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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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么舍得把劍放下來?”阮覓笑著坐下去,看到桌案上的劍,不禁調侃他。 這把劍鑄得好,劍鞘光滑黑沉,讓人一看就有觸摸的沖動。 于是阮覓伸出手指,在劍鞘上摸了一下。 指腹傳來順滑感覺,果然很舒服。 殷如意靜靜看著她把玩那把劍,忽地臉頰涌上一陣熱意,眼神飄忽。 片刻后,還是努力地將視線移回來,硬聲道:“你干什么?” 那語氣是冷硬又直接的,故而聽起來有著滿滿的不悅。 阮覓倒是沒有被他嚇到,反而理直氣壯嗆聲:“上面有灰,給它擦擦。你看看你,一把劍都打理不好?!?/br> 說完后還指指點點,露出一臉的嫌棄。 熟悉的心梗感覺,殷如意噎住了。 冷峻的眉眼下又閃過些懊惱。 他一貫拿阮覓沒有辦法,剛開始接觸的那段時間里,他就明白這件事。 來之前,他在問自己,對她是什麼感情? 來的路上,他問自己,她對他是什么感情? 可到現在,他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弄清楚。 喜歡,自然是喜歡。 可他喜歡到了什么地步? 難道喜歡一個人,便一定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殷如意避開阮覓的眼神,看著窗外。 鄭小七曾笑說他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會討姑娘家開心,是個遲鈍的人。 可有些人是生來遲鈍,有些人則是后天遲鈍。 殷如意大概是兩者皆占。 因為明白,所以只能欺騙感知,掩埋情感。 有些事就算開口問了又如何?是那樣的結局,終究是那樣。 更何況他到現在都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幼年所見所聞,給他感觸最深的便是—— 若沒有足夠的覺悟、堅定、能力與承擔,還是不要開始得好。 像是他母親,遇到一個沒有擔當的人,最后才變成那副模樣。 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殷如意心中很清楚。 故而,他決定在沒有徹底明白自己的想法前,不給阮覓增添煩惱。 緊繃的身體滿滿放松下來。 …… 縱然平日里表情不多,可阮覓一直看著他,也能從那張假裝高冷的臉上瞧出些端倪。 見他一會兒沉重,一會兒淡然,心中的猜測也越來越多了,好奇得不得了。 但這事兒殷如意顯然不愿意說出來,她也沒開口問的打算,只能自己抓心撓肝的在那兒好奇。 “沒什么事,我先走了?!?/br> 殷如意說著就要走,干脆利落得阮覓都沒有回過神來,只能愣愣點頭,“嗯……好的,慢走?!?/br> 等走到門口,殷如意又停下來。 挺直的背在門檐投射下來的陰影下,仍舊是寬闊。 隨后,他抱著劍轉過身,唇邊帶笑,眉眼張揚。 “就算不敷花泥,也挺好看的?!?/br> 說話時習慣性地微微揚起下巴,給人一種倨傲之感。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融入春風中,殷如意沒有再停留,毫不猶豫轉身便走,瀟瀟灑灑。 等人走后。 阮覓反應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當即震驚了。 這樣的話,竟然是從殷如意口中說出來的嗎??? 這就和翠鶯換上笑吟吟的表情一樣,嚇得阮覓久久不能回神。 …… 大雍春闈發榜之日在四月十五,因著杏花多雨時節,故而也被稱為杏榜。 那一天正好是阮覓的生辰。 也就是十五歲的及笄禮。 兩個日子撞在一塊兒,阮覓想著把及笄禮的時間往后推幾天,阮祈卻說大雍從未有過這種做法。隨后學了阮覓平時胡攪蠻纏的模樣,鬧得讓阮覓捂著心口躲了起來,再也沒說過挪日子的事情。 崔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神情還是同往日一樣。 “若是考中,就算不去看,名字也不會跑走?!?/br> 他淡定得很,連猶豫都不曾有,便選擇去參加阮覓的及笄禮。 事情也就這樣定了下來。 除了自己認識的好友,別的人都是阮祈同阮母擬定的請帖。 及笄禮那日,阮覓先是被迫觀看了段意英幸災樂禍大笑的模樣,然后才在兩人的祝福聲中開始了及笄禮的流程。 順元帝倒也記得自己給阮覓封了郡主這件事,在及笄禮開始前,送賀禮的太監便一臉笑意地過來了。 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通通往阮覓身上扔。 阮祈自然私下里給了個滿滿的荷包。 那太監也有趣,本是要走的,拿了阮祈的銀子后臉上的親近更加明顯,竟留了下來,站在一旁觀禮。 上回段意英及笄禮時,順元帝遣了皇子過去。 不過阮覓終究不是宗室,這回便只有內侍前來。 送了東西就走也是正常cao作,但送完東西后還留在這兒觀禮,就讓許多人暗中揣摩順元帝的用意了。 這是……專門給這位清樂郡主撐場面? 阮覓看了那內侍幾眼,臉上帶著溫和笑意,實則心中在想順元帝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沒有順元帝的授意,就算阮祈給幾百兩黃金,內侍也不敢自作主張在宮外逗留。 至于順元帝只是單純的派人來祝賀的這個可能,阮覓壓根就不信。 實在是順元帝坑過她太多回了,條件反射便想了各種陰謀詭計出來。 殊不知那內侍心中也各種心思。 隱晦的瞧了幾眼阮覓,想起昨日在皇宮內發生的事情。 梓寧大公主近來夢魘越來越嚴重了,甚少進宮。 昨日卻在日落時分,一身煞氣地進了順元帝的書房。 這位公主在宮中一向是沒有限制的,什么地方都暢通無阻。 不過,顯然是心情不好。瞧那臉上的陰郁,似乎含著刀子和風雪,看一眼便叫人心中發冷。 內侍守在殿門口,看似嚴肅,實則心中想的事情很多。 他是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但一般情況下都是守在殿門口的,很少有進去伺候的機會。 順元帝同前面幾任皇帝不同,他很有個人領地意識。 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宣內侍進去。 不知道這回,是什麼事啊…… 內侍心中好奇。 不到一會兒,忽地聽到了里面的傳喚聲,他立馬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恭敬的,躬身垂頭走進去。 “陛下?!?/br> 先是向順元帝行禮,隨后又朝著段般若道:“奴才給公主請安?!?/br> 跪完后沒有人喊他起身,段般若更是盯著內侍的臉看了起來,直將內侍看得背后發寒。 “你說想要個面善的過去,這個如何?” 在段般若面前,順元帝從來沒有架子,笑呵呵地讓段般若自己選擇。 段般若沒有回答他,而是朝內侍道:“說句好聽的話來聽聽?” 這一刻,在內侍眼中,段般若化身成了手執長刀的人,只要他行差踏錯半步,就會迎來人頭落地的結局。 內侍冷汗涔涔,嚇得嘴巴不敢停,一連說了一籮筐的吉利話。 半晌后才被段般若喊停。 “可以,就他了?!?/br> 內侍不敢抬頭,卻聽得那人聲音中的郁氣濃郁得化不開,好似黑夜。 “交代你的事好好兒做?!?/br> 他抖了抖,連連應聲。 這架勢,內侍還以為要叫自己去做什么丟性命的事情。 可在這位公主走后,順元帝卻讓他明日去阮家參加那位清樂郡主的及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