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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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有點想笑,只是瞧孔玉緊繃的神色,便硬是忍了下來,免得他惱羞成怒。 爹爹,什么法子呀?眠眠看了看孔玉,又扭頭看了看佘宴白眼底的笑意,忍不住好奇道。 佘宴白輕輕地拍了拍眠眠的腦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溫柔道,眠眠,爹爹接下來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你是想留下來和孔玉小田一起在妖皇宮玩呢,還是想待在爹爹身邊? 這個問題壓根不需要思考,眠眠果斷道,和爹爹一起!眠眠不要離開爹爹! 在尚未破殼時,他就已經和爹爹分離了七十年之久。這會兩父子團聚也不過才短短的一個多月的時間,眠眠說什么也不想再和爹爹分開。 爹爹~~~ 怕佘宴白不答應,眠眠把腦袋貼在他側臉上磨蹭,稚氣的小嗓子像剛吃過糖似的,發出來的聲音甜得人心都要化了。 好,但是爹爹暫時要把眠眠藏在這里。佘宴白抬起左手,寬大的袖子滑下來,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臂和細瘦的手腕,以及腕間套著的墨綠玉鐲,眠眠愿意嗎? 愿意!眠眠大聲道,接著不用佘宴白吩咐,小胖蛇就沿著他左肩往下滑,到了手腕處后,揚起尾巴尖小心地戳了戳玉鐲,問道,可是爹爹,眠眠要怎么進去??? 爹爹會把眠眠送進去。佘宴白摸了摸眠眠的腦袋,爹爹保證,很快就會把眠眠放出來。 他還沒想好該怎么和敖夜說起眠眠的事,就算敖夜的態度仍如凡間那次一般,但是佘宴白蒼白的面頰染上一抹好看的紅色,教他如何好意思開口說他一條雄蛇卻為他生了個小蛇崽。 然而佘宴白并未在這難得升起的羞澀情緒中沉浸多久,便被一道掃向妖皇宮的劍氣打斷了。 那如濃墨一般的劍氣疾速掠來,將妖皇宮內的一處側殿削去了頂部,余波所過之處,靈植盡數枯死。 如此大的動靜,千里妖山頓時熱鬧了起來,鳥鳴獸吼此起彼伏,紛紛朝著妖皇宮涌來,但礙著妖皇昔日的命令,無召不敢貿然入內,只得焦急地在外徘徊。 來了,他來了。公子,敖夜來了??子裼质羌佑质强謶?,不禁抓住佘宴白的衣袖,企圖從他身上汲取些勇氣。 佘宴白立即把眠眠送進玉鐲內的方寸天地,然后斜睨了孔玉一眼,提醒道,妖皇就該有妖皇的樣子,拿出你剛剛的氣勢來??倸w有我在你面前擋著,不論是誰想要你的命,都得先過我這一關。 孔玉松了手,挺起胸膛抬起頭,剛剛還哭哭啼啼的臉板起,然后露出冷酷又高傲的神色,有您剛剛的那番話,我就放心了。 說罷,他往佘宴白身邊走了兩步,手臂一張,虛攬著佘宴白的腰身。佘宴白轉頭瞥了他一眼,心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剛剛還說要把尾羽拔下來給他做大氅,這會就又把尾巴翹上天了。 阿奴,我還是喜歡你流淚的模樣??子癯苎绨讛D了擠眼,示意他開始了。 佘宴白便配合著他做出了一副柔弱的表情,兩條淡墨似的眉微微皺起,似籠罩著許多愁。 孔玉抬了抬下巴,攬著佘宴白循著魔氣傳來的方向,去了后花園。 甫一穿過月洞門,孔玉剛肥起來的膽子就慫了,藏在衣袍下的腿開始抖了起來。 無他,敖夜的相貌本是正氣凜然,看著絕無可能令人恐懼,但這一入了魔,眉眼間便透著股不容忽視的邪氣。往日威嚴的鳳眼此刻含著煞,只淡淡掃來一眼,就令人心肝顫。 阿白。 敖夜銳利的視線落到孔玉的手臂上便停住不動了,想砍了再用烈火燒,余下的灰燼喂給魔獸。 孔玉如芒刺背,下意識地想松開虛攬著佘宴白的手臂,不料手臂忽然動不了了,頓時欲哭無淚,心道公子這是要害死他啊。 沒辦法,他只能擁著佘宴白往前走,在于敖夜只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正與敖夜對峙著的小田和阿離見他們來了,立即一左一右走到他倆身旁,一聲不吭。 那日從問仙城回來,孔玉便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們,故而這會他倆也算機警,沒有暴露了佘宴白的真實身份。 劍尊你可真不夠意思啊,一來就毀了我一座殿。不像我,上回還讓美人為你獻花??子駨娙讨ε?,笑道。 敖夜看都沒看他一眼,左手執劍,右手伸向佘宴白,喚道,阿白,過來。 他在笑,笑得很溫柔,可眼底卻是冷的,連溫暖的日光照都不亮他暗沉的眼底。 佘宴白眼睫一顫,抬起頭來,一雙含著淚的眼波光瀲滟。他癡癡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欲向他走去,不料卻被身后的孔玉一把拽了回去。 想走?孔玉斟酌著用詞,到底不敢如仙門大筆那日無所顧忌,我讓你走了嗎? 敖夜臉色一變,劍指著孔玉,狠厲道,要么死,要么把他還給我。 呵呵,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孔玉冷笑道,怕不是我一放人,你那柄劍就會瞬間斬去我的項上人頭吧? 我說,把他還給我。敖夜沒有反駁孔玉的話,只因他確實有此打算,無論如何,欺辱了佘宴白的孔玉必須死! 區別只在于,若他痛快放人,敖夜亦能給他一個痛快。如若不然敖夜冷冷一笑,他有無數手段讓孔玉這個妖皇為他做過的事后悔。 孔玉敏感地察覺到敖夜對他的濃厚殺意,心里的恐懼愈發多,等堆積到一定程度后,他反而不害怕了。 發現手臂能動了之后,他的手立即掐住了佘宴白的后頸,然后朝敖夜挑釁道,劍尊閣下,不如我們來賭一賭,看是你的劍先殺了我,還是我的手先掐死這位令你動了凡心的美人? 佘宴白蹙著的眉皺得更狠了,臉上隱隱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朝敖夜伸出手,喚道,阿夜。 他沒喊痛,也沒呼救,只如以往那般喊了敖夜一聲,便已令他心顫。 賭么,劍尊?孔玉冷笑道,哦,忘記告訴你了,我使了手段,令這美人與我的性命相連哈哈哈我死了,他也活不成。我死沒關系,就是可惜這美人要給我陪葬嘍。 敖夜周身殺意暴起。 唯有佘宴白,他賭不起。 說出你的條件。敖夜眼底隱隱浮現出血色。 孔玉一看,心知不能再刺激他了,便道,美人你大可以帶走,但我要你的一個承諾。 說。 敖夜閉了閉眼,竭力壓制心底升起的、欲毀滅眼前一切人與物的沖動。 他手一用力,將霜華劍插進地里。他怕再握著劍,他會忍不住殺了孔玉。 我要你承諾,此生絕不傷我性命??子裾f道。性命相連是假,為了保命,孔玉不得已提出了這個要求,只盼著敖夜確實如佘宴白所說的那樣言出必行、不是輕易毀諾之人。 好。 他話音剛落,敖夜便應了下來。 現在,把他還給我。 孔玉便在佘宴白背后輕輕一推,傳音于敖夜,為自己的小命再加了一道保險,還請劍尊放心享用,這美人我其實并未碰過。我身患不舉之癥,故而只能用此法來混淆視聽,還請劍尊見諒,莫與我一般見識。 這個理由倒是完美地解釋了他為何頻頻更換情人,又為何對待美人的態度會如此多變,怕是因身疾引起了心疾。 敖夜掃過孔玉的下身,心中的敵意稍減。 變成小蛇。敖夜擁住踉蹌著撲進他懷里的佘宴白后,俯身在他耳畔如是道。 佘宴白眨了眨眼,心生猶豫。 敖夜將他死死地按在懷里,一張嘴含住了佘宴白的耳朵,聽話,不然我會忍不住立刻吃了你。 本是一個曖昧的字眼,甚至他說得也極為曖昧,但佘宴白卻偏偏從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入了魔的敖夜,說不定真的想將他拆吃入腹。 佘宴白心下一嘆,依言在敖夜懷里變作了小蛇。 敖夜垂眸,定定地望著盤在他手心里、模樣極為眼熟的小白蛇,忽然笑了。 這世間哪有這么多巧合,怕是他曾經遇見過的兩條小白蛇便是這一條所化。 敖夜扯開胸口的衣服,將佘宴白小心地塞了進去,然后便御空而起,轉頭往深淵飛去。 孔玉瞧著地上插著的霜華劍,不由得出言提醒道,劍尊,你的 話還沒說完,便見霜華劍顫動一下,猛地拔出,卻不是飛向敖夜,而是朝孔玉刺來。 孔玉!小心! 小田和阿離驚呼。 孔玉嚇得閉上了眼,化作了妖身瑟瑟發抖。他不過大乘期,與敖夜差了整整一個境界,壓根無力反抗。 不想,霜華劍的目標并非他的性命,而是他身后的尾羽。一劍下去,孔玉身后便禿了一半,教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沒死? 須臾之后,孔玉睜開了眼,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低頭便看到了身旁落著的尾羽,頓時傻了眼。 這、這是我的尾羽? 換做往日,小田或許已經開口嘲諷了,但眼下他怕孔玉承受不住打擊,便道,阿離的醫術很厲害,讓他給你開幾副藥吃吃,說不定要不了幾天,你就會長出新的尾羽來 對,你別難過,我給你開藥。阿離附和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新尾羽更漂亮。 孔玉受不住這個打擊,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而霜華劍追上敖夜后,便載著他以全速往深淵飛去。 一路上,敖夜一言未發,一只手捂在胸口上,如囚籠一般困住衣下的佘宴白。 佘宴白倒是想與敖夜說話,只是一時不知從何開口罷了。等了半天未見敖夜開口,他卻先睡了過去。 雖然敖夜體內的氣息似乎已無法為他提供力量,但卻令他感到很安心這個男人,似乎不管變成什么樣子,都不會傷害他。 等敖夜踩到深淵的土地后,佘宴白才悠悠轉醒,掙扎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從他胸口探出頭來,掃了眼周遭后,不解道,這里怎么這么安靜啊 他兩次來深淵,都有一大群魔獸聞聲涌來,這一回卻反常地平和,著實不像深淵魔獸們的作風啊。 聞言,敖夜低笑了一聲,凝視著胸口的小蛇,阿白以為呢? 佘宴白瞬間清醒,待嗅到周遭未散盡的血腥味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敖夜能如此迅速的恢復修為,怕是有不少魔獸付出了元珠。 佘宴白不語,敖夜也不執意讓他回答,而是帶著一無所知的佘宴白回了他偶然發現的一處山洞。 那山洞的入口與山壁之內皆有著奇異的結界,他可以隨意進出,而魔獸們卻不行,只能由他帶著方能進去,想要出來也只能由他帶出。 沒一會兒,敖夜便帶著佘宴白來到了山洞的入口處,他掏出胸口的小蛇將其放入洞內,然后后退了幾步,溫柔地喚道,阿白,出來。 佘宴白不知道敖夜想做什么,盯著他唇邊的笑意看了會,便依言往外爬,誰料半道上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路。 結界?佘宴白愣了下,立即釋放出神識,卻發現自己的神識里什么都沒有,正常的就好像剛剛一頭撞在結界上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佘宴白不信邪,欲再試一次,不想敖夜已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進來,將他抓起捧在手心里,低笑道,阿白,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了。 四目相對的剎那,敖夜眼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佘宴白頓感無奈,只覺又好氣又好笑。 你這都是和誰學的??? 敖夜一邊大步走向洞xue深處,一邊淡淡道,自學成才。 晦暗之中,他眼底的血色時隱時現。 好一個自學成才,哈哈哈佘宴白被敖夜的回答逗笑,瘋了一般在敖夜的手心上翻滾。 不過沒一會兒,他就笑不出來了。 敖夜忽然停下,彈出數朵顏色各異的靈火,照亮了眼前大得猶如宮殿的洞xue。 而其間最醒目的莫過于一張能容納七八個人同睡的巨大石床,以及床頭石壁上鑲嵌著的鐵環與垂下的鐵鏈。 阿夜,那鐵環與鐵鏈莫非是你煉體之用?佘宴白一僵,扭頭望著敖夜,期待從他嘴里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卻見搖曳的靈火之光中,敖夜望著他的眼神很是繾綣,唇邊一直掛著一抹溫柔的笑。 不知為何,佘宴白抖了一下。 變回來。敖夜將小白蛇放在床上,伸出兩指捏住佘宴白的尾巴尖,緩緩地揉捏著。 他的指尖似沾了什么粉末狀的東西,隨著他的揉捏,漸漸地沒入佘宴白的鱗片里。 不過片刻,佘宴白便覺一股洶涌的熱意從敖夜的指尖傳遞到他身上,然后便沿著脊骨傳達至他身體的每一處。 熱,很熱,佘宴白熱得頭昏腦漲。 聽話,阿白。敖夜低聲哄道,指腹沿著尾尖撫摸至佘宴白尾部某處,你乖一些,我就不會發瘋。 迷糊之間,佘宴白化作人首蛇尾的模樣,上身覆著艷麗的緋衣,下身是一條漂亮的雪白蛇尾。 他伏在石床上,紅著一張秾艷的臉,波光粼粼的雙眸茫然地望著身旁的高大男人,長長的蛇尾躁動地在地上甩來甩去,待碰到男人的腿后便緊緊將其纏住。 熱 佘宴白把臉貼在冰冷的石床上,試圖汲取一絲涼意,奈何感受到外界的涼意后,他體內反而愈發熱了。 阿夜,我難受佘宴白下意識地向敖夜求救,宛若凡間那次醉酒一樣。 他快熱死了,而只有敖夜能救他。 敖夜垂眸望著纏在他身上不斷摩挲著的蛇尾,良久之后,炙熱的大手落了上去,低低一笑。 沒關系,只要是阿白,我都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80223:56:00~2021080323:47: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meng~~~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只是一個小蘑菇吖、南潯、倉鼠球球愛喵喵、菉竹猗猗、墨染璟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