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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來得及朝紫笑深躬下身以表謝意,便飛快地跑開了。 “阮meimei!”紫笑急忙喚她。 阿阮連忙停腳轉過身來,一臉不解。 只見紫笑大步走到她跟前, “我托馬棚那兒的老李叔給你在后門外備好了馬車,乘馬車去吧?!?/br> 阿阮記得老李,也記得那輛晃得她直吐的老舊馬車,然而這是紫笑的心意,且她這會兒也需抓緊時間,是以她用力點點頭,目光里滿是對紫笑的感激。 她正要走,紫笑卻又喚她:“阮meimei!” 她再次回頭,只聽紫笑關切道:“路上小心?!?/br> 阿阮再用力點點頭,轉身后快步走開,走著走著便跑了起來,可見她有多急切。 紫笑看著她匆忙的背影,面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是何原因,她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但愿是她多慮了。 * 駕馬車的老李看懂了阿阮比劃的意思。 去西市。 阿阮極力回憶上回她自她被擄走后醒來時的那個小宅子出來后走過的路,那小宅子位于西市,她清楚地記得她跑出來后還路過了老大爺夫婦的雜貨小鋪。 她若是從雜貨小鋪那兒開始邊走邊尋路,當是能再去到那所宅子的。 就是不知她想找的人還在不在那所宅子里。 比如那個救了她一命的黑衣男子,又比如那位唐先生。 雜貨小鋪的老大爺見著阿阮時很是詫異,畢竟她前兩日才帶著葉晞來買了數十塊飴糖,不應該不過兩日又來一趟才是。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喚上一聲“小娘子”,便見阿阮朝著不遠處的巷子轉角跑去了。 她跑得極為匆忙又情急,就像發現了什么而拼命追上去似的。 確也當真是如此。 將將下了馬車的阿阮正循著她上回離開的路開始往下走時,忽見前邊巷子轉角處有一道黑影出現。 她當即抬頭望去,只見那黑衣人也正朝她看來。 只剎那的四目相對,那黑衣人便轉身跑入了轉角后的巷子。 阿阮根本顧不得吃驚更來不及多想,拔腿便追上去。 只因她發現對方竟就是上元夜里從刀下救了她一名的那名年輕男子! 而那男子像是特意在這兒等著她出現并引著她往下走似的,他雖未讓阿阮追上他,但也未有離開過阿阮的視線范圍。 阿阮緊追著他穿街走巷,她不知自己轉過多少個街角,當她再轉進一條窄巷時,眼前忽不見了那男子的身影。 且這條巷子前路不通,儼然是條死巷子。 巷子里只有寥寥幾戶人家,靜悄悄的,有風卷來時,地上的枯葉隨風而卷,一旁老舊得脫了漆的門更襯得這條死巷里滿是蕭索之意。 阿阮氣喘吁吁地站在巷口,看著空無一人的死靜小巷,她深吸了幾口氣,待呼吸漸漸恢復正常,才抬腳往里走。 雖不見了那男子的人影,可他有意將她領到這兒來,那此處必然便是她要尋之處。 她慢慢往巷子里走,只見兩旁人家的門扉皆緊閉,唯有最后一戶人家的門扉虛虛掩著。 她看著那虛掩的門扉,咬了咬下唇,抬手將其緩緩推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這小小的庭院同外邊巷子一般,冷寂蕭索,雖然清掃得很是干凈,可撲鼻而來盡是些陳舊的味道,可見這宅子已經許久不曾有人居住過。 方才消失在巷口的那名年輕男子就站在穿堂前,眼神與面色無不復雜地看著阿阮,似有無數的疑問與不解想要問,然而他卻又只字不提,只是朝阿阮躬了躬身,恭敬道:“少主,里邊請?!?/br> 阿阮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一動不動。 只聽男子又道:“少主的疑問,唐先生興許都能解,少主,請?!?/br> 阿阮眸光一動,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抬腳跟上男子,隨他走過兩個穿堂,最后來到一間堂屋。 才至門外,阿阮便聞到滿屋茶香。 那位唐先生就坐在屋中窗牖旁,他面前一張寬案,案上置著茶爐茶具,旁是一張棋盤,壺中茶水guntang沸騰,不斷冒著白氣,唐先生卻似并未瞧見似的,只看著面前棋盤。 棋盤上是一盤正下到一半的棋局,只見他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這屋中除了他再無旁人,他的棋局并無對手。 他的對手,即是他自己。 “唐先生?!蹦凶訕O為恭敬道,“少主來了?!?/br> 唐先生這才抬起頭來,卻未站起身,只是抬手虛指自己對面的蒲團,客氣道:“少主請坐?!?/br> 阿阮在門邊頓了頓腳,這才走過去,與唐先生兩相面對著于蒲團上坐下。 唐先生將手中的白子遞與她,“少主可介意同屬下下一局棋?” 阿阮只看了那白子一眼,并未伸手來接,而是從懷里拿出她的小冊子與細炭條,寫道:“我不會下棋?!?/br> 唐先生的手頓了一頓,爾后笑笑,道:“是屬下失禮了?!?/br> 說罷,他又看向棋盤,走了白子后繼續走黑子,眸中有鋒芒閃過。 他手邊的茶水已然燒得厲害,不斷有guntang的茶水隨著白氣從壺口飛濺出來,濺了些微在阿阮的手背上,有如針扎般刺痛,瞬間在她手背上燙小塊紅印來。 阿阮這會兒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似的,端坐著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