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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殘缺不全的人,更沒有立于世人眼前的機會,容貌于他而言毫無意義,他自生來這世間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只能做一個怪物。 任葉家宰割。 不過看小啞巴方才的反應,他倒還滿意他長了這么一副面容。 原來,他是這般模樣。 早飯依舊是阿阮陪著葉晞一塊兒吃,只不過她讓廚房多備了一碗小米粥,她不可不敢再像昨夜一般與葉晞同吃一碗米飯。 葉晞看她自己端著一只碗,也沒有再同昨夜那般湊過來讓她喂他。 阿阮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并非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葉晞方才的話。 她不知曉葉晞為何無緣無故地要說那般莫名其妙且還極不吉利的話。 她這會兒仍覺得不安。 “小啞巴?!背酝觑埡笕~晞看著她收拾碗筷,“周叔沒有給你新衣裳?” “有的?!卑⑷铧c點頭。 “那你為何不換上?”葉晞支手托腮。 “因為……”阿阮的反應像是被人發現了什么秘密似的,有些尷尬,“因為奴不舍得穿?!?/br> 葉晞皺眉。 阿阮趕緊解釋:“奴已經許多年沒能穿過新衣裳了,奴身上這身舊衣裳還能穿好久,待這身舊的穿不了了,奴再把新的換上?!?/br> 葉晞沒有讓她即刻去將新衣裳換上,而是沉默。 阿阮繼續收拾碗筷。 待她收拾妥當重新候在一旁等待葉晞的吩咐時,卻見葉晞朝屋外方向走去。 阿阮很是詫異,畢竟這一個月余來她看見葉晞靠近屋門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連忙跟在他身后。 葉晞打開屋門,任冰寒撲面。 他在門檻后停住腳步,不再往前,也沒有要跨出去的打算。 阿阮發現外邊那清冷蕭瑟的庭院中不知何時又是誰人來立了一面五彩幡子,掛在長長的竹竿頂端,正隨著寒風翻飛。 這是每年正月元日時各戶人家才會掛的幡子,幡子隨風擺動時,立幡之人可向其祈求自己或家人平安健康。 阿阮以往每年今日都會掛這樣一面幡子,唯有今年她將自己“賣給”了榮親王府,才沒有這一準備。 院子里的這面幡子,是誰給世子掛上的? 他并未因院中出現的五彩幡子而覺詫異,他看著那迎風飛揚的幡子,目光不似素日里那般仿佛對偃甲以外的所有事情都漠不關心,只聽他又問阿阮道:“小啞巴,外邊是何模樣的?” 甚么樣的世間才讓小啞巴連一件新衣裳都舍不得穿? 父親不是說,葉家天下百姓無憂豐衣足食嗎? 第25章 葉誠 憑你還不配我對你俯首稱臣?!?/br> 榮親王面前, 葉晞從不須講究規矩,自然而然這元日也無須去向其敬茶。 榮親王亦在天明之前便往禁中去了。 今日元日,按理楚帝會先領文武百官祭祖, 爾后接受百官與鄰邦使臣的朝賀,賀儀散后則是賜宴百官群臣。 楚國臣民皆以元日能入宮宴而倍感自豪, 畢竟這是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的大宴,唯獨榮親王不以為意, 只在宴席上坐了不到兩刻鐘便起身離開了朝元殿。 百官皆知這榮親王自來散漫隨性慣了,脾氣上來時有時候連楚帝的面子都敢拂,楚帝亦拿這個胞弟沒辦法, 是以他這會兒無由離席, 在朝堂上與其有齟齬的官員雖想以其不顧圣上顏面為緣由讓楚帝責罰于他, 可看楚帝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他們誰也不敢率先開這個口。 倒是信陵侯在榮親王離席后以自己忽感酒意有些上頭需到殿外清醒清醒為理由離席了。 然而信陵侯緊跟在榮親王身后離席的真正原因眾臣卻是心知肚明。 這朝中內外誰人不知一月前信陵侯府的長公子在榮親王府被廢了右手, 雖沒有整只手都被砍了,可那手腕被□□生生穿過,即便日后傷口愈合, 也再不能像從前那般, 聽聞前去為其診治的太醫說,小侯爺那右手日后怕是握筆都會有些困難,這不就等同于廢了嗎? 而誰人又不知信陵侯在一眾兒女中文之一路最看好的便是自己這個嫡長子, 聽聞陵小侯爺今年可是要參加科考的,如今卻是被廢了右手, 這還如何參加科考? 這些日子來信陵侯沒少往楚帝跟前遞折子,要求嚴懲榮親王,但單就榮親王傷了秦霽手腕一事并不足以受到嚴懲,最后楚帝是罰其禁足府中思過一個月, 昨日榮親王才得以解禁,是以昨今兩日才能來參加宮宴。 然而這懲罰對信陵侯來說遠遠不足以抵過秦霽等同于廢了的右手,只是楚帝圣命如此,他不得不服。 他雖然致力于搜羅榮親王以往的過失乃至罪行好羅織罪名將其定罪,屆時任他是圣上親胞弟,罪證俱在,縱是不能將他置之死地,圣上也不可能再護著他,他必將跌入泥潭,任他人踩踏。 可信陵侯計劃是好,但任他如何網羅消息,收到的都不過是榮親王一些根本不足以被定罪的小過失而已,這讓他根本無法將榮親王置之死地。 對榮親王,信陵侯如今是恨不得寢其皮飲其血,才好為其嫡長子報仇,可他又不能違抗皇命,□□之事他盛怒之下并非沒有想過,只是這般事情若當真做了,總會有敗露的一天,他不能拿信陵侯府上下的性命來做賭注。 而不能讓榮親王受到應有的懲罰,信陵侯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今日朝賀之前在大殿外相見時他便險些拔了殿外侍衛的佩刀,最后他還是生生壓住了心中怒火,但這會兒眼見榮親王離席,信陵侯是再坐不住,當即便跟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