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木孝/HE:六、浸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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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哪呢,車上的時候一直在思索,然而直到下車前夕,都完全沒想到會是這種地方—— ……為什么要帶我來會所。 大概是黑道庇護的位置,迷霧般煙紫的燈光下,氛圍曖昧昏沉。 氣質糜艷的青年半倚著沙發、姿態隨意的支著頭出神,視線落點的手指靈巧翻飛,霓虹色彩絢麗跳動。 ……居然是熒光棒。 我決定不思考阿孝為什么白天待在這里的問題。 “不工作嗎?” 身體剛剛坐下,那根微微彎曲的細長熒亮便躍出指尖。 阿孝沒有回答,側頭注視而來,藍紫流光輕盈跳動,越過松散領口,落進低下的眸。 “說過不忙了?!彼崧曊f,垂首時碎發墜下,流光映著虹膜,不知為何閃爍出細沙般微茫的渙散,“鈴奈一點都不想我,我傷心了哦?!?/br> ……這樣看,淺金色的頭發被映成藍紫色,連僅有的亮色也被浸染了。 “難道要我打擾阿孝工作嗎?”我抬手幫他整理落發,觸及發燙肌膚,指尖不由得輕顫,“……好燙,你發燒了嗎?” “沒有?!彼偷偷卣f,忽然捉住我的手,半是強硬地傾身壓下,在極近的距離間、伸舌極為曖昧地舔了舔我的臉,“做吧,鈴奈?!?/br> 石榴的、發酵般混著酒精的氣息。 側頰戰栗濡濕。 脊背升騰說不清危機還是期望的燥熱。 “在…這里?”我躲避地側了側頭,“居然特意把我叫出來…不擔心我會逃跑嗎?” “要逃嗎?”他咬住我的下巴,連舌尖也是guntang的,聲氣含著仿佛即將破碎崩壞的某種意味,連呼吸都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不穩到斷斷續續,“鈴奈…一定要……從我身邊離開嗎?” “……阿孝?” 力道難以阻擋。 濡濕唇舌自下頜移動到脖頸,熾熱濕氣蔓延。 垂墜床幔下、肢體糾纏不清的畫面忽然閃過。 “我在呢?!彼p聲應了,身體進一步壓下,調情般咬著裸露鎖骨,指尖游移著劃過乳尖,“挺起來了…不想做嗎?” “不是…那種事?!蔽铱咕艿刈プ∷念^發,“真的沒發燒嗎?太燙了…而且、感覺阿孝今天很不對勁……” “不對勁?”阿孝似乎沒想到這個回答,順著我的力道抬起頭,指尖仍力道適中地按摩乳尖,激起不合時宜的快感,“哪里不對?” “居然問我哪里……從頭到尾都不對啊,白天工作的時間突然把我叫出來,不擔心被我家那邊發現嗎?”我蹙眉捧起他的臉,“沒關系嗎?是喝了酒還是碰了那些東西?” “沒有碰?!彼麊÷曊f,不知為什么有些單純地笑了,“被發現對鈴奈是好事吧,對我說這種話、是想一直被黑道的討厭男人監禁嗎?” 他不會好好說話嗎? 我用力按住他的臉,忍住往這張好看的臉上潑冷水的沖動,盡可能耐心地問:“所以、到底怎么了?” “……碰到那位警長了?!彼^察著我的神色,語速很慢地說,“可能發現了也說不定,很生氣的打了我一拳呢?!?/br> 公悟郎并不是會沖動的人。 絕對是阿孝先挑釁了什么——說不定是關于我很過分的話。 單是猜測都能猜到,絕對是有關什么時候做過、還有我們的關系,之類的。 一時間甚至不知該不該用無力形容心情。 “……還有呢?只是被打一拳不至于這么燙吧?” “然后、因為太痛就想處理一下?!彼^咬住我的手指,香檳色的淺發搖晃著掠過眼眉,“用的藥稍微有點問題。好像摻了東西?!?/br> ……究竟有多危機四伏,這才一天呀! “都這樣就別想著做呀!好好睡一覺也比叫我過來強吧?”我責備他,“作為首領至少要對身體負責呀!” “藥的效果是催情哦?!卑⑿⒏M一步咬住我的手指,色情地舔吮指腹,狹長眼眸暗示性瞇起來,“要不要幫我?” “為什么會加催情劑?。?!”我十分震驚,音量都維持不住,“真想害人不會加這種東西吧??!”害得是誰?。?! “所以是自己加的?!卑⑿⑺坪跻埠芾_,“不知道什么時候混在一起了…因為有一陣子沒來這邊,用的時候完全忘記了?!?/br> ……我荒唐的青梅竹馬,真的,總能,刷新我對世界的認知。 究竟什么情況會往藥里加催情劑。 我難言地盯著他,半晌才說出話:“不痛嗎?” “……鈴奈?”阿孝怔了怔,低下視線。 他還咬著我的手。 話語間舌尖劃過指腹,激起細密酥麻。 手指被電到般驀地抽離,我生氣地瞪他: “不是被打了嗎?不痛嗎?” “……還好。那位警長留手了呢,沒骨折哦?!?/br> “那也不可能不痛啊?!蔽覍蚶傻牧Φ篮芰私?,那種夸張的體型、稍微忘記控制就可能捏彎金屬,“而且把治外傷的藥和那種東西混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起到反效果就遭了??!” “沒關系的?!狈置饕娒嫫鹁鸵恢北回焸?,阿孝的神色卻越來越輕松,隨意解開本就松散的衣襟,斑駁肌膚倏忽裸露。 有一件事情,我是那天晚上、一起清洗的時候才意識到的。 阿孝的背后也有刺青。 前一天晚上只是看見凌亂偏長的發絲下、水液流淌的模糊色塊,真正意識到圖案的內容,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 盡管看起來不務正業,每天起得卻很早,那天早上、睡意朦朧中看見他換衣服,我才突然反應過來——是歌伎的圖案。 長發垂首、衣著古典華麗的歌伎,懷中抱著叁味線、于奢靡宴席間演奏的畫面。 「為什么,不畫眼睛…?」這樣迷迷糊糊地問,得到了討厭的答案。 「醒了嗎?原本想把鈴奈的臉弄上去的,說完就被我爸打了,所以干脆就沒畫?!拱⑿⑴贤庖?,俯身揉我的頭發,「別瞪我呀,好好睡覺?!?/br> 「誰聽到這種話會睡得著…超可怕的,干嘛隨便把別人刺到身上啊……」我完全醒了,「說起來,一般不是要弄得全身都是嗎?手臂還有滿背什么的?!?/br> 有棲修就是那種,繁復到讓人覺得不安的花葉與藤蔓,似乎還有一些板霧水紋。 聽說黑道刺青都是一針一針手工將染料刺進去的……無論怎么想都很痛。但阿孝應該不是怕痛吧? 「嗯,但我不喜歡?!拱⑿⑤p飄飄地說,「太難看了,底色全是深色,不覺得有礙觀瞻嗎?」 可你們那些刺青,也不是為了好看呀。 手指輕輕點在腰腹淤青、勾勒輪廓鮮明的肌rou線條。 涂過的藥膏質地粘稠,雪白中隱隱泛著青紫,我不確定那是不是燈光映照的效果。 “這些痕跡,難道要更好看嗎?” 阿孝一瞬間便意識到我在說什么,眼眸幾近溫柔地垂下,搖搖頭:“真的沒關系?!?/br> 對視片刻,又輕快地笑起來,“鈴奈真愛cao心?!?/br> 他難得表現這么…正常。 嘴唇不自覺緊抿。 “……笨蛋?!蔽倚÷曊f,手指慢慢觸碰他腿間挺了很久的位置,“很難受嗎?這邊…明明有人可以幫你解決吧?” 附近有很多風月場所?!鋵嵾@里就很像,不可能沒有…工作的女性。 “這是什么意思?想讓她們幫我嗎?”他的呼吸急促起來,語調含著不滿的抱怨,“明明是自己說的不是誰都可以,還以為鈴奈會生氣呢?!?/br> 誒。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特意把我叫過來。 “……誰會不生氣呀,不許擅自曲解我的心情?!?/br> 雖然不是他想象的原因。 我泄憤地加大手指運動的力道。 體溫已經夠燙了,性器的溫度卻更加guntang,指腹揉搓頂端溝回,不多時便揉開滲出濕滑,沾濕掌心。 仿佛被這溫度浸染,望著煙紫光線中動情的男性,臉頰逐漸升騰熱度。 “……就為了這種事?!?/br> 如果不是阿孝,一定會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誤服催情藥、把距離很遠的女性叫過來解決生理問題,怎么看都是不尊重的表現,好像把人變成處理性欲的工具、說成侮辱都不為過—— 然而是阿孝。 雖然也覺得荒唐。但是。 ……啊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奇怪啊,對這個人、容忍度簡直高到不正常了。 我居然真的不算生氣。 “夫人不愿意?” 衣擺被熾熱手指掀開,熟練解開內衣,堪稱迅速地推到上方、抖落兩團晶瑩乳白,舌尖隨即舔舐而上,“不愿意…也正常呢,畢竟…是剛剛被丈夫打過的情夫……” “什么、情夫呀…!”臉頰一瞬間漲紅了,“肯定是、阿孝擅自挑釁悟君吧?他才不是會沖動的人!” 奇怪。 在說的是丈夫吧,然而、話語間卻好像與面前的人更親昵。 明知道他現在正在擔心我,或許還在拼命尋找妻子的蹤跡,但是,為什么…… 漸漸地、好像已經不在乎那個人的存在了。 并沒有發生什么特別的事。 總是遲到的話,始終等待的人一定會感到失望,不愿再與對方約會吧?無論原本多親密,次數多到超越界限,都會導致相同的結果。 胸口始終緊纏的繩索松開了。類似的感覺。 哪怕不是阿孝,也一定會有別人。 并不是單純想要出軌,也不是尋求性的安慰。 遇到更合適的人,就想要替換掉。 感情不是能夠這樣決定的東西。 明知如此。 我對公悟郎,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失去了期待。 被阿孝救起來的時候,連失望都沒有,非但沒有失望,實際上,直到做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還有丈夫,與他人的交媾是一種背叛。 霓虹光色寂靜灑落。 暗光將淺發染成晦澀的深,垂墜胸前,搔過微微的癢。 矛盾情感奇異翻涌。 熟悉到討厭的那張臉,正埋在我的胸前、用總吐出刻薄話語的薄薄嘴唇,接近色情地舔吮乳尖。 他的手按在我的腰上,若有若無劃過脊背凹陷,停留在股溝頂端的尾椎骨。 “阿孝……” “怎么?”他輕喘著問,眉宇間晃出幾分浮羽般佻薄的笑意,視線專注,呼吸熾熱,指尖向下滑入股溝,“青井夫人愿意了?” 他唇角還殘留著舔舐的濡濕。 大概注意到不自覺落下的視線,代表薄情的唇形微微彎起,挑逗而曖昧地、落在我的唇角。 異樣而不可忽視的動情。 意識到時,臉頰早已燒紅guntang。 然而心臟深處卻煩悶的糾成一團亂線。 胸口越是悸動、心情就越低落。 無處不在的矛盾。 別把我當做其他人。 想要這樣說,又不知該用怎樣的立場。 “……阿孝真的很討厭?!蔽业吐涞卣f,用指甲剮蹭rou物頂端,想借此壓下臉頰的燥熱,然而被虐待的粗漲roubang卻愈發興奮,青筋一下下鼓脹、幾乎從掌心脫出。 單是看著就讓人發熱的、濃郁的性的意味。 結果自己也變得更燙了。 我只好自暴自棄地繼續替他手yin。 太糟糕了。事到如今才終于意識到,到底在做什么啊,居然在這種隨時有人經過、說不定有監控設備的地方握著男人的性器上下taonong,連自己的衣服都被掀起來,被肆意玩弄乳rou…… 情人也好,戀人也好,和他交往的話,即便只是保持身體關系,也要忍受很多討厭的事。 哪怕不是誰都可以。 哪怕情話都是真的。 我也。 “不想…變成、可以替代的人?!?/br> 心聲不自覺傾吐。 其實很不明不白吧,語義非常模糊。 但是,因為實在非常熟悉,青梅竹馬露出微愣的神色,全然理解了我的意思。 “是…這樣想的嗎?” 比起對話,更像喃喃自語。 他發怔地望過來,眼眸深處漾出暗暗的沉色,仿佛無法自控、忽然接近破碎地垂下眼睛。 與此同時,肩上突然一沉。 身體被緊緊按在陌生房間的沙發。 眼前燈色絢爛曖昧。 衣衫凌亂不堪,乳rou還裸露在外,剛剛被手指撫弄的性器便抵在腿心,危險的微微顫動。 異性逆著光的臉、被陰影與暗暗燈色掩映著,展露出幾近沉淪的糜艷昳麗。 “……鈴奈?!?/br> 他注視著我,似乎終于不知如何是好,眸中滿溢出恍惚的空洞,嘴唇輕輕蠕動著,許久都沒有說出半句話。 只是低低地、懇求般吻下來。 那是輕到接近殘破的、憐惜的吻。 錯位的異樣再度翻涌。 “別…討厭我?!?/br> 熟悉的,仿佛軟鞭上的倒刺,或者刀刃那抹細致銀光般涼而柔滑的聲線,首次不穩到影響表述。 有什么、不對勁。 戰栗逐漸攀爬。 他慢慢掰開我的大腿,撥弄著扯開內衣。 不知何時濕透的xuerou翕動著淌出潤色,相接性器頂端體液交融。 等、這是要—— 我陡然睜大眼睛。 “……別想…再丟下我?!?/br> 身體被貫穿的剎那,耳畔傳來深陷泥潭的喃喃低語。 * * * * 到現在為止每位男嘉賓都會等完全恢復再做,大家是不是覺得這是固定劇情呢!其實不是哦!阿孝就做得出來沒恢復直接插入這種事呢!他好爛! ……對不起。 現在大概是流產后過了兩周左右的時間,因為用的藥效果很好(是我安排的超自然藥物(。就,大概基本恢復了,吧。baby們不要太擔心…… 話雖如此,一般還是會等到一個月后的,連大哥都乖乖等著呢…… * 說一些文中基本不會提到的細節。 阿孝雖然會亂搞,但確實不是很粗暴那種(其實目前出場的幾個男主都不算粗暴,硬要選的話或許是某位職業殺手……)倒也不是對床伴溫柔對待,他屬于單純追求快感的類型。 但會很自然地享受別人的服侍。也會輕易接受把人當做物品使用的糟糕過激玩法,比如……算了還是不比如了,反正最糟糕那些他都在party上搞過,為了避免大家更討厭他我就不說了??傊玫眠€算比較有分寸,很少把人玩壞,而且不會強迫良家(遠遠的似乎有人發出模糊的抗拒聲,我們忽略她)。 非要說的話在周圍一圈人里不算玩得最野的。因為有最低的薄弱的作為人的標準。 當然,BE里連最低的標準都會消失。 其實大家可以猜測一下阿孝會玩什么play…他這個人……(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