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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藍松了口氣,封賞什么的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公道罷了。 “封賞草民可以不要,但懇請皇上給司徒家一個清白?!彼就剿{伏得更低了些,聲音里也帶著弱弱地懇求。 齊文帝摸了摸胡子,道:“好,明日朕就派人到涇州重審這個案子,但愿你的父親是真的清白?!?/br> “草民謝皇上隆恩!”司徒藍喜極而泣,能夠得到重審的機會就行。 當初父親被人陷害,那些人有權有勢,她寫的訴狀根本就到不了圣都。幸虧她機靈逃脫,混入了軍營,否則她一家的冤屈永遠得不到清洗了。 霍錚也高興,拉著司徒起來,笑得比司徒還開心。 霍老將軍在一旁看到孫子的表現覺得丟人,別開了眼。 傍晚,天色漸暮。 齊文帝還在御書房批改奏折,養心殿的奴才正在打掃換新,見著皇后娘娘他們紛紛跪下行禮。 章音華抬手讓他們起來,她走進去,看到有個宮女正要重新往紫色香爐里放香,走過去攔住道:“慢著?!?/br> 宮女將手中的青色的香放下,行禮問道:“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吩咐?” 章音華從紅梔手中拿過一個錦盒,放在桌上道:“皇上這幾天有點風寒,這是本宮特意找太醫院讓他們重新研制的香,既可驅風寒又能凝神安眠,以后養心殿的香都用這個吧?!?/br> 宮女猶豫地看著桌上的錦盒,“可是…” 紅梔冷哼道:“可是什么?怎么,你是怕皇后娘娘對皇上不利么?” 那宮女僅剩的一點猶豫之色也被這話嚇得盡散,慌忙跪下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 “好了紅梔,別嚇到她?!闭乱羧A溫柔將宮女扶起來,笑著對她道:“本宮只是憂心皇上的龍體,不會有事的?!?/br> 那宮女有些受寵若驚,臉紅道:“奴、奴婢這就換上?!?/br> “嗯?!闭乱羧A淺笑著看著她將香換好,剩余的就放在她的手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宮女抱緊錦盒,弱弱道:“奴婢叫伏蘭?!?/br> “伏蘭啊…”章音華親熱地喊了一聲,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本宮瞧著你喜人,改日找皇上將你要來本宮身邊可好?” 伏蘭欣喜,雖說養心殿月錢多一點,但是長遠看還是未央宮好。聽姐妹說不僅活少規矩也不多,而且皇后娘娘又心善,那里簡直是宮里的奴才最想去的地方。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個機會,還是皇后娘娘親自說的。 伏蘭趕緊跪下:“謝皇后娘娘,奴婢愿意的?!?/br> 紅梔趕緊將人扶起來,笑呵呵地說:“那jiejie就在未央宮等meimei了?!?/br> 伏蘭笑容滿面,連連應“是”。 章音華和紅梔走出養心殿,經過御花園時看到那些新冒出來的春色,她停下腳步折了一根嫩枝,對紅梔道:“今年的春天好像來得有些早了?!?/br> 紅梔看了一眼皇后娘娘手上的嫩枝,垂眸道:“辭舊迎新,來得早只能說明舊的早就該被替代了?!?/br> 第24章 被炮灰的小將 翌日,周從簡來到霍府,早上練了一套功法和霍明朗說了幾句后他就準備離開了。 在門口遇到霍錚,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攔住霍錚道:“那塊玉佩還在你那兒嗎?” 霍錚迷茫,“什么玉佩?” “就是那次進城后除了香包鮮花,還有人拋了一塊玉佩給你?!?/br> “哦~~在我房里放著呢?!碧F重了他都舍不得戴,還想著以后給司徒當聘禮呢。 聞言,周從簡松了口氣,在就好。 “能把它給我么,我可以拿東西跟你換?!?/br> 霍錚想拒絕,轉念一想jian笑道:“換就不必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就行。至于什么要求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會讓你燒殺搶掠的,一定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怎么樣?” “可以?!敝軓暮喴矝]猶豫就答應下來。 “那你等著,我這就進去給你拿?!?/br> 霍錚喜滋滋地跑進府里,沒一會兒就將玉佩拿出來,放在周從簡的手上道:“對了,酉時太子邀我們游湖,你別忘了啊?!?/br> “嗯?!敝軓暮單罩衽?,觸感溫涼,讓人有些愛不釋手,向霍錚道了聲謝就出府了。 馬車上,周從簡將玉佩放在眼前打量,玉佩通身翠綠,是一個蝴蝶形狀的,雕刻得栩栩如生。里面還有一些流動線條,讓蝴蝶看起來有種振翅欲飛的感覺。 這種玉一年四季都帶著一股暖意,是養人的好東西。 想到那天小姑娘毫不猶豫地扔下來,周從簡不由低笑,暗想小姑娘也太敗家了。 他將玉佩放進懷里,打算找個機會還給它的主人。 “大人,那個王姑娘在門口怎么辦?”六子在外面問道。 一說到王姑娘周從簡就知道是誰了,最近王燕兒隔三差五就往府上跑,周母已經煩得開始裝病了。 想必現在應該是被拒之門外了。 周從簡不想和她糾纏,剛要叫六子調轉馬車,他寧愿多在外面兜一圈,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柔膩的女聲在馬車外面響起。 “周大人,能不能跟你說幾句話?!?/br> 周從簡忘了,王燕兒估計已經認識他的馬車了,何況六子還在外面坐著,里面不是他又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