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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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姑娘你也不用同我們生分,這點小事我們還是辦得成的,又不是什么麻煩事。再說了,你們剛才幫著四兒拿回錢袋,我們還沒謝過呢。這銀子你就收回去,再拿出來可就是瞧不起我了?!?/br> 見詹五爺態度堅決,阮覓便沒有堅持,將銀子收了回去。 “那就多謝五爺了?!?/br> “哈哈哈哈你就回去等著我的消息吧?!?/br> 兩人談完事情,走出去。正巧看到殷如意在與詹五爺那個叫做四兒的手下對練,打得有來有回。 阮覓不懂那些拳腳功夫,站在一邊有些茫然。 就看著那兩人從東邊打到西邊,又從西邊打到東邊。她的頭便跟著兩人,一會兒看左邊,一會兒看右邊,不明覺厲。 四兒一拳差點打在殷如意臉上,殷如意神色不變,微微側了頭便躲過去,順帶給予犀利反擊。 他瞧著淡然,也確實是這樣。 即使許多次都差點被四兒壓下去,卻總能不驕不躁,忍受著當下的困局,等待著機會尋找四兒的破綻。然后一舉擊潰對方。 結束時,四兒大汗淋漓,笑著錘了下殷如意的肩膀,“你小子行啊,快比得上我了?!?/br> 對于四兒這樣自夸自擂的行為,殷如意點點頭沒有說話,保持了一貫的高冷。 他眉眼清挺,即使臉上起了層薄汗,也不會讓人由此聯想到燥熱。反而像是清晨四五點出門的時候看見的某片墨綠葉子,上面覆蓋著獨屬于晨間的霧氣。而葉子上小小的絨毛,是乳白色的。 他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沒有像四兒那樣隨意拿手或袖子往臉上一擦就算解決。 薄汗逐漸凝聚成汗珠,從額間滑過濃黑的眉,再滴滴落在睫毛上。 或許是異物入眼,殷如意眼睫顫了顫,閉緊,又睜開。 瞬間,汗水暈開來,睫毛也連成一片,濕潤得像是哭過一般。 阮覓這才注意到,原來殷如意的睫毛這般長。 她看了會兒,見殷如意抿著嘴角站那兒,不說話也不動作。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一下子懂得了他在想什么。 阮覓哽了哽,為自己竟然這么了解殷如意感到一陣失語。 但最后她還是走過去,故意熱情地遞上帕子,“哎呦可憐見的,怎么這么多汗?快擦擦快擦擦?!?/br> 殷如意不覺得接過帕子有什么,自然而然地開始擦汗。卻注意到了阮覓說話的語氣,他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還是沒忍住。 “你很奇怪?!?/br> 說完之后就神情自若地把帕子收起來,完全不覺得自己說了什么不好的話。 他一向,在偏離重點這方面很可以的。 阮覓沒在意,反正殷如意不會說人話的事情,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見殷如意順手把帕子收起來,她擺擺手,“你用完扔了就是,收起來做什么?!?/br> “你同五爺談完事情了?”殷如意望天,一張酷哥臉拽拽的,就是不回答關于帕子的事情。 阮覓故意惡心他,“干什么?難不成你還想偷偷留著我的帕子???” 話是這么說,心里卻沒這么想。 那帕子是出門的時候翠鶯硬塞過來的,上面沒有任何能表明阮覓身份的東西,她也沒用過。所以絲毫不覺得把這帕子給殷如意擦汗有什么不對的。 而殷如意偷留她的帕子,阮覓不過是開個玩笑。畢竟,這是殷如意啊,要是他能干得出偷留姑娘家帕子的事情,那就不是殷如意了。 果不其然,當阮覓說話那句話后,殷如意差點氣得跳腳。 跟只炸毛的傻獅子似的。 兩人鬧了一會兒,詹五爺站在一旁看他們。 滿臉都在感慨,這,就是青春年少啊…… 待看到殷如意那不開竅的樣子,詹五爺又頗為嫌棄地撇開眼。 算了,要是這樣的青春年少給他,他還真不要。想當初他年輕的時候,十里八鄉的小姑娘可都偷偷跑來瞧他,哪里會是殷如意這小子人嫌狗憎的樣子? 詹五爺一臉唏噓,想到往事難免感慨,越看殷如意越覺得比不上自己年輕的時候,在那兒直搖頭。 殷如意正巧回頭,對上詹五爺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滿臉茫然。 偏生他茫然就算了,還頂著一張臭臉,好像誰欠他八百兩似的。 詹五爺、詹五爺感到心梗,這倒霉孩子…… 怎么就不知道學學別人小意溫柔春風拂面呢? 作者有話說: 魏驛藺探頭舉手:小意溫柔?這個我會啊。感謝在2021-09-05 11:01:19~2021-09-06 11:04: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茶小言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fr橘子70瓶;明初10瓶;入夢難醒、、慕安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今天出來的目的就是托詹五爺幫忙打聽柳姓書生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好,便沒有再停留在外面的意義了。 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殷如意突然問她:“不回去一趟?” 阮覓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回去”是哪里,想了想還是搖頭,“算了,還是不要去打擾青杏好了?!?/br> 她自覺是不夠格成為青杏人生路上那盞明燈的,說她膽小也好自私也罷,她都認。反正現在再折返回去是不可能的。 上馬車前阮覓只囑咐道:“給青杏的那幾本書,若是她感興趣,想知道上面寫了什么,你就先教著。等過幾日我找找看有沒有教書的女夫子,也讓青杏認認字?!?/br> “考慮得這么多,為什么不再去看看她?”殷如意說話向來是直擊要害,他沒有被阮覓惹得炸毛的時候,眉眼都是淡淡的。 阮覓驚奇看著他,“原來您還是能懂得我們普通平民的想法???這種時候你不應該是拽著一張臉保持高冷嗎?” 剛才還酷帥酷帥的人瞬間破功,眉骨壓著,薄唇微抿,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口說話了。 阮覓趁著他還沒張口的空當,連忙爬上馬車,催著車夫,“快走快走?!?/br> 笑話,要是再待下去就要面對殷如意的誅心之語了。他真的每次都能穩穩當當地把刀扎進人心里。為此,阮覓愿意將他成為當世第一“刀客”。 別人的刀,用來殺人。 他殷如意,則專門殺心。 馬車漸漸遠去,殷如意臉上因為阮覓而起的一層躁氣漸漸消失不見。似渾身上下鮮活的氣息瞬間沉寂下去,徒留燈熄人散的滿地寂靜。 他看著馬車的影子,直到消失不見。才眼瞼斂著,轉身離開。 四五歲大的孩童嬉鬧,一不留神撞在他腿上,反倒自己站不穩連連后退一屁股摔倒在地。愣了愣爬起來沒哭,但在抬頭看殷如意時,卻一下子嚇得被憋出一炮眼淚。腿一軟,再次坐在地上。 殷如意沉默扶起小孩兒,不遠處有婦人正匆忙趕過來,他略等了等,在那婦人到時便徑直離去。 ———— 等了一天時間,詹五爺就遞了消息進來。 阮覓這才知道那書生叫做柳十令,乃汴州人士,來鱗京求學。如今正在鱗京南山書院就讀,學識不錯,經常被授課的先生當作學子表率。 家中父母雙全,有一雙年幼弟妹,尚無婚配,連喜歡的女子也沒有。 再往下看去,就是更離譜的內容了。 連柳十令曾經對有人提及過的對桃花的看法都寫上去了,旁邊還有道批注。 批注上這樣寫的,“對桃花無感,說明他肯定喜歡素凈的女子,阮姑娘加把勁!” 阮覓嘴角一抽,想不出來這是誰寫的。畢竟詹五爺那兒,包括他自己,全是熱愛聽八卦的。像極了每天在瓜田里東奔西跑,累得要死還一臉興奮的猹。 快速略過那些沒有用處的信息后,阮覓閉上眼沉思一會兒。再睜開眼來,她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去找柳十令的時候,阮覓特地避開魏驛藺,鬼鬼祟祟的,叫人看見恐怕當場就要捉她去見官。 還好一路上都很順利,她成功來到柳十令家門前。 這天天氣還算好,氣溫偏低。 阮覓盯著腳下的青石板看了許久,最后還是挑了處干凈地方坐下,雙手支著頭等待柳十令。 巷子里很少有人經過,而且現在是正午時分,柳十令也該回來了。 在詹五爺送來的信息里提到過,柳十令不住在書院,每日都要往返三次,這半年來都是如此。 等了一會兒阮覓沒忍住打起了瞌睡,頭一點一點的。這幾天都沒怎么睡好,竟然坐在這青石板上突然就來了睡意。 正當她昏昏沉沉之際,聽到一聲輕微的開門“吱呀”聲。 阮覓頓時就醒了。 柳十令半個身體剛踏進門,聽后身后傳來的聲響便知道人醒了。他只當作不知,并且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噠”的一聲響。 那扇門就在阮覓出聲前關上,僅有一陣關門風撲了她一臉。 “……” 阮覓想擠出個笑來,但嘴角微微往上一翹,立馬就覺得臉部肌rou僵硬實在撐不住,最后只得放棄。 她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和起來。 “請問是柳公子嗎?”規矩地敲了敲三下門。 里面沒反應。 阮覓又深深吸了口氣,“若是柳公子在聽的話,不妨好好考慮考慮我接下來說的話?!?/br> 門里依舊安靜。 阮覓眼角抽了抽,繼續道:“大雍文風鼎盛,每年前來鱗京求學的學子猶如過江之鯽。柳公子平日里在書院應當見識過。那些同窗或是來自錦州,或是來自北地,五湖四海聚在一處,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鄉試、會試萬里挑一,即便名氣再大的學子,也有名落孫山的可能。這便是如今科舉的形勢,百不存一?!?/br> “如今柳公子或許覺得書院里的書籍能夠滿足你所需,但不知道柳公子有沒有想過。那些書,你可以讀,你的同窗們也同樣能翻開來看。當你徹夜苦讀的時候,你的同窗們也在徹夜苦讀。他們用功并不比你少,看的書也與你沒什么不同。能夠忍受艱辛來到鱗京進學的學子,沒有誰是天資愚鈍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敢問柳公子要怎么從一眾人中脫穎而出奪得頭籌?” 阮覓一口氣說了許多,這就是當下科舉的嚴酷局勢。 沒有門路的學子確實日復一日看著別人也看著的書,幾十個人一起接受著同一個先生的教學。在天資沒有很大差距的情況下,他們最終的水平其實是差不多的。 而那些家學淵源,又有名師專門指導的學子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