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大佬弟弟送我去上幼兒園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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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時一直對他很好的那位鄰居阿姨。 見他回來,鄰居阿姨趕緊招呼他過去,皺著眉,特別氣憤道:“小伊桑,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啦?這是誰做的惡作劇???真是太惡劣了!” 伊桑低頭看過去,他門口是一只死掉的金魚,金魚身下,還壓著一張紙,上面用紅色的墨水寫了字。 挺長一段,密密麻麻的小字。 是邊境文,鄰居阿姨看不懂。 伊桑把小金魚拿到一邊,拿起那張紙,紅色的墨水被小金魚身上的粘液暈染開來,勉強還能夠辨認。 小金魚并沒有開始腐爛,但紙上卻有一股很刺鼻的氣味。 還來不及想那是什么氣味,光是看清上面的字,伊桑瞳孔驟然縮緊。 小臉唰地就白了。 鄰居阿姨見他臉色很不對勁,忙問他:“小伊桑,這上面寫的什么???” 與此同時,小花生小心謹慎地對著地上的小金魚聞了聞,聞到一股很刺鼻的氣味后,它呈現前半身匍匐著、后腿使勁蹬地的姿勢,邊左右跳躍,邊警惕的朝小金魚“汪汪”直叫。 小金魚身上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 小花生穿透力很強的叫聲,把鄰居阿姨嚇了一大跳,直接忘了剛剛問伊桑什么來著。 她抬手裝作要打它的樣子:“小花生不許亂叫!周圍鄰居都沒睡醒呢!” 平時鄰居阿姨家里有吃剩的大骨頭都會留給小花生,所以它一點都不怕她,知道她是在裝兇。 伊桑也被它叫聲驚醒,連忙把它從地上抱起來,拿著那張紙條開門進屋,關門前,對鄰居阿姨強擠出一抹笑:“沒事阿姨,您快回去吧?!?/br> 關了門,伊桑趕緊把小花生扔回地上,掏出手機,剛要把電話給傅擎撥過去,可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又停住手,通訊錄往后翻了幾個,找到林音的,打了過去。 不過半小時后,當敲門聲響起,伊桑去開門,門外站了兩個小朋友。 傅擎和林音還是一起來了。 伊桑彎了彎唇,看來給他倆誰打電話都是一樣的,但事情比較緊急,他有些笑不出來,就趕緊把小紙條遞了過去。 那張紙條上的邊境語是—— “擎擎,你又不乖了,又開始做壞事了,是院長不好,沒有把你教好,院長不該讓你活在世上,應該用你的器官去救活更多善良的好孩子……你個狗雜種!你把我的雷哲弄哪去了?你是不是把他殺了?!” 紙條雖然放在伊桑門口,但很明顯,里面的內容是寫給傅擎的。 看來鷹野谷還不知傅擎住在哪兒,但他肯定已經猜到,伊桑跟傅擎他們聯合起來了。 信里的內容看起來很分裂,前后語氣就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寫的,可筆跡很顯然是一樣的。 那些話聽起來讓人心里很不舒服,伊桑雖然不知道罪犯和傅同學曾經發生過什么,但還是怕傅擎看到心情會不好,所以最后思前想后,才決定給林音打電話的。 不過還好,傅擎看起來挺平靜的,他拿著那張紙條,眸子里的光無波無瀾。 甚至在給林音翻譯信內容時,還會順便幫忙糾正里面的語法錯誤。 就好像那信的內容與他無關,里面的擎擎也根本不是他一樣。 反倒是林音很生氣,確定了這張紙條沒有其他用途后,小脾氣很暴的直接揮起兩只小手手把它撕得粉碎! 老變態! 傅擎聞到房間里有福爾馬林的氣味,順著找過去,瞧見一只垃圾桶。 伊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傅同學別去,是一只死掉的小金魚,我把它扔垃圾桶里了,上面沒有什么線索,不要看了?!?/br> 一聽“小金魚”三字,林音瞬間警惕,“xiu”地就沖到傅擎身旁,伸出小手手想攔他:“你要看什么我幫你看!” 傅擎笑了笑,讓她放心:“上次跟你說完就好多了,”見林音小手手依然特別倔強的攔在自己身前,傅擎笑著握住她手,放到自己身后:“真沒事了?!?/br> 他扯了張紙巾捂住鼻子,走到垃圾桶旁,垂著眸子,看向里面那只小金魚的尸體。 片刻后,他覺得站著看不夠清楚,甚至還蹲了下去,近距離觀察。 這一次,他沒有心慌,沒有覺得憤怒,甚至連惡心想吐的感覺都沒有。 就是很冷靜的對其檢查一番,確定上面真的沒有別的線索,才重新站了起來。 扔掉捂住鼻子的紙巾,他緩緩舒一口氣。 其實剛剛也是在測試自己,還好,他最后通過了測試。 他不會再因為看到小金魚而產生那些病態的生理反應,就算是小金魚的尸體,他也不會。 因為有林音這個小太陽在身邊,鷹野谷的把戲沒有激起他任何波瀾,他甚至覺得鷹野谷很可笑,一樣的伎倆反復使用,不覺得膩嗎? 后來楊浩調查了小區的監控,結果不出所料,昨晚他們這棟樓的監控果然壞了。 不過就算看到了,大概率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鷹野谷不會親自動手,肯定是用錢雇人送來的。 傅擎派人加強了伊桑家附近的安保,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差不多該上學了,他問林音:“書包帶了么?” 林音轉了個身,把背上背著的美少女戰士小書包示給他看。 她今天正好穿了件粉色的胖胖小外套,跟書包配在一起就更好看了。 發現高個兒那天,她之前那件米色長款羽絨服落在兒童樂園的換衣間里了。 別槍槍的時候,她把羽絨服脫下來掛在換衣間里,后來高個兒發現她,開門就把她拽了出去,再接下來就是一系列驚心動魄,她肯定是沒時間回去拿羽絨服的。 傅擎摸了摸她小腦袋,跟楊浩交代了一下,三個人正好從這邊一起去學校。 中午吃營養午餐時,小風不知道從手機里看到了什么,嘴里咬著的火腿腸突然停了下來。 不知看到哪兒,他快速回頭看一眼林音,然后又快速轉回去,幾次反復之后,大海先忍不住了。 “你是不是有病,頭皮屑都甩我碗里了!” 小風都來不及跟他道歉,趕緊偷偷把手機里那段小視頻拿給他看。 視頻是一段采訪,上傳日期就在剛剛。 采訪是在兒童樂園門口進行的,一名記者正在采訪一名坐在輪椅上、戴著面具的……男人。 看衣服應該是男人,還是個稍微上了些歲數的男人,背佝僂著。 他渾身上下幾乎沒有露在外面的皮膚,所以只能通過衣服和身形來辨別。 他說他是兒童樂園的老板,姓王,記者問他為什么要做這么優惠的活動,不怕賠錢嗎? 他說:“我自己沒有孩子,但我特別喜歡小孩子,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我希望在我臨死前,能用我僅剩的這些錢,讓小孩子們玩得開心,看到他們天真可愛的笑臉,我覺得人生都有意義了?!?/br> 他華語說的很好,甚至聽不出邊境口音。 記者對他肅然起敬。 這不怪記者,他偽裝的實在太像。 到這里小風倒沒覺得什么,讓他頻頻回頭看林音的是接下來這段。 記者問他:“王老板,兒童樂園開業這么久,您怎么才現身呢?” 那個男人很失落地低下了頭,抬手擼起了兩條空蕩蕩的褲管,視頻里響起記者倒吸一口氣的聲音,藏在褲管里的,是兩條金屬材質的機械義肢。 緊接著那男人又摘下了面具,那是重度燒傷至五官扭曲的臉,沒有眉毛,黑洞洞的眼仁從燒傷后溝壑縱橫的肌□□中露了出來。 難怪視頻下方會寫上“該視頻可能會引起不適”的提醒。 記者沒忍住低呼了一聲,而后反應過來,連忙向他道歉。 鷹野谷虛虛地握著手,垂著頭,看起來慈祥無比:“沒關系的,你會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這一身傷疤,是我早年參軍留下的?!?/br> 這樣身處弱勢的人,任誰看了都會心中不忍,都會覺得同情。 鷹野谷繼續道:“周二晚上我曾經來過一次,怕小朋友看到我這樣會嚇到,特意等快閉園了才來,結果還是不小心遇到一個小女孩,她看到我臉上的疤十分害怕,把我的輪椅推倒,還……” 說著,他無意間露出胳膊上的傷,看起來像是被什么鈍器打中后的瘀傷,他胳膊本來就有燒傷,再加上這個傷,看著就更觸目驚心了。 他語氣特別無奈,讓人心痛:“我也沒想到,看起來頂多4歲的小女娃娃,力氣竟然那么大,她還要回去告訴所有小朋友,這個兒童樂園的老板是大壞蛋,讓小朋友們都不來我園里玩……” 記者特別氣憤:“現在某些家長,真該好好管管自己家的小孩子,以貌取人,無緣無故對其他人施暴!小孩子也有犯罪的可能性!” 鷹野谷當然不會就這樣不痛不癢,他嘆一口氣,十分偽善的從身后拿出一個袋子交給記者:“算了,我不怪她,她那天跑的太急,羽絨服落在館里,記者朋友,也麻煩您幫我廣而告知,她丟了羽絨服一定很著急,如果看到視頻,隨時可以來我館里取?!?/br> 記者真是沒想到,他都遭受到這種待遇了,竟然還在為那小朋友著想。 雖然心里是不愿意的,但依然幫他把袋子里的羽絨服拿出來,對著攝像頭展示了一下:“丟了這件羽絨服的小朋友,回館里取衣服的時候,記者叔叔希望你能跟王老板道聲歉,以后做一個好孩子……” 視頻到這兒,大海忙按了暫停鍵,仔細瞅了瞅那件羽絨服:“這不是咱椒姐的衣服嗎?” 他回頭看一眼在后排埋頭吃營養午餐的林音,這兩天好像真的沒再見她穿這件羽絨服了。 大海眼珠子轉了轉,一把揪起小風的衣領,皺著眉看他:“你給我看這個視頻什么意思?你覺得這個王老板說的是真的?” 小風連連擺頭:“不不不,雖然椒姐那天真的跟我們說過,老板不是好人,讓我們不要去那玩兒,但我是絕對相信椒姐的,我只是想讓你給拿個主意,咱們要不要把這視頻給椒姐看呀?她會不會特別生氣?我還是挺怕椒姐生氣的?!?/br> 大海聽他這樣說才松開了手:“我感覺老板這么說,是故意想挑撥離間似的,可要不要給椒姐看,我也拿不定主意……” 誰不怕椒姐生氣??? 正猶豫著,一道甜蜜蜜的小嗓音從身后響起。 “什么東西不知道該不該讓我看?” 林音吃完營養午餐,剛扔垃圾回來,就聽他倆在這嘀咕。 別的沒聽清,就聽見“椒姐椒姐”的。 大海、小風一個激靈,被椒姐火眼金睛抓個正著,瞬間放棄抵抗,坦白從寬。 雙手交上那只手機。 林音看到被暫停在屏幕上的畫面,一眼就認出自己那件小羽絨服,絲毫不遮掩、特別坦蕩:“嗯?這不是我落在兒童樂園里的那件羽絨服嗎?” 大海愣了愣,直接看向小風:“聽見沒?椒姐這么坦誠,那個什么王老板說的絕對是假話!” 小風也義憤填膺:“就是就是,不過這王老板跟椒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干嘛要這么搞她呀?咱們是了解椒姐的,要是真遇著那不了解椒姐的,不就真信了?” 王老板? 林音眸子凜了凜,她記得傅擎跟她講過,鷹野谷以前也稱自己為王谷。 正要按播放鍵一看究竟,傅擎從身后把手機抽走,坐回位子上,聲音調小以后,再點開播放鍵。 林音就趕緊跟過去,湊到他身邊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