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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認了! 施秀盈眨了下眼,不可置信。 這會兒她已經反應過來,這事既然不是她寫的,那就是施瑜瓊做的。 帶著對原文那點模糊不清的記憶,施秀盈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施瑜瓊寫了前世施瑜瑤所做出的那些出名詩詞,假別人之名放了出去。 至于她自己,卻是不屑占別人的詩文為己有的。 說到這里,饒是施秀盈也不由得吐槽一下,這不互相矛盾嘛!你連施瑜瑤的方子開店方法什么都盜了,等到詩詞怎么就不屑了。 難不成盜方子不算盜,盜了詩詞才算真的盜? 算遼,不想了,借著看熱鬧吧。 既然是施瑜瓊,那她敢這么做肯定是有后手的。 果不其然,施瑜瑤一口認下后沒多久,一個衣衫發白,略有些落魄的書生不可置信的說,“這分明是我做的?!?/br> 一時間,眾人嘩然。 “這位兄臺莫要胡言!”李志文率先開口,說,“我曾有幸聽四小姐誦過這首詞,的確是她所做。兄臺如此,難不成是想據為己有?!” 這可就是人品敗壞了! 一眾書生們低聲言說,滿目不屑。 那個落魄書生卻表現得十分磊落,昂首挺胸道,“你是何日聽說?可有證據!” 李志文昂然自若,說,“正是今晚,星河漫天,四小姐靈光一現所做。至于證據,本就是隨口吟誦,如何會有!” 書生就又看向施瑜瑤,說,“施四小姐又可有證據?” 施瑜瑤搖頭,柳眉輕蹙略帶憂愁,說,“這首詞,本是靈光一現所得,哪里來的證據?!?/br> 書生緊追不舍,說,“這佳詞偶得,施四小姐就沒想過落于紙上,細細品味嗎?” 這句話倒是引得一眾書生贊同,的確,若有佳詞,他們定是要記下給人傳誦的。 “我已牢記于心,不曾寫下?!笔╄が幈粏柕眯纳幻?,這首詞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怎么會想到要記下來。 書生伸手取出一沓書稿,說,“我這里卻是有證據的,不止證據,我還有證人!我在一月前便做下了這首詩,第二日特意找了長輩和好友修正,這都是我的證據,施四小姐,你呢?” 他身邊兩個一直面露憤憤的同伴立時站起,確定了他口中所言。 施瑜瑤面上微笑盡去,說,“一月之前,你就想好了這七夕詩詞?”說完,她不待書生回答,便搶先說,“如此妙詞,我早在去年便想出過兩句,只是一直湊不成一首完整詩詞,這一點,我家的丫鬟都是可以作證的?!?/br> “丫鬟所言,何以為證。小姐不妨請出筆墨,我們來推測時間。照小姐所說,去年便有了那一線靈光,定時要記下細細推敲,可小姐卻說,從未有過,這不太合理吧?!睍湫?。 眾所周知,丫鬟有賣身契,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主家身上,她們的話,不可信! 說到底,這書生便是要證據。便是證人,也得德高望重的那種。 “我生來記憶力極好,即便不記下,也不會忘記。倒是這位公子——”施瑜瑤又說,“今日諸位以文會友,你怎么會想起隨身攜帶文稿?莫不是早就想到會遭此質疑?” 話音落下,本來對施瑜瑤有些懷疑的人們頓時不確定起來。 書生倒是面色不變,只說習慣而已。 “這詩詞一字一詞,都是我一點點推敲出來,今日帶來,意在和大家互相交流,看看可還有改進之處罷了?!闭f著話,他把文稿一張一張散開放在桌面,只見上面涂涂改改,倒是十分應他的話。 “我言盡于此,是準備萬全的心虛,還是真正靈光一現,妙手天成,時日長久了,大家自然心中清楚?!闭f完,施瑜瑤臉上笑容盡失,正是失望,跟著關了窗戶。 施秀盈紅唇一動,干凈利索的吐出瓜子皮。 嗯,自己嗑的瓜子就是香。 然后喝了口茶。 這熱鬧,真好看! 她滿意的想,小說哪兒有現場看起來有意思!更何況是她早已經忘得七七八八的小說。 正這樣想間,施秀盈目光隨意一掃,就對上側面房間窗戶后面傅鳴瑯驚訝中帶著笑意的目光。 …… 這么說她剛剛那副很不大家閨秀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 心里驚濤駭浪,施秀盈幾乎淚兩行,這要是讓她親娘知道了,那不得繼續壓著她學習禮儀。 心里慌成狗,她面上卻勾起一個笑,微微點頭,然后伸手,輕輕關上了窗戶。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十分之堅信這一點。 不信也不行啊主要是…… “哈哈——”傅鳴瑯胸口震動,悶笑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边@一笑,他就止不住了,一想起剛才那個小丫頭忽然睜大那雙漂亮的杏眼,慌亂閃過,跟著強壯鎮定微笑一下然后關上窗戶的樣子,他就忍不下來,也不想忍。 這叫什么?自欺欺人? 傅禹啟驚異的看這他,然后目光一掃,一無所獲。 他生性冷肅,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把他這個外熱內冷的小叔叔逗成這樣了?還笑的這么開心!這可是十分罕見的事啊。 “小叔,你笑什么呢?”傅禹啟的弟弟傅禹明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