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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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煞我也!還不趕快也給我整一個?!” 她指著自己的眉,一臉自然。 倒是曹雪冉神色怪異地多看了她幾眼。 …… 那日。 在阮覓于房中同段意英曹雪冉玩鬧時,阮祈便招呼著其余人。 他同陳章京他們相處,還是與之前一樣。 話題扯得很廣,五花八門的,誰都能聊一點。 祝賀了陳章京與崔顏,又笑容和善地同魏驛藺他們說,若是有什么需要的,盡可來阮家。能幫得上的忙,他絕不會推辭。 晚膳是一齊用的,黃昏之時,眾人便告辭離開。 …… 四月十五出會試結果,再過六日便是殿試。 大雍的殿試只考策問,應試者自黎明來到清正殿。在歷經了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后,負責殿試的官員才會下發此次殿試的策題。[1] 殿試只考一項,這便是時務策。 有一二題,解其意,隨后抒發己見。 應試者常用正體書寫,采用正規格式,寫上兩千字左右。 內容與書法筆鋒并重。 日暮交卷,官員收卷。 崔顏坐于桌前,看著發下來的策題。 “朕稽古名世者,惟敬事而畏神;人趨事以歷知涉難,以立志日運不息,歲運無已。雖在寢食,未嘗忘其所以。由是大輔人君,福臻緊席,所以名世者,為此也。聯自代前秦統一華夷宮遵古利,律仿舊章,孜孜求緊,數用不當,有能者委以腹心,或面從而志異;有德者授以cao位,或無所建,明中材下士,寡廉鮮恥,不能克已,若此無已奈何?!為治爾諸交士,當進學之秋,既承聯命,悉乃心力立身,揚名在斯,始舉其條陳之?!盵2] 他看了一遍后,面上依舊平靜如初。 叫人無法從他臉上揣摩,到底是覺得這試題難,還是不難。 順元帝端坐高位,看著下面那些已經開始動筆的舉人。 里面或許有名不副實者,但大浪淘沙,總能留下有用的。 調`教幾個年頭,便也能派上用場。在荒蕪之地,沉腐之所,為這個國家煥發新的生機。 殿試考驗的除了應試者的才能,還有大半在考察他們的個人素質。 某個心性不足的舉人,頂著皇帝的目光,在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出了一身冷汗。 時不時便在想,皇帝現在是不是還在看著自己? 自己嚇自己,于是臉上的汗大滴大滴流下來,打濕了試卷。 在官員板著臉巡視時,他渾身一個激靈,下一秒便倒了下去。 在場官員顯然是見慣大場面的,神色不變,招了招手,便有侍衛進來將此人抬了出去。 雖說殿試不黜落應試者,但是以這樣的方式離場的,最后都還得看順元帝心情。 官員們站在殿內,虎目威嚴。 眼神卻落在在場應試者身上。 尤其是崔顏。 畢竟一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人,竟然在會試上壓過一眾富有名氣者,高居第二。 到底是運氣好,還是真有本事? 明日一切都會知曉。 …… 日暮時分,負責此事的官員將擺在案上的卷子收了起來。 應試者退場。 這一日便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到了閱卷的時候。 八位讀卷官,各自坐在自己案前。 那些應試者所書之卷,先由第一位讀卷官看過,在上面標下代表著“優,中優,良,次等,劣等”的五種符號后,再交由第二位讀卷官。 在八位讀卷官都看過所有試卷后,眾人將得到代表著“優”符號最多的十份卷子找出來,交到順元帝面前,由他親自選出此回殿試的前三與二甲傳臚。 十份題卷,順元帝看一會兒便看完了。 他很快速地從中挑了兩本出來,笑著讓讀卷官們商量。 “這兩份,諸位愛卿覺得誰更適合當這狀元郎?” 歷來狀元人選,都是皇帝自己決定的,旁人只能適當的給予意見,一個說不好還會吃掛落。 于是謹言慎行的官場文化流傳了下來,如今這八位讀卷官,誰都不敢說出心里話。 只打太極。 他們裝模作樣看完后,立馬做出遺憾表情。 “臣愚昧,無法分出高低?!?/br> “此事還需陛下定奪?!?/br> 好在順元帝也并不是一定要聽他們的心里話,見他們紛紛推脫,便隨意指著離自己近的那份。 道:“既然諸位愛卿同朕一般不知道選誰好,那就這個吧?!?/br> 說著,將那份答卷扔了過去。 隨意至極。 離得近的讀卷官手忙腳亂地接住,心情復雜,卻不敢吐槽。 “榜眼就定剩下的這個,探花是……” 三言兩語定好了一甲前三,還有二甲的第一名與三甲的第一名,其余的交給了讀卷官去安排。 待從清正殿離開后,這些讀卷官才小心打開了這份答卷,只見旁邊赫然寫著兩個字。 崔顏。 眾人面面相覷。 這……莫不是個祖墳冒了青煙的? 不然怎么那般隨意的方式,一下便選中了他? 到此時,他們都還覺得崔顏的運氣高于才學。 而清正殿內,看著那些讀卷官離開。順元帝執筆,在宣紙上寫下兩行鐵畫銀鉤的字。 國之棟梁。 指日可待。 …… 讀卷官辦事還是很利索的,那日晚上便有人到各個舉人家中傳消息,讓他們明日進宮前去御奉大殿。 次日。 數百舉人進了宮,在御奉大殿唱名。 內侍高昂的聲音,似乎穿透了歷史悠久的厚重宮墻,在天際飄蕩著。 有些人在聽到自己名字時當場落下淚來。 唱名完,又有人給他們送上東西。 帽,笏,大帶青羅袍,獨屬于成功完成殿試的舉人,這也象征著他們結束了這一生中難熬的苦讀歲月,正式邁入了新的世界。 第三日,新出爐的進士入朝。 一甲前三人,狀元榜眼探花。 狀元授翰林院修撰,從六品。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二甲從七品,賜進士出身。 三甲正八品,賜同進士出身。 在他們穿著大帶青羅袍,頭戴黑紗帽入朝時,金榜高高在宮外掛起,供人查看。 崔顏這新出爐的新科狀元,自然要同另外兩位一起在鱗京泗水街上逛一圈。 騎著高頭大馬,身上又被換上一身紅袍。 今年這殿試倒是奇事,一甲前三人竟然都還沒有娶妻,聽說連婚約都未曾有。 一些人聽的連連稱奇,心中動了不少心思。 不管是已經嫁作人婦者,還是尚未出閣的女子,都坐在小樓內看著新科狀元環街的盛狀。 那日長街,青草河畔,馬上三位青年不知成了多少人忘不了的風景。 之后的事情便一一走上正軌。 崔顏領了翰林院修撰的差事,自然是去了翰林院。 這翰林院是個好地方,歷任文淵閣大學士都是從翰林院出來的。 只是相比于其他地方,翰林院聽著前途無量,卻是個需要苦熬的地方。 聽人說,那叫一個悲切。 從年頭熬到年尾,一年又一年。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崔顏入職幾日,同處一室的同僚們便大致對他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