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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歡自知糊弄不過,只好又苦著臉聽了一下午。那些東西她當初不愛學,便是因為聽得人腦子昏昏,現在也一樣。好容易送走幾個嬤嬤,她苦著臉趴在湘妃榻的扶手上閉目養神。 大抵是腦子真的如同一團漿糊,她竟睡過去。再醒過來,是被傅如賞回來的動靜吵醒的。 他今日比昨日回來得早,不過也已經過了戌時。盈歡揉了揉眼,有些懵地起身迎他,便對上他那雙如寒霜的眸子,陡然清醒。 第18章 一吻 因著兵部尚書那事兒,他將獄卒都仔細審查了一遍,兵部尚書的線索是沒發現,倒是發現,傅盈歡那日前來,根本不是為了問他晚上回不回去吃飯,而是來看了傅淵。 他只需要輕松一查,便查到晁易頭上。 晁易當時跪下請罪:“請大人恕罪,但夫人與兵部尚書一案,的確沒什么牽扯。還請大人明察?!痹捓镌捦饧泵⑺睬?。 傅如賞直勾勾看著傅盈歡,心情有些許復雜。她與晁易認識?幾時認識的?竟熟識到此種地步? 心里有種微妙的憤怒。 若她與晁易不認識,她情愿去找一個不相識的人,也不愿意問問他。也是,在她心里,他是濫用私權才把傅淵抓進牢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覺得他不會同意。 傅如賞在心中無聲冷笑,視線瞥向手邊那賬簿,又是一頓。盈歡注意到他的視線,怕他誤會自己有什么奇怪企圖,當即解釋:“是嬤嬤說,我得學著管家,若是你不高興……我便不學了?!焙笠痪溆值拖侣曇?,似乎很怕他。 他看著面前那個低垂的頭,心中那點微妙的憤怒,又更重了些。這原是件很小的事,但不知道為何,他卻覺得橫在心里不上不下的,似乎不吐不快。 傅如賞沒回答她關于賬簿的問題,他對這也并不在乎,他微側身,摩挲著大拇指的指腹,本意不是想質問,可是出了口,語氣還是讓眼前的少女身子一顫。 “你昨日去拱辰司,是為了看傅淵?” 盈歡一愣,雖說明白遲早會被發現,但來得這么快,問得這么兇,還是把她嚇得一愣。盈歡自覺做錯事,頭垂得更下,手指不自覺地去擺弄袖子。 她無可反駁,關于傅淵的一切話題,在傅如賞那里都是禁忌,說什么都會點燃他的怒火。她唯有沉默。 可這種沉默,落在傅如賞眼里,更像是心虛。沒來由的,他火氣更大。 聲音也更冷幾分:“你怎么認識的晁易?他為什么幫你?為什么不和我說?” 最后那句才是真實想說的。 盈歡乖乖被他訓斥,摳著袖口繡的云紋,心里涌上些委屈。就知道他會是這反應的。 她其實也不愛哭,但是聽著他的冷聲訓斥,心里好像都軟了,酸酸澀澀的往外滲出水來。很小聲地開口:“對不起,但是……我只是想看一眼他的情況?!?/br> 傅如賞在她身側的椅子上坐下,腿微微打開,膝蓋落在她余光里?!澳闩挛覍λ麨E用私刑,公報私仇,折磨他是嗎?” 她不否認,有過這種想法。 傅如賞看著她手指的小動作,便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更自嘲,一時怒意帶了些荒涼。他是想過,恨到極致的時候,恨不得以十八般酷刑折磨傅淵。但也只是想想罷了。 他垂眸,深吸了口氣,笑得有些陰沉:“你再敢背著我去看他,我就打斷你的腿?!?/br> 盈歡身形一僵,忍了好久的眼淚啪嗒一下便掉了下來。傅如賞先聽見聲音,才發現她落淚,手指動了動。 有些懊惱,不是想說那一句。但是那一句話被某種情緒驅使著,就這么越過了他原本想說的那句話,出了喉口。 傅如賞閉眼,心中苦笑,罷了,左右是大惡人,不過多添一樁。 他猶豫了片刻,正預備起身,卻感覺到她拿腿輕蹭了蹭自己的膝蓋,抬起那雙婆娑淚眼,極小聲地問:“不背著你,那告訴你呢?你能讓我去嗎?”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膽子大極了,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問傅如賞這一句。 盈歡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這么做了。待問完了,因為滿眼的淚,也看不清傅如賞的神情,大抵又是嘲弄或者厭恨。 她的腿輕碰著他的膝蓋,打算收回的時候,被他用腿帶了一下,她小腿一軟,徑直坐在了大腿上。 盈歡顧不上什么神情不神情的了,只想趕緊起來,卻被他牢牢按住。她掙扎了下,才怔愣看向傅如賞正臉,不明就里。 傅如賞也看著她,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盈歡抬手,用指腹抹去眼淚,視線瞬間變得清晰。她從他眼里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紅著眼,一看就是被欺負了。 傅如賞靜默片刻,才開口:“看見他了,然后呢?他吃好喝好,什么傷也沒受,你當時在想什么?” 他大腿肌rou結實有力,與她隔了兩層布料,但依然有些羞赧。 她想下去,但動彈不得,只好轉過頭,“沒想什么?!?/br> 就覺得,他其實還是她記憶里的那個如賞哥哥吧。 傅如賞聽完笑起來,反駁她:“不,我不是?!?/br> 說罷,他便攫住了她下巴,很突然地吻了上來。盈歡毫無防備,輕易被撬開牙關,被迫承受他的粗暴。 他再也不是十五歲的那個少年了,也不是她記憶里面冷心熱的好大哥哥,他是一個男人,對她有著那種想法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