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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也到了婚配的時候,我知曉她的婚事我插不上手,但我娘家那邊好像有幾個,到時候要不要跟娘說說?” 唯一讓這個安陵候府恢復安寧的方法就是,盡快把南月兒嫁出去,吳氏心里盤算著家里那邊有哪些家室,人品都還行的男子。 南月兒以往就是南夫人的心頭寶,不嫁個好拿捏的,她可能不會放人。 南慎摸著孩子的手一頓,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他抽回了手,接過旁邊嬤嬤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手,冷淡的回了一句:“這些母親自會處理,你安心坐月子好了?!?/br> “噯?!眳鞘蠜]看出南慎那微微變化的神色,只以為他要去忙事了,便讓自己的貼身婢女給他圍好披風,別著涼了。 南慎跨過門檻的時候,不知為何感覺脊背一涼,回頭卻毫無知覺,旁邊的奴才以為是落了什么東西便問了一句,看了眼四周,南慎擺手讓他們回來。 待他們一行人離開,南書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在這安陵候府實在是無趣,倒不如去找她的小玩具好了。 …… 南藥一手拿勺吃著齋飯,一手抓著一個話本子看,水兒忍不住撇過臉,不忍直視。 這大小姐去了鄉下一趟,這……這禮數都不認得了么? 南藥吃完這齋飯,直接趴在了床上,繼續看話本子,在這無聊的世界,唯有話本子才能撫慰她的心靈了。 南夫人和南湘兒吃完齋飯,還問了南藥要不要出去消食,南藥拒絕了,等她們兩個一走,把書一丟,將水兒遣到外邊,自己偷偷出去,準備去找佛子。 只是她忘了佛子住在哪邊,在外邊轉了兩圈,佛子沒找到,就遇上了南夫人她們。 和她們同行的還有一個穿著華貴的婦人和后邊的一個男子。 “月兒,過來?!蹦戏蛉丝匆娔纤?,欣喜招手讓她過來,那男子聽南夫人喊出來的名字,眉頭輕挑。 剛剛他娘跟南夫人遇上,看了他一眼,知曉他還沒有正妻,南夫人就明里暗里的講了一些關于南月兒的事,這心思,昭然若揭。 她娘也是個不傻的,即使她家比不上財大氣粗的安陵候府,但嫁個假千金,這心里,總歸還是有些膈應。 南月兒她以往見過,嬌嬌弱弱的像一朵花,閨閣禮儀,才學都是頂好的,如果南月兒當真能推動她兒子的仕途,她覺得讓南月兒嫁給她兒子她還是能答應的。 “是,娘?!蹦纤幋鬼戳搜勰悄凶?,皺眉,這就是古代變相的相親? “這是劉夫人,這是敬安?!?/br> 南藥安分乖巧行禮: “月兒見過劉夫人,劉公子?!?/br> “這就是月兒啊,看著模樣挺俏的?!眲⒎蛉搜谧煨Φ?。 她丈夫是光祿寺的署正,從六品。 “月兒姑娘好,在下劉敬安?!眲⒕窗部粗纤幍哪?,嘴角上揚,自以為很瀟灑的上前自我介紹。 南藥:“……” 救命! 南藥扯著嘴角尷尬一笑,默默退到南夫人身側,故作羞澀的低頭,實則嘔的要死。 劉敬安長得普通,膚色黝黑,約莫二十多歲,本來沒什么,但他拿著一把折扇,裝著風流儒雅的模樣在那扇,嘴角還帶著霸總一貫的邪魅狂狷之笑,她就十分迫切的想要洗眼睛,太油膩了。 “喲,這孩子還害羞了?!眲⒎蛉瞬[著眼打量著南月兒,以前是高攀不起,但現在…… 這腰太細了,臉色也不是常人有的紅潤,聽說這南月兒才回來多少天,就已經請了兩回大夫了,這身子骨不好,以后怎么給他們敬安生下嫡子?劉夫人心里開始盤算,要不到時從妾那邊抱一個給她養? 聽到劉夫人的話南藥再次社死,要不是不合時宜,她鐵定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叫你出來,在屋里看話本它不香么?現在好了,被迫拉出來相親。 南藥只是笑,不說話,側目見南湘兒在一旁魂不守舍的模樣,似乎對于南夫人和劉夫人在這東拉西扯的給南月兒說親事并不在意。 南藥覺得不正常,按照南湘兒的內心想法,估計不給南月兒找個有缺陷的夫君她都會心里一直不舒服。 “娘,我們不是說要找圓妙大師談佛法么?”南湘兒突然開口,讓在一旁交談的兩人暫時停了下來。 南夫人一想,拍了拍腦袋,才想起這件事,只得先跟劉夫人道歉,還約定下回再聊,然后在劉敬安戀戀不舍的目光下,南藥和南夫人去了禮佛殿。 南夫人和圓妙大師進了禮佛殿的廂房,但南藥和南湘兒都覺得聽佛法無聊,南夫人便讓她們都先回去好了。 兩人目露喜色,在門口就直接分道揚鑣,南藥看著南湘兒帶著喜悅去了與她相反的地方,那方向,也不是她們住的地方。 所以……她要去哪? “南施主?”背后冷不丁傳來一道聲音。 南藥差點蹦起來,回頭看見菩提在她后邊站著,眉眼清澈,與她相同的含珠唇嘴角微微翹起。 “佛子!”終于找著人的南藥驚喜。 “南施主先同貧僧走一趟?”菩提撥著虎口處的佛珠,詢問著南藥。 南藥自是無所謂,至于南湘兒想干啥,到時候再說! 于是南藥跟在菩提身后,回到了最初遇到菩提的那間廂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