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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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相信,或是說愿意相信,這柄靈劍的出世,會有那么簡單。 他們猜想不斷,最終較為一致的想法,便是朱先生暗中搜集謀劃了多年,只為了這一刻。 至于朱先生是如何算得,今日墟眼會發生這般奇特狀況,就不在眾修行者的考慮當中。 而徐妧則是毫不猶豫地催動了第十六道法門,錘煉靈劍,賦予其第五道神通。 她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利用這水中生的異火,已然引起了某些變化在暗中出現。 遲恐生變,徐妧旋即眼神微凜。 在催動第十六道法門的瞬間,她分出風火雙炁分而飛向鯤鵬精血,隨后劃破指腹,待殷紅血珠溢出,便輕彈向那柄修長靈劍。 本有抵抗勢頭的靈劍,在鯤鵬精血的壓制下,只能微微嗡鳴輕振。 第五道神通引發的異象,亦是在這瞬間出現。 蔥郁林間清溪邊,白鹿成群,本無音,卻似有呦呦鹿鳴在耳畔響起。 瞬間令方才被兩生相駭得心有余悸的一眾修行者,似乎受了敦厚之聲的諄諄教誨,內心隨之歸于平靜。 這便是第五道神通,白鹿游林。 徐妧待靈炁繼續恢復過后,收回了還依依不舍的火炁,它所汲取的異火本源,哪怕是積少成多,也終有觸碰到異火激起臨界點的一刻。 隨后便催動這鍛造法的最后一道法門。 第六道神通異象,在最終一聲低低沉鳴之中浮現。 僅僅是一塊殘破古樸的石壁,出現的瞬間,徐妧的面色隨之微微發白,有鍛造法支撐凝聚出的神通異象,竟還將她脈內靈炁瞬息抽空。 耗費的神念之巨,更是讓徐妧感到腦中一片刺痛。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抬眸看向那道有些模糊的石壁。 卻皺起了眉。 石壁上什么都沒有,空蕩蕩一片,就像是無形抹去了上邊的字跡一般,正待徐妧沉思的時候,一直沉寂的命契忽然有了動靜。 虎嘯之聲挾著殺伐兇戾,徑直撞上了石壁,不給徐妧絲毫反應時間。 在石壁平整的面上,忽然有只虎爪印記,像是蓋了個戳,突兀地出現在那里。 徐妧沉默片刻,一時間也不知該對這變化發生做出什么反應。 倒是那一眾修行者,在好奇心驅使下抬眼看向石壁,幾乎是同一時間,俱是驚駭難當地低下頭,眼神與表情皆復雜無比。 甚至是帶著一絲難堪。 斷海與金膚妖修克制著看過去的沖動,六識敏銳的他們,已然察覺到了這第六道神通異象有古怪。 為了防止中招,強忍著沖動,死盯住朱先生與黃裳。 金膚妖修嚴肅道:“讓一個小小人修這么出風頭,姓朱的,你真不怕她太招惦記,不知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他們猜得到朱先生這么做的打算,是為徹底建立名望,培養后輩的同時,又能使他朱先生之名揚盡東溟海。 但僅僅是為了這樣,就花費那么大的代價,到底值不值得。 就連金膚妖修也已經看不懂朱先生這么做,是太過自信,還是蠢到頭了。 朱先生回以呵呵一笑,懶得與他廢話,暗中凝聚殺招。 他還能解釋什么。 別說是這些妖修和人修了,就連他都不敢信,這太和宗究竟是什么底蘊,得多看重徐妧,才放任她揣著這么多堪稱稀世珍奇的寶貝到處亂跑。 可到底是好友的親傳徒弟,朱先生只好替他扛了這口鍋。 當第六道神通引發的異象逐漸淡去。 鍛造法亦是隨之化作齏粉,隨著亂吹的風飄散到各處。 徐妧無論是目光還是神念,都鎖定了那柄靈劍,它此刻已是霞光溢彩散盡,約莫三尺長,修長劍身上暗紋繁麗,整體呈稍顯剔透。 風、水、火三屬力量自然融于一體,相生相輔。 劍身周邊更是常有割裂之像,似乎即便無主,它也能使鋒芒飲血。 劍成,并不是結束的歡喜時刻。 徐妧眸光清潤,倒映出似在掙扎的靈劍,就在它掙脫無形束縛的瞬間,徐妧動了,而在異火外邊的三妖一人,亦是在這時候動手。 幾乎能夠摧山移海的各種神通術法轟擊,惹得這片海域驚濤駭浪不斷。 若不是余波被約束在大陣之內,而異火又將散亂的攻擊灼燒殆盡,恐怕這幾位大妖、大能的交手,就要殃及不知多少性命。 靈劍在異火之中穿梭飛舞,發出陣陣清越劍鳴。 猛然朝著上空直直飛去,勢頭迅猛,竟是將大陣都刺得現形,須臾間竟是出現了一點破綻,又隨之消失不見,而靈劍也被其反彈了回來,直直下墜。 徐妧追上去的身形一頓,微微側開,落下的靈劍從她面前墜落,似乎想要就這么掉入墟眼里。 她自然不會放任靈劍逃脫,調動神念與靈炁,集中了所有注意力,只待劍柄在眼前滑落瞬間,不顧劍氣鋒銳,直接抓住了劍柄。 徐妧神色平靜,縱然掌間刺痛不斷,被靈劍逸散的劍氣劃破出數道細密傷痕,鮮血順著劍柄向下流動。 也沒有半點要松開手的意思。 似這般高品靈劍,想要讓其臣服,幾乎是與熬鷹馴馬一般。 徐妧心弦緊繃,催動靈炁,與鍛造它時融入的精血共鳴,那道若有似無的心神聯系越是清晰,她掌中緊握的劍柄掙脫力度便越大。 但始終受限于鍛造法殘留的約束之中。 最終,在徐妧與劍中精血共鳴過后,靈劍掙脫勢頭漸漸平息,盡管她與靈劍還很陌生,仍需時間蘊養。 但現在,它已的的確確、完完整整的屬于徐妧。 心血相連,藏神其中,除非徐妧身死道消,否則任誰也無法將其奪走。 鑄劍不知耗了多少時日,徐妧沒有分神關注這些,對她而言只不過一轉眼,再看,就發現這大陣之內的局勢變化得太快。 但對于徐妧來說,鑄劍之前說過的話,現在是時候做到了。 這時候,斷海與朱先生正在交手,像是不分出個誰生誰死,就決不罷休。 徐妧垂下眼眸,滴落在劍身上的殷紅鮮血被其緩緩吸收,她嗓音清冷,在這混戰當中,聲音清晰可辨。 “此劍能成,應當多謝你之前的一番指點?!?/br> 雖不稱前輩,但誰都清楚徐妧說的是誰。 朱先生聞言瞇起眼,徑直擋下了斷海一記兇猛攻勢,隨即向后飛速退去。 “晚輩修為尚淺,對于劍道,所學不過皮毛?!毙鞀€握著修長的劍,從容站在原處。 鴉青長發偶有飄起,又很快就乖順垂落在她身后。 斷海這會兒的臉色,實在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本就是極為記仇的性子,就算徐妧當眾突破,一而再地提升境界,在他眼里,也不過是輕易將其滅殺的小人物。 豈能容得了她一而再的挑釁。 徐妧抬眸,與其對視自然是看見了那幾乎凝為實質的殺意。 “這一劍,亦是請閣下好好看一看,指點一二?!?/br> 第62章 且聽龍吟 斷海和朱先生交手,越打…… 斷海和朱先生交手, 越打越是心驚于朱先生的深藏不露。 他自知分不出勝負,索性順坡下驢,看向了徐妧, 冷笑道:“別以為得了把神兵利器,就能跨越境界的高低之分?!?/br> 朱先生笑瞇瞇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害怕了?” “呵呵,你可得想好了,除非你打算一世都護著她, 將她拘在身邊?!睌嗪5溃骸胺駝t, 她總有遭遇突襲和危險的一天?!?/br> 突襲二字,幾乎像是從斷海齒逢間生生擠出來一般。 徐妧在說過那句話后, 握著靈劍,醞釀劍勢。 她此前從未專門鉆研過劍道,所學所悟嚴格來說, 除了幾招太和宗內的基礎劍訣,其他的更像是野路子, 多是隨心發揮。 但現在, 徐妧也并不打算使出多驚天動地的劍訣。 徐妧只想看一看, 自己掌握著這柄靈劍, 能夠使出多大的威力。 高品靈劍的優勢很快就呈現了出來,無論徐妧如何瘋狂灌注靈炁, 它始終是平靜如初, 似乎摸不著承載力量的上限一般。 磅礴的靈炁盡數涌入劍身之中,使得修長劍身漸漸泛起動魄流光,鋒芒處,仿佛連吹拂而過的清風都被割裂。 因為幾位大妖、大能交手而sao亂的修行者們, 不知徐妧想做什么。 但有前車之鑒在,也逐漸都安靜了下來,抬眼看著氣勢拔高的她,身周風起云涌。 徐妧仔細感受著靈劍,想要真正達到與它人劍合一的程度。 除去日積月累的蘊養以外,更是要在一次次動用它的時候,讓自身的劍心與劍勢同它融合。 融合而成的劍意,將會使徐妧與其建立起密不可分的聯系,才能夠將其完全掌握。 徐妧垂眸,低語道:“這一劍,雖然不能飲血,但,也不算墜了你身為九品靈劍的威名,那就讓他們好好看看吧?!?/br> 靈劍沒有太多別樣的動靜,但比之徐妧的冷靜更激昂的一股情緒,隱隱傳達給了她。 劍勢高漲,徐妧視線向著底下深邃墟眼看去,縱使有不少鮮血灑落在海里,也難以染紅絲縷。 無論是這大陣,亦或異火,皆因墟眼而起。 此刻,徐妧不想再對風火炁眼有所壓制,循功法運轉的靈炁似奔騰浪濤,時時沖撞著仍死鎖的殃詛之力。 帶來的痛意,也沒能將她面上的冷靜破壞掉零星半點。 徐妧在這個時候,放任了風火炁眼迸發極致的力量,唯有這樣,才有可能做到她想做的事。 便是要一劍,破了這墟眼。 徐妧從不認為人人都與她理念相同,任何事物也都并非是簡單的是非黑白,但這件事情的對錯,卻不難分出。 “諸位,多有得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