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91節
書迷正在閱讀:冷酷劍尊俏蛇妖、和離?沒門兒、高門貴女在七十年代發家致富、三十天空殼、飛升后我衣錦還鄉[穿書女配]、東宮好食記[美食]、穿成一株上古仙草、娛樂圈之異能影后、不斷教化美人魚男主后他成了邪惡鯊魚、青梅小酒
“帝君,您這是?” “無礙?!?/br> 這便是不準他多問的意思了,睚眥老實地閉嘴,仰頭望天,看著滿目星河璀璨,忍不住地感慨。 不管怎么說,這尊殺神只要沒去摧毀九界就好,今日也是保住九界安危的一天啊…… “睚眥?!?/br> “誒!在在在呢,帝君您有何吩咐!” “這世間,可有人讓你覺著獨特不凡?!?/br> “人……?” 睚眥心下琢磨著,思來想去,忽然龍軀一震,面上神色十分認真,眼中亦滿是真誠地看向玄囂。 “帝君于我心目中,就是這舉世難覓的獨特不凡!我爹正是因此,才讓我侍奉帝君左右,以盼我能有所長進,我認為我爹想得很對!” “……” 玄囂淡淡睨了睚眥一眼,便轉身走回宮殿。 他不知道徐妧是如何度過心劫,但那一刻,玄囂感受到了徐妧迸發出一種,讓他不知如何言說的獨特。 就像是在這數萬載如一日的平淡中,忽然落下的濃厚墨痕。 即便不擅推衍,玄囂因血脈特殊以及實力強大,亦能看穿許多命數變化的軌跡,可他看不透徐妧,她的命數處處皆是死劫,又充滿變數,難以捉摸。 玄囂忽然有些好奇,他想知道,徐妧究竟能夠成長到何等境界。 于這九界而言,她應當要塑造一段傳奇。 … … 徐妧睜開眼的一瞬,便是被興奮的小嗷嗚撲了個滿懷,也不知是不是雷劫對她造成的影響,嚇到了它。 “怎么,不難受了?” 正興奮嗚咽著的小嗷嗚身體一僵,抬起毛絨絨憨態可掬的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徐妧拍拍小嗷嗚,順勢揉了揉手感極佳的虎耳,眼底浮現一抹笑意,隨著幾枚血珠凝聚跌落,笑意才慢慢從眼中淡去。 “我沒事,已經渡過雷劫,收獲也不少,倒是這段時日,讓你擔心了?!?/br> 徐妧仍然記得渡心劫之時總能聽到的獸吼,如今想來,與小嗷嗚平時的叫聲有著許多相似,只是要更加低沉、威嚴。 小嗷嗚沒聽懂,索性不管不顧地蹭了蹭她手臂,撒起了嬌。 徐妧垂眸無奈一笑,隨后抬手攤開手心,于掌心之間,率先凝聚出赤青色的風火靈炁,烈焰與清風相互追逐翻騰。 而后則是清透水色的離汐異火凝聚,加入追逐打鬧的行列。 不過片刻,一團閃耀的銀紫雷電浮現,時而化作蛇龍,時而成團成絲線,隨徐妧心念變化。 徐妧把手放下,任由它們漂浮空中鬧騰,隨后看向身側也發出些微動靜的絕影劍和玄鳥珠,她輕輕拍了拍絕影劍。 隨后心念微動,玄鳥珠便騰飛空中。 不大的房屋內突然出現六道鬼魅般的身影,它們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若不是能夠看見,幾乎讓人難以察覺其存在。 俱是恭敬地垂首,靜候主人下令。 遭受劫雷沖刷過的玄鳥珠,棲息其中的妖鬼也發生莫大變化。 面甲下的雙眼中有細微雷光涌動,使得原本空洞的眼神,像是多出一些難以言喻的變化,它們的實力較之以往并無太大增長。 但徐妧能夠清楚感覺到,這些妖鬼于本質上,似乎在朝著一個原本無法出現的方向而改變。 陰屬納雷,最終會成為什么模樣,徐妧也難以篤定。 六個妖鬼忽然兩兩對立,互相攻擊,除去過去本就有的閃避天賦外,刺匕揮舞間,暗藏雷元迸發,被擊中的妖鬼竟無法觸發閃避天賦。 而即便它想回擊,與之演練的妖鬼則是憑閃避天賦神通,身形瞬間潰散不見,下一刻,它的刺匕則是連點其幾處致命要害。 “篤篤篤?!?/br> 木門忽然被敲響。 靈炁、雷元、離汐異火與妖鬼盡數消散,絕影劍和玄鳥珠都老實待在徐妧身側,不發出一點動靜。 只有想撲靈炁雷元卻撲了個空的小嗷嗚,歪著腦袋好奇地看向木門。 第80章 談話 “請進?!?/br> 敲門…… “請進?!?/br> 敲門聲隨著徐妧應允后停下, 接著便是推開木門的吱嘎聲響起,陳鐵柱同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徐妧看著這兩個陌生的凡人夫妻,也大致猜到, 在經歷心劫時昏迷的這段時日,應當就是他們將自己帶來此處安置。 思及此,徐妧忽而微微皺眉,她記不清那時自己究竟是如何扛過最后一道劫雷,又是怎么離開渡劫的區域。 陳鐵柱被妻子輕輕推了推,才鼓足勇氣, 低著頭輕聲說道。 “仙人, 您醒啦……可要小人為您備些吃食?” 徐妧回神,見二人拘謹, 也知曉他們對修士的敬畏,于是語氣溫和些許,看了眼夫妻倆的面色, 她心底也有了打算。 “這幾日有勞二位辛苦照顧,多謝二位心善?!?/br> 陳鐵柱連忙搖頭擺手, 實在不敢承這聲謝, 何況他們也只是騰出一間屋子, 這仙人身周雷電噼啪作響的, 他們夫妻倆都不敢靠近,哪來的照顧可言。 徐妧并非喜歡多言的性格, 見此, 微微頷首道:“只是我尚有些事情要辦,不便停留,只好先與二位辭別,至于報答, 便恕我自作主張了?!?/br> “誒!仙人您的事要緊,莫得事莫得事,這,報……報答?” 陳鐵柱愣了愣神,眼前就已經不見仙人身影,他下意識扭頭看眼妻子,想要求證一番,卻驚訝發現妻子蠟黃的臉色竟恢復紅潤正常。 “老婆子!你,你感覺著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了,你說仙人直接就不見了,難道是咱們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老頭子,老頭子你干嘛呢!說話呀!” 曾經再溫婉的姑娘,cao持家事大半輩子,也難免多了幾分‘家主’威嚴,王秀花見陳鐵柱傻愣愣地看著自己,帶著不知是羞還是不耐地推了他一下。 尚能下田干活的老漢自然有把子力氣,體格不算差,何況王秀花這兩年總是大病小病纏身,往常推搡一下也不過是個玩笑。 直到王秀花瞧見丈夫被她直接推了一個趔趄,也愣住了。 陳鐵柱更是摸了摸身上幾處骨頭,隱隱的刺痛,竟也不知不覺就沒有了,他臉上怔愣的神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咧越大的嘴巴。 … … 徐妧御劍疾飛在回宗路途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向來明白,因此并未留下什么靈物、財寶。 緣分便是如此,想必當時是小嗷嗚將她帶來此地,夫妻倆能夠不對小嗷嗚動貪念,收留她在此人氣祥和之地渡心劫,便是善緣。 除了為這夫妻二人散去沉疴外,徐妧還在他們體內留下一道法訣。 二人后代不管是親見或是拜祭他們,只要其后人有修行資質,便可觸發法訣,到時會有太和宗修士趕去收徒,也算是了卻這道緣法。 徐妧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從北楚御劍飛行回太和宗。 穿過護山大陣,徐妧落在山門外,朝望來的弟子微微頷首,便身形匆匆從他們眼前掠過。 經過通傳得了應允后,徐妧踏上樞機峰的石階,步步往上走去?! 盎貋砹??” 像是對徐妧的歸來毫不驚奇,楚清越神色平靜,招呼她坐下。 只不過近日來太和宗的種種舉動,卻很能夠說明,楚清越一直在牽掛著徐妧的下落,以及對罪魁禍首的追責,究竟有多不平靜。 太和宗能夠屹立于人道被尊為中流砥柱,靠的是多年積攢下來的雄厚底蘊。 天柱乃是各族必爭之地,無數修行資源以及福地的存在,就像是擺放整齊的肥rou,引來覬覦垂涎,人、妖、魔不僅要與天柱內的異獸相爭,彼此之間更是有廝殺爭斗無數。 太和宗建成多年,每代皆有不少弟子入天柱鎮守,護佑人族修士于天柱開拓出的地域。 往往大半壽元都在天柱之中度過,太和宗修士不為名利,這么做也不過是開宗祖師傳下的遺愿,可能夠代代堅持遺愿不放棄的緣由。 是他們看到了這么做的結果,人道欣榮千萬載,無數修士由微弱艱苦成長至一方大能,從天柱之中得到的收獲功不可沒。 太和宗鎮守天柱的修士未曾有過什么大愿,不過是為了萬載春秋人道興衰而火種不滅。 這些事,其他人愿不愿意做,與他們無關,他們只為一個問心無愧。 散修與些小勢力之流,對此了解不多,只以為太和宗于天柱內經營多年獲利不少,符合其人道大宗的地位,而那些大能與存在多年的勢力,則明白太和宗默默付出了多少。 縱有利益相爭,或交好或交惡,但終歸于心底存了幾分對太和宗的敬意。 也因此,太和宗想要制衡鎮北王,視作發脾氣也好,振宗威也罷,即便是鎮北王自己也識趣地避其鋒芒,傳令麾下將士,三月內不得入天柱歷練。 損失之巨,饒是知道些當時雷劫之下發生了什么的人,知曉以后也不由得咋舌。 區區一個弟子,竟能讓太和宗做出與以往溫和作風截然不同的決定。 徐妧不知宗主師伯和諸位師長的舉動,她第一時間回到宗門見師伯,為的是驗證心底一些猜疑,心劫里鎮北王的謀劃關乎到百萬人性命,即便沒有那些爭端在前,徐妧也不會將此事擱置。 “宗主,弟子于心劫之中經歷了一些事情,與鎮北王有關,因此生出諸多疑慮與困惑,可否請宗主為弟子解惑?!?/br> 楚清越有所覺,手心里攥著的紙團消失,語氣平靜道:“好,你且說來?!?/br> 徐妧這些年來受七位師長照顧養育,其余六位師長對她俱是疼愛寵溺,唯有宗主師伯堪論嚴師,對便是對,錯便是錯,從不縱容,亦不高贊溺愛。 但徐妧清楚,宗主師伯對她的寵愛親昵,比起其他師長只少不多,也從未對宗主師伯有何懼怕疏離,反倒是在師伯面前,說話做事毫無躊躇憂慮。 從心劫中蘇醒之后,徐妧認為能夠告知此等重要大事并共同商議者,便是師伯楚清越。 “宗主是否知道有一物件,名為封血碑文?!?/br> 楚清越看向徐妧,神情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這些年雖未對徐妧隱瞞過她的出身來歷,但封血碑文的存在,師門幾人也都沒有提起過一字半句。 此物誕生于群雄割據的血戰之中,來歷本就沾染上幾分邪異,但經由幾座宗門長老和世家修士共同探查,也沒能驗出什么來。 最終只能交還給得到它的人——鎮北王。 再次得知封血碑文的下落,是楚清越代表太和宗入北楚王都,賀北楚皇帝修為突破九重境,她受鎮北王妃之邀,前往鎮北王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