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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吃過晚飯了,吃不下?!?/br> 殷侍畫對他的興致好像很淡,她一整天的表現就像是內心掙扎的兩種結果,一種是不自禁地想產生交集,一種是理性地克制。 馳消先沒說話,看了后桌在偷笑的兩名女生一眼,兩人立即繃住臉,低下頭,一聲不敢吭。 馳消直接夾起一只白嫩嫩的生煎包,向前探過身,用另一只手接著,喂到殷侍畫嘴邊。 這是他第一次喂人吃東西,他甚至沒這樣喂過裴顏。 他和裴顏在一起的相處模式,像是相愛相殺,三句話不離互損,一邊說愛一邊互罵,也確實符合和裴顏那么帶勁的人談戀愛的感覺。 但他現在這么做,殷侍畫頓住了。 她不得不看著這只生煎包,不像是在路邊買的,像是去一家很好的飯店打包的,白皮焦底,撒著芝麻,rou眼可見的做工精細。沉默一會兒,她往后躲了躲說:“我自己吃吧?!?/br> 馳消放下筷子,殷侍畫將那一盒生煎捧到自己面前,不緊不慢地全吃了。 馳消也沒想到她能全吃掉。 他有些訝異又好笑地看著殷侍畫,殷侍畫擦干凈嘴,捧著水杯喝水,他忽然覺得她這樣子還挺乖的。他主動收拾了生煎盒子,出教室,十分鐘后才回來,帶了杯從商店買的水和一條桃子芒果夾心的口香糖,遞給她。 殷侍畫不動聲色地接過去,剝開紙,將糖放嘴里,晚自習上課鈴也在這時打響了。她開始在她兩摞書內的小空間中學習,不再受打擾。 她學習時,稍稍前傾著身子,柔軟的黑色長發就順著兩邊垂落。 馳消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看不見她動作,但感覺她寫字也是不緊不慢的,好像一遍一遍用鉛筆在草紙上演算,又一遍一遍地用橡皮擦擦。 第一節 課下課后,他問她:“你有題不會做么?” 殷侍畫沒吭聲。 馳消干脆探過身去看,看見她做了一半的數學卷子。他無聲地笑笑,將她卷子抽到自己手上,很懶散地靠著椅背細細地端詳。 殷侍畫是文科生,這就是一份文科數學卷。 殷侍畫有點不高興,但沒把情緒寫在臉上,馳消又很自作主張地拿過她鉛筆在她卷子上圈圈畫畫說:“這題,這題,都錯了。還有這個……你不會做么?” 殷侍畫反而向另一邊偏頭。 馳消以為她是不好意思,從她桌上抽了幾張干凈的演草紙說:“我教你?!?/br> 課間的學生大部分在繼續做作業,小部分去洗手間、打水或者去商店,來來回回地走。 按說,平時課間會有個別活躍的人聊天,但可能礙于馳消在場,整座教室都安安靜靜的。 殷侍畫又喝了幾口水,目光慢慢落到馳消身上,看他做題的樣子倒很認真,無論面龐還是身形的線條都流暢,且硬朗,身上有股淡淡的古龍水味。 文科的數學內容比理科簡單。馳消是理科生,成績好像也很好,殷侍畫就平平。 她看馳消很輕松地答出了困擾自己的幾道題目,也給自己改了幾道錯題,正回了身板,又比自己高出一頭了,說:“我給你講講?” “不用,我自己看就行了”殷侍畫拿他演算的草紙,馳消打趣說:“你不會是想直接抄答案吧?” “不用你cao心?!?/br> “你真要抄???” “……” “我沒那么說?!?/br> 馳消惡作劇地拿筆挑起殷侍畫面龐邊一縷頭發,說:“喲,你臉都紅了,還不承認?” 而殷侍畫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了。 她被嚇到的反應,就是很茫然無措。 她也真有點生氣了,看馳消一眼,卻又覺得和他說什么都很多余,還會被認為是欲迎還拒。 上課鈴響了,她重新窩在自己兩摞高高的書之間,看著演草紙上馳消算出的步驟,才算有所平靜。 第二節 晚自習下課,課間足有二十分鐘時間,連學霸都選擇到室外去活動了,裴顏來了。 她像早醞釀好似的,沒一點不自在,手里好像還故意諷刺兩人似地握著杯星巴克。她坐到馳消前面那張桌子上,看著他教殷侍畫做后面的數學題,拉高聲調說:“喲,教meimei做題哪?” 馳消停住了,看著她,眼里滿是玩味。 兩人眼神之間劍拔弩張,連美滋滋吃瓜的人都只將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沒注意到,一旁的殷侍畫也正安靜地看著裴顏,眼睛一眨不眨。 “有時候呢,我甚至在想……”裴顏只對著馳消,高高地挑起眉毛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成一對了,反而是我在被耍著玩?哇,那我可太慘了?!?/br> 馳消又恢復靠在椅背上的大爺樣,甚至翹起二郎腿,上上下下打量她,顧左右而言他問:“誰給你買的星巴克???” 看出裴顏一身刺里的賭氣,看著馳消眼里的笑意,殷侍畫終于在這漸漸濃郁起來的曖昧氣息里待不住了,從桌洞里摸出一只小包,藏進校服口袋,拿起自己的水杯說:“我先出去接水了?!?/br> 來到空曠些的走廊上,好像才能恢復呼吸。她忽然又想沈欽顏了。 雖然沈欽顏和她一樣,在學習方面沒天賦,從初一到高一的內容都一塌糊涂,但和沈欽顏在一起的日子顯然是和現在截然不同的。 偏偏那些日子都過去了,她想再見沈欽顏一面,甚至聞聞她身上清冷的香氣,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