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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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沸騰以后,廖初就用一只長柄大勺子在湯中用力攪動。 冬瓜利水清熱,降火利尿,最適合燥氣上揚的秋初食用。 只是它的味道有些淡,所以才會用蝦米提鮮 等那泛著點點金色油花的湯形成rou眼可見的漩渦,他才拿起旁邊提前打散的蛋液,緩緩倒入。 蛋液遇到沸水之后,瞬間凝固成淡黃色的絮絮,又因湯底流動而不成團,隨著水流上下翻飛。 分明是一鍋再普通不過的冬瓜蛋花湯,竟也有了那么點仙氣飄飄的意思。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方阿姨竟然廚房多年,也算半個內行了,她看到的自然也跟別人不一樣。 這小伙子的動作步驟看上去簡單,但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多一點兒、少一點兒,都沒有現在這個效果。 沒多年的經驗是不成的。 她索性就偷個師,站在旁邊幫著打下手,時不時問點關竅。 廖初也不藏私,有問必答。 把冬瓜湯舀出來之后,廖初發現那邊水池里還有幾樣洗好的菜,“還打算做什么來著?” 方阿姨笑道:“本來想的是rou蛋水餃,冬瓜湯和地三鮮,一湯一主食一菜正好,再配點小菜。樣式雖不多,但量大管飽,營養也夠?!?/br> 不過現在既然有了一個芹菜葉子餅,好像也不需要再多費事了吧? 劉院長就說:“難得人家過來幫忙,咱們也權當過節了,炒了吧?!?/br> 廖初一言不發地過去把菜拿過來,該切塊的切塊,該切片的切片,該滾刀的就老老實實滾刀,很快就處理好了冒尖兒的三小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外面一群都是正長身體的時候,胃口就跟無底洞似的,不怕他們吃不完。 地三鮮是很常見的一道家常菜,源自東北的做法也頗有點當地的粗豪。 不過這也只是表面,蒙騙外行人的。 實際上,越是這種看上去簡單的菜越難做,對于刀工、調味和火候要求無一不精。 但凡哪個方面稍微差一點,味道就大打折扣。 廖初甚至現場表演了一下顛勺: 就見他手腕一抖,灶間的火苗突然就活了似的,呼一下,升起來二尺多高,把鍋子牢牢包裹在內。 遠遠望去,倒不像時炒菜,而像是耍把戲玩火球呢。 別說外面的小朋友們,就連余渝也沒這么近距離見過幾次,紛紛驚呼出聲。 人群就像風吹麥浪一樣,被熱力逼迫,整齊地向后散去。 回過神來之后,也不知誰帶頭,都噼里啪啦鼓掌叫好起來。 方阿姨暗自咋舌。 這招我可學不會呀,一不小心眉毛都沒了…… 等地三鮮炒好,那邊的芹菜豬rou水餃也散去熱氣,正好開吃。 方阿姨做了今天的唯一一項重要工作: 調辣椒油和做醋、蒜汁兒的蘸料。 煮好的水餃皮微微有些透明,已經能夠隱約看到里面深色的rou餡兒和芹菜。 皮還有點滑,需要用點技巧才夾的穩。 輕輕咬開一個角,熱氣混雜著香味涌出,透過薄薄的水氣,竟能看見淺淺一汪rou汁中伏著一顆小巧的rou丸。 湊近了吹一吹,先吸口鮮美的湯汁,然后再把剩下的部分往蒜、醋汁兒或者是辣椒油中蘸一下。 剛剛空虛起來的餃子,肚里瞬間又豐盈起來,這次一口吃掉,那才叫滿足。 借著給大家遞飯的機會,廖初狠狠收獲了一堆感情果。 最后因為口袋放不下,不得不弄了個塑料袋放到腳邊。 三十多個人吶。 別人是看不見原始狀態的感情果的。 余渝不禁好奇道:“這是?” 要裝什么呀? 廖初順口胡謅,“等會兒收拾垃圾?!?/br> 小朋友們的感情是最充沛的,也是最純粹的。 或許恰恰因為平時福利院的生活太苦了,只需要一點點甜,孩子們就快樂的不得了。 一枚枚紫紅色的感情果飽滿而剔透,微微呈現出……嗯?餃子的形狀? 這是什么情況! 他第一次見餃子形狀的感情果! 雖說感情果確實跟主人的習性和心情有關,但餃子形狀……也太直白了吧! 廖初看著那幾枚格外像餃子的,忽然覺得有些滑稽,又有些安慰。 小朋友們的快樂,是多么簡單! 果實的形狀雖然各異,但味道大多類似: 先是無法剔除的一點淡淡的苦澀,很輕很淡,但確實存在。 然后苦味迅速被甘甜取代。 是空前純粹的甘甜,有點像當初果果得到第一份禮物:兒童安全座椅時的味道。 多難得的果實,很像傳統茶湯的回甘。 廖初默默想著。 如果做成茶點,一定很棒。 就叫……“柳暗花明”吧。 只是一頓飯的功夫,小朋友們就對那個看上去冷冰冰,但卻會做好吃的飯菜的哥哥產生了深厚的感情,圍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以后也要像廖哥哥一樣做這么多好吃的!” “我想像余渝哥哥一樣做老師!”、 大家爭先恐后說著自己的志向。 哪怕日后實現起來困難重重,但畢竟此刻已經在心里埋下了種子,只要用心澆灌,總有一天能夠破土發芽,長成參天大樹。 等大家都說了一圈兒。卻只有司和沒開口。 眾人看過去時,就見小姑娘臉紅紅的,鼓足勇氣才大聲說:“我,我想當律師!” 對福利院的孩子來說,律師這個職業顯得既遙遠又生僻,但了解內情的劉院長和余渝卻瞬間懂了。 司和原本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小康之家,可是后來做生意的父母被人詐騙,資金鏈斷了,幾個月之間就破了產。 那時候夫妻兩個不懂法,很多證據沒有保存,更雪上加霜的是:他們聘請的律師并不專業,竟然敗訴了…… 夫妻二人面對巨額債務無力償還,巨大的落差讓他們得了抑郁癥,先后自殺。 很多次司和都在想,如果當時有好心人來提醒,或者說有哪位好律師來幫忙,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 余渝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你一定可以的?!?/br> 司和抿了抿嘴,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滿是認真和堅定,“嗯,我以后也要兩位哥哥一樣努力幫助其它人!”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稍后余渝和廖初又幫忙干了點活兒,找地方休息了大半個小時,然后就準備啟程。 畢竟太遠了,如果再晚點的話,很容易碰到晚高峰,到家天都要黑了。 福利院上下都十分不舍,有幾個年紀小的孩子還哭了起來。 “哥哥,你們還會再來嗎?” “嗚嗚,我會乖乖聽院長mama的話,你們不要忘了我呀!” 余渝的眼眶也有點紅紅的,“哥哥一定會再來的……” 一直到上了車,廖初還能聽到青年偷偷吸鼻子的動靜。 大概余渝也覺得自己二十多歲了還哭鼻子,有點丟臉。 于是幾分鐘后,他努力調整好情緒,沒事兒人一樣坐正了。 廖初目視前方,也不明知故問。 但余渝自己卻有點尷尬。 我哭了哎…… 他清清嗓子,認真道:“廖先生,你做飯真的很好吃?!?/br> 廖初:“嗯?!?/br> 畢竟是安身立命的本錢嘛。 忙活了一天,兩人都累了。 不過廖初一直是這么過來的,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倒是余渝,一開始還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說幾句,后面就漸漸沒動靜了。 廖初一看,就見他腦袋歪在一邊,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余渝悠悠轉醒,一睜眼就覺得不對勁。 他猛地坐起來,“回來了?!” 眼前那棟建筑,不就是清江市政府大樓?! 他腦袋里嗡的一聲,慌忙看向駕駛座的廖初,“真是對不起,我睡著了?!?/br> 說好了返程也是一人一半,自己卻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