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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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珠玉也不是囂張跋扈的性子, 但來時以太陰髓為由頭,又怎能讓徐妧空手而歸。 “還請白管事通融一下,無論多少靈石, 亦或以物易物,只要貴山莊能夠讓出一份太陰髓,我徐珠玉定當承情?!?/br> 白管事聞言笑笑,今日若是鎮北王親臨,也得看大莊主點頭與否,遑論這仰仗父輩榮光的郡主。 只不過內心想法終是沒露出面上, 言語之間仍是客客氣氣。 “若是可以, 白某不敢推辭半句,只是大莊主之令, 僅憑白某一介管事的身份,實在做不了主??!” “但……” “請郡主莫要為難白某了,不如這樣, 既然二位郡主是為了太陰髓而來,白某也不愿見到二位郡主掃興而歸, 今日無論郡主們購置何物, 白某擅自做這個主, 為郡主們再讓利一成!” 白管事面上笑意不減, 佯裝沒看見徐珠玉幾欲開口說話,語氣不疾不徐地斷了她還想再說些什么的打算。 這時候, 廳內氣氛已然有些凝滯。 徐妧收回輕撫小嗷嗚腦袋的手, 抬眼看向一臉和氣的白管事,嗓音清冷道。 “不知月德山莊對帝流漿,可感興趣?” 先前在九幽平原所得的帝流漿,徐妧留了不少, 離宗之前贈予師叔的阿黃一滴,除此之外,倒也沒有用得上的地方。 小嗷嗚對帝流漿的態度,是既不嫌棄,也不在意,看在徐妧喂食的份上才吞了兩滴入肚,卻什么變化都沒發生。 索性,徐妧便打算將它拿出來以物易物。 想必以帝流漿的珍稀,月德山莊不會不動心。 果不其然,白管事一瞬間收起笑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緊張地朝徐妧走近了一步,壓抑著激動道。 “并非白某不敬,只是……能否冒昧請郡主取出帝流漿,供白某一觀?” 徐妧沒多廢話,從佩囊里拿出了裝著帝流漿的羊脂玉瓶,以靈炁托之,凌空送至白管事的面前。 “在下乃太和宗弟子,徐妧,白管事不必再客氣稱呼郡主?!?/br> “是是是……” 白管事心神都放在了帝流漿上,一時間也無暇去想太多,只是對她的身份和名字,莫名感到有幾分熟悉。 小心翼翼接過羊脂玉瓶后,玉瓶不過巴掌大小,白管事卻覺手一沉,他眼中閃過欣喜,便將玉塞揭開,清楚看見絲縷金欖狀的帝流漿在羊脂玉瓶里盛著。 ‘竟有這么多!’ 白管事怎么也想不到,這清冷女子隨手一掏,便是這般大手筆! 能將這天降靈物截留就已經不是尋常手段了,非高階大妖適逢其會,絕不可為。 徐妧聲音淡淡,問道。 “這瓶中的帝流漿,能換得多少太陰髓?” “這,這白某也不敢定論,能否請二位稍候片刻,白某這就去請少莊主前來!” 在一旁也有些驚詫的徐珠玉看了看徐妧,沒有說話。 徐妧微微頷首。 “有勞白管事走一趟了?!?/br> 白管事趕忙賠笑點頭,接連說了好幾句賠禮的話,這才腳下生風、步伐極快地走出待客廳。 過不了幾息的時間,白管事與月德山莊少莊主的身影沒出現,倒是又進來幾個莊人,奉上靈茶與靈果,畢恭畢敬地又退了出去。 徐珠玉見狀,也知道這都歸功于徐妧拿出的帝流漿,不由得臉微紅。 來時說得那般篤定,卻沒想王女身份不起半點作用,換來的禮遇雷聲大雨點小,最后還是得靠徐妧。 “阿姐,帝流漿也很珍奇,真的要全換太陰髓嗎?” “留著既然無用,不如換有用之物?!?/br> “哦……還是阿姐最厲害了,輕易就讓那管事改口,不過靈獸服用了太陰髓仍需煉化,最好是尋處靜謐無擾的地方?!?/br> 徐妧看著她,內心對徐珠玉堅持不懈的挽留毫無波瀾。 “無論飛舟、法陣,回宗皆花不了多久的時間,它等得起,北楚王都人氣過盛,于它煉化太陰髓而言,還是山野之地更佳?!?/br> 徐珠玉聞言慢慢低下眼,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過去徐珠玉不是沒見過徐妧溫和待人的樣子,卻唯獨沒見過徐妧溫和待她的樣子,也不知過去她都在做什么,竟一次都沒尋過阿姐。 徐妧與徐珠玉也就等了這三言兩語的工夫,一個身著月白云紋勁裝的青年便邁步進來。 他身后是匆匆追來的白管事,不待其開口為雙方介紹,青年便滿臉笑意地爽朗開口。 “徐姑娘!可還記得我嗎?” “三境天柱之中秋風渡一役,多虧了徐姑娘出手相助,我白風嵐才得以僥幸活了下來,只可惜自那以后再無機會親自與徐姑娘你道謝,沒想到今日卻這般好運!” 徐妧對此人印象并不深刻,但他所說的秋風渡,卻記得清楚。 “白公子言重了,當日不僅是我一人出手,亦有不少同門及道友支援,方能擊退異獸潮,并非我一人之功勞?!?/br> 這些年歷練,徐妧救過的人,就連她也未必能夠數得清,她施恩本就不為圖報,何況是這么大一份的報答。 “但那異獸潮能夠退去,還是靠徐姑娘你拔劍斬殺了碧眼蒼狼王,當日你御劍英姿,直至今日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白風嵐真心實意言謝之后,也看出徐妧是何性格,便不再糾結在這一個問題上。 他扭頭看了眼白管事,后者心領神會,舉著托盤快步走至徐妧面前。 徐妧看到托盤上,除了她拿出的羊脂玉瓶外,還有一個小巧玲瓏的銀質圓盒,蓋上凝聚著幾滴剔透冰珠,顯然是里頭所盛物事性陰極寒。 白風嵐笑容不變,眼神卻很認真。 “既然是徐姑娘需要太陰髓療愈靈獸,我白風嵐沒這個道理再要你的東西,請徐姑娘收下這太陰髓?!?/br> 靜靜舉著托盤的白管事雖覺心疼,倒也沒有任何情緒顯露出來。 少莊主這么做,的確有報答當初恩情的原因在,但恐怕更多是為了能夠與徐妧交好。 一個徐珠玉,縱然其身后有鎮北王在,卻也僅僅是如此罷了,日后她成就再如何高,也仍要綴上一個鎮北王之女的名號。 但徐妧不同,不僅是她太和宗嫡傳弟子的身份,日后有望繼任太和宗宗主之位。 更是因為白風嵐親眼見識過徐妧的實力,以及其心性為人,在天柱之中俱是有口皆碑,在他看來徐妧此人,前途無量。 太陰髓固然珍奇稀世,但若能換一個與徐妧結交的機會,這在白風嵐和白管事看來,都是不虧的買賣。 他們所想,徐妧或多或少也看出些許,她起身接過托盤,卻將羊脂玉瓶朝白管事推過去。 “如此豐厚的謝禮,我愧不敢當,白少莊主有心了,但規矩不能壞,這一盒太陰髓要多少帝流漿換得,勞煩白少莊主算一算?!?/br> 在旁靜靜等候的徐珠玉原以為白風嵐不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他哈哈一笑后,竟是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算起了兩物各自價值幾何。 “太陰髓珍奇不假,但終歸是可取之物,其作用亦比不得帝流漿來得神奇,這樣吧,白某就取三滴帝流漿,換這一盒太陰髓歸你,如何?” 徐妧稍加思量,便點頭答應,白風嵐的換法十分公道,既不讓利也沒占了便宜。 得徐妧首肯,白風嵐笑了笑,示意白管事將帝流漿取出后,視線一轉,看向徐妧身側耷拉著腦袋躺在軟墊上的小嗷嗚。 初見第一眼的瞬間,白風嵐與白管事的想法相同,都有些驚詫徐妧怎么會契約這樣一只血脈尋常的靈獸。 但轉念一想,以徐妧的實力,又何須在意靈獸是否強大,恐怕更多的是只看自己喜歡與否。 白風嵐凝神觀察一會兒,并未冒犯地以神識探查,憑借對靈獸的了解和經驗,心底也有了大致的結論。 “若是我沒猜錯,徐姑娘要太陰髓,想必是要用在這只幼虎身上吧?” 徐妧將玉瓶、銀盒收入佩囊,點頭道。 “正是?!?/br> “觀其氣機微弱,卻無血煞浮動,應當是自娘胎生出來就有暗疾產生,致使體弱,好在遇見徐姑娘你這般心善之人?!?/br> 白風嵐一臉認真,分析道。 “太陰髓陰屬極寒,最是適用,不過我建議徐姑娘再拿些輔佐之物回去,能助這虎屬靈獸更好煉化太陰髓,徐姑娘不如坐下嘗嘗我月德山莊的清茶,我命人去取來?!?/br> 這番好意,徐妧為了小嗷嗚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白少莊主的好意,月德山莊名滿天下,一杯清茶想必也頗有門道,我便多叨擾一陣?!?/br> “比起徐姑娘仗義不望回報,我這又算得了什么好意,客氣了!” 能得她一句夸贊,哪怕只是場面話,從徐妧清冷神情下說出的話,偏就令白風嵐覺著十分真實。 月德山莊對靈獸了解頗多,本就是立足根本,白管事無需他白風嵐仔細吩咐,便按照莊內一貫來搭配太陰髓使用的秘法,去調度合用的分量。 徐珠玉早就對白風嵐所說的秋風渡一役感興趣得很,再度落座之后,便好奇開口。 “白少莊主方才說阿姐斬殺那只碧眼蒼狼王,場面一定兇險至極吧?” “這是自然!” 白風嵐認真接了一句,旋即目光不動聲色地往徐妧那瞥了瞥,見她神情淡淡,卻無其他情緒,便將手中茶杯放下,眼中浮現追思。 “五重境的碧眼蒼狼王,御使異獸僅有數百,竟識得結陣之術,一時間就奪去諸多道友性命,即便我等迅速反應過來,可也難挽頹勢……” 在白風嵐的講述里,徐珠玉仿佛也感同身受地處在那一日的秋風渡中。 眾多人修周身染血帶傷,更多的則是沒了呼吸,身軀被異獸隨意撕咬,殘肢斷臂漂浮水面,染紅了一大片。 而那只碧眼蒼狼在人群之中游走,每一次停頓,都將周遭修士性命收割,而那些修士臨死前的反撲,少數落到它龐大身軀上,卻連護體妖氣都不能擊潰。 直至一道劍光突然劃破長空,銀寒湛湛,斬向狼王撲襲揮出的利爪,將其逼退之后,又有青赤兩色似清風卷裹烈焰的術法接踵而至。 白風嵐說到這時,面上神色感慨萬千,那時候的徐妧不過二重境修為,可在場所有修士,誰敢小覦她半點? 也就是身為月德山莊少莊主,該有的矜持得有,結交之意還得收斂一下,以免目的性過強惹人生厭,否則白風嵐早就登上太和宗了。 徐珠玉聽得眼眸之中異彩連連,時不時就朝徐妧看上一眼。 而被當面有意無意吹捧的徐妧,對此仍是一派鎮定自若,只要她不覺尷尬,那么尷尬的就只會是旁人。 若都不覺尷尬,便皆大歡喜。 白風嵐說到最后,語氣感慨萬分。 “……白某對太和宗仰慕已久,若是有機會,定要前去拜訪?!?/br> 徐妧撫摸小嗷嗚的動作一頓,抬眸看他,對方便客氣一笑。 “若白少莊主有意,宗門自當歡迎,有緣的話,還能與我那六師叔探討一番靈獸豢養經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