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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如賞一個箭步沖到傅淵身前,揪住他的衣領,目眥盡裂,聲音從歇斯底里變得沙啞,“我告訴你,我不同意!你要讓她進門,除非我死了!” 雨下得好大,把傅如賞變得狼狽不堪,他死死盯著傅淵,重復道:“反正我不會同意的!我告訴你!” 傅淵一樣面色鐵青,“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與你商量?!?/br> 十五歲的傅如賞還打不過傅淵,因此被他輕易地拂開,像拂開一片落葉一般。 “下雨了,盈歡乖,咱們進屋里躲雨去?!备禍Y在傅如賞面前變臉,牽著那個粉雕玉琢的女孩走進了屋檐下。 女孩回頭看了他一眼,傅如賞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狼狽而又憤怒地垂下地眼瞼。 無論多少年過去,傅如賞始終記得這一幕。他在傅家好像一條喪家之犬,是格格不入的。 一條似乎感知到什么,在他院子里狂吠不止。這一刻,傅府里有兩條狗。 * 傅盈歡從夢中醒來,香汗淋漓,渾身乏力,夢里的狗叫聲依稀可聞,那是一條的聲音。她嗓子干咳不止,又癢又痛,翻身下床去倒水喝。 明國公府不能住,她們被趕出來,如今她與母親寄居在一處小破舊宅院。房間里充斥著一股陳舊而發霉的味道,盈歡尚在發愣,忽然感知到腳背上有東西爬過,竟是一只老鼠。 她膽子向來小,若換做從前,早嚇得驚聲尖叫,可今日卻堪堪忍住了,只是彈起幾丈高,迅速躲到角落里。 抱著膝蓋,心中焦躁不安,又無力。 能求的人都已經求過了,已經毫無辦法。至于林家那門婚事,大抵也是保不住了。京中貴族多以利益為主,婚姻不過是維系利益的紐帶,如今傅家倒臺,已經毫無價值。 傅盈歡對此倒說不上難過,本來她與林知章也沒感情,不過是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林家要退婚,她也絕不會糾纏。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娘親的病。 傅盈歡閉了閉眼,吞咽兩下,胸口劇烈起伏著,從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出來,打開門,去往娘親的房間。這宅子不大,一共就三間房,一間傅盈歡住,一間蘇眉與寶嬋住。那些丫頭……也只有寶嬋愿意跟著伺候。 傅盈歡敲門,“寶嬋,娘,是我?!?/br> 寶嬋來開門,臉色有些難看:“小姐,夫人她……” 傅盈歡提著裙角奔進墻角的床,看見蘇眉面色蒼白地躺在那兒,嘴里已經念念有詞,胡亂囈語。她抬手探她額頭,燙得嚇人。 她抓著蘇眉的手放在臉頰溫存了會兒,忍不住地落淚,這才吩咐寶嬋:“你照顧娘,我去請大夫來?!?/br> 她說罷,便飛快出了門。沒有馬車,只能跑著去。她嬌養了許多年,一雙腿沒什么力氣,跑到醫館,自己都快喘不上氣。 “大夫……大夫……救命……” 傅盈歡帶了大夫回來,大夫診治完后,面色凝重,“小姐,你娘這病已經拖了幾日了吧?病氣入體,不能再拖了,這樣下去,恐怕要變成肺癆。我實話與你說吧,這病若是現在趁早治,還不難治,只是需要的價錢極高?!彼戳搜圻@家里,“你怕是將家產全變賣了,也治不起,唉,老朽先告辭了?!?/br> 傅盈歡跌坐在破敗的椅子上,瞳孔震顫地看向蘇眉。 寶嬋也面色難看,扶住她:“怎么辦呀小姐?” 老爺還在牢里呢,這邊夫人又這樣……寶嬋先忍不住哭起來。 盈歡吸了吸鼻子,垂眸,面色如灰,喃喃自語:“求他吧……” 求求傅如賞,即便他恨,那便折磨她好了。 傅盈歡打定主意,當即去指揮使府上找人,可卻被家丁告知:“對不住了,傅小姐,我們大人他赴約去了,只好麻煩你再跑一趟楚儀館了?!?/br> 楚儀館是什么地方? 妓子作陪,尋歡作樂,推杯換盞的地方。正經人家的女子,是絕不會去的地方。 傅盈歡一愣,她知道傅如賞是故意的。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 除了去找傅如賞,還有什么辦法呢? “少爺,她來了?!鼻嗖蛇h遠便看見了傅盈歡,轉身告訴給傅如賞。 第3章 答應 傅如賞面上沒什么表情變化,纖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捏著一盞酒,輕輕抿了一口。同席的幾人見他如此,不由對視一眼,便奉承道:“敬傅大人一杯,恭喜大人?!?/br> 傅如賞甚至都沒抬眸,淡淡反問:“何喜之有?” 席上幾人,皆是在年少時與傅如賞有過些許過節之人,今日乍然聽得邀約,也是嚇了一大跳。小皇帝即位之后,傅如賞的身份水漲船高,任誰都是望塵莫及。當年他們的過節,具體說來,是因他們編排過傅如賞與傅淵的關系。 那時候傅如賞不得傅淵喜歡,便有傳言說,傅如賞并非傅淵親生,所以才如此不得寵。 流言這種東西,誰也不知道源頭在哪兒,總之莫名其妙便傳進了傅如賞耳朵里。傅如賞當時并沒有對他們做什么,可那個眼神,卻足夠令人驚駭。 近來他連自己老子都能親手送進牢獄,別說他們了。因而突然收到傅如賞邀約,那是一個膽戰心驚。 “恭喜大人大仇得報?!蹦侨伺阒φf。 傅如賞這回抬眸,定定看著他:“我有什么大仇?我怎么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