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迷正在閱讀:她的牛奶味omega[女A男O]、全星際都等著我結婚、清風不加糖、跟太子隔空同居那些年、大王叫我來巡山、今天也要教男主做人、穿成虐文女主的親閨女、寵物祖先、三國之干爹在上、神獸家的頂級alpha老婆(穿越)
“怪不得小尹說你看起來聰明,實際上人憨憨傻傻,宋教練給你找了那么厲害一個場外指導,你連人家的本事都不清楚?!?/br> 朱緋將上身往圍墊上靠住,示意何煥湊近,仿佛要說的是什么不能外傳的冰壇秘辛。 “謝老師是新中國建國后第一批體育舞蹈的選手,當年是在蘇聯和歐洲冠軍學得摩登舞,資歷和實力樣樣都是先驅,后來退役了就一直當教練,宋教練也是她當年的學生,不過……聽說宋教練跑去練冰舞放棄體育舞蹈,兩個人鬧得很不愉快?,F在看來這不可能,要真是鬧掰了謝老師是不會答應教你的?!?/br> 謝英蓉是什么人何煥的確不知道,但她教舞的能耐他這兩周深有體會,雖然還在基礎訓練,可這兩周快比他幾年舞蹈課學到的門道加起來都多。 朱緋見他不說話也不追問,看模樣也猜得出何煥不是那種八卦嘴碎的人,于是嘆口氣兀自說道:“她在我們圈子里是傳奇人物,我頭發都白了的啟蒙教練見了她,也要鞠躬叫聲前輩??僧斈曛x老師閉門不再收學生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大家都說和宋教練出走師門有關?!?/br> “你想和謝老師學跳舞么?”何煥猜出她想去見謝老師的原因。 朱緋并不隱瞞,眼中滿是雀躍和期待的閃光:“能讓她指點我哪怕一堂課,我這輩子都受用?!?/br> 看得出朱緋也是執著滑冰的人,何煥雖然還不算了解自己這位學姐,但因為這一點同氣連枝也沒了剛才見面時陌生的隔閡:“跟謝老師學國標舞的事,宋教練也沒讓我瞞著任何人,我晚上有課,你要來就跟著?!?/br> 朱緋朝他夸張行舞臺禮以示感謝,直回身后,又朝他伸出手。 何煥明白第一個動作,卻不明白第二個伸手:“怎么了?” “訓練啊……”朱緋哭笑不得。 “好的?!?/br> 何煥轉頭滑走了。 “你給我回來!”朱緋大喊道。 何煥乖乖回來:“不是去訓練么?學姐還有事?” 朱緋苦笑說道:“學弟啊,我問你,你見過冰舞是一個人在冰上瞎滑的嗎?我是你的舞伴,你要牽我的手,牽引我?!?/br> 何煥聽話按照國標舞課上看到的姿勢扶住朱緋,握上她伸出的手,學姐身高到他眉下,低頭說話倒不費力:“然后呢?”他眨眨眼睛問道。 “你在陸上怎么牽引舞伴現在就怎么做??!” “我在陸上……沒有舞伴?!?/br> “為什么?” “謝老師說現在我的水平,誰當我舞伴都會被踩到重度傷殘,她不想讓我年紀輕輕就背負刑事責任?!?/br> 朱緋深吸一口氣,表情頗有引頸就戮慷慨赴義的架勢:“好,那我就教你,在步伐之前,先學握法,冰舞里步伐和握法是又分開又要結合起來的……” 晚上,朱緋跟著何煥走進老年大學時已經瘸了。 走廊經過她的老年人個個健步如飛,身體倍兒棒,妙齡少女卻仿佛股骨頭壞死,一步三晃。 膝蓋撞腿,哐哐直響,誰疼誰知道。 “華爾茲你都能給我撞瘸,要是按著宋教練的話跟你跳阿根廷探戈,我冬奧會是一定參加不成,只能參加殘奧會了?!敝炀p下冰時說道。 但馬上要見傳說級別人物,激動讓她忘記點疼,可看到何煥面上的歉意,又笑著說道:“你道歉的次數比你練習跳躍的次數都多了,剛入門是這樣的,小時候大家都是靠傷害舞伴學來的技巧,我既然答應宋教練就知道差不多是這樣,不會怪你。再說了,你帶我來見謝老師,我還得謝你?!?/br> 何煥這才感覺好受些,點點頭指著上課的教室:“就在前面?!?/br> 朱緋一直落落大方談吐成熟,這時卻像個嬌怯少女,不安扭捏,看得出來謝英蓉在她心中真的是明燈一樣的人物。何煥自己心中是沒有這樣一盞燈的,他開始學習花滑以來沒有半個榜樣或是偶像,出國比賽一圈回來,只多了對手和朋友。 成明赫崇拜埃文斯,朱緋敬重宋心愉和謝英蓉,安德里安說起自己的琳娜教練也一臉虔誠,何煥意識到自己在心靈上是孤獨的,他追求的世界汪洋一片,別人手握海圖緊隨燈塔熾熱不熄的光乘風破浪,而他只是獨自劃船,連鼓帆的風都只來自他心底。 可他一點也不覺得難過和自傷,心間又全是好勝的念頭,原本因為國標舞對自己產生的懷疑也徹底淡去。如果國標舞真是他在尋找的那塊能讓自己的技術和節目更加完美的拼圖一角,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輕言放棄,定要跳得漂亮,完完美美拼出屬于他的冰場。 心中燒熱guntang,何煥面容還是一如往常平靜,只是敲門聲快了點,朱緋沉浸在面見傳奇的激動中難以察覺,開門的謝英蓉也不曾留意。 來上課的一個小鬼變成兩個,謝英蓉平常動都不動的眉毛也翹了翹:“你還自己帶了舞伴?” “嗯?!焙螣▉淼穆飞弦呀浵牒谜f辭,“我是初學者,宋教練給我找了個學冰舞的學姐輔助教學?!?/br> 其實他說得也是宋心愉原話,沒有半點騙人的意思,但多帶人來確實是他們魯莽,坦白總是應該的。 該朱緋開口了,可她兩眼冒光盯著謝英蓉,之前兩人商量好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何煥拽拽她袖子才把朱緋扯回真實的世界。 “謝老師……我……我能和您學習嗎?”她眼中瑩然有光,說出了這時候心中唯一所思所想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