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書迷正在閱讀:假霸總只想咸魚[穿書]、為你攬星辰[娛樂圈]、欲媚、[綜漫同人]中二人設成真了、心上鎖(偽骨科,nph)、[綜漫同人]身為coser的我每天都在修改劇本、從小玩到大「骨科」、反派他總想把我撲倒(SC1V1,高H)、定格(校園NPH)、殺人魔監獄樂園(np)
我、要知道嗎?柳媚兒被看的有些緊張,連帶先前的怨氣都散了,怯怯的問。 姜萇黛見她一喝醉就忘事的性子,只得出聲:昨夜某只小醉貓咬的。 這話說的讓柳媚兒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黛jiejie的目光又直直望著自己,好似就像是在說自己咬的。 我是那只小醉貓嗎? 柳媚兒好一會才紅著臉詢問。 你說呢。姜萇黛對于柳媚兒的遲鈍實在是想氣又想笑,怎么會有人問這么傻的問題。 可柳媚兒真的記不起來昨晚做了什么,現下突然知道自己咬了黛jiejie,整個人都慫了。 那牙印還那么清晰肯定很疼得吧。 對不起。柳媚兒跪坐在蒲團低垂腦袋認真道歉。 姜萇黛沒想她這般認真,只得出聲安撫: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日后你當小心謹慎行事,省得落下把柄,知道嗎? 柳媚兒羞愧的耳朵都紅了起來低低的應:嗯,知道了。 這抓jian一事傳到柳父耳朵里時,還生怕長公主一氣之下要和離。 畢竟兩年沒有子嗣本來就很讓柳父覺得蹊蹺,現下流言四起很顯然坐實這樁婚事不合。 自然柳父也是萬分擔憂,而柳家其他子弟卻心里在偷樂。 柳媚兒出生就獲得妾室子一輩子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從科舉到入朝當官,甚至連長公主的婚事都是那么順利。 自然柳家子弟都是極為妒忌,只不過顧忌柳媚兒的嫡長子和駙馬爺的身份,就連柳安也只能忍氣吞聲。 而元家等人同樣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對于那夜的事百般傳謠,幾日之間就連都城百姓都知曉抓jian一事。 一日午后元皇后又順嘴的將此事說與皇帝,本想著要挑撥柳駙馬不忠長公主來讓皇帝治罪。 炎炎盛夏里心煩氣悶的皇帝哪能聽不出元皇后對柳駙馬的挑剔。 姜國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尋常事,長姐過于強勢的氣勢皇帝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自然皇帝也體諒柳駙馬的難處,長姐雖然容貌舉世無雙,可為人妻本該溫婉侍人,偏生長姐還把事鬧得這般大,想來柳駙馬恐怕也是有苦說不出。 因著皇帝的不上心,元皇后也只能放棄挑撥,畢竟深知皇帝吃軟不吃硬,若是表露太明顯,反倒容易生了厭。 還全然不知都城風波的柳媚兒,自從成為太仆寺卿之后,每日里可以說是極其休閑。 太仆寺卿與朝堂權力中樞沒有任何關系,甚至都不用上早朝,不過畢竟從三品官員,待遇俸祿還是很優厚的。 白日里最多不過是清點馬匹數量和車輛使用情況,可這些事底下都有官員負責,柳媚兒最多就是翻翻賬簿。 盛夏里柳媚兒早早回府沐浴,因著離乞巧節又只剩月余,所以自然又想到備禮的事。 雖然柳媚兒對于黛jiejie多有哀怨,可是見著上回送的佩囊黛jiejie平日里都是帶在身側,柳媚兒的小情緒也就散了不少。 午后柳媚兒伺候常氏午睡之余,乖巧的坐在榻旁跟著丫鬟常玉學習刺繡。 常玉是跟著常氏隨嫁的大丫鬟,因著忠心耿耿,自然也知道柳媚兒的身世。 這手帕縫制起來比佩囊簡單呢。 柳媚兒揉著脖頸壓低聲音說。 公子心靈手巧,學的很快。常玉看著柳媚兒長大,自然也是知道這孩子心性純良,若當女孩子養也一定會成為好主妻。 傍晚陪同常氏用完飯,柳媚兒便收拾物件回了自己院內。 常氏喝著茶好奇的問:媚兒這回又要送給那長公主什么物件? 回老夫人,是一方手帕。常玉給常氏吹捶腿認真說起媚兒學刺繡的趣事。 這孩子對那長公主可比對我這老母親花心思多了。常氏不免有些心里添堵,那長公主性情冷的緊,就怕自家孩子滿腔熱情落空啊。 常玉忍笑的看著滿是哀怨的常氏安撫道:老夫人說笑了,公子大半閑暇時日都在跟前孝敬,就連每月俸祿都是趕著交給老夫人,別家公子那都只有要銀子的份。 你這丫鬟倒是會挑好聽的說。常氏唇角上揚的說,其實心里何嘗不明白媚兒那孩子一向孝順。 七月初旬時天氣仍舊有些熱的緊,因著乞巧節的臨近,不僅都城里熱鬧起來,連帶公主府的宮人們都開始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回小駙馬會送什么物件給長公主? 我看興許是珠釵簪子之類的吧。 去年小駙馬貼心送了佩囊,說不定今年會給咱們長公主納鞋底呢。 這一句話引的無數宮人們嬉笑不止,要知道納鞋底該是妻子為丈夫準備的物件才對。 午后姜萇黛收到來自王宮的消息,正籌謀著要如何設計對付元皇后。 沒想到那柳媚兒邁著輕快步伐躍入亭內,嗓音明亮卻又不缺乏軟糯的喚:黛jiejie安好。 嗯,媚兒怎么來了?姜萇黛不動聲色的將信紙壓入一旁書卷當中,指腹理了理衣裳褶皺端正身姿。 嗯,今日沐休日呢。柳媚兒身著象牙白竹葉長袍,整個人看著更似儒雅書生,許是剛沐浴出來的緣故,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烏黑細密的長發被挽在腦后用玉冠束成團,光潔整齊的面容,櫻紅的朱唇就像抹了胭脂似的,這般眉眼比女子還要更明艷幾分。 姜萇黛耐心等著她出聲,可直至宮人備上茶水糕點,對面的人還在忸怩的把玩折扇。 媚兒再不說我可就乏了。姜萇黛隨意斜靠軟枕故意逗著她。 若是旁的人姜萇黛可不需要這般耐心,偏生只有面對柳媚兒時,連帶說話都要顧忌她這個愛哭鬼。 上一世姜萇黛因著朝堂政事時常沒空照顧她,所以每每見到她哭的跟淚人似也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話音未落,果然對面的人面露急切了些猶豫的出聲:乞巧節,黛jiejie要一塊出來玩嘛? 乞巧節,對于姜萇黛而言,實在是沒什么趣味。 又或者所有的節日對于身為姜國長公主的姜萇黛而言只是意味著一場又一場觥籌交錯的無趣宴會。 往年里那些世家子的請帖早就堆滿案桌,許是因著去年姜萇黛一概未理會,所以今年才消停會。 還是黛jiejie跟別人有約了嗎?柳媚兒忐忑的詢問,上一世因著身體孱弱別說過節,就連跟黛jiejie一同赴達官貴族的宴會都沒有過一回。 姜萇黛緩過心神來望著緊張兮兮的柳媚兒,想起她去年送的佩囊,不由得猜想難道她這回又備了禮物不成? 宴會倒是沒有,只是同貴家女眷們有一場酒宴,媚兒若是不閑無趣的話,可愿隨我去赴宴? 好啊。柳媚兒開心的時候,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光亮。 這點姜萇黛到是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想起宮人們對她那些猜測議論,又不得不提醒道:媚兒不用特意備乞巧節禮物的。 畢竟她在外是男子身份,哪有男子送女子親自縫制的貼身物件。 這太容易暴露她的身份了。 柳媚兒茫然的看著神情平靜的有些冷淡的黛jiejie,心情一下的失落起來。 黛jiejie不喜歡禮物么?柳媚兒為了準備乞巧節禮物,月余前就開始準備了。 沒想到禮物還沒送出去,便被冷淡的拒絕了。 姜萇黛看著柳媚兒好似委屈的不得了,連帶唇間欲說的話也只好壓下。 現下柳媚兒年歲都已二十,自己總不能再把她當小孩子看待,有些事當同她說清才對。 畢竟當初成婚只是權宜之計,一來是為護住她,二來自己的婚事若是不定下,元皇后也會不停的跟皇帝唆使亂定婚事。 我不是不喜歡禮物。姜萇黛只是覺得不想誤導她對乞巧節認知,媚兒你可知乞巧節多是女子送心怡郎君的針線禮物的? 知道啊。柳媚兒誠懇的點頭。 姜萇黛看了看她那滿是真摯的面容,眼眸露出幾分為難道:你身為駙馬,哪能再送那些針線禮物的? 柳媚兒有些不太理解問:那黛jiejie想要別的禮物嗎? 額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萇黛知道將來局勢穩定,自己是要和離來恢復她的自由身,從而讓她脫離朝堂爭斗的。 那是什么意思???柳媚兒彎彎眉頭滿是不解,本來準備許久的禮物突然不能送,心口哪能不緊張擔憂啊。 姜萇黛見她焦急擔心的模樣,那拒絕的話語實在說不出口,只得轉而改口道:那你送的時候不要讓旁人知曉,知道了嗎? 畢竟要是宮人們看熱鬧傳開了,對她也不是什么好事。 都城的那些貴家公子哥從來都看不起地方出身的柳家,若是再傳出駙馬做針線活的事,恐怕他們更加會極盡嘲諷。 好啊,媚兒會悄悄的送。柳媚兒眉眼帶笑壓低聲音乖巧的應。 這般似小貓兒一般的模樣讓姜萇黛忍不住探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應: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時日輾轉已是乞巧節當夜,公主府浩浩蕩蕩出行的車馬使得百姓們紛紛圍觀姜國第一美人,與此同時在車上的還有柳媚兒。 滿心歡喜的柳媚兒還是第1回 跟黛jiejie一同出去玩呢。 那怕柳媚兒一句話都沒說,姜萇黛都能看出來她在緊張。 宴會上多是貴家女眷,你不用害怕的。 姜萇黛身姿端正靜坐其中,烏黑長發挽在腦后作婦人發束,妝容尤為精致動人。 因著不想鬧出大的動靜,所以乞巧節通常姜萇黛不會與男子會面,省得都城里又該以訛傳訛了。 我沒有害怕,只是好緊張啊。柳媚兒看了眼淡紫長袖薄紗的黛jiejie,平日里在公主府黛jiejie衣著多是清新淡雅,可赴宴時不僅妝容精致而且首飾尤為華麗,烏黑的發間銀光珠寶猶如星河點綴。 哪怕是近在身側,可柳媚兒仍舊覺得黛jiejie貴氣逼人,尤其是不說話的時候甚至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大抵只有這樣的黛jiejie才配得上姜國長公主的尊貴身份吧。 本來出行的激動歡快倒是平復了不少,只因著柳媚兒突然覺得自己打扮的有些簡陋,而且男子又不能抹胭脂水粉,只能頂著素凈臉蛋示人。 而等柳媚兒看到各貴家女那富麗堂皇的衣裳妝容,才意識到這場宴會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豪華奢靡。 柳媚兒一路跟著黛jiejie,只覺得自己怎么看都像黛jiejie身旁的小跟班。 唉,早知道就該穿些更漂亮的衣袍,現下可不能給黛jiejie丟臉呢。 參見長公主。大堂內陸陸續續跪下大片人影,柳媚兒卻越發緊張起來。 起來吧。 待一干人等入座,柳媚兒苦悶望著面前桌上的菜肴酒水,哪里想得到那幾個貴家女居然這般熱情。 柳媚兒眼巴巴的望著那幾個貴家女眷們同黛jiejie說說笑笑,只能自己扒拉炸花生吃了幾顆。 舞樂漸起時,堂內越發熱鬧,笑聲一陣陣的響起,柳媚兒卻覺得悶的緊。 這些貴家女熱情的向黛jiejie講述趣事,好似都想博得黛jiejie幾分好感,自己跟這些人又有什么區別呢? 柳媚兒看了看面上笑意未曾變過的黛jiejie,心想好似黛jiejie對待自己也是跟她們一樣,總是一幅溫婉模樣。 待那些貴家女命人抬出一件又一件豐盛禮物時,柳媚兒那原本隨身攜帶的手帕忽地有些拿不出手來。 玉如意,奇珍異寶,絕世墨寶應有盡有,難怪黛jiejie那么委婉的想要拒絕自己的針線禮物。 這么普通到尋常的物件,想來那些貴家女若是知道了,恐怕都得笑到牙齒掉下來不可。 整整吃了一大盤花生,又喝了好些茶水,柳媚兒內急起身去如廁。 待解了急,柳媚兒并未立即回堂內,悶熱的夜風緩解柳媚兒心中幾分不快,越發讓柳媚兒不想去回鶯歌燕舞的堂內。 柳駙馬好巧啊。容悅滿是誠心誠意的走近道歉,上回的事真是失禮了。 自從知道這位駙馬是女孩子,容悅真的是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 柳媚兒提防這位跟笑面虎似的容將軍應:沒事,只要別再灌酒就好了。 容悅滿面笑意的看著這可愛的小姑娘心想自己怎么當初就沒看出來呢。 放心,上回長公主的發怒,可真是嚇死我了。容悅跟了長公主這么多年,就沒見過她真正生氣的模樣,對了,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呢? 我、出來吹吹風。柳媚兒手握著欄桿心虛的沒敢說真話。 其實柳媚兒不想回去了,本來就明白自己跟黛jiejie差距很大,現下親眼見到才知道差距不是一點點,而是天壤之別啊。 這風是挺涼快的啊。容悅以為小姑娘不喜歡熱鬧,便也沒有多待,畢竟難得有機會能這般近距離的看絕美動人的長公主,自是不能錯過啊。 待腳步聲漸遠,柳媚兒依稀還能聽見堂內歡快舞曲的聲響,那些貴家女夸贊黛jiejie的話語是那么的美好華麗。 可自己嘴笨的很,除卻目瞪口呆旁的是一句話都沒有。 柳駙馬怎么一人在這呢?那倩影款款而來時,聲音尤為輕柔。 柳媚兒偏頭看了看,才發現這女子好像有些眼熟問:我們認識嗎? 那女子手握圓面扇氣質文雅道:謝家女謝兮,柳駙馬真是健忘啊。 原來是謝jiejie啊。柳媚兒這么一聽名號,自然也知道這位才女。 柳駙馬怎么一個人在這呢?謝兮身段窈窕倚靠欄桿自是別有一番韻味,只不過好似身上有濃重的酒味呢。 我出來吹吹風。柳媚兒聽聞過這位謝才女的事跡,現年二十有二才華出眾,目前尚未婚配,謝jiejie呢? 謝兮眼眸淺笑唇角上揚道:真巧啊,我是來觀賞這處風光景色。 柳媚兒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問:謝jiejie笑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前些年你我也是這般對話,沒想到現如今還是如此,真是妙不可言。謝兮悠悠看向高樓之下的萬家燈火,讓人很難猜透她的心思。 相比于謝兮的好記性,柳媚兒就沒有什么印象,埋頭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起來上一回見面是何時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