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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走江湖的,頗有些拳腳功夫,,這一腳又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陳三感覺腰都快要被踹斷了,有氣無力道:“哪......哪里來的潑婦......竟敢......當......當街行兇......” “陳三,我好心想為你診治,你卻意圖鬧事,若不是這位......咳,這位阿姐,”宋舟看了一眼墨柏枝,對著陳三正色道:“你還要撒潑到何時?你若是還敢亂來,咱們就只能公堂上見了?!?/br> 不管如何,先把帽子給扣他頭上再說。 陳三這種人,慣是欺軟怕硬的,他本來也是被人慫恿想來占點小便宜,此時見宋舟態度強硬,墨柏枝滿臉煞氣立在一旁,街坊鄰里滿面唾棄,他自知沒有好果子吃,只能灰溜溜地扶著腰桿走了。 好心的鄰家大嬸們安慰了宋舟幾句,宋舟一一謝過,眾人見無熱鬧可看,一時間也紛紛散了,宋舟吩咐阿禾將陳三剛剛摸過的東西全扔了,回身對墨柏枝道謝。 “今日之事,多謝這位阿姐了?!?/br> 墨柏枝看著宋舟,見她烏發上挽,又帶了帽子,好看是好看,可是跟師兄一點不像,又看了眼阿禾,這就更不像了,難道是巧合? 她擺擺手,“姑娘不必言謝,我來千金堂也是受人所托,請問姑娘這里可有一位名叫宋舟的女子?” 宋舟跟阿禾對視一眼,見墨柏枝神色坦蕩,倒不像是來尋仇什么的,她問道:“阿姐找宋舟可是有事?” 墨柏枝久經江湖,又豈會不知她們的擔憂,她神情坦蕩,解釋道:“二位姑娘不必擔憂,墨某此來是受人所托,交還物什的?!?/br> 宋舟放下心來,有些羞赧:“實不相瞞,我就是宋舟,但是好像并不曾認識阿姐,敢問是何東西?又是何人所托?” 墨柏枝其實早有預感眼前之人就是宋舟,得了回應,她自包袱里取出一個小錦盒,雙手奉上。 宋舟見她如此鄭重其事,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接過,打開一看,赫然正是早前丟失的那柄師父親手給她磨的角梳。 “這......”宋舟有些吃驚,她想了會兒才問道:“你來自京城?” 墨柏枝點頭,季景辭說過讓她不要多言,她自然明白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她也并不好奇這小小一把角梳有什么深意,只簡單道:“我一小友托我將它帶給你,東西既已帶到,”她頓了頓,“墨某就此告辭了?!?/br> 季景辭為何都沒有告訴過她這件事?宋舟其實是有些好奇的,她還有些疑問,但是好像這些又不太重要,一時間愣住了。 墨柏枝行事也不墨跡,轉身就出了門,不過一會兒又折了回來,抱拳問道:“請問二位,城東張氏瓦窯怎么走?” 宋舟回過神來,“阿姐去城東瓦窯是作何?這瓦窯已經被拆了?!?/br> “拆了?”墨柏枝心里咯噔一下。 宋舟接道:“嗯,之前瓦窯的張氏父子犯了事兒,已經被□□了,這瓦窯沒有人接手,便也被人拆了,”見墨柏枝神色不好,她又詢問道:“阿姐這樣擔心,是去尋人?” “是,也不是,”墨柏枝自袖袋里掏出一個小陶瓶,“我是要找制作這陶瓶的人,有人告訴我說這是渝州城張氏瓦窯燒制的?!?/br> 宋舟一時間哭笑不得,她想起上次季景辭指著瓶底的側柏印記問她這瓶子的來歷,師父向來不喜人打聽他行蹤,她自然就避免過多的提師父的事情,便隨口說是在城東瓦窯燒制的,這女子看這樣子跟季景辭是認識的,難道是聽他說的? 宋舟心里有些不自然,她向墨柏枝打聽道:“阿姐可與我說說為何要找這制瓶之人?這瓶子可有何特別之處?我跟阿禾在這渝州城很久了,說不定可以幫你?!?/br> 阿禾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墨柏枝一想也是,她對這渝州城畢竟陌生,有本地人指點再好不過了,況且她找師兄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便大方道:“那就有勞二位姑娘了,實不相瞞,我是要找我失散多年的師兄,這陶瓶底部有一側柏印記,正好我師兄有此偏好,故我來打聽看看?!?/br> 果然是因為這印記!宋舟想起師父珍視的那個酒葫蘆,瓶身上也是刻了一小枝側柏,她定制的這些帶側柏印記的瓶子,也是因為師父的習慣延續。 師父從未提過他的出身來歷,也不曾說過有什么親人朋友,宋舟忍不住好奇問道:“若阿姐確定貴師兄在渝州城,敢問貴師兄姓誰名誰?” 墨柏枝見宋舟一臉誠懇,她拱了拱手,“倒也不是很確定,只是來碰碰運氣,師兄本名宋已,道號無涯子?!?/br> 聽罷,宋舟手里的錦盒“撲通”一聲掉落在地。 第27章 身世有些事就是欲蓋彌彰,越是回避就…… 墨柏枝見宋舟反應有些不對,聯想到她也姓宋,她心中涌出一點猜測,可一時又有些難以置信,試探道:“就是你告訴我那小友這小陶瓶出自城東瓦窯?” 宋舟還在震驚中,她有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看著墨柏枝認真道:“這瓶子確實出自城東瓦窯,但是這印記是我讓他們印上的?!?/br> 她頓了頓,決定坦誠一點,“我師父道號是叫無涯子,他也確實還有個名字叫宋已,但是他從來沒有跟我提過師門的事情?!?/br> 側柏印記、道號、醫術,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墨柏枝心中歡喜,激動的上前問道:“那你師父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