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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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誒誒,玩鬧怎好動真格……” 說著, 這人便掐了個法訣,施術召出一道屏障,將此處籠罩。 幾個呼吸間, 五人動手的動手,遮掩的遮掩, 攻勢來得極其突然, 直逼徐妧面門、心口與背后幾處。 五人之中, 僅有一個三重境, 氣機略顯虛浮,剩余四人也只是在二重境之內有高有底, 他們的攻勢若是對常人而言, 的確唬人。 可在歷經數次生死的徐妧看來,簡直軟弱無力,比小兒爭斗要強上些。 徐妧兩袖之間,春風徐徐。 頃刻盡數向外飛出, 幾道青蛟游動飛舞,沒有多大的氣勢。 迎面撞上那些術法攻擊,輕松便將術法擊潰。 隨后仍有余力,落在那幾個錦衣公子的身上,逸散開來,在他們身上割出一道道口子,鮮血很快就滲出,隨著破裂的口子,浸透了他們所著的錦衣華服。 四人還有些震驚茫然,但很快,身上幾處傷口泛起的痛意,讓他們無法再忽略,皆是一臉冷汗淋漓,克制著呼痛的同時,不住小聲輕嘶。 獨留下那個支撐屏障遮掩此處動靜的男子。 有些茫然無措地看了眼同伴,又看向一臉平靜的徐妧。 徐妧的靈劍、玄鳥珠俱是在風火炁眼之中蘊養,那枚承載了銀貂血脈的蛋則是留在了系統的背包里。 她唯有一襲青白衣袍,兩袖之間素手空空。 就這么看著幾人,眼神清冷,嗓音淡淡:“你們,想做什么?” 支撐屏障的男子瞬間反應過來,連忙要將屏障撤去。 在這王都之中不禁功法,但要是誰動用靈力傷人,外城禁司狼衛便會趕至。 到了這時候,他渾然不顧是誰先動的手,四個同伴都被打成重傷,何況各自身后尚有父母家族撐腰,他們豈會懼怕徐妧。 徐妧當然也看出了他的企圖。 身周隨之火炁漫舞,騰逸于空,像是流動的赤紅清水一般,柔柔纏繞上那男子的脖頸與幾處脈門上,緩緩貼緊。 殃詛之力已被師伯為她解去。 但在殃詛之力存于體內的這段時間里,徐妧偶爾亦會對其琢磨一番。 仿而造之的截脈封禁,尚顯粗劣,卻正好能夠用在這個境界不高的修士身上,試上一試。 “你……你要干什么!”錦衣公子感覺到身上好幾處針扎刺痛襲來,下意識想要掙扎,卻怎么也動彈不得。 甚至就連散去供給屏障的靈力都不能。 倘若靈力稍有缺少停頓,靈脈內就像極了有柄鋼刀抵著用力反刮,唯有繼續運轉靈力方能遏制。 徐妧看著他,淡聲道:“閣下做戲還需要再多加磨煉,不必多說廢話,你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煩請直言?!?/br> 趙五水還想像平常一樣故意裝傻充愣。 實在不行,擺低姿態先哄騙得她松開禁錮也好,待得了自由,他們幾人總能把吃的虧找補回來。 沒曾想,面前忽然升騰起一道赤紅明亮,趙五水分不清楚這是異火……還是別的什么。 但在略微透明的這道赤紅明亮之中,趙五水清楚感知到了一股壓抑的可怖力量,仿佛隨時處在爆發的邊緣。 其實有些東西,即便這人不說,徐妧也在心底分析揣測出大半,她的到來,必然是受到一些人的不歡迎,不僅僅源自于所謂的同輩。 與師伯在樞機峰小樓一敘。 徐妧已將目光放在了大局之上,從這幾個錦衣公子的行徑來看,似乎,只是一種試探。 地上有一人緩過勁來,吸著冷氣,斷斷續續道。 “我們只是……想來看看珠玉的長姐,是什么樣的人!你……出手也太狠絕了,我們根本就沒真的想要做些什么,更沒傷到你分毫……” 徐珠玉? 對于他們說出的理由,徐妧聽之,卻沒因此就遷怒徐珠玉。 身為鎮北王之女,徐妧認為,徐珠玉不會做出這么蠢,平白落人口舌的事。 徐妧垂眸,淡聲道:“動用術法,遮掩此處,使出武技,這就是你所說的‘沒有’?” 趙五水這會兒脈內靈力都快干涸了,支撐不了多久,連忙道:“是我們粗魯了些,才會讓你誤會,不如先松開禁錮……我們好好談談?!?/br> “就這么說吧?!毙鞀€眼神清冷道:“諸位應當慶幸尚有北楚律法保護,若這是在別處,貿然向我出手,難保諸位此刻還有爭論的機會?!?/br> 趙五水咬了咬牙,面露苦色,道。 “是真的!我們聽說了你要回來,珠玉在學府里與我等關系不差,自然都對你有些好奇,這次確是我們莽撞了,是個誤會……” 至于其他有的沒的那些傳聞,趙五水猶豫了一下,沒將它們說出來。 他總覺得直說出來的話,下一刻,自己人就沒了。 另一方面,也是趙五水忽然覺得那一個個傳聞,恐怕有不少都是真的。 比起善良可人的徐珠玉,她這個長姐簡直過于冷情帶煞。 前些日子特地打聽來,她在各境天柱里被妖修、魔修起的什么人間閻王之類的稱號,那時他們還對此嗤之以鼻,眼下,趙五水覺著再貼合不過了。 他們分明不帶一絲惡意,都被打成這樣,那與徐妧有直接關系的珠玉,豈不是更加危險。 徐妧沉默了片刻,她沒有想到,這幾個錦衣男子看著出身不俗,年紀也不輕,然而,想法卻幼稚得叫人無語。 想從這種人身上了解到更多的東西,無異于白費時間。 正在此時,趙五水已經無力支撐維持屏障,與外界相隔的屏障幾度明滅不定,趨于破滅。 他一想到徐妧對自己施加的禁錮能造成的痛楚,頓時就頭皮發麻,剛想要張嘴說話,一看到徐妧沒什么情緒的冷然面容,下意識就把嘴緊閉。 直到屏障終于消散,外界略有些吵嚷的各種聲音傳來。 趙五水緊緊咬著牙,想象中的痛楚卻未出現。 他試著睜開眼,只聽到幾個好友還在低聲輕吸氣,像是身上的傷痛還在持續。 而離自己不過幾步之遙的徐妧,卻轉過身。 趙五水壓下心底的愕然,循著她面對的方向看去,一排紅黑勁裝有修為在身的人,挾肅殺氣勢,橫在大街上。 至于那些本要從此經過的路人,都下意識停在了原地觀望此處,連繞過他們走都不敢。 而這群人的黑色衣襟上,以紅得鮮濃的紅線,繡出一只仿佛擇人而噬的狼。 為首者面覆半甲,一手摁在腰間佩刀上,通體靈力流轉,大有隨時都要動手的意思,他掃了眼徐妧身后躺了一地的幾張熟面孔,隨后嘴角輕扯。 不遠處,近侍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一定會出面保下徐妧,卻不會是現在,臨行前,鎮北王就曾交代過,倘若她徐妧回歸尊位之時,依仗身后宗門多有驕縱。 那便好好挫一挫她的傲骨。 縱然沒有這道吩咐,近侍也斷然不會上趕著保人。 先前徐妧那般折辱他,現在,他倒是想知道,這位大宗門的嫡傳弟子,面對王都里兇名遠揚的狼衛,還能如何張狂。 在來之前,徐妧大致了解過北楚各方勢力。 這狼衛隸屬外城禁司,只聽任掌司使差遣,其作用不僅僅是震懾宵小、維護王都安寧,更是遍布整個北楚的暗蜂的樞紐,行探查情報、鎮壓動蕩權柄。 內城則是由訪天臺坐鎮,職責主要是維持護都大陣。 兼任監與管整片北楚大地,又因臺首被北楚帝王尊為老師,因此訪天臺更為地位崇然。 白衣低闔眸,凡軀謀天,書卷氣重,狼眈突回首,獨碎山河。 這句話。 道出北楚能與大祁抗衡多年,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 徐妧對于狼衛的到來,早已做好了準備,并不是知曉狼衛一定會出現。 而是清楚,這幾個錦衣男子,境界不高,至于實力更是無需多言,用他們來試探不過是幕后之人的打算之一,別的,定然還有后手。 現在看來,被引至此的狼衛,恐怕才是真正目的。 狼衛不受尋常管轄,一旦出動,被其盯上的人往往少不了被扒下一層皮。 為首者一聲令下,嗓音低沉,語氣森然。 “拿下?!?/br> 徐妧神情未變,既然一開始就做好了將局勢攪渾、事情鬧大的準備,那么眼下的情況,對她來說,就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 虛虛實實變化不定的靈脈盡頭,銜接著緩緩流動的風火炁眼,風炁、火炁,以及被汲取煉化的離汐異火本源。 三者涇渭分明,卻又互相催生錘煉。 最終淌入靈脈的真炁精純,循功法流轉周天,醞釀著隨時等待爆發的攻勢。 狼衛動作迅猛,微微傾身便扶著腰間佩刀,朝徐妧沖去,其中兩人手里提著篆刻暗光浮動紋路的鐐銬,在他們手中來回晃動。 徐妧先安撫住在風火炁眼中蘊養的靈劍與玄鳥珠,隨后分神調動真炁,使得四周威壓驟現,猶如暴雨將至之前的沉悶逼人。 靈劍與玄鳥珠,因感受到她的戰意,而有些雀躍歡騰,但現在還不到動用它們的時候。 遠處近侍察覺到暗流涌動的危險將起,眼神當即沉了一沉。 徐妧不會束手就擒,近侍當然知曉,畢竟她之前展現出來的脾氣如何,也已經見識過了,可近侍沒想到徐妧會是這么激不得的性子。 倘若真和狼衛動真格,事情可就麻煩大了! 近侍趕忙提氣就要動用王府信物,阻攔兩方即將爆發的交手。 卻陡然驚愕地戛然而止。 “等一等……不要動手!”大街上,少女衣裙微微翻飛,腳下靈力波動明顯,身上更是貼了一張疾行符,一眨眼便沖到了徐妧的身邊。 徐珠玉不待喘勻氣,神色微惱,匆匆喊道。 “她乃我的阿姐!是鎮北王長女!我阿姐行事向來得度,你們……根本就沒有弄清事情對錯,就下定論,竟還如此不敬!” 狼衛隊正沉默掃了她一眼,能動徐妧,無需留手,是上頭隱晦傳下的吩咐。 但徐珠玉…… 不用上頭吩咐,隊正也清楚,憑她是鎮北王愛女這一點,就絕對不能態度強硬地對待。 哪怕狼衛并非聽從鎮北王調令,但誰又敢拂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