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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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凡人的心被修者們的話弄得七上八下,既害怕淪落到形同仆役的外門弟子,又期待得到修者們口中那個太上長老的青睞。 你們帶他們去太上長老那兒,我去一趟懲戒堂稟告黃翎一事。盤腿坐在船尾cao控青云舟的徐杭起身道,然后將控制權移交給其他修者。 說罷,徐杭腳在船舷上一踩,帶著黃翎僅剩的尸骨徐徐飛向主峰。而青云舟則載著上面的人轉向去了位于青云宗領地一角的獨立高峰。 那高峰上沒有不像別處有瓊樓玉宇,只有幾間簡樸的院落,這令幾個凡人心生失望。修者們倒是神情如常,因為他們知曉太上長老常居于山洞之內。 青云舟一落地,便有一陣風襲來,吹得人睜不開眼。 怎么就這幾個人?烏滄悄然出現,面色十分不善,鷹隼似的眼掃過他們時帶著鉤子,令人恍惚間覺得自己被鉤去了一大塊血淋淋的rou。 當即有修者頭上冒出冷汗,上前一步請罪道,還請太上長老恕罪,我等此行有一內門弟子被害,故而提前歸來回稟此事。 烏滄皺了皺眉,背著手繞著他們走了一圈,眼神愈發陰沉。 若太上長老沒別的吩咐了,弟子們就先回去了? 被烏滄的眼神看得寒毛直豎,幾個修者互相看了看,打算不討賞直接辭行。 既然少了人,便由你們補上吧。烏滄冷笑道,不待幾個修者反應過來,就拍出一掌令他們與那幾個凡人昏倒在地。 然后他以靈力做鏈纏住地上的人,拖著他們回了幽深的洞府。 守在洞口兩側的童子見狀目露驚異,下一刻卻被烏滄一并打暈拖入洞內。 洞內一片殷紅的血色,細細一看,才知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符紋,處處透著不詳的氣息。 烏滄把眾人擺成一圈,然后以靈力作刀劃破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沾著掌心血在地上飛快地畫出一幅詭異的陣法。 老夫姑且一試。烏滄盤腿坐在陣法中間,雙手猛地一拍往陣法內注入靈力。 只見陣法閃過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那些躺在地上無知無覺的人衣袍鼓起、頭發亂舞,癱軟的身體漸漸形成與烏滄一樣的姿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烏滄臉上的皺紋、發間的白絲漸漸消失,從一個垂垂老矣的人變成正值壯年之人。 而與他相反的則是陣法外圈的人,年輕紅潤的臉龐變得蒼老黯淡,烏黑發亮的頭發成了沒有光澤的白絲,一身的血rou精氣都被陣法轉移給了烏滄。 如何,我沒騙你吧?這法子不僅能延長你的壽命還能使你重返青春。 角落里的通靈石一閃,一抹黑影漸漸顯現出來。 烏滄閉著眼,聞言冷哼道,哼,你當然不敢欺騙老夫,上次若非老夫以身試險,我等又如何知道他的身份!遲早有一天,老夫要捉住那條蛇,拔光他的鱗,挖掉他的膽,教他后悔曾傷老夫至此! 烏滄,那條蛇可不好對付,我建議你還是小心為妙,莫平白丟了性命。黑衣規勸道。 而烏滄恨極了佘宴白,又豈能聽黑衣的話,便道,你忍得了,我可忍不了,這法子最多不過叫我再活兩三百年!我怎么能甘心?那條無毒的蛇能這般厲害,身上肯定有什么寶貝,說不定能再讓我活上千年! 烏滄,你已經活了快三千年了還不夠嗎?那黑影笑道,這法子雖好用,但到底是邪法,望你慎用,切莫因此迷失了心智。 呵,這話你怎么不對自己說?烏滄陰沉一笑,當初我們為的不就是與天地同壽嗎?我又豈會嫌自己活得長? 至于他后面難得的好心提醒,烏滄全然當成了耳旁風。因著體內的力量亟待消化,烏滄懶得再與黑影閑聊,揮出一道掌風擊碎通靈石,黑影瞬間消失。 烏滄所用的邪法能吞噬一個人的全部東西,除了血rou精氣外,還能得到被吞噬者的部分記憶。 說來也是巧,那幾個凡人中有一個世家子見過敖夜幾面,還因在街上調戲娘家婦女而被路過的敖夜狠狠地教訓了一通,故而這段深刻的記憶便被烏滄看到。 神龍?烏滄猛地睜開眼,雙眼極亮,像看到了什么絕世寶貝。 那人間太子的樣貌神態都像極了兩千年前那位高不可攀的神龍大人,就連路見不平就仗義出手的性格都與神龍有幾分相似! 烏滄目露精光,心中瞬間閃過無數好主意?;蛟S他可以用此人引誘那該死的蛇妖出來! 他就不信那條非常仰慕神龍的小蛇見了此人后還能無動于衷! 數日后,終于消化完體內力量的烏滄出了洞府。他面容上覆蓋了一層靈力,將自己偽裝成過去蒼老的模樣。 烏滄一揮手,打開峰上的結界,當即有兩道人影前來。 一個是久久不見同行的師弟們去任務堂交任務、也不見他們回各自峰的徐杭。 另一個是黃翎的師尊,徒弟死于非命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但要他為了一個修為低微的徒弟而對上不知深淺的敵人,又不太值當。故而他想來烏滄這兒,求他做主,自個在后面求個安穩。 但一照面,兩人低頭行禮,尚未來得及抬頭就烏滄按住了頭頂,邪法運轉片刻,兩人便成了兩具枯骨。 趁著宗內尚無人起疑,亦知召喚界門方法的烏滄偷偷溜去了下界,渾然不知自己的頭腦已然被邪法默默影響。 . 回蕩在棲鳳宮內的樂聲比之前幾日,又添了幾分繾綣與哀傷,就像在為帝后相愛卻不能完滿的一生在嘆惋。 走進來的大臣與宗老們不禁心生感傷,當年,他們看著那個文弱謙和的年輕王爺為了葉家女偷偷離京,只帶著貼身太監和兩三個侍衛就敢千里迢迢去北境。后來,他們也看著帶著妻兒回來的恭親王眼里再沒了純粹的笑意。 進了靈堂,正中擺著一具雙人棺。因著今天要宣讀遺詔,婉言的棺材被暫時移到了別處。 靈前放著三個軟墊,敖夜、敖珉以及傳聞中太子藏于東宮的美人跪坐著。而侍奉先帝多年的大太監福全手里捧著一道圣旨垂首立于一旁。 聽見動靜,敖夜三人連頭都沒回,只敖夜看向一旁的福全,淡淡道,請右相宣讀。 喏。福全道,然后示意右相這位完全有資格的三朝元老上前。 國不可一日無主,先皇駕崩,新皇雖不能立刻登基,但也得在靈前即位。 右相顫巍巍地走到福全處,接過圣旨后慢慢展開,清明的眼睛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愣了一下。 殿內眾人皆跪下,仰起頭望著右相,以眼神催促他盡快宣讀遺詔。 右相看了看敖夜,敖夜淡然回視,他便知曉了答案。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朕傳位于太子敖夜立二皇子敖珉為儲君令佘氏宴白為新皇之后欽此。右相合起了圣旨,順道打量了幾眼敖夜身側的白衣美人。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病懨懨的男人。右相愁得揪了揪胡子,但想想被立為儲君、一看就知情竅未開的敖珉,眉頭就又舒展開了,左右這東秦還是后繼有人的,等孝期過了,一定得請新皇為新儲君選妃才行! 來見證的其余大臣與宗老皺緊了眉頭,敖夜本就是太子,且元朔帝臨死前親口言明將皇位傳給敖夜,他繼位乃是板上釘釘的事,這一點他們無法反駁與質疑。但對儲君和帝后一事,他們則心存不滿,尤其是打算把自己適齡女兒塞進敖夜后宮的那些人。 只是不等他們開口,被圣旨內容震得差點魂飛魄散的敖珉就忍不住開口了,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儲君? 是您沒錯,待陛下舉行登基大典時,您將成為東秦新一任的太子殿下。福全接過右相手中的圣旨。 可我有腿疾啊。敖珉本想說太子應該由敖夜未來的子嗣來做,但轉念想起了佘宴白,只得拿自己的腿疾來搪塞。 在東秦,為帝王者面不可有瑕疵,身不可有疾。正是因為這一條規矩,他才不至于被敖稷一派的人視為威脅。 二皇子說得對。有大臣附和道。 敖夜淡淡地掃了那人一眼,那條規矩孤今日便廢除,你可有異議? 大臣張了張嘴,他有異議有用嗎?這位曾經的太子現在的新皇是能隨便被人左右想法的存在嗎? 自然不是,于是他悻悻地閉上了嘴。 敖珉被立為儲君的事算是揭過了,那帝后就不值得再爭辯了,與其惦記他的后宮,還不如想想怎么讓自己女兒與敖珉這位相較之下心思單純的殿下偶遇呢。 但不說幾句顯得他們對此事很贊同似的,于是有位上了年紀的宗老隨口說了句,他是男人,怎配為后? 這人只愛女子,最是厭惡年輕后輩去花街柳巷褻玩小倌,故而開口就帶了一絲輕蔑,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佘宴白一眼,隨即嫌惡地轉過頭去。 可以想象,若非此處是帝后靈堂,而佘宴白又有敖夜這個靠山,此人的態度會惡劣到何種地步。 敖夜眉一皺,就要開口反駁。 佘宴白挺直的脊背一軟,人往敖夜身上一靠,借著寬大袖口的掩蓋握住了敖夜的手示意讓他來。 至于未征得他同意就敢擅自立他這條蛇為后的事,回頭再算賬! 配?我不配,那你這個糟老頭子配?還是你家里那個肥頭大耳、又蠢又毒的老來子配?佘宴白趴在敖夜肩上,挑起細長的眉,莞爾一笑道,我是男子又如何?阿夜的爹娘都沒說反對的話,你一個僥幸生在皇族的老頭兒說到底不過是個外人,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覺得我不配,你倒是下去請先帝收回旨意啊。 那宗老被氣得漲紅了臉,抖著手指著佘宴白,你、你、你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心點,莫中風了,否則像你這個年紀怕是得癱倒在床,從此嘴歪眼斜、不能自理了。佘宴白笑吟吟道。 一口氣沒喘上來,那宗老眼一翻昏了過去,所幸被身旁的兩人扶住才沒倒在地上。 爾等若無事,便退下吧。敖夜道,此處乃靈堂,若有異議,可等來日在朝會時稟明。 大臣與宗老們便收斂了情緒,低頭告退。 來日方長,萬事不急于一時。 待不相干的人走光了,佘宴白冷笑一聲,抓著敖夜起身,朝敖珉道,我與你皇兄出去解決點事。 ???哦哦。敖珉茫然地望著低著頭被佘宴白拉走的敖夜,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福全公公,皇兄與佘公子這是? 福全走到火盆邊蹲下,往里頭填了些紙錢,笑嘆道,您還小,以后就會懂了。 哦。 敖珉摸了摸腦袋,還是一頭霧水。 佘宴白拽轉敖夜走得飛快,穿過長廊來到安靜的偏殿,把門一關,將放肆的男人壓在床上。 抱歉,我未與你商量便寫了那句話敖夜垂著眼,抿了抿唇,說得很是心虛。 昨日福全把那道只蓋了玉璽的圣旨交給他,他想了許久才動筆書寫。 其實有元朔帝死前的那句話,他無需一道遺詔來承認自己的名正言順,但他還是寫了,好似這樣,他繼位、佘宴白為后與敖珉為儲君便是經過元朔帝這個阿爹認同的。 佘宴白腿一跨,坐在敖夜的腹上。他俯下身,揪住敖夜的衣領,狹長的眼睛危險地瞇起,哪句話? 立你為后。敖夜輕聲道,最后一個字更是輕得幾不可聞,但你放心,只要你不同意,立后大典就一日不舉行。 他偏過頭,臉頰微微泛紅,眼睫顫動幾下,若是掛上一兩個淚珠,活像個正在被惡霸欺負的良家女。 佘宴白凝視他一會,竟被逗笑了,阿夜啊阿夜,我初見你時只道你是個討厭的混賬,今日再一看卻是個可愛的混賬。 他松了手,笑得前仰后倒,連帶著身子也顫動起來。 沒一會兒,敖夜整張臉紅透,伸出手掐住佘宴白細瘦的腰肢,宴白,求你別亂動。 佘宴白拭去眼角笑出的淚,低頭眨了眨眼,眼波瀲滟。他彎下腰,伸出一只纖長白皙的手指點在敖夜溫熱的唇瓣間,玩味道,你說的,這段日子不宜行房。 敖夜額上微濕,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他繃緊了身體,努力壓下現今不該涌出的沖動,艱難道,你、你此前不也險些未克制??? 佘宴白揚起一邊的眉毛,笑道,你這是在笑話我? 他雖笑著,眼神卻變得不懷好意。 哪敢。敖夜閉上眼,腦海中卻清晰地浮現出佘宴白笑盈盈的模樣。 呵。 佘宴白往后一坐,笑瞇瞇的看著敖夜眼睫一顫,置于身體兩側的手一翻,緊緊抓住身下的被褥。 敖夜臉紅得幾乎快要冒煙了,明明就很想,還拼命克制住,甚至脖頸處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只是如前兩次一般,佘宴白腹中某個激動的小崽子等了半天,也沒等來預想中的一大波來自另一個爹爹體內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1、 夙眠端著小碗碗:餓~ 寶寶需要足夠的力量才能長大呀~ 2、晚安呀~ 感謝在2021061923:50:52~2021062023:29: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雪莞莞、談今10瓶;ABC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寅時,天光未明。 棲鳳宮偏殿內的帷帳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撩開。 敖夜輕輕挪開纏在自己身上的手腳,然后傾身在佘宴白眉心落下一枚輕吻。 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撩開的帷帳重新放下,遮住里頭面朝外側躺著的佘宴白。 室內一片昏暗,敖夜怕擾了正在熟睡的佘宴白,便摸穿上了衣裳,再按照記憶中的方位順利地走了出去。 敖夜不知道的是,他剛走沒一會兒,那帷帳又被撩起,不是手,而是一條細長的蛇尾。 佘宴白滑下床,突然低頭看了眼自個的尾巴,待瞧見那略有些黯淡的鱗片時,不禁皺了皺眉頭。 佘宴白行至窗邊,輕輕推開,晨間愈發寒冷的風立即灌了進來,吹動了他披散著的長發與寬松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