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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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等等!”阮覓立馬叫住他。 在那個男子停下來后,她假作正經地咳了咳,深沉道:“有沒有忘了什么?” 阮覓是個狐假虎威,故弄玄虛的一把好手。就算自己其實沒有完全占理,也硬是不肯吃虧。 若是別的事情,她可能笑笑就過去了。 可身高這種事關尊嚴的嚴肅問題,萬萬沒有退讓的道理。 崔顏哪里會不清楚,這件事中阮覓不可能完全無辜。 可是她說了,崔顏便極少拒絕。溫文爾雅地朝那男子道:“您可否夸獎她一句?” 男子頭上蹦出來一個問號。 “像是,你長得真高挑,這樣的話。若是讓您覺得困擾,萬分抱歉?!?/br>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卻沒有給對方拒絕的機會。 如同再溫柔不過的水,也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一面。 他甚至連臉上溫潤的神情都沒有一點變化。 好似不動尷尬為何物。 兩個人,四只眼睛,都齊齊注視著自己。 一個人眼睛亮閃閃的,正在期待著那句夸獎。而另一個人則是眸中含著疏離的請求,禮節齊全,讓人不好拒絕。 半晌后,男子顫著嘴唇,表情怪異。 “……你真高挑啊?!?/br> “多謝?!贝揞伋轮x。 那男子則是說完那句話后立馬就走了,像是絕對不想再看到這兩人一眼。 他為自己的草率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那兩人,心里就不舒服! 而阮覓這輩子第一回 收到了來自崔顏之外的,關于身高的夸獎,美滋滋的。 她一點兒不在乎這是假的。 真的還是假的,又有什么關系呢? ^v^ 禮樂聲停,應該是段意英要從東房出來了。 阮覓急竄竄地就想從輪椅上站起來,去瞅瞅段意英此時的樣子。崔顏神色不變,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樣,便輕松地將人壓下去。 “別亂動?!?/br> 說完,他推著阮覓去了個沒什么人的地方。 這里地勢較高,可以將堂室前的贊者看得清楚。 不一會兒,段意英走出來。她披著頭發,跪坐在贊者前面。 贊者已凈好手,為她梳發。 一頭長發被象征性地梳了幾下后,贊者退到一邊。段意英依舊安靜跪坐在那兒。 有司舉著羅帕和發笄,被邀請成為正賓的夫人來到段意英面前,高聲念出祝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br> 這位夫人的聲音洪亮,念完后余音都還在堂室繚繞。 她也跪坐下來,為段意英梳頭加笄,梳好后起身,回到了原位。 之后的流程更加復雜。 去發笄,上發釵,一身黑素裙換作配套的曲裾深衣。第二次上釵冠時則再換成寬袖長裙。 阮覓看得頭暈眼花。 她在那兒看,崔顏便將一只手放在她的輪椅上,以防她因為太過激動,讓輪椅滑下去。 這回段意英的及笄禮,她將一起參加比試的人都邀請來了。除了已經回到汴州去的柳十令,還有說家中有事沒辦法過來的白頌。 其余人都來了。 只是人太多,也不知道那些人現在在哪兒。 倒是在堂室前面,有個非常顯眼的位置上坐著個人。 阮覓看了幾眼便知道這是誰了。 眉眼同段般若極是相似,又能坐在這個位置,只有今日代表皇室的二皇子了。 只是這兩人除了眉眼,其余地方就真的完全沒有相像之處了。 失去興趣后阮覓不再看他,而是繼續瞅著另一邊。 又等了一會兒,段意英再次從東房過來。 這場及笄禮也逐漸到了尾聲。 觀禮者們一直安靜地看著堂室。 這是應有的禮儀,也是對這場及笄禮的重視。 這一回,段意英穿著一身黑底紅邊的衣裳,上面用金線繡了花鳥蟲魚纏枝果卉。走路時偶爾閃著細細碎碎的光。 聽說那是請了百位錦州的繡娘,花了上白天的時間才制成這件廣袖黑底金紋制式曲裾。 一頭烏黑的秀發沒有像往常那般高高束起,而是盤了個發髻,先前的釵冠都卸了下來。 她一改往常的不耐與毛糙,沉穩地,一步步走過去。 此時站在段意英面前的,是王氏的那位當家主母。不管是當年未出閣的時候,還是如今嫁作人婦,都是人人羨慕的人物。 她站在那兒,微笑看著段意英。 小丫鬟托著木盤,紅色綢緞上靜靜躺著一支鑲玉金簪。 當這位王夫人將簪子拿起來的時候,眾人中傳來一點低低的驚嘆。 雖說這種時候不該出聲,可還是有人瞧見那支簪子后忍不住低聲道:“那好像是太后當年及笄禮時用過的簪子,聽聞許久之前就收起來了。沒想到現在竟然會出現在這里?!?/br> “看來不光是陛下,連太后都極為看重順郡王啊?!?/br> “確實?!?/br> 此回段意英的及笄禮,不管是從擔任正賓、贊者、贊禮、擯者和執事的那些夫人來看,還是從挽發的那支簪子上看,都顯示著順郡王府對段意英的寵愛。 由這位王氏的當家主母念完最后一句祝詞,段意英的笄禮便圓滿結束。 想著段意英這會兒應該忙得暈頭轉向了,阮覓便只留下了自己的賀禮打算離開了。 翠鶯好不容易才在人群中找到她,頭上有了一層的汗。 如今阮覓身邊有朱雀衛,翠鶯卻還是習慣性地擔心她出事。 一發現人從自己身邊消失了,就焦急地四處尋找。 這會兒看見崔顏,她才恍然想起阮覓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孤苦無依,需要她時時刻刻護在羽翼下的小孩兒了。 在和阮覓只隔了幾個人的時候,翠鶯忽地放慢腳步,最后停在那兒。 還是阮覓左顧右盼的時候看到了她,眼睛一亮,高興地朝她揮手。 “我在這兒呢!翠鶯——” 心情好的時候,聲音就喜歡故意這樣拖得綿長。 翠鶯回過神來,剛剛覺得有些找不到著落點的心又回了原處,踏實落地。 板著臉走過去,口氣生硬道:“方才我不在,有沒有被誰欺負了?” “沒有!”阮覓回答得非???,還眉飛色舞地給她描繪方才看到的及笄禮過程。 要是這會兒她能站起來,大概就要自己親自上陣,給翠鶯表演一下那及笄的流程是多么的復雜了。 “你說這么多,明年不就到你自己了?” 翠鶯回她一句,又朝崔顏道了聲謝。隨后接替他的位置,慢慢推著阮覓往前走。 一說到明年的及笄禮,阮覓臉上的興奮之色慢慢褪去,變得同往常一樣,甚至有些無聊。 “明年啊,隨便糊弄一下就行了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翠鶯的死亡凝視嚇得自動噤聲。 崔顏沒有參與她們的談話,只是聽到阮覓的及笄禮時,動作頓了一下。 …… 這場讓人艷羨的及笄禮在鱗京被當作茶余飯后的話題談論了好幾日。 而一些自認為有便宜可占的人,打著各種旗號整日拜訪順郡王府。 今日是自己這個遠方侄子,明日是自己那個外甥,各個都說得天花亂墜,絕世無雙。 順郡王妃確實急著給段意英挑人家,可也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一聽完那些人不靠譜的話,立馬黑著臉把人趕出去。 但盡管是這樣,段意英耳邊也沒能得到清凈。 自己上門想占便宜的人不靠譜,可順郡王妃的人脈可是有不少呢。 一沓的畫像被送到段意英面前,順郡王妃命令她一定要在今日看完這些,不然就不能出門。 這簡直是把當年逼她學習的功夫都拿出來了。 段意英感到非常絕望,連忙派了自己的親信丫鬟去將阮覓同曹雪冉請過來救命。 避開順郡王妃后,阮覓同曹雪冉悄悄來到段意英房內,一起看那些個畫像。 阮覓看了幾張,訕訕放下手。 “怎么了?”段意英癱在榻上,有氣無力問道。 阮覓要面子,不肯說自己看這些畫像壓根看不出來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