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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日系r18乙女游戲在線閱讀 - 崛木孝/BE:暗涌、一(h)

崛木孝/BE:暗涌、一(h)

    *

    正在檢測數值。

    當前分支:崛木孝B

    好感度:低。HE不足

    控制度:低。HE不足

    自主度:高。HE達標

    主線數值不達標。進入支線結局分支。

    那么,請欣賞劇情。

    *

    醒來時房中空無一人。

    陽光從窗隙灑進,夏日濃金肆意傾落,目之所及染上大片熾亮。

    睜眼后一段漫長的時間,眼底只有雪白。

    雪白散去之后,則第一時間涌上斷層感。

    木色的房間,榻榻米、軟墊,和紙做成的拉門,窗外鮮綠的楓樹。

    這是哪里呢?

    身下盡是濕悶觸感。

    慢慢坐直身子之后,并不陌生的熱流從腿間涌出,濡濕本就污穢的肢體與軟墊。

    又過了許久,才緩慢地意識到,這里是「家」。

    沒有熟悉感,沒有溫馨感。每天起身,都會感到陌生。

    這個監牢般的地方,是我現在的家。

    從榻上起身,拉開通往浴池的門,洗凈充斥穢物的身體。轉身回房、打開衣柜,從數十件精美華麗的和服中,挑出看見的第一件。穿衣、靜坐、上妝。

    然后踏著木屐,走出房間,在無數屬下與家仆的簇擁下離開起居室,去往丈夫所在的位置。

    這是作為「被寵愛的夫人」,每天固定的行程。

    沒有任何期待、人偶般的日子持續重復著。

    空虛與無盡的空虛。

    這一定是報應。

    坐在丈夫身側,被他抱住肩膀,親密憐愛地攬在身邊,擁入懷中時,偶爾會有這樣的認知。

    因為我欺騙了他。

    我并沒有真正愛上他。我只是想要一處容身之所。那個人是誰都可以,沒有非他不可的必要。

    但我對他說了「喜歡」。

    這其實并非謊言。因為我確實喜歡著他,很久很久之前,曾經對他動心過。

    可經過很長很長時間的現在,那份年少時分微薄的心動,已經消失在青梅竹馬風流放蕩的行止中。

    我分明討厭四處留情的男人,卻對他說「喜歡」。

    「我喜歡阿孝?!?/br>
    身為黑道首領的青梅竹馬擁有充足的辨別謊言的能力。于是在那一刻,他識破了我的謊言。

    可是他不在乎謊言。

    「我也喜歡鈴奈?!惯@樣說著,他露出迷幻而妖艷的笑容,指尖伸出、按在肩上——

    重重地將我推倒在床榻。

    他對此早有預料。

    一切都無所謂。

    那個不該稱之為定情的新年夜,他與我定下了婚約。

    那成為我能夠做的唯一、也是最糟糕的決定。

    *

    過去最好的友人,婚后喜歡玩弄我的身體。

    他并非擁有健全人格的普通人,在性上有非?!鄯x的一套標準,時常會強迫我玩一些令人作嘔的花樣,并且喜歡在我不情愿的時候,用類似強制高潮的方式,逼我崩潰哭泣。

    他非常喜歡看我哭。

    像是一種報復,或者一種自虐。

    在他身下哭泣求饒的時候,恍惚中、朦朧視界常常映出錯覺似的畫面。

    逆著光的香檳色發絲下,那雙狹長絢麗的眼眸中,有時會流露接近脆弱的痛苦。那痛苦真實清晰,又極度易碎。

    像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如此痛苦、痛苦到即將跌碎似的。

    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取樂。也只會用這種方式取樂。

    可空虛無法填補空虛。

    閾值只會越來越高。

    一開始只是性玩具。后來是捆綁、項圈。再后來變成緊縛、支架,奇怪的模型,放置。最后他開始用藥。

    我不清楚他是單純想折磨我,還是無法感知快樂。亦或對我心懷有恨。

    昨天他為我注射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液體。

    應該不是那種東西,因為確實沒有非常過激的快感……大概是催yin劑吧,睡覺的時候流了很多不是jingye的東西。

    希望今天不要在屬下面前把我拉進懷里。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當著很多男人的面被一雙手伸進內衣,一邊仰頭接吻一邊張開腿,在抽插水聲中發出喘息……這種事,一次都不想重復了。

    究竟是為什么呢?

    我總是弄不懂阿孝。

    為什么,對我執著至此呢。

    比我更好的人,或者更情愿的人,總會有的吧。

    門外傳來腳步聲。過了一會兒,變成有規律的敲門聲。

    啊啊。

    這時候才想起來。

    我還沒有起床。

    但也無所謂。

    阿孝有奇怪的愛好,或者說習慣、認知之類的。他會在很多人面前做。

    大概是以往風流過去的影響,他不在意裸露身體,也不在意妻子的身體被旁人看見。

    他的屬下,會不會用我當做配料呢?

    經常見到匯報工作的屬下滿臉通紅的硬起來。

    ……回過神來,已經很久沒有應答了。

    門外的人似乎叫了好幾聲,見我一直沒有回應,大概是嚇到了,連忙慌張地試圖開門。

    ……是他吧。

    每次都是他。

    門鎖發出叮鈴鈴的清脆聲音。

    淺野沖進去時,組長夫人剛剛發出一聲無意義的笑。

    他還驚魂未定——組長叫他時,說的是昨晚玩得有些過頭,讓他幫忙照顧——以為推門進來便要看見一個被吊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夫人,然而低下頭,率先映入眼簾的卻是大片乳白。

    人妻未著寸縷、靜靜地坐在榻上。

    她看著他,琥珀金的眼睛像一對兒漂亮的琉璃珠子。許久,才游離似的笑了,叫他:“淺野?!?/br>
    她聲音沙啞,頸上有鮮紅勒痕,潑墨似的發尾,乳暈殘留燭淚似血的艷色。

    淺野弦:“……”

    淺野弦:“夫人?!?/br>
    他低下頭,不再與那雙什么都映不出來的眼眸對視,恭恭敬敬地說:“您感覺身體還好嗎?組長叫我來…服侍您?!?/br>
    人妻仍在游離。

    她看著他,可視線不聚焦,眼睛眨動的頻率也比常人慢些,赤著身子發怔,像只主人忘了幫忙穿衣的人偶娃娃。

    淺野弦:“……”他垂著頭,又等了一會兒,終于抿起唇,低聲說,“冒犯了?!?/br>
    將首領的夫人抱去浴池的路上,指尖感受到奇怪的觸感。

    在大腿上,手指剛好箍住的位置。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幅度極輕微地揉了一下,而后一瞬間便意識到那是什么。

    針管…注射的痕跡。

    是針孔。

    組長給夫人用了…那個。

    人妻枕在他的臂彎,側著頭,看著他。

    像是琥珀與琉璃的眼珠下,是哭到紅腫的淚漬。

    他克制地避開視線,將懷中人放進浴池——

    下一刻,女性便沿著池邊圓潤弧度,如一只無法自控的娃娃,滑進了池底。

    淺野弦:“…??!”

    肌無力嗎?!還是打錯位置癱瘓了?!

    他連忙重新去撈。

    然而攥住什么的那個剎那,他的手被溫熱濕潤的柔軟回握住了。

    人偶握住他的手從池底浮起,長發晶瑩散落。

    長發之下、眼周紅腫,眼睫與面頰都沾上水珠,從濕發落到睫毛,再落到嘴唇,滴在他手上。

    他們對視了一會兒。

    那些水溫度guntang。

    領帶勒得他呼吸困難。

    “騙你的?!笔最I夫人恍惚地對他笑起來,眼底有種不真切的朦朧意味,“火并的時候看不出來裝死可不行,會遇上危險的?!?/br>
    太近了。

    空氣中氤氳沐浴乳的氣息,西裝被飛散水珠打濕,從領帶一直濕到襯衫。浴池上蒸騰水汽,眼前白霧之中、細膩光潔的肌膚與刺目紅痕都蒙上朦朧的紗。

    “……是?!彼怪^,指尖不受控地想要抽出離開、逃之夭夭,然而沉默過后,只是任對方捏著,低聲道,“是我能力不足?!?/br>
    夫人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他感覺濕透的領帶越勒越緊。

    “嗯?!蔽艺f,“我要洗澡了。阿孝在那邊嗎?待會兒勞煩你送我?!?/br>
    淺野弦:“……”他煎熬地靜默片刻,知道首領與對方相見的后果,低低掙扎地暗示,“夫人,您身體還好嗎?如果身體不適,屬下會聯系醫師。今天就不必去了?!?/br>
    夫人已經沒有繼續望著他了。

    朦朧霧氣中,似血的燭淚漸漸洗凈,沐浴乳的雪白泡沫小范圍浮起來,將其下的肌膚與穢物一并掩蓋。

    淺野弦:“夫人?”

    泡沫下溫水掬到鎖骨,流淌沒入水面。水珠破開白沫、匯聚在一起的樣子很有趣,大概是這個原因,視線不自覺凝在透明水面上奶白色、輕飄飄的云朵。

    好熱。水溫是熱的,空氣潮熱。

    不是水的東西從腿間流下。

    是錯覺嗎?身體變得更加…易于感受了。

    有人非常擔心地叫我的名字。

    “……人?鈴…鈴奈夫人?”

    “嗯?”想要看看他,腦袋卻變得眩暈,我只好說,“沒關系。阿孝很珍惜我呀,不會弄壞的?!?/br>
    身為屬下,是不能做出逾越之舉的。連先前的提議都是僭越,他本不應該誘導對方做出選擇。

    于是事到如今,無論胸中糾集的那股不適有多抗拒接下來的發展,也不得不聽從首領夫人的命令。

    “……是?!?/br>
    他守在浴室外,等待對方沐浴更衣,一切準備妥當,終于等到人偶般精致柔美的女性踏著木屐走出房間,對他輕輕頷首。

    不知是否錯覺,步伐行進的途中,和服浮動的裙擺下,隱約見到一絲洇濕水色。

    為了避免收緊的領帶勒死自己,他及時收回了目光。

    *

    桌上擺著早餐。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不是用早餐的時候,然而這座宅邸中作息正常的人實在不多,總之,我的丈夫、黑木組的首領在自己吃過之后,會等我一起用餐。

    他在的房間外、總會守著很多屬下。

    盡管相貌陰柔艷麗,阿孝的脾氣卻比相貌展示的糟糕很多,不知究竟使用什么方式管理手下,有他在的時候,西裝革履的眾人盡數噤若寒蟬。

    踏入和室前,門外守著的成年男性,沒有一位敢抬頭瞧我一眼。

    阿孝倚在矮桌上、支著頭,指尖拂過書頁,間或翻動紙張。

    集結十數成人的空間內,除卻木屐踏在地面的聲響,沒有半聲雜音。寂靜落針可聞。

    我在他的正前方,規矩安靜地跪坐下去。

    “還是睡不好嗎?”坐在桌前、獨自用餐的時候,一旁漫不經心翻閱書本的丈夫終于抬起頭,眸光自下而上掃視,輕柔地問,“鈴奈的臉色、最近越來越蒼白了?!?/br>
    是啊,為什么睡不好呢?

    夢里一片灰白。

    “…”

    湯匙與瓷器的碰撞聲。

    虛無與空無一物。

    為什么、一定要吃東西呢?

    什么都不想做。

    被控制行走、不需要思考的如今,連進食都變成能量的浪費。

    直到吃完早餐、靜靜擦拭唇角,才聽見丈夫給出的下一步安排。

    “走吧,”他站起身、停在我的身后,憐愛地、慢慢撫摸束起柔順的發頂,“今天有客人來?!?/br>
    ……客人?

    「丈夫」的陰影、異常鮮明地壓在背部。

    預感不安侵蝕。

    每次、特意這樣說,都是…那樣的情形。

    身體在婚姻對象的掌下輕輕顫抖。

    畏懼與惡寒。

    然而也只是微小的情緒波動。

    沒必要再消耗下去了。內心中、抗拒與反擊的念頭不知不覺磨滅掉,時至今日,最多的只剩下一個念頭。

    ……好想回家。

    但是、又有誰…又有什么地方,能夠收留我呢?

    明明想要回家的。即便是杉田家偌大冰冷的莊園,如果有大哥在,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空虛吧?……那個時候,應該在阿孝拒絕之前答應的。

    我為什么沒有沖上去加入呢?分明是自己的事,卻只是茫然地站在金屬門后,怔怔地、聽著他們單方面決定我的余生。

    不明白。沒辦法理解。從一開始,就出了問題。

    為什么一定要和誰綁在一起呢?

    只是情人關系,對誰都沒有損失才對,可為什么、阿孝執著于和我結婚呢?

    是不是沉溺于「出軌」、主動選擇與并不相愛的人發生關系,甚至為了這樣的關系拋棄丈夫的一開始,我就做錯了呢?

    問題多得數不清。

    好后悔??珊蠡谝矝]有用。因為主動選擇這個人的是我呀。

    「別想再丟下我?!?/br>
    新婚的夜晚,將我推倒在床榻上的丈夫傾身壓下,狹長眼眸如同注視獵物、展露出絢爛而酷烈的可怕欲望。

    細致而溫柔的吻,與驀然貫入的性。

    他侵犯我的身體,卻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以可怕的執念與情欲凝望我的眼眸,分外柔情蜜意地、宣告枷鎖的禁錮。

    「別想再丟下我?!?/br>
    那個夜晚,他咬住我的耳朵,輕柔而偏執地如此要求。

    「……鈴奈,你要愛我?!?/br>
    可怎樣才算是愛呢?

    侵犯、獨占、強暴、羞辱。對妻子做出這樣的事,卻可以、僅僅因為我的欺騙,就把自己當做受害者嗎?

    起初只是想要正常的感情,到最后一切都背道而馳。

    如同他恨著我一樣。

    我對阿孝、一定也有著——從未表述的恨。

    ……停止吧。

    比起恨,什么都不想似乎也變成優選。

    身體順從站起,安靜注視身前地面鋪開的席,任由丈夫牽起垂在身側的手,跟隨他的步伐,走向不知究竟是誰的、「客人」所在的房間。

    腦中有幾個大概的人選。除了大哥之外、與我有親密關系的人只有他們,而能夠和阿孝在這里接觸的,大概是正打算繼承家業的那個男孩子。

    誰來都無所謂。

    這次要做什么呢?

    總歸都是任人擺布。

    踏出房間、轉過身子,轉過小小拐角的剎那,行走間不經意擦過男性的身體。

    方才的思緒略微斷開。

    我微微側過頭。余光先是瞥見負責監視「夫人」的屬下緊繃的姿態,而后才對上他的視線。

    他生著一副溫和相貌,眼睛的形狀有些鈍,色彩也偏向暖色,脾氣很好的樣子。

    即便是這一刻,那雙眸中壓抑的成分,也只是瞧不出半分棱角的…抗拒。

    他不想讓我去嗎?

    這個巧合誘發的對視持續了大約一秒。

    像是被虛空中的某種連接蟄了一下,黑道首領忠心耿耿的屬下、神色顯示出短暫的動搖。

    而后一瞬錯開了視線。

    仿佛再多對視一秒就是不敬。

    唇角無意識提起微小弧度。

    頭顱低垂,視線向下。丈夫的下屬如以往任何一次,溫和克制地低聲說:“請您慢走,夫人?!?/br>
    在這座牢籠中,能夠自如注視我的,除了丈夫,就只剩下他。如今阿孝還沒有阻止,他便自己畫下界限,想要逃避嗎?

    ……有點在意。

    因為他在意著我。

    對情緒敏感的人,能夠輕易覺察萌芽階段的好意。

    為什么呢?

    阿孝常常派他和我接觸,前一段婚姻的五年曾有不少接觸,可尚且健全、擁有正確平常的「愛」的時候,他并沒有對我產生絲毫興趣。

    這份矛盾成為虛無中僅存的好奇。

    目的地到了。

    *

    顛覆平靜生活的導火索正坐在和室中央。

    門外有幾位不認識的成年男性,似乎是定丸會的成員,為首的一位戴著眼鏡,眼型細長,經過時、感受到奇妙的險惡氛圍。

    他似乎對我懷有惡意。

    ……但也無所謂。

    淺野弦:“您對我們的主母有意見嗎?”

    不認識的人:“什么?”他微妙地笑了,“在下只是好奇…把我們家少爺迷得神魂顛倒的有夫之婦,究竟是什么樣子?!?/br>
    兩邊都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于是這段對話、在正心照不宣聊著「交易」的室內回響起來。

    大概是類似心腹的角色。

    講話的語氣、好像和丸罔關系不太好。

    盡管是圍繞自己展開的對話,腦中卻沒有自我的存在。沒有在意的意義吧?已經習慣了,而且…

    微涼指尖沿脊椎輕輕游移。

    被觸碰的位置、傳來異常尖銳激越的熱意。

    昨晚被注射的液體、鮮明地發揮著作用。

    無法抵抗男性的觸碰。只是稍微被挑逗、身下便濡濕泥濘,曖昧黏連的液體不斷從腿心滲出、染濕夏日輕薄布料,留下蜿蜒盈亮的濕痕。

    門是半開著的。

    這是一處四面通透的房間。與其說是房間、寬廣度更近似于廳堂,窗戶設得很低,此刻正開著比門還要大的空間,外部同樣立著守衛。能夠遮擋些許的、只有繪制花鳥圖卷的屏風。

    對話模模糊糊、流水般恍惚地劃過耳畔。

    日頭漸升,長影傾落。

    我入神地望著那道長影。

    屏風之上、花鳥微微顫動。

    可憐的鳥兒,脆弱的花兒,任人擺布的美麗裝飾。

    只要想著無關緊要的虛無的事,靈魂就會自由地向上漂浮。顫抖不安的身體,如火灼燒的情欲,脊背上移的觸感,漸漸被指尖拉開的衣帶、以及最后,從衣服微散的位置悄然探入,觸碰腿根的羞辱——

    “……??!”

    包括唇齒間無意識泄露的泣音。

    ——這些事,都會掩埋在獨留的rou體。

    丸罔陸:“…喂?!?/br>
    他實在談不下去了。

    以前偷情過不知多少遍的人妻,正在他的面前、以端莊安靜正坐的姿態,被丈夫的手指伸進和服衣擺,在隱約凸起的手的輪廓與動作之下,一邊緊咬下唇、滿面潮紅,一邊斷續顫抖,發出細微的、求饒似的泣音。

    剛剛談到一半,他腦子里就全是一團漿糊,千萬別說這是什么新型的要求讓利的方式,搞砸了生意,老頭子回去又要嘮叨。

    定丸會的少當家露出有些焦躁的表情。

    本應感到厭煩、及時止損的念頭,卻與實際行為背道而馳。

    嘴上說著無意義的詞句,按在文件上的手指用力到發白。相貌冷淡精致的少年,正以垂涎獵物的豺狼一般極為專注、欲情橫流的視線,無意識地緊盯他人的妻子。

    腦中非但只剩一團漿糊,還全是曾經與人妻交合的、香艷畫面的胡亂混合。想象中此刻肆意玩弄對方的人變成自己。

    他的喉結稍微動了動。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叫故意的?”

    崛木孝扯開妻子衣襟內側的衣帶,忽略女性緊繃的身體、岌岌可危的狀態,將手指放在不知何時挺立的嫣紅乳尖,把玩賞物一般意味輕慢地揉捏彈弄,輕描淡寫地說,“丸罔小先生,難不成很在意我的妻子嗎?”

    他確實很在意,可這種情況下,沒人會不在意吧?!

    而且她,鈴奈她,都……

    視線牽引似的向下滑動。

    絕對不是錯覺。

    那里有一塊顏色很不一樣的…濕痕。

    “……你他媽到底有什么問題?!”他焦躁難忍,感覺身下的衣物異樣繃緊,頂起一塊糟糕的輪廓,壓低聲音質問,“外面全都是人!而且她…”

    他看向黑木組首領的身側,忽然咬緊了牙關。

    靜坐的人妻仿佛一個分外精美的漂亮人偶,即便臉色潮紅,眼泛淚光,在不知多少異性中央、被丈夫的手伸進衣襟內側,仍然安靜順從,沒有絲毫反抗。

    那雙金棕色的眼睛、像是一對浸在水中的琥珀,美麗而虛幻。

    “……”

    早知道這樣,他絕不會、把鈴奈……

    對方的首領輕飄飄地笑了。

    “哦,她怎么了?”

    他居然好意思問?!

    怪異和焦躁不停竄過脊背。

    異樣的性欲在下腹翻涌。

    太多人了,門是開著的。

    隨時會被外人看見。

    他所認識的那個人妻絕不是在這種情景下——這種連他都感覺頭皮發麻的情景——與異性…交合的類型。

    “是你把她怎么了才對?!彼p拳緊攥,“把那樣的女人從別人懷里搶走,就得負責照顧好吧?居然、把她當做那種玩物……”

    崛木孝抬起眼睛,忽然意味不明地笑起來,似乎很贊同的點頭回應,說:“是這樣啊?!?/br>
    丸罔陸其實很熟悉這個男人。

    并非作為「熟人」這一類的熟悉,而是作為競爭對手的熟悉。作為東京城內某種意義上的同僚,定丸會的少當家與黑木組的首領曾有過相當程度的接觸。

    然而這個正午,他的模樣與以前截然不同。

    那雙狹長多情的眼瞳,像是燃著幽幽的藍火,淬毒一般流出身周,將所沾染的一切攪亂成迷幻搖曳的火星余燼。

    他仿佛正恨著一切。

    夏日晨間,周身涌動怪異的寒涼。

    屏風上女性的影搖曳著。

    挽起的長發、在斜斜灑落的日光中染成明亮順滑的熔金。

    額角滲出并非炎熱的濕痕,身下繃緊的位置、被女性纖細的手指解放。

    余光中人妻的丈夫不知何時舉起了煙斗。

    火星燎過煙絲,陽光與浮塵中,細微的霧彌漫開來。

    煙霧之中,青年放松肢體,輕描淡寫地抬起眼睛,望著妻子曾經的情夫,仿佛很期待似的、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氣。

    ——你難道不將她當做玩物嗎?

    分明沒有任何聲音,他的耳邊卻清晰響起這道惹人厭惡的低語。

    最近的夢中常常出現的女性正用指尖撫慰他的性器。從下至上、柔軟微涼的觸感,包裹與擠壓,指腹揉弄頂端,緩慢而熟稔的挑逗。

    來到崛木宅之前,他曾經想過會不會見到她?!姷解從?。

    魂牽夢縈的、那個根本不在意他的女人。

    無論綁架、落水,還是之后的獲救、離婚,達成新的聯姻,那一系列的所有事件,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在那些事件中,本性比誰都要涼薄的女性、或許從來沒有想過他。

    而那個人、此刻正在丈夫的命令下,短暫地依偎在他身邊,侍奉他的性器。

    她被另外的人捕獲,變成他人的所有物,并以這樣的身份侍奉他。

    燥熱侵蝕,窗外蟬鳴陣陣,連成一線寂靜的嗡鳴。

    水珠一滴一滴從鬢角滑落。

    日光下如玉流蜜的柔夷,在丈夫的默許與注視下,在并非戀人的yinjing之上滑動。

    對異常的感知發狂地預警。

    趁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理智艱難掙扎的間隙,熾熱躁動的晨夏,混亂交織的思緒,對側望來的視線,門外反常的寂靜,屏風上纖弱柔曼的影子。

    在這之中,眼前倏忽閃過一抹細碎的潤光。

    本就稀薄的常識觀念、終于在望見人妻低垂睫羽的剎那崩斷。

    那是一滴眼淚。

    ……她能接受被崛木擺布,卻不愿碰他嗎?

    一定是因為場景太過怪異。

    周身涌動的氛圍、像一處不知何時形成的漩渦。恨與終究是恨的那些東西,在漩渦中被吸引、卷入,撕碎一切。

    于是一切都怪誕地扭曲了。

    “鈴奈小姐,”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你不愿意看見我嗎?”

    女性濡濕的眼睫仍然平靜地垂下,但一只手捏住她的臉,強行抬了起來。

    淺色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樣。

    即便被玩弄到壞掉,這個人也不愿意被他占有吧?

    性器興奮地勃起著,對方的手指在上方活動,余光瞥見腿間布料的濕痕。

    腦中回想起方才那里被手指探入的回憶,于是自然而然地,自己的手游移到女性腿間深處,觸碰到大片濡濕的腿根肌膚,順滑地移動到秘裂的軟rou。

    咕啾、地,被打開的水聲。

    “婚禮上穿著的白無垢,”丸罔陸說,“那天晚上被弄臟了嗎?”

    竭力忍耐呻吟的女性、連稍微張口都無法做到。

    這個問題…

    崛木孝輕輕挑了一下眉毛。

    少年的手指已經徹底插入妻子的xue內。大概是沒什么經驗,或者心情很糟,氛圍驅使之下,直接插入了兩根手指,甚至接近粗暴地在最深處攪動。

    定丸會年輕的少當家比他想象中還要亢奮,不知是出于怎樣的心理,大大拉開和服下交迭的雙腿后,立即垂下頭,強勢地吻了他的妻子。唇舌糾纏不清之中,能夠清晰看見妻子被他人入侵的女性器。

    斜對側的視角,秘處被打開,嫣紅濕潤的黏膜被手指撐開,腿根大片濕痕仿佛失禁般泊泊漏出。

    不過是用手指抽插幾下,就濕成這個樣子……?

    微妙的不快。

    “鈴奈,”他柔聲提醒,靠近過去,煙斗燃燒的尾端壓在戀人張開的腿心,“我們要好好招待客人?!?/br>
    只顧著自己舒服,怎么能算招待呢?

    guntang的溫度、毫無阻隔地壓在女性最為敏感的小小rou芽。

    一瞬間仿佛電流通過,滅頂的無法辨別痛苦與歡欣的快感猝然在身下竄過,連須臾反應都無法做出,瀕死的悲鳴從喉嚨深處迸發——

    “——??!”

    瞳孔一瞬緊縮,腰身猛然不受控地反弓,失控張開的唇舌被異性強硬地捕獲,無法吞咽的唾液從下頜滴落,身體幾乎彈跳起來、卻被兩個男人的手合力壓下,緊緊禁錮在方寸之間狹小的空間。

    渾身上下都在劇烈顫抖,淚珠斷線劃過腮邊,被熟悉指尖抹去,泣音哽咽地響起,「丈夫」的氣息傾在耳后,顫抖似的笑了起來。

    “鈴奈、變敏感了?!蹦ㄈI珠的手指滑動著、從后方擁抱一般,移動到輪廓挺立的乳尖,“到了嗎?居然這樣就能高潮…昨晚用蠟燭的時候,還沒有這么敏感呢?!?/br>
    丸罔陸:“…?你用什么?”

    “低溫蠟燭?!贬饶拘⒙唤浶牡鼗貞?,“紅色、是不是很適合?”

    “不只那個吧?!彼麩┰昶饋?,“她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你給她用了什么?!”

    “弄丟的資料,丸罔君難不成沒看過嗎?”他心不在焉地回答,注意力始終傾注在青梅暈紅淋漓的胴體,“就是那種東西?!撜f是副產品么?”

    如果他沒記錯,能用「副產品」形容的、資料中唯一的那種藥品?!唵蔚恼f,是會把人的身體完全催熟的烈性春藥。

    丸罔陸:“……你比我想象得還要下作?!?/br>
    崛木孝并不在乎他的評價。

    “真是正人君子呀,丸罔君,”

    他只在乎自己的妻子。

    “再不幫幫她,鈴奈要哭了哦?啊呀、真可憐……明明期待得不行呢,臉色這么紅……很想要么?可惜,就算這么看著我,也沒有用哦?!?/br>
    生理淚水從腮邊滑落。

    靈魂在俯視。

    嘶啦一聲、

    女性雌伏的身姿,夾在二人之間的身體,被當做美麗而好用的物品、用作獎賞的這具rou體,再度被丈夫在公開場合肆意涂抹。

    碎衣流水般撫過細膩起伏的曲線。

    “我、cao,你他媽瘋了嗎?!”

    丸罔陸瞳孔緊縮。

    他不是沒聽說這個人以前的一些事,但那可是他老婆??!跟素有過節的老對頭一起玩自己的老婆,他到底是怎么——

    然而常識的警告,在余光瞥見不知何時虛掩的房門后奇異地降落下去。

    現在沒有人直接窺探。

    房間內只有他們。

    喉嚨干渴。嗓音變得陌生。手指感受女性深處濕熱溫軟的裹弄,染上滿手潤濕愛液。

    居然做到這一步。

    明明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居然、現在被他玩弄到這種程度。

    “……算了。反正也被看見了。鈴奈小姐,你能聽見嗎?”

    啞聲詢問著,手指抽出暖而濕的xuerou深處,帶著浸透的yin液,探入交迭的唇,與柔軟滑嫩的舌尖一同舐盡。

    到底給她打了什么東西?味道、居然是甜的。

    無意識地吞咽。

    神色恍惚的人妻彎折細頸、半夢半醒般垂著淚眼,被日色打成漣漣的金,睫隙滴落的淚仿若細碎的光,滴滴匯進下頜穢亂的津液,留下蜿蜒yin糜的濕痕。

    “她聽得見?!?/br>
    丈夫從身后捏住我的臉,從少年那邊略顯強硬地掰回去,自下而上地、舔弄唇角滴落的津液,再度吻住了我,“我的夫人只是不想理人而已。是不是?鈴奈?!?/br>
    親昵而溫柔的聲氣。

    像是從陌生人口中傾吐。

    像是被陌生人共同侵犯。

    “……”

    要我回答什么呢?

    仿佛玩偶般被肆意擺弄。

    雙腳被分開了,上身倒進年輕男孩的懷里,持續的接吻,然后被不滿的丈夫按進對方腿間,捏住下頜、頭顱低垂,深深含進淺粉色的粗漲性器。

    像是沼澤一樣。一切都怪誕而扭曲。

    啊啊。被撕碎好了,就這樣撕碎我吧。

    別讓我思考了。

    可即便被當做器物、人偶,被曾經認真喜歡過的青梅竹馬肆意折辱,身軀深深陷入沒頂的淤泥,本能還是痛苦地掙扎著、想要從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離開。

    即便沉入反反復復的高潮陷阱,腦中仍然持續播放最深處的潛意識。

    好后悔。不要了。別再繼續了。

    我想回家。

    我一定已經不行了。

    再這樣下去,會從不知道哪個地方塌陷吧?

    是哪里呢?

    還是說其實已經壞掉,只剩下這份意識在掙扎?

    有沒有人——有什么人能來——

    “……嗚、咕嗯,唔…??!”

    那個瞬間、身體被熟悉至極的性器貫穿了。

    “不、唔、別用……??!”

    太熟悉了。

    筋絡鼓起的輪廓,先端膨脹的傘狀,未完全插入時被填滿的感覺,以及接下來即將出現的、強行抵進全部的可怕預感。

    極端的快感與痛苦,在未來的某個瞬間共同到來。

    我劇烈地顫抖起來。

    每次都是這樣,在想要離開、后悔到達最巔峰的時候,被這根東西、懲罰一般貫入最深??謶挚踢Mzigong深處,封印在插入的剎那猛然撕毀,止不住地搖頭抗拒,徒勞地妄圖離開,然而一切反抗都只會起到反作用,換來更進一步的報復。

    將秘處打開的熟悉性器、在催yin藥劑作用下失控的潤滑愛液中,一下一下、越來越深地挺入,抽出,挺入,慢慢尋找著已經很熟悉的那個位置,在短暫而漫長的試探后,猛然向上、侵入了rou體可進入的最深。

    想要封閉的自我,僅存的保護殼,再度被強行撕開了。

    “啊啊、等、唔、我不——不要,請停下??!”

    分外凄厲的尖叫被無視了。

    “乖一點?!?/br>
    丈夫柔聲安撫、不容抗拒地將妻子悲鳴的唇舌按回第叁者的rou物。

    在場的人中、大概只有他全然放松。

    “鈴奈對這根應激了、是不是?我知道的,很痛苦吧?掉了好多眼淚呀,真可憐??删退憧薜眠@么可憐,也是因為鈴奈先違背了承諾吧?喜歡玩弄感情、還是別的什么,我都可以接受,但為什么騙我呢?……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br>
    他輕聲細語,似乎沒有絲毫負面情緒,然而與話音相反地、那雙眼眸中,流出了煙霧般幽暗而易碎的毒火。

    “哦,對了,雖然今天是為了招待陸君,但xiaoxue不可以插哦?!彼圩∑拮拥难?,欣賞著身下愛人纖瘦白皙的腰臀弧度,曼聲說,“我還想要孩子呢?!?/br>
    “你認真的嗎,”丸罔陸單手后撐,不停發出粗重的喘息,指尖幾乎在抖。他禁欲太久了,然而即便是他,也能第一時間意識到其中的問題,“這樣對她…還有你自己,就不怕孩子出問題嗎?而且別他媽叫我陸,你真惡心?!?/br>
    他用氣音輕輕地笑了。

    “那就多生幾個好了。嗯?一邊發抖、一邊掉眼淚呢,鈴奈很害怕嗎?……是開玩笑的哦,一個就夠了。但為什么害怕懷孕呢?明明以前還說過想懷上青井的孩子,難不成只是不想生下我的骨rou嗎?……還是說?!?/br>
    語調輕得聽不出情緒。

    他解開妻子挽起的長發、任由青絲傾灑,縷縷從指縫落下。

    “真的這么不想做嗎?”

    然而應激到不停發抖、用顫音哽咽哭泣的的妻子已經無法回答他了。

    ……究竟想得到什么答案呢?

    一直逼迫,向最深、最底的位置逼迫,好像已經鼓到最脹,邊緣幾乎透明的氣球,在垂下的針尖附近搖曳著,隨時將會破裂跌碎。

    究竟怎樣才可以滿足呢?

    一片空白。

    想要她的愛。模模糊糊明白內心深處的訴求,然而有關這個愿望的所有成分,都仿佛孩童信手涂抹的油畫,暈染大片色塊,早看不清原貌。

    他在往那張畫上涂抹什么。肆意潑灑什么。撕扯著什么。

    無法挽回了、摔碎它吧。

    偶爾會冒出這樣的遐想。

    完全弄壞也很漂亮吧?因為是珍視的東西,弄壞到這個份上,他也很喜歡。而且、那樣就只有他能接受。

    要實現嗎?不要嗎?有一點舍不得,但是總有一天,會徹底把她據為己有吧。

    “……鈴奈,”

    不想再放開她了。

    懷孕會好一點嗎?最近都沒有內射,因為渾身都是jingye的樣子很好看,強迫她穿著被jingye弄濕的衣服出門,害怕被發現的微表情也很有趣。

    這樣下去會崩潰吧?

    會怎么樣呢?

    “鈴奈、”

    怎樣留下呢?

    不能弄壞。壞掉的時候、一定會很漂亮。

    腦中盤旋著奇異而矛盾的念頭。

    “鈴、奈…?”

    為什么會怕他?

    想要距離更近,于是把妻子的身體撈進懷里、咬住了無力輕顫的脖頸。汗液中滲出相似的沐浴乳氣息。

    腿上的衣擺濕透了,愛人流出的濕滑液體打濕腿根,將地面也浸透。另一雙手撫弄破碎衣衫間裸露的盈白乳rou,金色的頭發埋進去,發出貪婪的吮吸聲。

    這是她喜歡的類型。

    ……他的妻子看男人的眼光實在很差。

    “——鈴奈?!?/br>
    ……你為什么、偏偏不愛我?

    *

    *

    *

    *

    陸的出場率是不是有點高呢。但是、畢竟是官推啦。

    對比一下應該也能發現吧?他的線路就很王道,是很自然地相愛排除萬難結婚這樣。之后的幾位多少都有點、不算世俗意義的完滿幸福。

    除了HE的王道,陸君微妙的XP也讓他經常亂入眾人的BE……就是、在奇怪的地方也很適配的感覺吧……?

    *

    明明看男人的眼光那么差,為什么偏偏不愛我呢?

    阿孝心里很不平啦。

    *

    這個結局可能會有點長。

    不知道為什么塞了很多不該塞的東西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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