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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太廟爆炸了,地宮還塌陷了,為何要追究督造地宮的工部尚書之責,卻不查那導致地宮爆炸的火藥來源呢…… 曲昭雪實在是覺得與常理不符,便問了出口,誰知曲宜年仍是搖頭,道:“當年的案卷父親無從查起,實在是不知原委?!?/br> 曲宜年看著曲昭雪若有所思的神情,突然急道:“你答應阿耶,莫要去碰此事?!?/br> “如今圣人說不定已經懷疑到你了,你此時若是太過冒尖,只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啊……” 曲宜年臉色蒼白,緊緊地握著曲昭雪的雙手,曲昭雪見父親精神不穩,便急忙應下,道:“阿耶放心,女兒不會貿然行動的?!?/br> 要行動,也要做足了準備,有七八成把握之后再行動…… 原來不僅圣人,還有良國公、勇國公,都是共犯。 怪不得圣人會這般寵信他二人…… 曲昭雪看父親仍然十分激動,深知此時不宜再問,便拍了拍父親的后背,道:“阿耶,今夜不早了,快些休息吧?!?/br> 曲宜年一臉悲戚地抬頭看著曲昭雪,撫摸著曲昭雪的肩膀,道:“阿耶只有你與你兄長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的?!?/br> 曲昭雪輕輕笑了笑,道:“放心吧阿耶,如今已是年底了,阿兄的家信說不定要到了,再過一個月阿兄也能回來過年了?!?/br> 曲宜年神色苦笑了一下,道:“你阿兄那里,為父是不擔心的,只是阿昭你……” “這些日子你就乖乖在家中養傷,莫要出門了,記住了?” 曲昭雪看曲宜年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也不忍他傷懷,便點頭應下,催著他快些去歇息。 待曲宜年從屋中離去之后,曲昭雪的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看樣子媚棠所言十之八九是真的,而這份家仇,曲昭雪覺得,自己不得不報…… 上次是在渭南縣城,這次又是在皇宮內院,她的身邊危機四伏,若她不主動出擊,只怕早晚有一日會死于非命…… 說不定,就連當初污蔑自己,將自己弄進牢里險些處死刑的,也是這同一撥人。 曲昭雪看了看自己那被燒傷的小腿,祈禱自己快些痊愈。 她,怎能讓這些要暗害她之人如愿。 …… 今夜的含元殿中,只燃了兩根燭。 床榻之上倚靠著大迎枕的圣人,艱難地咳了幾聲,急切地從王叢手中將那藥丸搶來吞下,又飲了一大口茶,那鐵青的臉色才看起來好轉一些。 圣人看起來呼吸十分不暢,扭頭看向王叢,道:“方才襄郡王來過了?” 王叢恭敬頷首,道:“是來過了,瞧了瞧陛下?!?/br> 圣人看起來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道:“看來朕當初留下他,真是對了?!?/br> 王叢臉上的笑有些晦暗不明,將那木盒塞進了袖子里,便道:“襄郡王自是忠心耿耿,今日皇后娘娘千秋宴,都親自前去賀壽了呢……” 提及今日的千秋宴,圣人緩緩地板起臉,定定地望著王叢,道:“今日千秋宴,可有什么風聲?” 王叢笑了笑,道:“沒什么要緊的,只是那含光殿走水了而已?!?/br> 圣人眉頭一皺,微微瞇起了雙目,道:“哪里?” 王叢看似無意地提了句,道:“就是供了曲皇后畫像的那一間……” 圣人身子一抖,看起來有些傷懷,又有些驚恐,道:“不會是……要來索朕的命了……” “陛下,您多慮了,陛下是真龍天子,陽氣鼎盛,那邪魔外道怎能近身?!蓖鯀舶矒嶂ト?,往他耳邊湊了湊,道,“依老奴之間,不如等您身子養好了,再把那姓曲的娘子喚進宮瞧瞧,若當真沒什么問題,您也能安心了?!?/br> 王叢眸中似有什么在閃爍著,圣人手指蜷曲了一下,便嘆息了一聲,道:“你去替朕,再燒些紙錢吧……” 王叢恭敬應下,扶著圣人躺下又蓋好了被子,輕聲道:“您放心便是了?!?/br> 王叢定定地看著漸漸熟睡的圣人,唇角的笑意登時消失,緩步走出含元殿,向身旁一個身材頗為健碩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那內侍看起來神色陰鷙,恭敬地頷首應是,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第二日一早,曲昭雪剛剛起身,便覺得眼皮跳得厲害,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只當是這幾日事情繁多憂思過甚,也不甚在意。 剛用完早膳,便聽聞江問蕊來了,還帶了好些謝禮。 曲昭雪自己房中見到了江問蕊,便見她臉色雖然蒼白,但唇角含著笑意,比前幾日看起來要容光煥發些。 江問蕊沒多說什么,只將一個荷包放在了曲昭雪的身邊,輕聲道: “多謝……” 曲昭雪抿唇笑笑,便讓落英將錢袋收起,道:“我既收了你的錢,便要將你的事情辦好,不必多謝?!?/br> 江問蕊扭頭看向妝臺上的那只布老虎,活靈活現的,而且看起來有些陳舊,應當是有些年歲了。 這是曲昭雪八歲那年,她送給她的生辰禮物…… 江問蕊輕輕眨了眨眼睛,眸中似有什么在閃爍著,過了良久,才轉頭看向她,道:“你可曾怨過我?” 曲昭雪遲疑了一瞬,便堅決地搖了搖頭。 可能曾經怨過吧,她也記不得了,如今再提此事,也沒什么意義了,左右她也從未對云修竹生出什么感情來,更何況如今才發現,云修竹著實并非良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