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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國公府,寶嬋便看青采不順眼,他與傅如賞一樣,總是臭著張臉,也不愛理睬人。她甩開青采的手,有些不悅:“什么沒有眼力見?萬一他欺負我們家小姐怎么辦?” 青采蹙眉:“夫人與大人既然已經成婚,怎么能叫欺負?那是夫妻之間的情趣?!?/br> 寶嬋反駁:“哪門子情趣?他分明極為厭恨我家小姐?!?/br> 青采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她。 * 房內。 青采離開之前,還貼心地將門也合上。 安靜充盈室內,傅盈歡看了眼傅如賞,心虛不已,生怕他發現什么。 傅如賞自然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從昨日回來之后,他心中還憋了股氣,一直沒見她。她果真是一點不記得了。 他抿唇,在一旁坐下。傅盈歡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便猶豫著往他身邊挪了挪,絞盡腦汁地找借口:“我……也不是路過?!?/br> 路過的借口可太拙劣了,他的府邸距離此處根本是天南海北,兩個方向。一看就是假話。 她扯著自己下裙,心生一念:“其實、其實我是想問問你,晚上回去吃飯嗎?” 這么久了,他們還沒一起吃過一頓飯呢。這借口也不算太拙劣吧。 傅盈歡偷偷地瞥他,被逮個正著。她迅速低頭,慌亂地眨眼。 聽見傅如賞輕笑了聲,似乎是故意的:“你想和我一起吃晚飯?” 她嗯了聲。 他又說:“好啊,今日便可以,只是只吃一頓飯,未免太過無趣。夫人覺得呢?”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 “夫君說得是?!庇瘹g有些尷尬,順著他的話往下接。 “哦?”他拖了長音,“夫人以為,吃過飯,還得做些什么呢?” 她背脊一僵,大概明白了?!矡o妨,她那日去尋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夫君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彼绰暤?。 傅如賞卻臉色更黑,想起昨日在馬車上的事。那樣撩撥他的傅盈歡,簡直像一場大夢。只有這樣怯怯畏懼自己的傅盈歡,才是真實的。 做什么都可以?呵,他能做什么? 她清醒的時候,他做點什么都是令她害怕又嫌惡的。早知如此,昨日便不該因為她哭而心軟,倘若有了一,自然會有二了。 傅如賞恨恨想,可又明白這不過是此刻的意氣話,倘若時間再回到昨日,再回到她投懷送抱的時刻,他仍舊克制不住想要進入她,可她一哭起來,他仍舊會心軟,會停下來。 傅如賞覺得蕭潤說得對,他的確是……很矛盾。 一方面,他很想直接要她,想聽她哭,從而達到一種快意;另一方面,卻又想著,希望她能……正眼看待自己。 他對傅盈歡的矛盾幾乎成了習慣,從她們母女倆進了傅家開始,他一面厭恨她們,一面又忍不住地打量她們。他總是覺得,他該討厭傅盈歡,倘若沒有她與她娘,縱使傅淵與李蘭心關系不好,也還是一個整體??伤c蘇眉一來,便將那聯系直接切斷了。 李蘭心仿佛直接被排除在外,他們重新構建了一個新的整體。 而傅盈歡,她最可恨了,她不過是蘇眉與前夫生的小拖油瓶,竟也能如此獲得傅淵的愛。她憑什么呢?憑什么還叫他如賞哥哥?憑什么好像無事發生一般,想要同他好? 傅盈歡與蘇眉剛入府的時候,傅如賞才十五歲,那時候的傅如賞,還不能像現在這樣冷靜。所以他時常那樣想,時常恨她們,又時常覺得,她真是可愛…… 他闔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將情緒藏進眼皮之下,沒了同她說笑的心思,淡淡開口:“拱辰司不是你該來的地方?!?/br> “青采?!彼舐暤貑救?。 青采聽見聲音,便很快趕來,寶嬋也一并趕過來,憂心忡忡地隔著門看了眼自家小姐。還好還好,沒什么問題。 傅如賞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傅盈歡:“送夫人回府?!?/br> 傅盈歡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未能察覺到他所有的情緒轉變,只是覺得他從有一些生氣,變得更加生氣了。 她心中一凜,以為他發現什么,愣在原地沒動。直到青采上前,沖她一低頭,做了個請出去的手勢:“夫人請吧?!?/br> 她才收回視線,猶豫不決地跟著青采走了。都跨過門檻了,又回頭問他:“那……你今晚到底回不回來吃飯?”后半句已經聲如蚊訥。 說罷,覺得自己不自量力,沒等他回答,又轉過身。 才轉身,便聽見他說:“回?!?/br> 青采送她從拱辰司大門出去,送她上馬車。對于傅盈歡今日到來,青采亦有些許驚訝。他雖在猜測夫人要給大人什么驚喜,可也沒想到竟是直接來了拱辰司看望??赐阋擦T了,竟還空著手來。 青采有些不贊同道:“夫人下回,可給大人捎些吃食甜湯?!?/br> 傅盈歡也愣住,還有下回? 她看了眼青采,終于反應過來,原來青采以為她是特意來看傅如賞的……所以昨日才問他行蹤。 如此,也可將錯就錯了。傅盈歡微笑點頭:“好,我盡力?!?/br> 但傅如賞似乎并未覺得高興,反而有些生氣似的,倘若他沒發覺自己是來探望傅淵的,那他又為什么而生氣呢? 圣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伤X得,傅如賞也挺難養的。大抵他是小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