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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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之內的太子姜惠氣惱的在殿內踱步不停,誰想到自己信任的大臣們竟然敢貪修建新都官銀。 大臣們滿身酒氣的跪在殿外的雪地里, 寒風吹得眾人都清醒了不少。 昨日才將宜城官銀分贓的大臣們,誰想到竟然今日就被抓了。 自然大臣們很快就意識到此回是有人走露風聲了。 姜萇黛坐在常氏院內飲茶,窗外依稀還能聽見些許鞭炮聲。 當都城百姓們都在慶祝除夕時, 不少大臣們卻是驚恐不已。 宋遠山得知好些太子姜惠的親信官員被抓獲時,很快就想到長公主。 畢竟這些士族官員倚靠太子姜惠的信任,才幾度明目張膽的針對長公主。 現下算是他們栽了跟頭。 而姜國各地都是歡度除夕時,宜城卻仍舊是在忙碌不停。 不僅工匠百姓們在艱苦勞作,監察官員們同樣是沒能歇口氣。 柳媚兒站在一處瞭望塔,觀望諾大的新都已經初見規模,周邊的工部官員們無一不感到振奮。 萬丈高樓平地起,只要能打好地基,想來后面進程會快許多。 是啊,今日除夕,諸位有勞了。柳媚兒作揖行禮。 官員們亦是互相行禮祝賀道:柳大人客氣了。 夜間宜城特設停工一夜,數以萬計的百姓在大雪紛飛的夜間聚集在一處吃爐鍋閑談。 柳媚兒拎著燈盞檢查百姓們的過冬物資,而后深夜里穿過新都地基一遍遍的巡視是否有差錯。 隨行的仆人小峰凍的哆嗦道:公子,這么晚明日再來瞧不成嗎? 反正今夜也無事,這么冷的天走動走動還好受些。柳媚兒為了能夠準確知曉工程進度,早已熟知工程圖紙。 深夜里柳媚兒回屋,臉頰已經凍的發紅,因著節省物資所以官員們的用具都是有嚴苛要求,待好生用熱水浸泡一番,身子才暖和幾分。 屋外大雪茫茫不減,寒風呼嘯而過吹得窗戶嗡嗡作響,柳媚兒昏沉沉的睡去時,還在想不知那封信會不會被風雪耽誤了時間。 畢竟尋常時候黛jiejie都會回信的。 可直至上元節過去,柳媚兒也沒有收到回信。 當然柳媚兒也不知道都城里發生轟轟烈烈的貪污大案。 朝堂官員們因此而戰戰兢兢,太子姜惠卻有些左右為難。 此時若是徇私,那一定會助長邪鳳。 可要是處理他們,太子姜惠也明白自己身旁可就沒什么能用的人了。 姜萇黛看出來太子姜惠的猶豫,只不過并未直接出聲。 畢竟若是直接出聲參與,那只會加劇自己與太子姜惠黨羽的沖突。 新春寒雪微停,一日早朝結束,太子姜惠猶豫的出聲:姑姑,認為他們當如何處置? 貪污之罪自然是按姜國律法行事,朝綱敗壞姜國律法亦會為人踐踏,千里之堤潰于蟻xue自是如此,不過他們其間多是太子舊時陪讀亦或是先生,若是重罰難免不盡人情,太子不妨酌情處理吧。 姜萇黛知道太子顧慮著自己,所以不能表現的過于強勢。 太子姜惠見姑姑如此為自己思量,心間便已經做出抉擇。 這些大臣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來提防姑姑,可現下卻成姜國蛀蟲,此次若是不懲治,將來后患無窮。 姑姑說的是。 此次貪污官員并未有一人被處死,只不過都被罷免官職,而貪污的銀兩則被悉數追回。 從監獄里出來的士族們無一不是松了口氣,雖然詔令是太子所下,可眾人都知道軍政大權在長公主手中。 若非長公主手下留情,恐怕都是要人頭落地。 當初對長公主那般針鋒相對,若是掌權的武家亦或是從前的元家,恐怕士族們都要人頭落地。 長公主如此寬容大度,以至于原本同這些士族官員們來往親密的士族子弟都覺得不恥。 自然這些士族官員們也沒有臉面再待在都城,宋遠山只得在酒樓為他們踐行。 今日一別,諸位還請保重。 周大人何必如此喪氣,今日栽了跟頭,他日還不可知啊。宋遠山沒想到這群士族竟然因此而心生退意,還想多加勸阻幾句。 唉,太子曾親自授命與我,可我們卻因黨爭利益而忘卻為官之職,此番落敗是心服口服。 是啊,宋太傅切勿多言。 各自告別離去時,宋遠山不甘心的摔下手中杯盞。 熱鬧的酒樓里店小二來來往往的吆喝不停,容悅視線望著乘轎離去的宋遠山,抬手示意暗衛去跟著。 而對面的岳伍現如今已是四十多年歲,縱使曾是縱橫馳騁的大將軍,可現下卻只是一位老父親,因著飲酒而有些碎碎念叨:容將軍,你說我那閨女是不是在外邊有人了! 容悅一口酒水險些噴了出來,狼狽的緩過聲來問:岳將軍莫不是醉糊涂了? 岳月那小妮子聽說是隨從柳駙馬去宜城,今年除夕都沒回來。 我家這閨女相親宴都去了上百回,可竟然沒一個看上眼,現在更是連除夕都不回來了。 岳伍越說越嘆息,全然不見戰場上殺伐果斷的風范,她去年出發前還跟我吵了一架,竟然說什么有喜歡的人,而且非這個人不嫁! 容悅眼眸微閃倒著酒問:那她說出那人是誰了么? 這小妮子要是敢胡說八道,自己的名聲可就算是毀了。 唉! 岳伍一飲而盡杯中酒嘆了聲,我問她那人是誰,她卻一聲不吭,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那也許是她糊弄岳將軍隨口一說的吧。容悅松了口氣。 岳伍卻搖頭應:你還能不知道我那閨女的性子,就算是刀山她也敢上去試試,可她竟然不敢提那人的姓名,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或許她過一陣子就不喜歡了吧。 不可能,我這閨女跟我特像,當初她娘走的早,別看她性子大大咧咧,可實際上每年她娘祭祀都會偷偷去看她娘。岳伍身為堂堂大將軍竟然也不禁濕了眼眶,我就怕這閨女眼瞎看上花花公子又或者是個娶了妻的浪蕩子弟,那到時還不得欺負她。 容悅心虛抿了口酒水道:您也別多想,這都城浪蕩子弟恐怕都怕她的緊,想來也沒人敢欺負她。 岳伍一聽,心想也是,頓時松了口氣道:容將軍說的對,我看閨女興許就是跟我置氣,畢竟本來是想讓她常家子孫結識,誰想到她倒好直接就離了都城,我看若是容將軍有空,不妨去勸她回城? 就這般聽了大半夜的碎碎念叨,容悅最終只得應下岳伍的話。 畢竟那另一處玉佩還在岳月手里呢。 二三月里雨水充沛,工程進展有些緩慢,官員們頓時焦急的很。 柳媚兒只讓大家好生休息,待河道漲水將巨木運來時,才又恢復開工。 春日耕種本是百姓最為繁忙季節,自然也有不少百姓要離宜城,柳媚兒便只好再下令招募人手。 岳月看著柳駙馬這幾個月做事認真的很,連帶對他的偏見也少了些。 哎,既然你這缺人,反正我的手下也沒事,他們身強力壯的絕對比尋常百姓干的多。 那麻煩岳姑娘了。姜國軍隊尋常官員根本沒有資格調集,柳媚兒很是感激岳姑娘的出手相助。 傍晚炊煙裊裊升起,工匠們紛紛停了下來用飯。 遠處的絢爛晚霞彌漫天際,柳媚兒看著又快過去的一日,心間仍舊是有些擔憂。 三年確實是太趕了。 唉,你一個當大官的怎么吃咸菜就饅頭???岳月隨意的坐在一旁問。 柳媚兒回過神應:岳姑娘說笑了,我干的都不是體力活,隨便吃些就夠了。 因著柳媚兒的下令,官員們五日才有一頓rou,而干勞苦活的百姓一日至少一頓要有rou和雞蛋。 沒想到你雖然花心,不過倒是會體恤百姓。岳月掰開半個饅頭細嚼慢咽,眼眸望向絢爛如火的晚霞,心生不滿的碎碎念叨,不像某個臭倔驢,這過了年也不見她露了個面,簡直就跟死人一樣! 咳咳柳媚兒差點被饅頭給噎住,連忙端起茶水灌了口,才緩過去,岳姑娘,那人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否則怎么也不至于詛咒人死吧。 何止是有仇,簡直是最討厭了!岳月撕碎著饅頭往嘴里塞,眼眸滿是哀怨,我長的丑嗎? 不丑啊。柳媚兒細心給岳姑娘倒了杯茶水,省得她也被噎住。 那為什么我說喜歡她,她反而嚇得跟見到鬼一樣的躲著我?岳月氣憤的都想殺人! 柳媚兒下意識的保持些距離應:也許那人有別的心上人了吧。 這話就像直接往岳月心口恍插了把刀。 岳月一時啞口無言,全然沒了先前的狂躁,眼露委屈望著柳駙馬道:可是她的心上人已經成婚了,為什么她就這么倔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柳媚兒被看的有些慌,猶豫的問,不如岳姑娘換一個人喜歡? 我不!岳月眼眸滿是不平,抬手端起茶水就像喝酒一般的飲盡,本姑娘才不像柳大人那般花心。 柳媚兒茫然的望著岳姑娘問:我花心么? 岳月輕哼了聲逼近數落:柳大人你不要以為我剛才夸你就是原諒你朝三暮四背叛長公主的事了? 我哪有朝三暮四背叛長公主?柳媚兒向后躲了躲以此來保持安全距離。 畢竟這位岳姑娘身手不凡,要是一不小心發起怒,難保不會傷及無辜。 你那年背著長公主跟漠國公主私奔,難道不是花心?岳月挑眉步步緊逼,手中把玩匕首,我聽說你以前逛樓還被黛jiejie連夜抓回來,這事總沒假吧? 柳媚兒退無可退的背靠梁柱應:我那是辦公事,才不是為跟漠國公主私奔,至于那抓jian更是謠言,岳姑娘你可不要輕信他人。 你倒是牙尖嘴利,難怪長公主會被你給哄得那么喜歡你。岳月將匕首收回身側,探手一本正經的搭在柳駙馬肩胛,滿臉警告的看著他,不過你最好要一直讓長公主喜歡你,否則后果很嚴重的。 容悅那倔驢指不定就會舊情復燃,到時自己還怎么跟長公主去比啊。 我怎么有些聽不懂岳姑娘的話了呢?柳媚兒記得剛開始不是在討論岳姑娘喜歡的人啊,莫非岳姑娘喜歡的人、的心上人是長公主? 這過于繞口的話,柳媚兒還猶豫思量了會。 岳月松開搭在肩胛的手氣惱道:是啊,所以你最好跟長公主和和美美,否則她那頭倔驢怎么肯回頭看我? 柳媚兒對于有很多人傾慕黛jiejie,其實一直都是知道,只不過從來沒有想到其中這般復雜。 你放心,我跟黛、長公主一定會百年好合,絕不會給旁人機會的。 我當然放心,看起來長公主就喜歡你這種細皮嫩rou的書生,肯定看不上她的。岳月雖然知道這樣有些對不住容悅,可是至少能夠斷了她的念想不是。 從暖春至盛夏宜城拔地而起一座座高樓,而此時的朝堂卻在商議謀劃進攻漠國一事。 太子姜惠同姑姑接見鳳國使者,此次接見只有少數幾人知曉其間詳情。 姜萇黛收到來自鳳國公主請求出兵的書信,同時了解到漠國皇帝病逝的消息。 容悅還沒來得及去宜城看岳月,便接令連夜帶黑甲軍隊趕去漠國邊境。 這一戰關于姜國未來的天下霸位,同時也是容悅報血海深仇的機會。 遼闊的疆土地圖前,姜萇黛安排岳伍等數位大將逼近漠國南部,而容悅黑甲軍隊則直奔漠國西部。 此時鳳國位于漠國東部邊境,待初秋時,各地方軍隊戰馬已經占據其位。 已經被三面包圍的漠國已經是姜國大軍囊中之物。 戰爭猶如迅速燃燒草原的烈火,漠國大軍被打的措手不及,很快姜國就占領不少城池。 待姜國百姓陸陸續續得知前線戰報時,宜城的岳月受到來自朝堂的另一封任命。 深秋早間霧氣騰騰之時,柳媚兒親眼目送岳月帶兵離開宜城。 因為是軍事機密,柳媚兒并不知曉他們的去處。 不過柳媚兒瞧著他們帶的物件都是些單薄衣物,不由得猜想他們此處的應該不是漠國。 漠國現如今已經是極為寒冷,而這場戰爭必須要在年底前結束。 否則一旦大雪封山,糧草無法跟近,恐怕姜國大軍會很危險。 而這第一年的工期進展已經遠超柳媚兒最初的計劃,現如今宜城已經初具規模,大大小小的房屋城墻也在緊鑼密鼓的建筑。 可柳媚兒卻有些不安,自從去年年底開始,從宜城送出的信,黛jiejie一封都沒有回。 現如今又突然發生大戰,柳媚兒只能安慰自己或許是黛jiejie太忙了。 秋雨涼人,大風肆虐,柳媚兒提前讓人備藥湯給眾人飲下驅寒。 一日深夜里下起瓢潑大雨,柳媚兒懷里護著大把的圖紙,單手拎著油紙傘被風的吹連路都險些看不清。 待好不容易才進了院落,滿身都已經被雨水打濕,柳媚兒連燈盞都沒來得及點,寶貝的先將圖紙鋪設開放至案桌,而后才點了燈。 只見門窗被寒風吹得哐啷直響,柳媚兒偏身去關上門。 可沒想到廊道內有一行人提著燈籠邁步走過來。 風雨飄搖之間,柳媚兒看見款款而來的黛jiejie,一時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姜萇黛探手輕觸她都是雨水的面容笑道:莫非看傻了不成? 宜城離漠國有些遠,可是離鳳國卻很近,當初派岳月隨行其實姜萇黛還有另一層心思。 一旦攻陷漠國,姜國就要與鳳國直接相觸,兩軍暫且不論交戰與否,就算是和談那都是要僵持不下數年之久。 只有當岳月猶如一柄利刃從后方觸及鳳國心脈,那鳳國就沒有與姜國爭奪漠國領地的心思了。 兩人進了屋,柳媚兒見著屋內滿是狼藉,面上有些熱了起來道:我且收拾收拾。 姜萇黛探手牽住她的手,將她拉近身側目光細細打量道:你衣衫都濕透,若是不換上干凈衣物就該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