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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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時,因著第一次自個飛有點興奮,妖力中斷了一瞬,小蛇崽直直地往下墜落。 爹爹! 小蛇崽話音未落,便被一只黑色的尾巴圈住,然后被送至變成半妖之態的佘宴白懷里。 小蛇崽驚魂未定道,嚇、嚇死我了。 佘宴白把小蛇崽按在懷里,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放心,眠眠的身體可比那地磚硬,要是真摔了,怕是會磕壞好幾塊地磚呢。 真、真的嗎?眠眠仰起臉,將信將疑道,我比地磚還厲害嗎? 佘宴白噗嗤一笑,不然我們試一試? 小蛇崽連忙搖頭,扭了扭,從佘宴白的懷里掙脫出來,轉而撲向敖夜的懷抱,爹爹壞~ 敖夜把小蛇崽按在膝上,幫他把小褂上的扣子一一扣上后,又小心地束好他的頭發。 這就不喜歡爹爹了?佘宴白歪在屋脊上,笑吟吟道。 小蛇崽眼珠子一轉,忽而甜甜一笑,爹爹親親我,我就還喜歡爹爹~ 行,那你把臉伸過來。佘宴白笑道。 聞言,敖夜低頭就在小蛇崽的小胖臉上干脆利落地親了一口,然后把自個的臉湊到佘宴白面前。 小蛇崽驚訝瞪圓了眼睛。 佘宴白睨了敖夜一眼,不僅沒有親一口,還輕輕地拍開他的臉,笑罵道,為老不尊。 敖夜皺了下眉,剛想反駁自己并不老,便想起他作為龍時已然活了許多年,頓時啞然。 小蛇崽沒聽明白,但隱約知道阿爹被爹爹說了,便捂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 敖夜低頭對上小蛇崽含笑的眼睛,抿了下唇,伸手在他胳肢窩輕輕地撓了幾下。 癢~哈哈哈受不了癢的小蛇崽瞬間變回妖身,呲溜一聲從敖夜的腿上滑下來,躲進了佘宴白的懷里。 阿爹也壞~ 唔。佘宴白挑了挑眉,我和你阿爹都壞,那眠眠呢? 小蛇崽從頭懷里冒出頭,眠眠好~ 真不害臊,眠眠什么時候變得和你阿爹的臉皮一樣厚了?佘宴白笑道,眼睛卻落到了小蛇崽的腦袋上。 小蛇崽嘿嘿直笑,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他肩膀上,拿胖腦袋蹭了蹭佘宴白。 而這一蹭,小蛇崽頭上稍稍長大了點的兩個小鼓包便被佘宴白注意到了。 他抓起眠眠,仔細地盯著他的腦袋看了一會,又上手摸了下,問道,阿夜,眠眠頭上的這兩個小包是不是角? 是。敖夜答道,等眠眠再長大些,就會長出一對漂亮的龍角。 龍?佘宴白一怔,把小蛇崽舉到了兩人面前,你說眠眠是龍? 雖然他也曾猜測過眠眠或許是小龍崽,可因著眠眠除了頭上有鼓包以及體內的妖丹與敖夜的龍珠有些相似外,并無其余龍的特征,故而一直有些猶疑。 既然你說眠眠是小龍崽,那為何他會是這副模樣?佘宴白蹙著眉,問道,你可別說幼龍生來便是蛇的模樣,我是不會信的。 且深淵里的那個山洞,壁畫上潦草的小龍明明是有著四肢的! 敖夜的目光落到小蛇崽身上,嘆道,他會長成這般模樣,是因為他非龍族純血。 佘宴白垂下眼簾,思索了片刻后便明白了敖夜話里的意思,是因為我?那眠眠以后長大了會是什么模樣,一條長著角的蛇? 敖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眠眠現在還是個幼崽,他體內的血脈不大穩定,成蛇還是成龍,都是一個未知數。 然而這只是安慰之詞罷了,在他的傳承記憶里,如眠眠這般的混血幼崽想要變成龍并不容易。幼年期需要吸收足夠的力量且不說,還需要服用一些生長在上古時期的靈植輔助化龍。 現如今的天地,并無眠眠所需的上古靈植。 而唯一可能存在那些靈植的,卻是一個他們目前到達不了的地方大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2301:10:25~2021082323:57: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橙君20瓶;啊田甜9瓶;48485350、平生展眉為東風5瓶;江荊藤3瓶;諾璃、依淺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5章 晚安 數月后。 某日剛入夜,妖皇宮后花園內。 孔玉和小田一人拎著一壺酒,坐在大樹坑對面的花臺上一邊往嘴里灌酒,一邊長吁短嘆。 這都幾個月了,公子都不回來看我們一眼,唉小田望著天上的一輪圓月,嘆道,我想公子和眠眠了。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啊??子裱鲱^悶了一口酒,搖頭嘆息道,公子是徹底被那頭龍勾走了心,以后這妖皇宮里,就只剩下你、我還有阿離先生了,冷冷清清,凄凄慘慘 兩人越說越傷感,酒也越喝越多,最后竟放下對彼此的成見,如親兄弟一般摟在一起,鬼哭狼嚎了起來。 大樹坑里的小樹憂愁地掉了幾片葉子,這才幾個月而已,上上回小蛇還在深淵里呆了快七十年呢。你們 不一樣的,阿離先生,這次不一樣,嗚嗚嗚小田開口打斷了阿離的話,蹲在花臺上眼淚汪汪的,我想公子了,我還想眠眠 孔玉幽幽道,公子現在成了家,住進了別人的宮殿,以后哪兒還會回來啊。 阿離勸慰道,不會的,小蛇不會忘了我們的。就算他日后常住重華宮,也一定會偶爾回來看看我們 偶爾?孔玉幽幽一笑,修者壽命悠長,這個偶爾誰知道是幾十年還是幾百年??? 小田打了個酒嗝,夸張道,也有可能是幾千年,甚至是幾萬年,到時候我小田就成為老田了。 說罷,兩個醉鬼又繼續抱頭痛哭。 后來不知是誰的腳,無意踢到了花臺旁成堆的空酒壺,頓時便幾個酒壺咕嚕咕嚕地滾向大樹坑,里頭殘留的酒水淌出,緩緩地滲入土壤里。 沒一會兒,樹坑里的小樹晃了晃,也微醺了。別看他剛剛能安慰小田和孔玉,實則心里也是想佘宴白與眠眠的,只是清醒時能忍住罷了。 走,我們去找小蛇!阿離忽然變作了人身,邁著七扭八歪的步伐走到花臺前,兩只手一左一右拍在孔玉和小田的肩膀上。 兩個醉醺醺的酒鬼抬起頭,望著阿離微紅的臉,茫然了片刻,齊聲道,找公子? 對!阿離被酒壯了膽,此刻滿心都是勇氣,我們去找小蛇和小小蛇!然后我們就住在重華宮不走了! 好主意!孔玉道。 小田撓了撓臉,嘟囔道,那我得去收拾收拾行李,嗝 對,收拾行李,我們去了就賴著不走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然后踉踉蹌蹌地往各自的寢殿走去。 徒留阿離站在原地,喃喃道,行李?那我的行李呢? 愣了好一會兒,阿離慢吞吞地轉過頭,盯著大樹坑直瞧。 行李。阿離朦朧的醉眼一亮,心里有了主意。他找來一個大花盆,然后蹲在樹坑旁,抓起一把土丟了進去。 許是真醉了,阿離忘了使用妖力,一直用手往花盆里裝土,直到收拾好行李的孔玉和小田過來,他還沒裝滿半盆。 阿離先生,你這是在干嘛?孔玉不解道。 阿離扭過頭,認真回答道,裝行李! 哦。小田恍然大悟道,那我們來幫你一起裝。 然后三個人在大樹坑里忙活了好一會兒才裝滿了阿離的大花盆,一個個的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臟兮兮的。 好啦,我們可以出發了!小田歡呼道,快快快,起飛! 飛,找公子!孔玉道。 阿離收起花盆,指著東方道,走!找小蛇和小小蛇! 于是,三個醉鬼便御空而起,往阿離指著的東方飛去。 妖山里那些住在妖皇宮附近的妖修們若有所覺,卻只當他們妖皇是有事外出,卻不知這一去就鮮少回來了。 而三人飛了一會后,小田便皺了皺眉,指著天上的一顆星星,說道,我怎么覺得這個方向不大對勁呢?那顆星星是東方的星星,叫什么來著? 阿離仰起頭,盯著小田手指的星星看了一會兒,不僅沒有想出那顆星星的名字,還泛起了困。 孔玉努力睜開快要合上了的眼睛,環顧左右后驚呼道,錯了,方向錯了! 三人猛地停下,在空中轉了幾圈才找到正確的方向,歪歪斜斜地往北方飛去。 等飛到重華宮外時,三人酒勁上來,啪嘰一下直直地摔在宮門外??子窈托√锓藗€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而阿離尚有一些意識,便努力爬了起來,蹲在地上抱著自個暈乎乎的腦袋,忽然便忘了自己此行所為何事了。 守門的兩個魔修還以為是有敵人來襲,待上前兩步,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后,才發現是三個醉鬼。 三個妖修?一個魔修說道,我瞧他們仨修為也不低啊,怎么醉到了咱們宮外?莫非是喝醉了想來鬧事? 我哪知道?你在這好好守著,我去找左護法來看看。另一個魔修吩咐了一聲,便急匆匆地跑去找重華宮的左護法,也就是曾經的藏月魔君。 藏月當初被敖夜堂堂正正地擊敗,乃是心悅誠服。他本打算養好傷便按照魔族的規矩去奪了旁人的地盤,卻被敖夜找上門來配合著演了一出戲,后來得知敖夜乃是神龍,尋思了許久后果斷上門。而正好重華宮缺個管事的,便讓他撿了便宜。 待藏月來了一看,頓時笑了,沒事,這是尊上夫人的娘家人。 然后他一手一個拎起睡死了的孔玉和小田,又朝蹲在地上茫然地仰起頭、臉色通紅的阿離道,喂,你還能站起來走嗎? 阿離愣了一會兒,才點點頭,伸手拽著藏月的衣角站了起來,走,找小蛇。 藏月失笑,沒說什么,帶著猶如迷路的小雞仔一樣的阿離走去落雪殿。 而落雪殿內,小蛇崽獨自躺在床上,手臂大張著,兩只小rou手拽著被褥,睡得正香。 只有一柄銀灰色的劍靠在床邊,靜靜地守護著他。 而他的兩個父親卻在不遠處的浴池里忙碌個不停。 嘶白蛇扭頭咬住黑龍的脖子,慍怒道,你力道輕些! 聞言,黑龍動作一緩,不僅依言放輕了力道,便連動作都放慢了。如隔靴撓癢,令人不得痛快。 過了會,白蛇不悅道,你故意的? 黑龍的金瞳里隱隱含著笑意,可要重些? 白蛇深感無語。 就在佘宴白在為了面子硬撐著還是遂了敖夜的意這兩者間糾結時,殿外的一聲呼喊幫他做出了選擇。 尊上,公子的娘家人來了!藏月大吼了一聲,嚇得阿離一激靈,酒意忽然散了大半。 阿離看了看四周,發現現下所處的地方很陌生。 孔玉和小田也稍稍睜開了眼睛,呆呆地望著腳下的土地。 我在飛?小田傻乎乎道。 笨,我們被、被巨人抓住了??子裾f道。 哦。小田道。 殿內,佘宴白推開敖夜,躍出浴池穿上衣裳,回頭笑道,難受嗎? 敖夜化作人身,抿著唇站在池子里一言不發,只他冷沉的臉色教佘宴白知道了他心中的真實感受。 呵。 冷笑一聲,佘宴白隨手取出一條紅色的發帶綁住了頭發。 然后不等敖夜,他便往外走去。因著他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神識再一放,外頭除了藏月外便是他妖皇宮的三人。 嘖,怎么醉成這樣佘宴白一出了落雪殿,便看到地上或站或蹲或躺的三個人,不禁皺了皺眉頭。 藏月搖了搖頭,屬下不知,這三位乃是忽然出現在宮外。 佘宴白擺了擺手,讓藏月退下,然后繞著三個醉鬼走了幾圈。也不知他們是喝了多少酒,一身的酒臭味幾乎要熏死人。且不知他們做了什么,竟沾了滿身的塵土。 最后,他看向還算清醒的阿離,問道,阿離,你們這是? 阿離揉了揉額頭,小聲解釋道,孔玉和小田以為你日后不回妖皇宮了,有點難過就喝多了。 那你也跟著一起喝了?佘宴白看著阿離臉上尚未褪去的紅暈笑道。 阿離臉一紅,低下了頭,囁嚅道,沒酒水滲進了土里,我就醉了。我們都很想你和眠眠了,就來找你們了。 佘宴白聽了,覺得好笑之余又有些心疼,阿離算是他的長輩,孔玉是他養大的且心里一直偷偷拿他當親爹,而小田嘛,雖然是半路撿來的,但也跟了他不少年心里很是依賴他。 他們的想念是真的,擔憂也是真的。而他,這些日子只顧著和某龍廝混,倒是忘了關注這三人的狀態了。 既然來了,就在這兒住上一段日子吧。佘宴白笑道。 好!阿離道。 他沒告訴佘宴白,他們幾個還打算賴在重華宮就不走了。 佘宴白施法清理了三人身上的污垢,又祛除了他們身上的酒氣,然后說道,行了,你們三個先去偏殿里睡一覺,等睡醒了,有什么事咱們再說。 嗯。阿離笑了笑,轉身往偏殿走去,把身旁的孔玉和小田忘了個一干二凈,可見人還醉著呢。 佘宴白搖了搖頭,欲將孔玉和小田拎過去。 剛出來的敖夜便先他一步走了過去,一手拎起一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