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設套兒等賊來
城里安排妥當,白芊芊勉強放了心,然后半下午時候,就坐車回了南山腳下。 趕車都是馮春兒手下的兩個兄弟,不是大河小河。 畢竟那是兩個半大孩子,遇到事情不頂用,還容易被連累。 不過,馮春兒等人自從到了家里,早晚都要cao練。 偶爾露一手,震的村里半大小子們都是崇拜不已。 趁著早晨在面點作坊前等著裝貨的功夫,他們也跑去跟著比劃幾下。 時間長了,馮春兒等人也會指點兩句。 漸漸到成了習慣,半大小子們甚至開始早起半個時辰跑過來。 村里老少都是樂見其成,畢竟小子們學了本事防身,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大河小河當然跟著學的更多,可惜他們之前吃了太多苦,身體底子差,進步不太大,還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熬練。 很快,就到了白家。 工地正在收尾,大半村人回去鏟地了,只留了六七個家里人手多的。 白老大正高聲吆喝眾人,“我鍋里燉了海帶豆腐,加了五花rou,味道鮮的掉牙。 晚上早點兒收工,咱們喝幾杯?!?/br> 眾人當然說好,都是笑呵呵。 白芊芊挑眉,老娘不在家,老爹沒人嘮叨管束,果然放飛自我了。 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攔著,想了想,她就說道。 “爹要請叔伯們喝酒? 正好把昨日新釀的酒開一壇子,以后咱們作坊就要釀這樣的好酒。 沒道理,外人都喝過了,自家人還不知道味道呢?!?/br> “當真?” 白老大原本見閨女回來,還有幾分心虛,突然聽閨女這么說,他可是歡喜壞了。 “那我還要多加兩個菜配酒才行?!?/br> 說完,他就扭頭回了灶間。 留下白芊芊被村人們圍著問個不停,“芊芊啊,這作坊真是用來釀酒的?” “是啊,先前還沒有眉目,我也沒多說。 今日城里的貴人終于尋到了酒引子,用不了十日半月就可以開工了,我這才同大伙兒說幾句。 不過,咱們自家人知道就算了,可不能再同外人說。 畢竟龐家那邊知道咱們要搶生意,怕是要給咱們使絆子。 以后,酒坊開起來。 叔伯們可以來上工,每月工錢六百文起,多干多得,一日供給兩頓飯。 若是不想在作坊上工,隨便推兩壇酒走村串戶賣一賣,也能賺個二三十文啊。 等過個一年半年,生意穩定下來,我還要拿銀子出來建學堂。 讓村里的弟弟meimei們,都能免束脩來讀書學寫算,而且中午還供飯…” 白芊芊說的高興,隨口畫了一張大餅,香噴噴的大餅。 眾人聽得更是高興,他們可不覺得這是畫餅,這就是真實存在的。 畢竟白家從賣包子開始,就沒忘了拉扯他們一起賺錢。 這么大的作坊在這里,院子里酒香誘人,怎么可能是假的。 頂多是實現的時間分早晚罷了。 “哈哈,真是太好了。 以后就不用進城找零工,看人家白眼了。 家門口就能賺工錢了!” “就是,而且每日聞著酒香,想想就讓人高興?!?/br> “小娃子也能在村里上學了,都不用考秀才,學個寫算,以后出去謀什么生路都容易!” 眾人議論的熱熱鬧鬧,先前只是猜測,如今白芊芊親口許諾了,又定了工錢,這事就算板上釘釘兒了。 誰不知道白家的事,都是白芊芊做主啊。 又干了一會兒活,馬上要吃飯了,有村人忍不住興奮就跑回了村里。 結果,很快跟著他跑來十幾號人,都是打算來作坊上工的。 白老大熱情的留他們一起吃飯,飯菜倒罷了,所有人跟在白家后邊,肚里也沒少攢油水兒。 但新開的那壇子新酒,才是所有人的期盼所在。 待得一人分了一碗,嘗過味道,所有人都興奮了。 若是作坊以后釀的都是這樣的好酒,那生意不好都不成了。 白家肯定會賺銀子,他們也肯定會跟著過上好日子! 白芊芊簡單吃了兩口,聽著屋里人高聲說笑,就去尋了馮春。 “這幾日,那幾個釀酒師傅那里定下來了嗎?” 先前,她開了兩倍工錢,四季衣衫,年節分紅的厚待,不知能不能收攏幾個好師傅。 果然,馮春兒笑著點頭。 “已經秘密簽好工契了,三個大師傅。 他們還帶了家里的子侄一起過來,同樣簽了工契,都是十年。 最近家里這邊不平靜,我同他們約定是半月后搬過來?!?/br> 白芊芊聽得高興,心里大石頭落地,就道。 “太好了,辛苦你了,馮大哥?!?/br> 馮春趕緊行禮,又問道。 “城里可是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那人是京都一個紈绔子,有親族做官,因為調戲姑娘,得罪了人,才跑來避難。 楊師爺那里說了,他若是敢動手,只要抓住把柄,就肯定有地方說理?!?/br> “那就好。 這種二世祖最是好顏面,這人又是被攆出京都,怕是急于想做點兒什么,然后風光回去。 這酒坊在這人眼里就是肥rou,說不得一定回來尋麻煩?!?/br> “我也是這么想的,他一定不會罷休,只不過,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發作?!?/br> “白師傅放心,我安排人手在霍家附近盯著一些?!?/br> 兩人商量妥當,也就散了。 可是,事情實在有些出人意料,無論是村里還是城里都是暗中警惕。 結果,一連七八日,兩處都沒有動靜兒。 士氣這東西,從來都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么拖下來,幾乎人人都以為沒事了。 就在這樣的時候,陰謀就悄悄醞釀成熟了。 這一晚,天色一黑,rou包兒就早早睡了。 劉玉芳難得得了一會兒空閑,好好吃了也一頓段,然后約了紅姑和童嬸子,陳三妹、劉盼娣一起做針線。 女人們湊在一起,總是家長里短的,說的熱鬧。 碰巧,前日這巷子頭上那家的小媳婦兒受不了男人總是毒打,同一個賣貨郎跑了。 那家院子鬧得不可開交,眾人都是忍不住多說幾句。 旁人還罷了,陳三妹和劉盼娣也是吃過苦的。 由人推己,說起來都是抹眼淚。 直到夜深,眾人才算散去。 無論是聽了故事的,還是說出故事的,都是心里輕松很多。 結果,各屋熄滅了燈火,不到大半個時辰,院里就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噗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