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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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路上都亮起燈火,人間吵吵嚷嚷,夜色又替來往人們籠上層朦朧光,乍眼看過去一整條街都亮堂堂的,好看得很。 棠明牽著江初月沿著街走,說起剛剛那家小面店和冬令營小吃街那家的區別,話題由此發散,又談到當初的同學老師。 酒吧是我和趙澤遠合開的,那小子工作起來還是挺負責,就是個人問題一直沒有著落。 江初月點點頭,可能要單身很久了吧。 這話完全是基于上輩子他十年都沒有結婚來說的,現在聽起來就有點嘲笑的意思,棠明沒忍住笑出聲來。 江初月: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兒。棠明攬上江初月的肩,他本來就萬年單身,算不上咒他,咱倆這頂多是預測未來。 江初月也被他逗得輕笑,走過一個路燈,底下的光亮得刺眼。 江初月記得他們剛在一起第一次出來,棠明就是在一個路燈下等著他的。 思及此,江初月微抬頭,本來是想和棠明聊聊網吧老板,卻在看見棠明的一刻愣住了。 江初月突然發現,棠明沒戴耳釘。 他直接停下腳步,不動了。 怎么了?棠明側過身正對他,順便抬手替他遮一下刺眼的光。 江初月張張嘴,一瞬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他一面覺得自己沒有資格,一面又生出點希冀,猶豫道:我我那條紅色的圍巾,每年都戴的。 開了頭,后面的話好像就沒那么難了,他悄悄抓住一點棠明的衣角,我再送一個耳釘給你好不好? 高中的時候他就喜歡牽自己衣角,棠明向下看了眼,心里漫上愉悅。 他知道江初月什么意思。 但大學霸可能想錯了。 幾年來棠明在宿舍住過,在家里住過,在剛剛租的房子里也住過??稍佥氜D,江初月送他的東西,他都是帶著走的。 于是棠明在江初月的注視下緩緩從兜里拿出個小盒子,里頭的金屬在路燈下折射出銀光,亮晶晶的朦朧夢幻。 嘖,剛剛忘記戴了。棠明嘴角噙著笑,微微彎下腰和江初月視線持平,寶貝兒,幫我戴上好不好? 江初月愣愣地,星亮的眼眸漫上層霧氣,從小盒子里把耳釘取出來。 狗骨頭,是當年他送的那個。 原來沒走散。 棠明盯著人抬手替他戴耳釘,突然想,看來紅圍巾真有用,兜兜轉轉,還是把兩條小狗鎖在一起了。 江初月幫他戴好,還有點回不過神,手一直擱在人耳垂上,愣了幾秒突然抬頭 同著耳釘,親了親棠明的耳垂。 這條街人挺多的,來來往往,何況他們站著的還是這么顯眼的地方。 但他們已經不是少年,狼狽不堪這個詞徹底消失,他們早已擁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對方和自己。 所以棠明輕笑一聲,抓著江初月就吻下去。 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在最惹眼的通亮路燈下,吻得肆無忌憚。 棠明退開的時候還想,江初月這回這么主動那應該是不會害羞了。 沒想到他還是臉紅得不行,拉著棠明匆匆離開。 棠明把他扯過來,一只手從后頭攬過他肩膀和鎖骨,調笑著問他剛剛不是還上道得很嗎?怎么現在知道跑了? 別說了江初月被他吐在耳邊的氣息激得臉更紅,急急拉人回了家。 倆人洗完澡的時候也還不晚,棠明拉著江初月坐在沙發上,開了好久不開的電視,打算等江初月什么時候想睡了再抱他進房間。 趁著現在人還精神,棠明繞過他脖子,緩緩摩挲他鎖骨問:明天有課嗎?還是有沒有項目要做?幾點送你回學校? 江初月眼眸微動,他剛剛又不動聲色地在房里轉了兩圈,確定這里十分適合兩人居住。 抿了抿唇,才緩緩開口:明天下午回去也行,上午我想搬點東西。 行啊,我幫你一起。棠明點頭,搬什么? 就是生活用品那些 棠明這才察覺出什么來,勾起淺笑,側過頭正正看他,哦?寶貝兒這是要搬家???準備搬去哪兒??? 江初月抬眼,清冷質感徹底被軟糯替代,輕聲說出愿望:這兒,行么? 棠明故作沉思,把江初月撈到自己腿上來,我這兒啊,租金有點高。 有些地方拖了長音,顯得苦惱的樣子。 我有錢的,我存了錢,還在幫導師做項目。江初月生怕他不同意,如果還不夠我畢業了肯定更有錢,能先欠著嗎?我打欠條。 棠明也不憋著了,嘴角的笑容一點點擴大,想什么呢 寶貝兒在跟我裝呢?棠明頂了頂腰,嘴唇輕佻地覆上人耳骨,我這兒的房租怎么交你不知道? 江初月被他激得腿軟,至此才明了,漫漫時光長河,棠明調戲他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 要租金這么交江初月強忍羞意,討好地攀上棠明的脖子,那就隨便你要多少。 又變成妖精了。 棠明呼吸驟然加重,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 行,哥哥這兒的租金按天算。 先把今天的給交了。 第92章 換沙發 租金交了一大把, 第二天還是得乖乖醒來。 棠明昨天就和趙澤遠說好了,這兩天自己徹底能當個甩手掌柜,開著車送江初月回了學校。 江初月東西還是很少, 和高中的時候一樣, 生活過得簡直和老和尚沒什么區別。 棠明很快就幫他把東西都運到車上。 打印了張申請表, 江初月想著和導師說一聲, 叫棠明等會兒他。 在系館里遇到了前天和他一塊兒受邀去酒吧的室友。 哎?你回來了?他先是詫異, 然后拉著江初月走到一邊,皺眉小聲問:你這從不請假的遇到什么事兒了?是不是你那個高中同學 當天江初月那個情敵的態度很惡劣,后來拉著人就走了,室友越想越不對勁,別是什么霸凌的事被江初月給遇上了吧? 雖然只是外套被扯了下,江初月也忍不住皺眉, 沒遇到什么事。 可是你們不是情敵嘛?他那天和你拼酒對了,你不是酒精過敏? 我們不是情敵。江初月輕皺眉頭, 想了會兒才找到一個形容詞,應該是舊情人。 室友根本還來不及接收這一句,江初月又一臉開心地說:不過現在是現男友了。 ??!幾年來都沒見過江初月這表情的室友覺得自己剛剛好像被雷劈了。 他不確定地試探:是什么? 男朋友。江初月勾唇輕笑,我今天就搬出去和他一塊住。 憑著自身實力考上頂級名校,一路升上研究生, 被無數人夸贊腦子好使的室友腦子現在徹底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這么爆炸性的消息,就這么說出來了?! 不是應該偷偷摸摸,被逼無奈才透露嗎?? 等一下,所以江初月的情敵,其實是當年照片上那個漂亮妹子?! 日,那么好看的妹子, 可惜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室友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真是跟吃了餿飯一樣復雜。 棠明在車旁邊等著,周圍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讓剛結束大學生活的他突然生出幾分熟悉。 如果能和江初月一塊兒上大學,大概自己也有很多機會像這樣等他吧? 曾經設想過上大學了租房,陪江初月在校園里逛,蹭他一兩節課,如今好像這些也都能實現了。 不過就是晚了幾年罷了,不是什么大事。 棠明?江初月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棠明站在那兒發呆。 棠明側頭看過去 簡潔的白色衛衣,冷冷清清的五官,額前的劉海被跑步刮起的風從中間分叉,卻也半點不減疏離氣質。 他有點恍惚,以為下一秒就該帶著人去小黑網吧里做聽力了。 江初月差點撞進他懷里,棠明下意識伸手扶住人手肘。 江初月就微微喘氣問他:等很久了吧?在想什么? 在想棠明輕笑一聲,在想冬令營那個教物理的老頭兒,老是拖堂那個,不知道這么多年有沒有去植發。 江初月被他逗笑,清亮的眼睛彎起來:吳老師教得很好的。 也是,不下功夫也不至于禿了。 說笑間正準備上車,后頭突然傳來一聲叫喚。 江初月! 他倆同時背過身看,是那天一起去酒吧的幾個女孩。 看見叫住了人,出聲的妹子很興奮,喊的是江初月,卻上來就找棠明:帥哥,又見面了! 棠明這兩天心情異常好,抬手跟她們都打了招呼。 妹子看他們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也不打算耽誤事,立刻問:帥哥,能要個你的聯系方式嗎? 挺直接。 棠明失笑,剛想拒絕,江初月冷淡的話就搶先出了口: 不可以。 妹子的表情有一瞬間僵住,帥哥是有女朋友了? 江初月冷著張臉,牽起棠明的手,十指緊扣著明示,是有男朋友了。 我。 棠明幾乎要憋不住,十分努力才沒笑出聲。 不過他瘋狂上翹的嘴角也沒給女孩兒多少面子。 哦。妹子又驚又失落,半晌才擠出這么個字來。 江初月扭頭,剛想走,就聽見棠明朗聲加了句: 還是在同居的那種男朋友。 妹子差點要回一句我知道,因為她在江初月轉身的動作里,看到了他頸部若隱若現的,痕跡 在后頭一群妹子噢噢的起哄聲中,江初月才后知后覺地冒出點羞意,把棠明拉走了。 直到把江初月的行李全都搬回了住所,棠明的嘴角還沒放下來。 你還笑江初月一路上被棠明逗得狠了,口頭便宜占盡,現在被逼得惱羞成怒,側身做出要出門的姿勢,你再笑,我 怎么?棠明似笑非笑地挑眉,上下掃他一眼,你就不住了? 江初月身上豎起的惱意立刻軟下來,不是 棠明很滿意,伸手過去抱他,那還住不??? 住。 那以后給不給親? 給。主動湊上去親了棠明一下。 棠明低低笑起來,那每天要不要收禮物? 江初月閉眼,羞憤欲死,收。 流年盡散,兜兜轉轉,他們還是會過上想要的生活。 棠明又和從前一樣,把江初月的衣服交叉著掛進自己衣柜里,把江初月能用到的東西擺得隨處可見。 晚上倆人抱在一起睡覺的時候,江初月已經被棠明折騰得很累了,迷迷糊糊地窩在人懷里,一邊聽見他有力的心跳,一邊聽他跟自己說話。 我租這房子的時候帶了精裝修的,本來是長期租現在你來了,我把這兒買下來好不好? 棠明懷里太舒服了,江初月困得意識發沉,只知道棠明在問他好不好,棠明說什么在他這里自然都是好,悶聲發出個嗯。 帶著厚重的困倦,尾音都是氣聲。 棠明勾起唇角,江初月身上軟乎乎的,他抱得很緊,體感異常舒服,然后我們把家具換一遍 他又想問好不好,但江初月平穩的呼吸打在他鎖骨上,他有一瞬間像舒服得睡了過去,反應過來思緒又跳了一大步:以后你別老做飯,我也給你做 其實他也為溫軟的氛圍沉醉,有一搭沒一搭的,話題漸漸沉寂,窗外吹來一陣清風,意識就全然渙散。 從第二天醒來開始,棠明就著手換家具這個事兒了。 不過江初月這個專業選得有點好,畫起圖來能整天整夜跟人說不上話。棠明那邊發展得比上輩子好,但還是算在起步階段,也很忙。 總之倆人其實沒什么時間出去逛,大部分空閑時間用來窩在家里 畢竟江初月答應了要天天交租金的。 兩人除了工作學習就是廝混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太愜意,再反應過來,街上銀裝素裹,大學生都已經放假了。 那時候江初月忙著各種聚餐還有些項目的結尾工作,棠明就忙著來年的計劃和年底事宜。 好不容易約到一天下午能和江初月出去買個菜,棠明當天干脆不去酒吧了。 對此,趙澤遠這兩個多月來已經徹底沒了脾氣,本來他們這行上班就很晚,自從有江初月這個妖這個人在,棠明為了多陪陪他,什么都配合著他的時間來。 也還好是江初月忙,否則趙澤遠簡直懷疑棠明可能是被掉包了。畢竟這人以前可是天天恨不得泡進工作里洗澡的??! 上次看到棠明在那瀏覽個什么家具,說是要買個新沙發。 趙澤遠就問,怎么突然要換了? 棠明說,他家的沙發太軟了,不結實,多坐幾次就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