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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不得不分道揚鑣時,也確實是她和殷侍畫說的分手,沒怎么猶豫,還很悲觀地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覺得她們即使相互喜歡也沒辦法走到最后,所以不如就算了吧。 有的人,可能生來就不懂珍惜,她大概是被殷侍畫教了兩次才學會。 第一次,就是殷侍畫在綜藝節目上找到她,但她不知道還有馳消的存在,對待她很悠哉悠哉,知道那位情敵后又被氣個半死;第二次就是第二次失去她的時候。 她重新站在殷侍畫角度,去回味她們之間的那幾年,再思索自己的這幾年,除了殷侍畫,她好像真的不會再喜歡誰。 而在殷侍畫走后,她才有機會去慢慢了解她和馳消之間的所有。 所以她覺得,也不是殷侍畫主動喜歡上馳消的,而是她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一切都搞砸的……被馳消耍了也好,自己又一次沒足夠珍惜也罷。 算了。 想這么多都沒用,她好像也明白這次無論做什么都無法挽回了。 所以就像她說的那樣吧,當作是和殷侍畫在一起的最后三十天,這次會換她好好記住的。殷侍畫也像她們剛認識時的樣子,總是很安靜,好像總在想著些不會告訴她的心事。 * 南城下過幾次雪,到圣誕節,沈欽顏才有了一次比較大型的活動,要在另一座城市舉辦一場演唱會,她邀請殷侍畫一同去。 如果殷侍畫拒絕,她沒打算強迫。但殷侍畫可能也想到是最后一次,出乎意料地沒猶豫,就很平靜地答應了,和她一起收拾行李——都是她住過來后,為了生活,后來不得不添置的一些生活用品。 然后兩人挺平靜地一起坐飛機、住酒店。 陳琪全程都跟隨。 雖然依舊板著張臉,但沒再像之前那樣——對兩人幾乎事事都看不順眼。 也不知道是沈欽顏提前做了她工作,還是什么,哪怕知道殷侍畫又住進沈欽顏家,她也沒像之前那么要死要活、覺得整個世界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 排練了兩天,演唱會開始前,照舊是沈欽顏先出發。 她和殷侍畫一起,在酒店吃了頓飯。臨走前問她:“能不能給我加個油?” 殷侍畫想了想,說:“加油?!?/br> 沈欽顏起身,走之前又撐著桌子,問她:“你知不知道,陳琪為什么不再管我們兩個了?” 殷侍畫看了她一會兒,搖頭。 “因為,”沈欽顏說,“馳消在這個圈里認識人,他們也合計了陳琪一起來搞我?!?/br> “……” “雖然,”沈欽顏繼續說,“你早就說過,你沒再因為那些事而怪我,而我也確實沒法選,我確實……在最后選擇抹殺掉我們過去的一切,但我還是想告訴你,難道這些,就真的沒有馳消他一丁點貢獻么?” 最后她抿了抿唇,說:“我先走了,一會兒會有人帶你去演唱會現場,圣誕節快樂?!?/br> …… 當天晚上,殷侍畫在沈欽顏演唱會前排的圖片被人拍下來。 雖然沒引起軒然大波,也沒人在背后指使,但媒體發揮其唯恐天下不亂的本性,就像在年末沖業績似地大做文章,也不免掀起些風波,大有一種讓二人緋聞死灰復燃的架勢。 但這次沒有陳琪的威脅,沒有喪心病狂的狗仔,不算太熱門的話題被討論了幾天也就自己散了,甚至還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誕生出一批CP粉,剪兩人的視頻,編兩人的故事,反而希望兩人真的有那么一段。 殷侍畫平靜了一段時間,想著沈欽顏那些話。 想到之前打算送給她的生日禮。當時是被陳琪給拿走的,多半被扔掉了。 一個月時間只剩下最后幾天,而那些事情也都過去,誰也說不清誰對誰錯了。 可即使是誰對誰錯又怎樣?事情的結局大概不會發生轉變。但她還是又給沈欽顏買了一份需要自己組裝的小房子擺件,在她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做完了。 最后一天,沈欽顏不在家。 殷侍畫收到她短信:【你想走就走吧,我不回去了?!?/br> 殷侍畫就把東西都收好,把做好的那個小房子留在她床上。 其實還想留個小紙條什么的。但感覺寫什么都太矯情,也太多余。 這個年末,沈欽顏拒絕了所有衛視或平臺的跨年演唱會邀請,要在外地開自己的演唱會。她已經近一個月都沒什么大活動了,除了圣誕節那次。 上臺前,她又給殷侍畫發最后一個短信,告訴她一個夜總會地址,說:【你去那里找馳消吧?!?/br>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上臺了,握著冰冷的話筒,走進一片刺眼的燈光中,突然覺得自己也變成一個很喪的小女孩。 不過一切也都是自己活該。 在新年過后,她把那首《逃向月亮》的最后一句重復了很多遍。 之前的詞都是瞎寫的,她挺善于假矯情,也不記得寫詞時想不想殷侍畫了。好像沒太想吧。只是為了寫點東西,故意傷春悲秋,自我陶醉在一段不成熟又假裝很悲傷的戀愛往事里。但她現在看著那個提詞器,就像看到殷侍畫之前的朋友圈。 可殷侍畫是很認真的。 在找她的那兩年里,她都在想什么呢? …… 她們那時候分別的方式,就是她帶殷侍畫去玩滑翔傘,特別高,就像要從這個世界上飛走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