 他最近一次產生情緒波動,是得知江家人在搜尋偷偷潛入島上的神秘鬼魂。 虞煜忍不住想到鬼面的存在。 對江靈元當時癥狀,現在回過頭來細想,他若有所思,身處嚴寒,和陰差當初靠近他時所伴隨異狀大同小異,莫非當時鬼面也在亭臺外? 許是跟在他身后,為了幫他 虞煜扯出脖頸上掛著的玉佩,陷入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