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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看著竟沒被攔住的阿阮,自是不服,指著地上的阿阮便反問道:“是那女的先沖過來的,你為何只攔我而不攔她?” “她?”護院瞥正爬起身的阿阮一眼,又看向小廝,將他上下打量一遍后不咸不淡道,“她是來嫁給我們世子的,難道你也是?” 小廝被狠狠噎住,也狠狠愣住。 榮親王府近來正在為其世子招妻納妾,此乃眾所周知之事,誰個人家想與榮親王府結姻親皆可把女兒送過來,不論身份門第,亦無謂錢財嫁妝。 這本該是樁不少人求之不得的美事,然而此告示已張貼半月之久卻無一人敢上前問津,更莫說這榮親王世子已娶得個一妻半妾。 原因何在? 聽聞那榮親王世子身有殘疾暴戾成性,近身之人無一活過半月,這般兇殘之人,嫁過去豈非送命?尋常人家誰會舍得將自己辛苦養大的女兒送過去送死? 而說來是招妻納妾,實則誰人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招個能夠貼身照料其起居的婢子而已。 殺伐任由,賤若螻蟻。 當然也不乏有那見錢眼開不顧自家女兒死活的人家,這些便不是外人所知曉的了。 但像阿阮這般自己送上門來的,則是頭一個。 她雖甚么話都未能說出口,但她手中一分為二且用紅繩相系的瓠瓜乃成親之時喝合巹酒所用,其前來之意已是再明白不過。 “本公子的人,你們榮親王府是要硬搶?”正當小廝震驚得啞口無言時,那本坐于馬車內的華服公子徐徐走了過來。 護院見得來人,立刻恭恭敬敬行禮道:“小的見過小侯爺!” 信陵侯府嫡長公子秦霽龍章鳳姿芝蘭玉樹,侯爵雖無世襲之制,但因其素來便有建安四才子之一的美稱,是以世人慣稱其一聲“陵小侯爺”。 這護院曾遠遠見過秦霽一回,不難認出他來,加之敢在榮親王府前搶人的,全京之內,除了剛為大楚打贏了一場大仗、風頭及威名正盛的信陵侯府外,也無人有這個膽量。 “既然知曉是本公子,竟還敢攔著?”秦霽一眼未睨那護院,從始至終只盯著阿阮。 面上不見喜怒,實則心中已然怒火叢生。 護院自是不敢攔著,握著佩刀站退至一旁。 這一回,秦霽未有再使喚小廝,而是自己朝阿阮走去。 阿阮連連往后退,腳后跟抵到門檻上,險險又摔倒,看著秦霽的一雙眸子里不見絲毫傾慕,只有愈發的驚恐。 誰人都不知曉,她自小便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便是她五歲那年患了失語癥后每每入夢,醒來后夢中之事都會成真。 兩日前她夢到自己不出幾日便會被陵小侯爺強納為妾,而這個在人前溫文爾雅、受無數女子愛慕的小侯爺在人后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禽獸,在她夢中,她嫁過去后日夜受他磋磨,不過短短半月,她便生生被他磋磨至死。 夢醒之后的她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兩日她一直在想自己如何才能逃過這一劫的辦法,若離開建安,但依她之能,又怎能逃得出信陵侯府的勢力與手心? 陵小侯爺對于自己看中的東西,自來都是志在必得,于她而言,她根本就無路可逃。 既無路可逃,那便只有……絕處逢生。 楚地之內,建安之中,除了那禁中之地,便只有這榮親王府是信陵侯府不敢逾越之地,而禁中不是她能夠踏足之處,唯有這榮親王府—— 只要她愿意與世子為妾,這榮親王府便會是她的逃身之地。 與其被陵小侯爺磋磨至死,還不如被榮親王世子一掌打死的強。 萬一世子沒打死她呢? 這是阿阮權衡再三才做下的決定,原本她仍有遲疑,但眼下秦霽的出現,讓她再不敢猶豫,直奔榮親王府而來。 “來吧阮娘子,本公子送你歸家?!鼻仂V面上重新掛上溫和淺笑,他向阿阮伸出手來,這一聲又一聲的“阮娘子”,儼然是在告訴阿阮他對她的志在必得。 不想本是驚慌失措的阿阮竟忽地將她肩上的包袱朝他腦側用力甩來,太過突然,秦霽下意識地抬手擋住包袱,阿阮當即趁此時機,轉過身拔開腿跑進了榮親王府里! 秦霽回過神,叱喝身旁小廝道:“還不快去追!” 小廝將將抬腳跨步,方才退至一旁的護院忽又將手中佩刀橫到了他們面前來,不僅如此,立于大門另一側的另一位護院亦將自己的佩刀橫了過來。 侯府小廝自是不敢硬闖,不由朝秦霽遞來詢問的眼神。 秦霽見狀,面上再不見笑意,唯見陰沉,冷冷道:“莫不成你們榮親王府當真想要強占了本公子的人?” “小的不敢!”護院口頭恭敬,橫在門前的佩刀卻沒有往旁移開半分,面有為難道,“王爺曾有命,入府之人必須手持拜帖,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敢違命!還請小侯爺莫要為難小的?!?/br> 榮親王府的規矩自來頗多,秦霽并非沒有耳聞,榮親王的脾性他亦是知曉,他自己立下的規矩是斷斷容不得旁人違背的,依秦霽的身份,此刻非要進去拿人的話這兩名護院也不敢與他起沖突,只是事后若是榮親王知曉并追究起來,屆時怕就不不僅僅是他一人之事,而是要牽連至整個侯府。 而信陵侯府與榮親王府的關系素來不恰,屆時若當真因他今番行為而致侯府生出事端了,于侯府于他自己皆是不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