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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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秋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季夏會拒絕這樣的邀請。 她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十足的自信, 也篤定了季夏會上鉤。 而事實也確實如她預料的那樣,對方很快就有了行動并且朝自己這邊靠近了過來,事情發展到這里,她唇角揚起的弧度更深了些。 只見女生驀的伸出雙臂交叉著摟住了江晚秋的脖子,然后傾身湊了過來這很顯然就是一個要親的姿勢, 至少,江晚秋是這么以為的。 下一步, 應該就會親上來了吧。 她在猜測, 也在期待。 可是一秒, 兩秒,江晚秋并沒有等到季夏的唇瓣落在自己的臉頰, 相反, 只是聽見了一聲清脆啵的一聲在耳邊響起,而后又被濃重的音樂聲給覆蓋了下去。 轉過頭去, 落入眼中的是季夏臉上一閃而過狡黠的笑。 江晚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自己以為的上鉤,實際上并不是。 水下的魚其實早就認出了這是一個餌, 魚兒不咬鉤,只是在水底下繞著這誘人的魚餌轉了一圈而后輕輕拍了拍餌食叫釣魚的人以為自己已經咬鉤了,好叫人空歡喜一場。 不可謂不壞。 季夏故意做出一副要親她的樣子,而實際上只是虛晃一槍在快要親到的時候收住了,只用上唇和下唇抿在一起而發出了一個擬聲來戲弄自己,可江晚秋識破了對方這樣的心思之后也沒有任何想要生氣的意思,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太自信了一些,把季夏想的太簡單,也太單純。 女生下巴微揚,沖著眼前的人笑了一下,而后松開了交疊在一起的雙手用掌心在江晚秋的肩膀上輕輕一撐,迅速往后退了兩步,恰好拉開了她們之間的距離,垂在身側的雙手也再一次隨著舞動的人群一起高舉了起來,在空中輕晃著。 季夏合著音響節拍里的每一個節奏,在舞臺上輕蹦著,眼神卻一直落在了江晚秋身上,不曾移開。 這本身就是一種挑逗,有時候一個眼神足以代替很多語言。 不是不親,是不可以以這種方式親。 季夏不允許自己一整晚都處于這樣的劣勢的狀態下,被江晚秋牽著鼻子走,肆意掌控著,這樣的感覺她很不喜歡,她要做自己的掌控者。 況且,誰又知道這是不是又一次直女的把戲? 親個臉而已,她還不至于那么把持不住。 在臺上蹦了那么一會迪,等到兩個人都感覺體力有些透支了之后她們跳下了下去,將舞臺留給了其它的人。 回去的時候卡座里正熱鬧著,宋紜拉著周周她們一起開始玩起了撕紙條的游戲大家本身就都喝了一些酒,所以玩這種游戲的時候也少有會去避諱。 季夏從外邊回來這么一會功夫就已經看到好幾個人為了把紙條繼續傳下去而親到上家的嘴了,不過她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江晚秋,你們玩不玩?沒一會,宋紜朝兩人看了過來,你們兩個傻坐在那多無聊啊,來一起玩??! 說著,她還叼著自己嘴里的長條紙左右搖擺著晃了晃,沖兩人做了個鬼臉,看起來像是在扮演長舌怪。 江晚秋沒有回答,她只是安靜側過頭來朝季夏看了一眼。 好。季夏張了張唇,代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她想起來剛剛在臺上蹦迪的時候江晚秋還差自己那一下,現下這個游戲剛剛好可以抵上,不知不覺,名正言順。 兩人起身,插進桌子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整個游戲是順時針這樣轉的,季夏和江晚秋一起入座恰好就坐在了對方下家的位置,將整個游戲的主動權牢牢掌握在了手里。 只是她忽略了一點,江晚秋的上家是宋紜。 喝了酒的宋紜少了那么一點想要幫人牽線的想法,多了幾分惡作劇念頭,以至于剛開始好幾輪每當一根長長的紙條到了她這里的時候總會被撕到只剩一小點,剛剛好從嘴唇里露出來一點,想要接過去的話就不可避免要親密接觸。 不然你直接喝酒吧,宋紜壞笑著沖江晚秋挑了挑眉,臉上是明顯的故意,除非你想親我,也可以。 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鬧一下江晚秋。 在親她和喝酒之間選,江晚秋當然是毫不猶豫地選喝酒了。 有這么一個宋紜橫在中間當攔路虎不僅江晚秋這么一會下來又多喝不少的酒,就連季夏本人計劃好的事情都無法順利開展,她不由覺得郁悶。 但好在宋紜也不是什么不知道收斂的人,她到底還是記著季夏是自己單方面認下來的meimei,這么鬧了幾次之后很快就安分了起來不再使壞,把機會留給了季夏。 就是難為江晚秋剛剛才散掉的一點酒意這么幾杯下來了又回來了一點。 女人的一雙眸子越發迷離了,隨著偶爾眨眼的動作都看起來都有些恍惚。 終于,輪到了她從宋紜嘴下接過一張看起來算是正常長度的紙條,然后轉過頭來面向下家季夏紙條從嘴里搭下來,長度大概還有一根手指那么長,按理來說是完完全全可以避免接觸直接撕過去。 可季夏偏不。 當著所有人的面女生直接歪著頭迎上去,咬住了紙條的根部,這樣近距離剛好貼到了江晚秋的唇,還短暫地停留了一會她感覺到江晚秋的嘴唇濕濕的,還帶著一股殘留的酒香味,讓人很想要伸出舌頭去輕輕舔一下嘗嘗那殘留下來的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親你了。叼住紙條的時候,季夏翕動著雙唇,用只有她們兩個人的音量悄悄說了一句。 季夏,你要親我一下嗎? 現在親了,女生在回答之前在臺上的時候沒有回答的那句話,只是晚了一些,并且還略有一點點不同。 江晚秋讓她親臉,而她現在親的卻是嘴。 那又怎樣呢? 江晚秋能夠聽懂季夏在說些什么,她的心跳也因為女生的只言片語而漏了一拍。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一舉動到底意味著什么,但至少江晚秋知道了一點原來主動撩人和被動被撩的感覺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似乎,做被撩的那一個也非常的不錯。 她開始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了,從今天晚上開始。 在江晚秋這么一會走神的時間里,女生已經已經將紙條接了過去,這么長一根紙條季夏硬是從對方的嘴里完好地接了過來,然后傳給了下一個人。 桌上的氣氛有些奇怪,每個人的眼神都開始變得曖昧了起來,只有季夏自己本人并不覺得有什么。 她覺得,這有什么。 反正江晚秋也還是個喜歡男生的直女罷了。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讓對方也對自己生出喜歡的感覺,季夏覺得,這不是不可能。 半夜徹底散場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宋紜還不太想回去,但依著少數服從多數的法則,她一個人的聲音就顯得不太重要。 這么晚季夏是肯定不會回學校的,寢室的門早都已經關了,這個點回去還會打擾到別人,更加不可能回家。 所以她的唯一去處幾乎瞬間就明了了起來 季夏,要不今晚去我家睡,房間你隨便挑一個人睡大床!宋紜的聲音在安靜的大馬路上忽然響起,驚了她們一群人。 被莫名cue到名字的季夏聽到之后更是連酒都醒了幾分。 好在三更半夜的馬路上也沒有什么人,這邊也不是居民區,談不上擾民。 季夏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沒兩步的江晚秋,心里忽然一緊。 這可不是她想的去處啊,只還不等她開口婉拒掉宋紜的好意,江晚秋的聲音就順著晚風一路往后吹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不用了,她睡我家。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二更 51、51. 因為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晚上要喝酒, 所以江晚秋沒有開車,現在臨到頭來回去了,當然也還是打車。 凌晨兩點的城市比之白天要安靜了許多, 車子飛速駛過街道, 偶爾才看到馬路上有一兩個人在行走,整個城市仿佛陷入到了深度睡眠,等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又會再次蘇醒過來。 司機將兩人放在了小區門口的路邊上, 兩人一前一后下車,從行人通過的側門刷卡進入。 因為太晚,值夜班的保安還多看了兩人幾眼。 半夜兩點本來就是一天之中溫度最低的時候, 再加上已經入秋好久了,晝夜溫差挺大,稍稍一陣風吹到身上就會讓人覺得有些冷,更何況這兩人還都穿的比較少。 一個露腿。 一個風衣加吊帶。 下車之后走了沒兩步季夏就深刻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更深露重,這個詞語簡直太適合形容這樣的秋天了。 她忍不住將自己風衣外套裹緊了些, 以抵擋一些迎面吹來的冷風。 這樣往前又再走了一段距離之后 哇,好香啊。季夏深吸一口氣。 一陣晚風吹過帶來一陣桂花香, 女生驀的停住腳步抬頭往上看, 四處尋找著桂花樹的方位小區里的基礎設施設立得很好, 即使這么晚了這條石子路上也還有路燈亮著。 她很快就找到了桂花樹的方位。 原來四面八方,全都是。 有大一點的, 也有剛剛移栽過來胳膊粗細的小樹, 每一顆樹上都開滿了淺黃色的桂花,抬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部都是黃色的小花朵, 就連腳下的石子路上的縫隙里也都掉落了一些。 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還沒有這么多,這些桂花好像一夜之間全開了。江晚秋也跟著抬頭,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得感慨。 說完, 她側過頭去看身邊的季夏,只見對方還一瞬不瞬盯著這些桂花樹看。 畫面仿佛忽然靜止,風也停了下來,這時候的季夏好像畫里走出來的人。 江晚秋這時候又想起自己之前早上出門生出的想法,如果能和季夏一起出門上班的就好了,現在似乎實現了。 雖然不是出門上班,但也可以算是一起回家吧,而且這一次早上醒來也可以看到。 就在她這么晃神的一會功夫里,一旁的季夏已經低下了頭垂著眸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晚秋上前一步,悄悄湊了過去探頭查看。 只見對方的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幾顆小黃花,人低著頭原來是在聞掌心里的桂花香,不知道為什么,江晚秋只覺得這樣的季夏很純粹和干凈,她望向對方的眼神也驀的柔和了起來。 至少像她和身邊而朋友,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桂花再好聞,她們也不會去將花捧在手心里視若珍寶,這只是花而已。 花開了又謝,是自然法則,她們頂多感慨一句好香啊,卻不會為這樣的小事情停下步子去細細欣賞。 或許這就是她和季夏中間差的這八歲吧,很多時候對方可以從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獲得一些快樂,但是她不會,她的生活里有太多比花香好聞更重要的事情。 真的好香,你聞一下。正想著,女生忽然轉過頭來將掌心里的花送到了她面前,淡淡的花香味很快鉆入她的鼻腔。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江晚秋覺得心情好像真的好了些,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花的功勞還是人的功勞。 她抬眸,一眼就看到季夏臉頰兩側露出來的小酒窩。 江晚秋就這樣盯著對方的酒窩,一時有些恍惚,直到季夏開口喚回了她的神思。 你怎么了?季夏問。 只聽江晚秋輕輕嘆出一口氣,低聲道:我好像醉了。 人過了該睡覺的那個點之后越往后困意就會越不明顯,現在的兩人就處于這樣一個狀態,困過頭反而不困了,所以回到家里之后她們也不著急睡覺,反正明天休假就算是睡到日上三竿也沒有任何問題。 開門的聲音故意放輕了,可還是驚醒了趴在沙發上睡覺的布布。 她打了個哈欠朝兩人看過來,眼神里透著不滿,好像在說為什么要吵我睡覺。 貓永遠都這么高貴。 即使感覺到了貓的不爽快,季夏也還是走過去摸了摸它的腦袋,讓它從迷迷糊糊半夢半醒變成了徹底清醒,陪著家里的兩個人類一起不睡覺。 江晚秋到家之后就去了廁所,季夏這時候在家里亂晃著,走到外間梳妝臺旁邊的時候剛好看到了放在二層柜子上的香水瓶瓶身里的香水已經用到只剩一點點了,淺藍色的瓶身和之前她去商場專柜特地買的那瓶一模一樣,當時準備送給江晚秋的七夕禮物因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沒能夠送出去。 季夏在鏡子面前站了一會,然后轉身回到沙發上,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之前買的那瓶香水。 今天出門的時候想著就帶上了,現在看來,果然派上了用場。 女生將這瓶還未開封的香水放在一同放在了二層柜子上和那瓶快用完的并排放在一起,而后抱著肩膀,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