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1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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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吃一吃其他地方的特色美食,也會覺得是種享受。 當然,家鄉的風味才是最好的! 昨天那對外出旅行的母子又來了。 相較昨天進門時的半推半就,老太太今天明顯精神很多。 她甚至還嫌棄兒子磨蹭。 “你看看,這么些人,年紀輕輕起那么晚,回頭賣完了看你哭去?!?/br> 應天長直接戴了痛苦面具。 太糾結了! 老娘蔫嗒嗒的不好,可太精神了,也不好! “長啊,七點了,快起吧!” 應天長本能地爬起來,這么快就七點了? 感覺完全沒睡夠啊。 眉眼干澀的他打了個哈欠,努力掀開眼皮去看手機。 結果…… 五點半! 老太太五點半就來敲門! 他痛苦地抱著頭,“娘啊,咱是出來玩的,多睡會兒不好嗎?” 老太太理直氣壯道:“你也知道是出來玩的,這吃喝拉撒,哪樣不要錢?得使勁玩才回本!” 應天長:“……” 是我錯了。 “趕緊的,”老太太對著鏡子整理下小挎包,精神抖擻道,“我燒好水了,灌了兩瓶,你也帶一瓶?!?/br> 出門忒費錢。 連喝口水都得花錢買。 兩三塊呢! 應天長早已麻木。 行吧,自己帶水也挺好的。 就是沉。 老太太還坐在昨天的位置,眉飛色舞地跟夕陽紅和趙阿姨他們講述昨天的游玩經歷,滿面紅光。 大家就都夸應天長孝順。 應天長還有點不好意思,“應該的,應該的?!?/br> 就聽一個大爺感慨,“老jiejie,你這兒子好啊,不跟我家里那個似的,就是頭沒韁繩的驢,栓都拴不住。一年到頭不回家……” 他本是想求共鳴的。 可沒想到,剛還美滋滋分享旅行經歷的老太太一抹嘴,開口就道:“你這話說的不對了?!?/br> 那大爺都愣了,“咋不對?” 老太太指著她兒子道:“老弟哎,時代變了?,F在的年輕人跟咱們那會兒不一樣了,咱們那會兒愁什么?房子、工作,都國家管著,一家人都在一處,咱們悶頭干活就行啦!可孩子們不一樣啊,啥都沒有,沒人管吶,都得自己掙!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 一干上班族就都點頭,差點把豆角燜面吃出眼淚的滋味。 媽的,社畜太難了! 那大爺還有點不服氣,“我,我也沒怎么著,就是叫他?;貋砜纯??!?/br> “有家誰不想回?”老太太語重心長道,“可給人家打工,不自由啊。上面是咱們這些老貨,下頭還有娃娃,那不得掙錢?年輕人,正是搞事業的,咱們當父母的得支持,別老往家跑,那沒出息!” “好!” 就有人給她鼓掌。 老太太可忒通透了。 等掌聲停了,老太太又問那大爺,“我看你這年紀也不大,孩子也就三十來歲?” 那大爺嗯了聲。 “對嘛!”老太太道,“俺兒三十來歲的時候也是天南海北的跑,俺也想,可咱沒別的本事,幫不上忙,就不能叫孩子分心……” 老話說什么來著? 三十而立! 三十來歲,正是搞事業的時候呢! 這會兒往家跑,老的是舒坦了,可等孩子以后要錢沒錢,要事業沒事業,你兩腿一蹬兩眼一閉死了,孩子咋養老? 應天長點頭,沖母親豎了個大拇指。 他爹娘就從來沒鬧過,特別省心。 大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良久,才支支吾吾道:“你說的,倒是也有道理?!?/br> 老太太哎了聲,“對嘛,俺看你年青力壯的,腿腳麻利,腦子也好使,打視頻嘛!實在不行咱就自己去看孩子……” 于是稍后老太太離開時,眾人都自發掌聲歡送。 遠遠望去,那道稍顯蒼老的背影竟隱隱散發出正道的崇高的光芒! 余渝也跟著鼓掌,敬佩之余,心中微微有些酸澀。 原來,世上也有這樣通情達理的家長…… 罷了罷了,多想無益。 他用力做了下深呼吸,重新把注意力轉移回來。 對了,我這兩天要干嘛來著? 一邊吃著豆角燜面,余渝一邊忍不住去看看后廚房。 禮物…… “唉,禮物……” 余渝一愣。 哎哎哎,我說出聲了嗎?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長嘆。 余渝本能的回頭去看,卻發現另一個少年滿臉愁容。 “年紀輕輕的,怎么大清早還嘆氣呢?” 他笑著問道。 姬鵬摸摸鼻子,微微有些赧然。 大約是正需要建議,而眼前的人又值得信任,少年索性抱著飯碗來到余渝和果果這一桌,低聲問:“那什么,我同學的生日快到了,我想給她送件禮物,可是想來想去又不知送什么好,余哥,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余渝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他才用力拍了拍少年單薄的肩膀,“共勉?!?/br> 你可真是問對人了。 我也不知道??! 姬鵬愣了下,這才賊兮兮的湊過來問:“你也想給人送禮物???” 余渝含含糊糊的嗯了聲。 誰知對面的果果聽見了,抬起臉兒,“什么禮物呀?” 童聲又清又脆,落在對面兩個大小男人耳中卻不亞于驚雷。 兩人都跟炸了毛的貓似的緊繃起來,不約而同對她比手勢: “噓~” 果果愣了下,然后趕緊捂住自己油乎乎的小嘴巴,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在外面咕嚕嚕轉。 幾秒鐘之后,小姑娘扒開一條手指縫,小小聲的說:“果果知道了,是秘密,對不對?” 余渝和姬鵬狂點頭。 余渝:這事兒可不方便讓廖先生提前知道。 姬鵬:這事兒可不方便讓我爸知道。 余渝同樣壓低聲音說:“秘密是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br> 果果忽然有了一種神圣的使命感,繃著小rou臉點頭,“好的,果果不會讓人知道的?!?/br> 余渝:“舅舅也不可以說哦?!?/br> 果果明顯猶豫了,捏著自己的手指頭掙扎許久,這才面帶沉痛地點頭,“好叭?!?/br> 嗚嗚,舅舅,對不起! 姬鵬猛扒幾口面條,用一種地下黨接頭的緊張感問道:“余哥,你要送給誰???” 余渝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 不行,要掌握主動權! 他突然回想起之前張老師的套路,于是笑瞇瞇道:“你要送給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呀?” 淡淡的紅暈從黑皮少年面皮底下透出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嘿嘿傻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