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她一心向道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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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妧知道年歲尚幼的無論是人是妖,多會對第一眼所見產生依賴情緒。 也許將小白虎囚禁在這里的家伙手段殘暴,所以小白虎這種依賴情緒就順延給了她。 在此之前徐妧多半不會選擇帶走小白虎,畢竟白虎血脈源自四方神獸,她暫且不知在這境天柱里是否能有自保之力,帶著白虎血脈豈不是為自己憑添麻煩。 但小白虎救了她,又輕易打破此處陣法。 論麻煩…… 恐怕她才是那個會成為麻煩的人,這還得虧小白虎性情單純如稚童,沒意識到這一點。 徐妧認真地看著小白虎:“留在此處恐怕還會有危險,我想去外邊瞧瞧,碰到生死關頭或許會直接離開?!?/br> 腰間別著的天柱碎石墜,能讓徐妧在緊要關頭強行離開天柱,但付出的代價便是天柱碎石墜需要重新蘊養三月,方能再次進入天柱。 “若你愿意隨我一同離開,我便帶著你,若是不愿也最好盡快離去,以免被囚禁你的家伙發現?!?/br> 小白虎歪著腦袋聽她說話,待徐妧話音剛落,茸茸虎爪便抬起來,動作很輕地拍了拍她的衣擺。 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待在這里,但反正沒人說它不能往外跑,小白虎覺得還不如跟著這個味道很好聞的人族出去玩。 徐妧看著它的動作,眨了眨眼:“這是答應了?” 小白虎索性直接走進狹長陰暗的通道里,在洞口邊緣露出的半條尾巴甩了甩,示意徐妧趕緊出來。 見此情形,徐妧笑了笑,將蝎王的尾刺與毒腺取下來放進佩囊,這才走向陰暗的通道里。 巖洞位處于一座深山里。 徐妧從陰暗的通道里走出來,沒有貿然外放神識探查,卻也從遍地品相極佳、年份不低的靈植看出來,這境天柱恐怕真是仙人境界方能進入。 “倒不愧其天命之子的氣運?!毙鞀€不由感慨道。 從一境天柱跌入仙人境界才可進入的天柱里,倘若不死,想必離開天柱時收獲豐厚得不是一點半點。 在徐妧看不到的地方,一群異獸緩緩出現,它們嗅到了微弱人族的血rou氣味,但在看見徐妧身邊那只白虎背影的瞬間,所有異獸都僵住了,又緩緩地后退消失。 徐妧低頭看了眼小白虎,琢磨道:“小白虎,你這毛色能變一變嗎?” 白虎血脈的強大,就算是仙人也難以抵御見到它而不動心,要想不被覬覦,還是要改頭換面稍作遮掩再走才最好。 “嗷?!毙“谆⒍读硕睹l,雪白與淺金紋路相映成輝的色澤便盡數化作尋常黑黃。 徐妧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只白虎的實力不弱,但卻不清楚此境天柱內行走的各族修行者實力如何,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行走在崎嶇的山路中,徐妧越發察覺到不對勁。 按理說深山之中應當多有異獸出沒才是,但她除了偶然看到各類珍奇靈材外,一頭異獸都不曾見到。 徐妧輕聲對白虎說道:“小心些,這座山里應該是有個強大存在,或許就是他將你囚禁在巖洞里?” 小白虎想了想,這山里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它還強的,這個味道很好聞的人族所說的強大存在就是它了吧,便點點頭肯定了徐妧的猜想。 徐妧心下一凜,繼續問道:“你能感知到對方氣息嗎,如果可以,我們就避開他所在的地方走,以免撞上?!?/br> “……嗷嗚?!毙“谆⒄c頭,聽到她后半句話時,有些遲疑地輕輕吼了一聲。 “我明白了,那就看運氣吧?!?/br> 徐妧也不強求小白虎能做到更多,凡事總是要靠自己去解決的。 何況那人既然直到現在也沒察覺她帶著小白虎離開巖洞,或許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徐妧選了一個方向繼續行走,她雖然對此境天柱沒有任何了解,但以往的歷練經驗讓她大概能夠有個方向。 既然能蹭到天命之子的氣運來到這里,而徐妧能夠停留在天柱里的時間僅余一旬,過后便會被天柱碎石墜帶回太和宗,趁此機會多收獲一些,也算是不枉此行。 就在徐妧越過一塊巨巖時,忽然聞到了股血腥味傳來,她屏氣凝神地與小白虎對視一眼。 “嗷?!狈判?,沒事。 徐妧聽不懂小白虎吼聲里的勸慰,她聞出這味道像是人血,便謹慎地根據其飄來方向找了個隱蔽的遮擋向那看了一眼。 探出的目光只來得及幾頭如狼異獸逃竄的背影,接著便看到霍衍年臉色慘白倒在地上,衣物被異獸的利齒撕咬開來,從胸膛向下裂出一道利爪劃過的傷口。 徐妧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只是有些懷疑,霍衍年真是系統認可的天命之子嗎,從翠林海里中毒,到峽谷被徐恬恬殃及,再到現在險些被異獸掏腸子。 “這人能救的話,姑且還是救他一命吧?!毙鞀€低頭看向小白虎,低聲詢問道:“你能感知周圍有無異獸出沒嗎?” 小白虎晃了晃腦袋。 徐妧頓了頓,說道:“若是不能感知就晃腦袋,沒有異獸就叫一聲?!?/br> “嗷!” 徐妧得到答復,從寬大樹干走了出去,此時的霍衍年已經奄奄一息,緊閉的嘴唇青紫還起了干皮。 外傷遍布全身,內傷還有赤蝎火毒作祟。 一個慘字都不足以描述他的經歷。 第9章 高境天柱 霍衍年做了一個夢?! ?/br> 霍衍年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被異獸團團圍住,向來兇殘生食人rou的異獸卻將他涂滿碾碎的靈植,再用粗布裹得嚴嚴實實。 像極了要將他腌制入味一般…… 霍衍年覺得這個夢實在荒謬,可感覺又是如此的真實,甚至還能嗅到一些入藥靈植被碾碎后散發的清苦氣味。 聞到這股味道,霍衍年猛然睜開眼,一身的痛楚瞬間襲來,讓他繃緊了下頜才沒痛呼出聲。 徐妧正和白虎眼對眼的無聲互望,她原想是不是要直接拍醒霍衍年,以免把時間浪費在等他蘇醒上,沒想到霍衍年十分識趣地醒了過來。 徐妧視線沒挪開,直接開口問道:“你醒了?” 平靜的聲音像是盛夏時當啷碰在白瓷碗壁上的碎冰,一瞬間讓霍衍年煩亂的思緒得到冷靜。 霍衍年不得不冷靜,因為說話的人是徐妧,是那群太和宗弟子初入天柱的領路人,也是她毫不猶豫地殺了徐恬恬。 霍衍年想要起身卻動彈不得,他怔愣著竭力看向自己的身軀,被一張粗糙的樹皮十分密實地裹住。 還用藤蔓緊緊纏繞打了個死結,樹皮里糊滿墨綠泥狀物,那股清苦氣味正是從這里頭傳出來。 沒得到回應,徐妧也不在意,繼續盯著白虎觀察,與它純凈如琥珀般的眼瞳對視。 不過是個男人罷了,即便是天命之子,也遠不如四神獸之一的血脈后代更有吸引力。 霍衍年組織了一下語言,感受身體狀態的同時低聲問道:“我們這是在何處?” “高境天柱,至于到底是哪一境,暫時還不清楚?!?/br> 回答完霍衍年的問題,徐妧忍不住伸指去戳白虎的鼻頭,卻被它干脆一頂,把自己的腦袋送到徐妧掌心中輕蹭。 霍衍年像是個春卷一樣躺在雜草間,眸光沉沉,心情復雜:“是你救了我……但既然你殺了徐恬恬,為什么又要救我,就不怕我會將此事說出去嗎?!?/br> 徐妧看向他,眉目清然:“如果你不滿被我所救,現在我也可以將你身上的傷勢重現一遍?!?/br> 霍衍年不懷疑她這話里的真假,抿了抿唇說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徐恬恬她本性不壞,或許做了一些讓你誤會的事,但也罪不至死,姑娘一言不合便殺了她,多有不妥。 徐妧偏過臉看了他一眼,不帶笑意時的面容愈顯清冷疏離:“是非對錯,以霍公子目前的情況來看,恐怕還沒有資格評斷?!?/br> “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你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那么,就此別過?!?/br> 人已經醒來,想必在這之后憑他天命之子的氣運也足以活著離開天柱,徐妧不想再浪費時間聽他說些廢話。 原本打算帶著他一起歷練,借此機會摸索出系統里成就的大致路數。 能得到系統給出的獎勵固然是件好事,但徐妧還不至于為了強求這份獎勵而委曲求全。 “……姑娘走之前,能否先將我解開?!?/br> 藥泥讓霍衍年的外傷好得七七八八,但他被火毒摧殘的內傷卻還在,一旦運轉功法便覺周身靈脈阻塞。 這些樹皮藤蔓雖不是靈植,可在山里頭生長不知多少歲月,堅韌得很,霍衍年暗自用力想要掙開,卻一點力氣都用不出。 徐妧也沒猶豫,轉身走回去抽出靈劍直接挑斷藤蔓。 霍衍年這才得以坐起來,身上墨綠色的藥泥稀稀拉拉往下掉。 他沉默不語地低頭把衣服穿好,起身瞬間卻感到一陣暈眩無力,搖搖欲墜間往徐妧的位置倒去。 冰冷劍柄陡然抵在鎖骨處,硌得霍衍年疼出一身冷汗。 “霍公子,還請自重?!?/br> 徐妧一手抱著白虎,另一只手反執靈劍抵住霍衍年的鎖骨,眼神平靜地看著他。 “不是,我一時無力才會如此?!?/br> 正覺得虛弱加劇的霍衍年也反應過來,方才若不是徐妧反應及時,他那般倒下,就像是故意投懷送抱一般…… 他抿了抿嘴,耳根不自覺地泛起些許紅意。 徐妧收回靈劍,淡聲道:“那你在這好生休養?!?/br> “等等!” 被再度叫住,徐妧先是克制住敲暈霍衍年的想法,才轉身望向他:“霍公子還有什么話想說?” 霍衍年不知為何,總覺得徐妧沒什么情緒的面容底下,隱隱透著股對他的不耐煩。 想到這,他頓了頓,說道: “先前姑娘說此地是高境天柱,尚不知是個什么情況,但想來定是比尋常低境天柱要危險得多。我雖有傷在身,但也很快就能恢復過來,若是碰上什么麻煩,讓我來殿后,也算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br> “我還以為先前霍公子大義凜然的一番話,已經將我視若殺友仇敵?!毙鞀€頓了頓,說道:“既然如此,便依你所言?!?/br> 這位天命之子到底怎么想,徐妧不太關心。依照目前所完成的兩個成就來看,她隱約猜測到完成成就的一些路數,既然霍衍年主動送上門,就算他想找尋機會為未來道侶報仇,徐妧也不會拒絕。 她這番話,在霍衍年聽來總有些嘲諷的意味,但看到徐妧清凌凌的眼神時,他只當是自己想多了。 至于殺友仇敵這四個字,霍衍年有心想要解釋,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那女修身邊的幼虎絕非泛泛,竟然還未認主。待會兒我教你一個認主結契的法門,收服這只幼虎,對你日后修行道路大有裨益?!?/br> 年邁和藹的聲音陡然在腦海中響起,霍衍年霎時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