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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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秋好好回憶了一下,發現從始至終似乎真的只是易意一個人喝多了而已,宋紜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出半分的醉態,最多只是喝了酒的狀態而已。 想到這里,她才放心了些。 只要人是安全的,就是好的,至于這兩人之間那點亂七八糟的關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喜歡誰選擇誰,都是自己的事情,江晚秋并沒有打算過問。 只是周周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仍舊不放心,于是補了句:你如果實在擔心的話,一會她到家了我給你報個平安,走的時候我還特地告訴她讓她到地方了給我發條消息,現在估計在走路沒注意接電話。 說完之后周周的視線又往旁移,落到了季夏的身上:季夏不舒服就趕緊帶人回去吧。 季夏確實不舒服。 一開始的時候是腦袋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到了后來,似乎是心里有點不太舒服了。 因為她和周周一樣,看到了江晚秋那樣緊張易意的樣子即使一開始的時候是她自己主動提出關心這兩個人的。 關心歸關心,這一點也不影響她會在后來的時候心里生出一點點的芥蒂就算知道江晚秋對易意其實一點其它的心思都沒有,就算知道兩人之間早已經敞開說了個清楚。 可人并不能如愿去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更何況是因為喜歡而莫名生出的占有欲。 季夏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只覺得陌生,又難受。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也不喜歡這樣的情緒。 她明明不是這么一個小氣的人。 這一切的心理活動,江晚秋都毫不知情。 兩個人都喝了酒,江晚秋在手機上找了個代駕過來開車把她們送回了家,在車上的時候季夏一直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她還以為對方是困了。 直到回到家里,女生的情緒仍然沒有特別高漲,江晚秋這才意識到,可能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過假如就這么直接的去問,大約是問不出什么的,于是江晚秋假裝若無其事未曾發覺那樣,等到兩個人都洗漱完畢躺在了床上之后才緩緩張嘴,故意咳了幾聲。 接連不斷的咳嗽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十分突兀,惹得原本側身對著床邊睡的季夏立馬就轉過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借著床頭邊微弱的臺燈光亮,季夏看到江晚秋用掌心捂住了嘴,看起來咳得十分難受。 她什么也做不了,將手掌放到對方的背上輕拍幾下,做些無用功。 這樣過了好一會之后,江晚秋覺得大概是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停下咳嗽,用手似模似樣摸了摸自己喉嚨的位置,輕聲描述著自己此刻的感受: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回來的時候吹了風,感覺腦袋暈暈的,喉嚨也不太舒服。 不過應該沒什么事情,說完,她側過頭去看著季夏,用一種聽起來十分疲憊和虛弱的聲音道,你不是困了嗎,現在都這么晚了早點休息吧。 江晚秋不太知道怎么哄人,因為她壓根就沒哄過別人,但她卻知道該要怎么樣讓人來哄自己。 無非就是讓自己成為更加弱勢的一方,讓人生出憐愛之心來。 雖說這兩者可能有較大的差別,可只要最后的目的達到了就是好的。 江晚秋的目的就是不管季夏因為什么事情心里產生了芥蒂,她不要對方將這樣一個芥蒂藏在心里帶到明天。 晚上回來車窗都沒開,上哪去吹風,季夏眉頭緊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是不是我的原因,被我傳染了??? 她小心翼翼,問了一句。 感冒會傳染,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從今天中午開始江晚秋就一直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里,晚上吃飯的時候也和她坐在一起,因為宋紜和易意的事情,她們還幾乎面貼著面在廁所隔間里呆了那么久的時間想來想去,這都足夠達到傳染的條件了。 季夏越想就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心里著急的同時也在深深的自責。 而現在唯一的補救方法,就是給人趕緊沖一杯感冒沖劑喝下去,祈禱著一覺醒來病情不會加重。 我去給你沖一杯藥來。想到這里,她就準備立馬行動,人也同時屈起了膝蓋準備從床上站起來。 卻不想剛一起身,就被江晚秋捉住了手腕。 先不著急吃藥,量一量吧。江晚秋握季夏的手,將人又一點點拉回了原來的地方。 不久前她剛剛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現在還沒緩過來,是以掌心有些濕熱,握在季夏有些發涼的皮膚上剛好形成一種絕對的溫差,讓人忍不住顫了顫。 這樣的燙人的溫度倒叫人真的覺得是不是感冒發燒了。 季夏的擔憂又再上升了一層。 量?女生有些疑惑,不太明白這個字的意思。 然而在她聲音剛剛落下之際,江晚秋就已經用行動回答了問題。 只見江晚秋緩緩松開了她的手腕,然后抬起雙手捧住了她臉頰,兩人的視線在這一瞬間開始有些短暫的交匯,這樣一個姿勢難免會讓人誤會什么。 季夏也確實差一點誤會了,她以為江晚秋是要親自己。 不過當對方將額頭貼過來的時候,她才按捺住自己那顆飛快跳動地心臟,明白了對方說的量一量到底是什么。 原來是用額頭量體溫啊。 季夏也沒有問,為什么在家里明明有溫度計卻要用這樣粗糙的方式量體溫,明明常用的方式是手背,可到了她這里卻要貼額。 她只是仔細感受著江晚秋的額頭溫度,確實是很燙人。 兩人的呼吸相互交纏著,因為距離太近,季夏一時晃了神。 直到耳邊響起對方輕聲的詢問,她才回過神來。 量好了嗎?江晚秋問,是不是有些燙? 是。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了,我還是給你拿溫度計量一量好了,這樣的量法不科學。季夏說著就往后挪想要撤開一點下床去拿溫度計,只是動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被江晚秋兩只手固定無法動彈。 我沒有發燒,江晚秋的眼神忽然變得深邃了起來,她一瞬不瞬盯著面前的人,坦誠道,我是裝的不舒服,額頭燙那是因為我生氣了。 人在生氣的情況下體溫就會上升,你中學的時候上生物課老師沒有教過你這點常識嗎? 江晚秋神情認真,語氣嚴肅,對季夏說著一些胡編亂造的話,叫人一點也看不出是在胡說。 女生差點就信以為真。 她認真想了想,確定自己學生物的時候沒有學過這一點。 我沒有學過,這是不是你編的?季夏大著膽子問,是出于對自己的信任。 沒想到江晚秋也不遮掩,點頭就承認了:是。 季夏: 被這么一鬧她的注意力也徹底轉移開來,再也想不起對方緊張易意的事情。 不過她還是要問:那你為什么要裝??? 我不裝病的話你怎么會過來關心我呢,江晚秋說著嘆了口氣,還用手輕輕揉了揉季夏柔軟的耳朵,做著些曖昧的小動作,我不裝病,你是不是要一個人憋著不開心一直到明天天亮? 說話間,她又再靠近了一些。 現在已經不只是額頭貼著季夏了,就連鼻尖也都已經輕輕挨到了對方,上下輕蹭著像只在撒嬌的小貓,弄得季夏癢癢的卻還不能閃躲。 而這個家里真正小貓咪正藏在家里的某個角落睡大覺,一點也不關心自己的主人在做些什么。 自己別扭的小心思被江晚秋這樣不留情面就拎了出來攤開說,季夏還有些不太自在,她別開了自己的視線朝床頭的臺燈望了過去:你怎么知道我不開心? 她覺得自己似乎也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季夏剛剛才生出這樣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想法江晚秋下一句就直接接上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表現得挺好,別人應該一點也看不出來? 季夏沒有回答,只輕輕挑了挑眉。 那不然呢? 江晚秋見她這么一副自信的樣子,沒忍住彎了彎唇:你是不是很少和人生氣? 幾乎沒有,我覺得沒有什么事情好讓我生氣的,就算有,我也不會憋著藏著不讓人知道。生氣就是生氣,不開心就是不開心,這都是人的一種正常情緒表達。 季夏是一個直率的人,在表達情緒這方面從來都是相當的直接,不會藏著掖著。 可 說完之后季夏才發現自己好像自己打自己臉了。 她抬眼,看到江晚秋一雙漂亮的眼眸里蓄著滿滿的笑意快要溢出來,分明就是在取笑她的心口不一。 是啊,既然從來不藏著掖著那為什么這一次要在對方面前嘗試著掩蓋自己不開心的情緒呢? 既然坦誠,那為什么要心口不一呢? 她變得開始不像自己。 是因為什么,可以和我說說嗎?趁著女生發愣思考的時候,江晚秋又再問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她希望對方能夠通過自己的引導將心里的事情說出來,這樣才好解決。 因為在江晚秋耐心的眼神里,季夏咬了咬唇,掙扎了好一會還是決定不要說出來,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說了吧。 季夏會有覺得如果自己說出來的話在江晚秋心里的形象或許會變得更加幼稚因為這樣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而偷偷生氣,這不是幼稚是什么? 不過江晚秋并沒有因為對方不說就放棄去探尋答案,她認真思考了一會,隨后拋出了一個試探性的問句:是不是因為易意? 誰知季夏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臉上的神情有明顯的變化,江晚秋大概就直接確定了下來。 你是在意我之前對易意的關心和緊張?接二連三的問題被拋出來放在了兩人的面前,季夏不再只是簡單的驚訝。 你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我有讀心術。 江晚秋神秘笑了笑,忽然拉開了自己和季夏之間的距離。 她們從一開始的時候那么近到現在忽然一下就離得遠了,季夏仿佛有種屬于自己的東西忽然被抽離的感覺,她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撐在床上的手掌也不自覺抓住了被子。 她的視線隨著對方的身體移動而移動:我不相信人會有什么讀心術。 對方這樣毫無征兆的遠離動作在季夏看來成了介懷。 是因為介懷自己莫名生氣的理由吧? 她胡思亂想的,情緒開始變得沮喪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江晚秋的一直在觀察注意她。 你為什么不相信呢,我不是已經準確讀出來你的心聲了嗎。江晚秋的唇角仍舊保持著那樣一個弧度,心里卻在打著另外的注意。 過了有那么一會,她又再張唇提議著:這樣吧,不如我再說幾件事,你看我說得對不對,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你問吧。季夏看了對方一眼,情緒并不高漲。 她不知道這又是一種什么新的游戲,不過江晚秋想,那她就配合好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江晚秋很快就開始了提問 你是因為易意的事情不開心,對吧? 是。 你準備自我消化這樣的情緒,今天晚上不告訴我。 是。 在接連兩個問題之后,季夏心里開始涌現出了一些煩躁的情緒,她不再想在易意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 可游戲似乎還沒有完,江晚秋的下一個句話繼而到來。 你不開心的原因是:你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是 74、74. 你不開心的原因是:你喜歡我。 是。 季夏有些晃神, 即使距離當天晚上已經過去好幾天的時間了,她還是會經常不自覺地想起當時的場景,面對江晚秋問出的問題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就給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