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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宋心愉都看在眼里, 她挑了天早晨訓練滑行圖案的時候安慰何煥, “你是跟自己較勁還是跟蓋佐較勁?” “教練, 我不喜歡他叫我世界冠軍?!焙螣▽λ涡挠鋸膩韺嵲拰嵳f, 并不避諱什么,“像是在罵人?!?/br> 宋心愉噗嗤笑出聲,“你本來就是世界冠軍, 還怕人叫???被揶揄兩句但能學到本事,你覺得值不值?” 何煥心想,當然值得,但不爽還是要不爽的。 見自己帶大的學生又陷進他自己的執拗,宋心愉好聲好氣寬慰:“蓋佐的事你也知道……你還小,可能不明白,人生遭逢劇變最意難平,他那時候人生剛至巔峰,一日之間跌落谷底,個性變成今天這樣也是可憐。你不一樣,你還在向上,人只要是在向上的就活得有盼頭,別跟他一般見識?!?/br> 聽教練話里的意思,似乎他們曾經認識,尹棠后來私下曾對何煥說過,他聽胡教練言語之中談到蓋佐也頗為惋惜,仿佛也是認識甚至有過交情,于是忽然動起好奇的念頭,問道:“教練你以前認識他?但他拿冠軍的時候,你不是已經退役了么?” “退役了三四年而已,那時候我和胡教練在國家隊當個小助理教練,當年我已經有了自己開俱樂部的打算,所以就想著先學點本事,這個時間點上也是蓋佐最活躍的時候,他在的比賽,我們一般都是在現場的,只不過是以教練的身份……說起來,當時他的聽證會,我們三個還是證人來著?!?/br> “證人?”何煥眼睛不自覺瞪圓一整圈,“你們……是指認他有服藥的證人嗎?” “剛好相反,當時我們都是證明他確實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誤服藥物的證人?!?/br> 宋心愉脾氣火爆為人正直,是不會說謊或者被買通的那種人,何煥相信她,可整件事的撲朔迷離讓他一時無法分辨到底真相如何。 \當年奧運會男單自由滑掃冰休息的時間,我和胡教練約上選手時候就是朋友的馬文教練想去聊聊天,我們帶的選手都是前兩組出場,分早就出來,比賽對于我們來說已經結束了,當時心情很輕松,老朋友見面嘛……結果在休息室外,我們聽到蓋佐和他的保健醫生談論自己胃病復發。\ 宋心愉不知是斟酌詞句還是在回憶當時的情形,短暫停頓才重新開口。 “他很快就要出場比賽,但可能是因為緊張和為了保持比賽狀態沒有進食,胃疼得厲害,他的保健醫生先給他量了血壓——當時休息室里少了把椅子,還是胡教練幫忙搬了一把,我記得蓋佐向他道謝時狀態已經很不好了,因為胃疼額頭都是汗珠,看著很讓人擔憂。最后拿藥時,我的的確確聽見他們說得是,這是一直吃得那種,不會有錯?!?/br> 何煥腦子一向轉得快,立刻聽出關鍵的問題,“如果是一直吃得藥物,要是有問題的話,之前比賽早就檢測出來,為什么只在奧運會測出來是違禁藥品?” “因為那個藥物是在奧運會前幾天才經由反興奮劑組織提交,加入到違禁藥品名單?!彼涡挠鋰@氣。 “那就是負責蓋佐健康的保健醫生的責任……雖然即使這樣,他的金牌也還是要被收回,只是過失服藥怎么也不至于終身禁賽,斷送職業生涯?!?/br> “但那個醫生說的是自己查過新的禁藥名單,之前也和蓋佐溝通過,但他沒有在意。我們幾個人只是聽到他們吃不吃藥吃什么藥的對話,醫生這樣說,我們的證詞變得完全沒有意義,也就不能判明蓋佐是否早就知道禁藥在列仍然服用的主觀性?!彼涡挠湔f著皺起眉頭,“事關瀆職,那個醫生說得是不是實話,我也不能給你下定論??墒恰?/br> “可是教練覺得蓋佐是無辜的,所以才會讓他在俱樂部任教?!焙螣靼诪槭裁此涡挠涿斑@樣大的險接納蓋佐,之前他只是以為教練和自己一樣求勝心切,所以不顧旁人眼光我行我素,現在他越來越覺得教練與自己雖然同樣渴望勝利,卻仍然是不同的個性。 “你知道嗎?我現在還能回想起聽證會結束,下達判決結果之后,蓋佐當時的表情……我這輩子可能都不會看到一個人有同樣的絕望和無助……我曾經聽過自己夢想破碎的聲音,但那是不可抗力,是天時地利有可能也有人和吧……但絕不是像他這樣,以屈辱的方式毀滅……這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對一個運動員。所以,小煥,如果你要真的很認真很認真地問我,相不相信他,我可以毫不避諱、不怕你嘲笑地說,是,我在見過那樣的情形和蓋佐當時的模樣后,我相信他是誤服而不是有意為之?!?/br> 何煥從宋心愉眼中看到坦率真誠,他很感激教練以這種平等的方式與他交流。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一定要你認為蓋佐是無辜的,你馬上就要二十歲,是非曲直我相信你有能力判斷然后給自己一個解答,但我覺得,你有必要知道當年的公案,或者說,也有必要去試著了解一下你的新教練曾經經歷過什么?!?/br> 何煥點點頭,暗自決定至少今天,蓋佐來的時候要發自內心而不是單純出于禮貌打個招呼。 這樣一來,整個月倒也相安無事,何煥跟隨蓋佐改進自己的跳躍技術外加新節目編排,很快,奧運賽季大獎賽選站的申報開始了。 何煥親手來選擇自己靠硬實力拼下來的兩站分站賽,心中的郁結疏散不少,想到去年這個時候,被錢主任拿著參賽機會威逼利誘,實在是他開始滑冰以來最生氣的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