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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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一想容悅心間也有些煩躁的緊。 哎呦。副將抬手扶住頭盔,心想今天的容將軍挺奇怪啊。 一行人午后并未停歇,馬匹吃著糧草,士兵們只是簡單吃些饃充饑。 囚車里的漠陽身上披著一件外袍,神情仍舊是一片茫然,容悅多看了兩眼困惑:前幾日她還要死要活,今天怎么突然主動添衣裳了? 回將軍,這是柳大人給添置的衣物。 這位柳大人待人處事真是讓容悅沒得話說,說是謙謙君子的品性也不為過。 而岳月則在次日清早離宜城,大風不停,現下離除夕可不遠了。 柳大人,真不回都城嗎?岳月本想著不回都城聽自家老父親的念叨,可又想容悅今年會在都城過年,所以才想回去擠兌她一番。 嗯,那就勞煩岳姑娘將包裹交于長公主。 柳媚兒略微害羞的叮囑。 放心。岳月單手牽著韁繩并未看那包裹爽朗的應道,很快就領著隊伍消失在風雪之中。 柳媚兒心間何嘗不想去看看黛jiejie和常氏呢。 只是現如今工程太緊,好些百姓和官員都艱苦的留守宜城,自己身為主監察官,更是不能玩忽職守。 待岳月日夜兼程冒著風雪趕回都城時,那日已是除夕傍晚。 常氏因著有些咳嗽而在服用枇杷膏,姜萇黛特意多加叮囑宮人們小心伺候。 這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做什么都太認真了。常氏聽著長公主念自家孩子的信不由得心生感概。 這都一年多沒見面,常氏何嘗不想看看自家孩子現如今是何模樣。 姜萇黛難得跟常氏想法完全一致,自己派出岳月同她一處本就是想著方便接她回來過除夕。 她卻以職務在身不能徇私為由拒絕岳月回城的提議,姜萇黛細問岳月詳情時,心間何嘗不怨她木頭似的腦袋。 深夜里姜萇黛陪同常氏回院落歇息,方才獨自一人進駙馬府的主屋。 屋內的陳設用具仍舊是按她離開都城時模樣,連帶熏香都是她極愛的桃花,姜萇黛坐在軟塌隱隱還能感覺到她存在的些許氣息。 從一側將岳月帶回來的物件取出,姜萇黛對著燭光細細查看。 這處新佩囊不同以往她總是繡海棠花圖紋而是縫制相思豆圖樣。 大抵這也是她難得開竅的地方了。 此時宜城的柳媚兒還在衙內核查工程圖紙,工匠和百姓們在一處吃年夜飯,連帶官員們也難得多了半日假期。 柳大人您今夜不歇會嗎?隨行官員們真是對這位博學多才的柳大人深感傾佩。 沒事,我再看看吧。柳媚兒看著官員們陸續離開,方才展開黛jiejie遞來的圖紙。 圖紙的通道都已布置妥當,柳媚兒只是想再多確認一番。 待新春一過,大雪消融時,暖春里的河道水量俱漲。 柳媚兒登高望見河道,只見雪水翻涌穿過河道,場面尤為壯觀,而陸續運來的巨木和巨石,更是源源不斷的進入宜城,心間對于三年之約更是充滿信心。 宜城隨行的官員之中卻有人將此消息暗自逞至遠在都城的宋遠山。 宋遠山看著字條的描繪,心間滿是震驚,不免生起些許殺意,假若柳駙馬真完成如此艱難的工程,那恐怕更難對付他了。 為此宋遠山只得派出一隊親信人馬赴宜城,主要目的是要去放火以及毀尸滅跡! 當一隊人馬穿過都城城墻離城時,姜萇黛掌心輕撫落在手背信鴿對身側的護衛道:記住本宮要留活口。 這一年里宋遠山就像只老狐貍把尾巴藏的極深,現在終于藏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今天有15個可愛讀者默默點著收藏支持鼓勵~~O(_)O~~。 謝謝7個熱情讀者留言支持O(_)O 感謝在20210925 15:40:16~20210926 15:59: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張式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隨緣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5章 [六千一章] 初夏艷陽高照時宜城上空回響百姓勞作時喊的號子。 柳媚兒站在高處巡視整座新都的工事情況, 微風輕撫而過時夾雜些許楠木碎屑的沉香。 王宮內的宮殿建筑柱梁用的都是最金貴的金絲楠木,而鋪設的宮道用的地磚,更是經過數不盡的繁雜燒制程序而成, 因其材質尤為光滑且表面盛顯金黃色, 又被稱為金磚。 更被提殿內雕梁畫棟等其他精美絕倫的陳設制作, 這些無一不是彰顯姜國之強盛國力。 夏日暴風雨來的猛烈,數以十萬計的百姓和工匠官員們都因此而得以歇息半日。 而此時以太傅之名義奔赴來的人馬卻停在宜城數里之外的竹林。 黑沉沉的烏云使得白日猶如黑夜, 刀光劍影之間, 血水撒落一地。 大膽,我家主人可是當朝宋太傅, 你們誰敢放肆!被壓住的宋云挑釁道。 而另一側的深藍色衣袍佩戴遮雨斗笠的人馬卻并未停止手起刀落。 待不少人因此而倒在血泊之中時, 宋云不由得露出幾分膽怯。 你、你們要錢我們有的是, 大俠別動手。宋云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這么一群高手只得認慫。 那散發著銀光的長刀抵在宋云頸旁,隨后方才出聲:你家主人也不過是我家主子的奴才罷了。 宋云心一驚,這莫非是長公主的人馬! 從人手離開都城宋遠山就一直在等著消息, 可直至盛夏仍舊沒有半點音訊時,方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宋遠山探手撥弄手中佩戴的朱紅玉鏈, 眉頭微皺的眺望窗外繁密雨水念道:看來他們是出事了。 一直被囚在陰暗地牢的宋云滿身都是傷口, 眼眸滿是驚恐的看著逼近自己的黑蟒求饒道:我說, 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說! 姜萇黛坐在地牢上方太師椅,手捧書卷,看的尤為認真道:宋遠山是什么來歷? 我家主人他曾經是姜國南邊的匪頭,至于旁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家主人神機妙算, 這姜國大大小小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他真有如此能耐?姜萇黛微停了停翻書的動作詢問。 宋云看著攀附在頸旁的黑蟒嚇得腿直打顫眼眸泛著紅應:真的,我家主人當初在五國亂姜時就說過姜國不會滅亡,而后危及關頭的姜國真的又重新恢復強盛, 更被提主人能夠提前得知勤王一黨會倒塌,緊接著勤王就真的被殺,再后來的元家和武家也是如此。 我家主子不僅可預測將來之運,還時常叮囑我們要多多招攬兵馬,將來以備不時之需。 招攬兵馬,難道是為應對姜豐上一世的宦官干政之變? 上一世姜豐縱容宦官迫害朝臣,不少官員因被誣陷而落獄流放。 自己就是因為反對宦官而遭到皇帝的冷落疏離,最后本想平定地方叛亂結果反倒落得個被伏擊的下場。 我知道全都說了,求您放過小的吧。宋云看著這黑蟒巨大身子都快將自己綁的越來越緊時,只覺得自己心間呼吸越發困難了。 姜萇黛緩過思緒道:宋遠山為什么讓你們去宜城? 宋云猶豫的應:他讓我們去宜城放火燒了新都,如若能有機會順便弄死主持修建新都的主監察官柳大人。 那你們此回任務失敗,恐怕宋遠山也很難讓你活命了。姜萇黛合上書神情冷漠起身。 您想讓小的做什么,小的絕對不推辭! 姜萇黛從昏暗的屋內出來時,只覺得外間光亮的異常。 很快朝堂之上遞來一封告密文書,那事關宋遠山私藏兵馬的字眼迅速讓太子姜惠心生憂慮。 當初的武家兄弟何等之猖狂,太子姜惠自然是最為了解的。 權臣危害之大,有時皇帝都極為畏懼,更何況經歷王宮皇子迫害的太子姜惠。 很快此事迅速在朝堂引起軒然大波,宋遠山卻并未貿然回應。 因為宋遠山清晰的知道現下的對手并不是太子姜惠而是長公主。 某日早朝后太子姜惠特意同宋太傅討論此事,一來是為試探,二來是為震懾。 宋太傅最近可曾聽聞些許非議。太子姜惠知道以自己在朝中微薄的勢力若想廢太傅,恐怕還得姑姑出面才行。 當然最重要的是宋太傅與太子姜惠身旁的儒生們極為相熟,這若是不好好處置,恐怕將來又會再出武家兄弟那般的權臣。 宋遠山正是看出太子姜惠的擔憂,才尤為的淡定。 只要太子姜惠和長公主不是一體,那自己就可以從中脫離險境。 既然是非議,太子何必聽信? 私藏兵馬一事,宋太傅難道不打算作何解釋?太子姜惠見宋遠山心懷坦蕩,一時又有些猶豫。 雖然宋遠山在朝堂一直都是狡猾的很,可聽聞他與姑姑相處并不是十分融洽。 這對于太子姜惠而言,其實是有益的。 朝政大權不能一直把持在姑姑手里,太子姜惠需要大臣擁護 ,而宋遠山在朝野聲望極高,正是極好的人選。 宋遠山抬手端起茶盞抿了口道:恐怕是朝中有人想要對付微臣的借口罷了。 宋太傅如何得知?太子姜惠知曉現如今朝堂局勢還算平穩,不應當會有爭權奪利的栽贓陷害。 微臣一心為太子謀略,朝中自然有人心生不滿,更何況太傅一職是以主持朝政為要位,想來有的是人要取而代之。宋遠山話鋒一轉直逼太子姜惠心間的擔憂,更何況微臣丟了官職是微不足道,可太子乃將來姜國之君主,若是無法把持朝政,那豈不是預示有人要奪您的權? 太子姜惠面上頓時猶豫不決,連帶本來想要將宋遠山查辦的心思也停了。 現下宋遠山至少是中立,可要是換成姑姑的人手,那可就危險了。 這般一拖延,朝臣們也有些看出太子的心思,自然不再提及宋太傅的事。 姜萇黛卻不由得皺起眉頭,沒想到宋遠山反倒比之前更與太子來往繁密,甚至連同不少新入朝的儒生都與宋遠山交際頗深。 先前自己之所以不明面出示,姜萇黛就是怕讓太子姜惠誤會自己是要奪權。 到底自己是低估宋遠山了。 現在如果再提宋遠山身份作假一事,恐怕只會驗證太子姜惠的猜忌。 而且姜萇黛有些懷疑宋遠山可能也是重生之人,一時有些猜不透他的能耐和用心。 宋云被放出來時,整個人還有些忐忑不安,一路回頭止不住張望。 本來以為自己人馬都已被殺的宋遠山手捧茶水打量回來的宋云,心間卻在思量長公主此舉何意? 宋遠山原本還在想或許長公主會拿自己的人馬來威脅自己,可現在卻有些糊涂了。 主人,我們的人都被殺了。宋云回想起暗不見天日的地牢那條黑蟒就嚇得面色蒼白。 沒用的東西。宋遠山一腳踢倒跪在面前的宋云。 宋云口吐鮮血倒在地面,勉強吃力的撐起身求饒:主人,我、沒有交待出您的來歷。 你覺得我會信嗎?宋遠山煩躁的抬手示意仆人將宋云抬下去。 救、救命!宋云求饒的話音越來越弱,直至戛然而止。 盛夏里的都城宴會極多,因著控制漠國大部分領地,姜國國庫越發充足。 漠陽以及其他漠國貴族被安置在都城幾處宅院,平日里有官兵把守,但也吃住不愁。 朝堂之上姜萇黛力推堅持早前收復慶國以及阜國汌國的安民之策來對待漠國族人,甚至主動寬待漠國貴族,尤其是愿意改姓為姜國民眾的漠人,允許各族百姓依科舉入朝為官。 此舉在朝堂之上出乎意料的得到不少官員的強力反對,其中以宋遠山為主力。 這還是第1回 宋遠山如此強烈表露自己的政治見解。 漠人強壯尚武,如若養著他們,恐怕養虎為患。 是啊,而且太容易浪費國庫開支,實屬沒必要的舉動。 一干官員的附和使得太子姜惠亦有些猶豫,便暫時推遲不做抉擇。 姜萇黛見官員們如此反應,便看出來他們與其說是為姜國著想,倒不如說是因為針對自己而唱反調。 奈何現在的太子姜惠還在猶豫不決,索性姜萇黛稱病不上朝以此來緩和矛盾。 夏日里一向是熱的緊,因長公主稱病不上朝半月,官員們也陸續的發現有些不對勁。 難道長公主破天荒的想要放權了不成? 可太子姜惠卻沒有心思多想,現如今姜國疆域空前擴大,北至漠國雪山,南至阜國出海,西至慶國長林。 對于多國多民族的政策處置,遠比僅處理一個狹小面積的姜國來的更為麻煩。 每日里太子姜惠光是焦頭爛額的處置政務就已經很頭疼。 可秋日里漠國各地還是發生不少的動亂,雖然多數以兵馬鎮壓,可造成影響卻無比深遠,尤其是眼下正著急要與鳳國爭奪天下霸主。 太子姜惠詢問過身邊的士族官員,他們大多只說要多派兵鎮壓嚴管,旁的卻什么都提不出來。 一來二往太子姜惠也看明白他們也沒有法子,而宋太傅與他們更是沆瀣一氣,說出的話好聽是好聽,卻沒有半點實用。 有些事他們甚至一處通鼻子出氣,好似都默契不想管爛攤子。 于是太子姜惠只好寫詔書請問姑姑,可數封詔書卻沒有回信。 沒有辦法的太子姜惠借中秋佳節的宴會,親赴公主府去看望自己這位突然不上朝的姑姑。 那夜里公主府設宴款待太子,宴會過去大半姑姑也不曾出聲提及詔書一事。 姑姑,近來身子可曾好些?太子姜惠猶豫的出聲。 姜萇黛望著面前的茶水應:年歲大了,總是好不起來的。 對于朝政要事,太子姜惠處理比皇帝姜豐要理智的多,可太子猜忌的心思若是不能斷,將來難保不準對自己會更狠。 為了能讓太子姜惠消除防備,姜萇黛只得表露出力不從心的模樣。 那不如派御醫來瞧瞧?太子姜惠見姑姑面色平靜好似一點也不關心朝政,心間的話又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當初是自己有意擱置姑姑的政見策略,這才誤了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現下反而激化漠國百姓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