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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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普通人看不見,但五條悟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漆黑鎖鏈從工藤新一的心臟部位生長出來, 這道鎖鏈的終點鏈接著醫療室內的毛利嵐。 以這道鎖鏈為基,源于工藤新一本人的扭曲詛咒源源不斷的施加在毛利嵐身上, 哪怕五條悟看得到這道不斷蠶食著毛利嵐生機的鎖鏈,也無法在施加者工藤新一不允許的情況下將其斬斷。 這就是他會將工藤新一帶過來, 而不是找到工藤新一后立刻解決的原因。 所以五條悟直接坦白的告訴工藤新一:不想害死他的話, 就趕快停止你的詛咒吧。 我對嵐的愛 原來是詛咒嗎? 工藤新一捂住臉, 遮住自己慘白狼狽的表情, 從指縫間泄露出一聲泣血一般的悲鳴。 我不知道 不, 其實他是知道的。 因為他的緣故,毛利嵐才失去了活下去的機會, 在23歲生日到來的那一天死去, 生命從此定格。 這不就是他對毛利嵐的詛咒嗎? 悟!還沒談好嗎?醫務室內的家入硝子催促著, 同時加大了反轉術式的咒力輸出, 因為毛利嵐的情況急轉直下,她必須以最大效力的術式輸出才能維持住毛利嵐的生命。 短時間內高強度的咒力輸出讓家入硝子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卻連擦拭的空隙都沒有。 這位從業多年經驗十分豐富的醫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情況只要她持續不斷的為病人使用反轉術式就能保住病人的生命, 可是她的咒力是有限的, 咒力用完的那一刻, 就是病人喪命之時。 快了!五條悟心知情況不妙,他回應了家入硝子一聲后,有些煩躁的看向工藤新一。 我認為這個選擇還是很好做的吧?你難道想親手殺了他嗎? 不!工藤新一立刻反駁,他放下手,癡癡的望著毛利嵐所在的方向。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停止我對他的詛咒。 他對毛利嵐深入骨髓的愛意從未停止過哪怕一秒,這份強烈的眷戀是支持著他撐到現在的唯一動力。 你能告訴我該怎么做嗎?工藤新一求助的望向高大的白發男人,眼中迸發的是熾烈驚人的祈求,仿佛溺水之人遇到浮木,僅剩的救命稻草一般。 五條悟定定的審視著工藤新一身體里濃郁到極致的不祥咒力,他咧了咧嘴,笑道:只要你死了你對他的詛咒自然會消散,你愿意為他而死嗎? 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心中甚至連一絲遲疑后悔都沒有:我愿意。 請殺了我。 只要嵐能活下去,只要嵐能活下去! 無論做什么他都愿意,包括死亡! 五條悟滿意頷首:好!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下一秒,術式的紅色光芒擊穿了工藤新一的心臟。 直至閉上眼睛之前,工藤新一的眼睛都牢牢盯著毛利嵐的方向。 撲通一聲悶響,工藤新一面朝上向后直直的摔倒。 五條悟終于看到那道鏈接著他與毛利嵐的漆黑鎖鏈上自行蹦出了裂痕,他伸手,直接用術式將鎖鏈炸斷。 啪! 斷裂的鎖鏈化作無數顆咒力粒子,然后爭相飛回了主人的身體里。 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沒有急著進入醫務室查看毛利嵐的情況,而是留在原地等待。 等待著奇跡的發生。 比奇跡先一步出來的,是開門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家入硝子。 咒力的消耗讓這位成熟美麗的醫生眼下的青黑看起來又重了不少,家入硝子疲憊的靠著墻壁:里面的人已經沒事了。 嗯,知道了,謝了硝子。 家入硝子掃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又看向站著的五條悟:悟,這是怎么回事,你把他殺了嗎? 怎么會,殺人是會變成詛咒師的。五條悟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但這句話由他說出來卻有點諷刺。 家入硝子也不在意:既然沒死,怎么沒呼吸了? 因為他以為自己死了。 五條悟剛才只是騙了工藤新一,讓他暫時昏睡了過去,打算趁他昏迷時看看在他本人無意識的狀態下,詛咒的效力是否會松動,從而方便他斬斷那道鎖鏈。 誰知道工藤新一直接以為自己死了,目前身體完全處在真正死亡的狀態,俗稱假死。 不過只要他繼續維持這個狀態一段時間,他就能從假死變成真正的死亡。 家入硝子習慣性的摸口袋里的香煙,她之前雖然戒了煙,但是澀谷事變之后因為五條悟的舉動帶來的影響讓她壓力倍增光是處理那些高層的尸體都讓她花了好長的時間,還抽空參加了老同學夏油杰遲來一年的葬禮。 總之她重新開始吸煙了。 打火機亮起橙紅色的火光點燃香煙,煙草燃燒時發出猩紅色的光,她盯著那點紅光:真是惡趣味。 五條悟含笑走過來:我進去看看嵐,硝子就幫我注意下他,別讓他真死了。 兩人肩膀交錯之時,家入硝子聽到了五條悟真正冷淡的聲音。 讓他體會一下嵐的感覺,不是很好嗎? 家入硝子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五條悟最是護短了,凡是被他真正放在保護范圍之內的人,一旦受傷就會被他狠厲的還回去,就像那些高層。 鮮血淋漓的例子剛過去沒多少時間,堆積如山的老朽尸骸因為回想而浮現在家入硝子眼前,然后被她漠然的掃開。 那些東西,早就該埋進墳墓了。 她輕輕吐出一口煙圈,邁開疲倦的雙腳走到躺尸的工藤新一身邊,靜靜的倒數著時間。 醫務室內的病床上,狀態穩定下來的毛利嵐安靜的沉睡著。 五條悟出手徹底清除了毛利嵐身上剩余的詛咒后,才仔細打量著剛才沒來得及細看的人。 曾經見過的少年如今已經可以被稱之為青年了,眉眼都長開了,五官更加溫潤秀氣,猶如自帶好感buff一般看著就讓人心生親切向往之感。 不再被詛咒折磨之后,毛利嵐蹙起的眉頭舒展開,嘴角也自然的微微勾起,像是在做什么美夢,連睡夢中都是笑著的。 五條悟目測了一下,長大的毛利嵐身高剛好在180cm左右,嗯,標準身高,很好。 不過唯一的缺憾就是,毛利嵐體型并不結實,有些過于纖瘦了。 雖然毛利嵐這張臉配上壯漢的身材很違和,但作為關心他的長輩,五條悟還是希望他能健康一點。 五條悟很是自來熟的捏了捏毛利嵐的手臂,入手都是骨頭,一點rou感都沒有,比他想象中更瘦。 就連天生體質柔弱的乙骨憂太都鍛煉出了結實的肌rou,少年的毛利嵐哪怕有點厭食摸著都分量不輕,怎么長大了的毛利嵐反而更瘦了呢? 因為是普通人沒覺醒術式嗎? 五條悟有點發愁的發散著思緒,手下更是不自覺的從毛利嵐的手臂一直往上移動,最后落在了毛利嵐的臉頰上捏著那塊軟rou。 然后毛利嵐就被他sao擾的醒了過來。 定格的命運之鐘上秒針終于與時針與分針重疊,隨后齊齊向右移動一格,打破無形的枷鎖,停滯的時間繼續向前流動。 與此同時,毛利嵐也睜開了眼眸,色澤綺麗夢幻的冰紫色眼眸完全張開,茫然了片刻后,被右邊臉頰的微痛徹底驚醒。 你是? 不認識的白發男人,毛利嵐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眼睛很漂亮,尤其在和毛利嵐對上視線后,那雙天空般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漂亮的不可思議。 呀,你終于醒了! 五條悟自然的松開手,朝著毛利嵐笑得格外燦爛。 毛利嵐一邊用手揉著臉頰一邊用左手撐起身體坐起來,五條悟還幫了他一把,這份熟稔自然的態度讓毛利嵐心里懷疑他是不是失憶了。 不然他怎么完全沒有認識這個人的記憶呢? 對了!差點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 祝你生日快樂哦,嵐!五條悟笑瞇瞇的對毛利嵐說出第一聲祝賀。 毛利嵐下意識的道謝:謝謝請問先生您是哪位?抱歉,我不記得見過您。 我是五條悟,沒見過我不奇怪,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哦! 不過我們很快就能熟悉起來的!五條悟開心的說道。 哦 五條悟相當自來熟的態度讓毛利嵐稍微困擾了一會兒之后,他就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識前正在做的事。 五條先生,請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診所? 我記得我之前正在米花中央大樓頂層的餐廳里等人,然后回憶在這里中斷,毛利嵐怎么都想不起來之后發生了什么事。 對了,他是在等人! 等的人是他從小的青梅竹馬工藤新一,他抽中了天空餐廳的代金券,剛好他的生日快到了,他就主動請工藤新一一起到高檔餐廳吃飯,兩人先提前慶祝一下。 結果工藤新一路上被耽誤了,一直沒有過來 那個啊,是食物中毒哦!你不小心中招了就被送過來急救!五條悟眼睛都不眨的編出了一個謊言。 欸?毛利嵐更覺得奇怪了,可是我沒有吃餐廳里的食物啊。 他等的人都沒來,連菜單都沒點呢。 五條悟完善謊言:那就是水的問題了,你喝水了吧。 那肯定是喝了的,毛利嵐在等人期間還點了咖啡提神。 這個說法勉強被毛利嵐認同,于是他就想出院回家,但被五條悟以還要觀察留了下來。 目送五條悟走出房門后,毛利嵐才后知后覺的想到,五條悟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因為是坐出租車來的,毛利嵐根本沒帶駕照,跟餐廳預約時也只是標注了姓氏。 好奇怪 五條悟走出去后,剛才在毛利嵐面前的輕松神色全都消失了。 沒有覺醒術式,毛利嵐依然是個普通人。 反倒是那個工藤新一,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工藤新一覺醒的術式,是跟天元那家伙一樣的[不死]吧? 第127章 IF線 be慎入 一大清早, 虎杖悠仁就跑來醫務室了。 昨天晚上他們二年級的四個學生和難得湊齊的三年級學長學姐們一起聚餐吃火鍋,虎杖悠仁出于新奇使用了網購來的麻辣火鍋底料。 然后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了, 吉野順平今天一大早就打電話向他求助,請他幫忙到醫務室請家入醫生開點治腹瀉的藥來。 于是樂于助人的虎杖悠仁就從床上爬起來找家入硝子了。 可能是因為職業需求的緣故,在他剛學會一點反轉術式皮毛過來幫忙學習時,不管他什么時候過來,家入硝子總是在的。 不過這次出了點意外。 唔這個破洞的樣子, 有點像五條老師?;⒄扔迫收驹卺t務室墻壁上的破洞前,比了下高度猜測道。 就是他干的。 醫務室內傳出了家入硝子有些沙啞的聲音, 虎杖悠仁從破洞處探頭進去:家入醫生早上好! 早上好,找我什么事? 是這樣的, 昨晚我們一起吃了麻辣火鍋后, 順平現在一直肚子疼還腹瀉,想請您開點藥?;⒄扔迫蕪钠贫刺幾哌M去, 洞口前的地面干干凈凈, 碎石之類的雜物都已經被清理干凈了。 嗯我知道了。坐在辦公桌前的家入硝子點點頭,寫好病例后就起身去拿藥。 虎杖悠仁規規矩矩的站在原地等待,只是忽然間聽到里間的觀察室內傳出了一點動靜。 他其實沒有多么好奇,這里是咒術高專的醫務室, 受了傷需要治療的咒術師總會被送到這里來救治,現在里間的很可能就是來這里治療的咒術師前輩。 不過下一刻, 當他看清掀起遮擋的布簾走出來的那個人長相時, 虎杖悠仁情不自禁的喊道:嵐前輩! 自從17歲之后, 毛利嵐很少有睡得這么舒服的時候了。 他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隱約記得自己每晚都會做夢, 似乎不是什么美夢, 每次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會覺得心里滯悶難受。 有時候甚至還是帶著一身冷汗汗津津的醒來,心跳很得快,要緩幾分鐘才能恢復正常。 晚上睡不好覺,白天人自然就沒什么精神,有一次上學路上毛利嵐因為走了神差點被汽車撞到,多虧了和他一起走的工藤新一及時把他拽開才幸免于難。 毛利嵐到現在都還記得,那一次工藤新一的臉色白得嚇人,好像差點遭遇車禍的人是工藤新一自己而不是他一樣,抓著他手臂的手指扣得非常緊,他之后回去發現手臂上留下了很深的指印,好幾天才消下去。 那次險些發生意外,毛利嵐就被工藤新一帶到醫院檢查身體,結果當然是什么問題都沒有,毛利嵐健康得很。 可是工藤新一自那以后就把毛利嵐盯得很緊,一旦發現什么風吹草動他就恨不得直接把毛利嵐按到醫院常住,仿佛毛利嵐變成了脆弱的玻璃人一樣。 從那以后毛利嵐就會在每天早上起床后,給自己灌一杯提神的濃咖啡,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因為他仍然睡不好覺。 但是昨晚不一樣,在那位五條先生離開后,毛利嵐熬不過生物鐘很快就睡著了,然后一夜無夢安安穩穩的睡到了天亮。 因此今天一大早就醒來的毛利嵐感覺自己神清氣爽,以往的那些老毛病更是不見蹤影,不知道有多輕松。 心情舒暢了,連下床時雙腳有點發軟毛利嵐都不在意了,他一邊整理可能被睡亂的發型一邊往外走,還打算向這家診所的主人詢問一下病床的床墊是哪里買的,他也想買一張放到家里自己用。 結果他剛走出布簾,就聽到一個挺精神的聲音在叫他。 毛利嵐透過觀察室的玻璃窗看過去,看到了外面那個染了一頭個性的粉色頭發的大男孩,正雙眼發亮的盯著他看。 毛利嵐走出去以后有些疑惑的看著虎杖悠仁:不好意思,我們在哪里見過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