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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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蓮會作詩,是一直以來流傳下來的傳統。每個人聽完題后,在紙上寫下詩作與姓名,再折疊好放入那個紫檀木小匣子中,等幾位位德高望重的夫人將這些詩作一一念完,再由人群進行不記名投票,選出前三。 陳氏長女見眾人都準備好了,清了清嗓子道:“恰是六月,荷開滿池,以并蒂蓮為題,如何?” 眾人無異議。 此時腹內有墨水的,或是在閉目沉思,或是在紙上寫下一閃而過的靈感。而那些對此一竅不通的,則是神色幻變,甚是精彩。 阮覓雖然屬于一竅不通那一類的,卻完全不愁,還有閑心去看別人。 學霸淡定得千篇一律,學渣慌亂的樣子熟練得讓人心疼。 她心下嘀嘀咕咕的,然后就看到了段意英。 段意英正襟危坐,她穿著不同于一般貴女的衣服,袖口束起腳踏長靴,果真如同她的名字一般,英姿颯爽。她坐在凳子上,雙腿應該是微微岔開的,故而雙手搭在膝蓋上的時候顯得老神在在。盯著面前那張紙,沒有絲毫動筆的想法。 自從在魏驛藺那里翻車,不幸品嘗到茶味后,阮覓就對段意英不感興趣了,粗粗看一眼便移開目光。只是沒想到段意英這么敏銳,只是一眼的功夫,她就抬眸掃過來。 通常,人們喜歡說一眼萬年,怦然心動,這確實是有道理。 阮覓與段意英遙遙對視,半晌后,朝她友好點了點頭。 沒事兒,都是學渣,不用感到自卑。 要問阮覓怎么看懂的,那她只能說這眼神太熟悉了。 茫然、疑惑、無趣,甚至還有點犯困! 而對面的段意英不知道看懂了什么,挑了挑眉,竟也微微點了下她那倨傲的下巴,算是打了招呼。 一柱香的時間快過去了,阮覓施施然拿起筆,刷刷兩三下在在紙上寫完四行詩與自己的大名,然后仔細把它疊好,每條邊都對得整整齊齊。 阮珍珍苦于手疼,而且又想在這些人里大出風頭,于是一直苦思冥想到了現在。 用腦過度一般來說都會造成心理承受能力降低,阮珍珍好強,同時明白阮奉先想讓她當才女的心思,身上壓力化作山,堆了一座又一座,壓得她搖搖欲墜。 正巧阮覓坐在她身邊,那一氣呵成的架勢,直接讓她…… 心態崩了。 一張好好兒的宣紙被磨痕倉促劃開,仿佛雪地里被潑了桶污水,突兀得刺人眼。 阮覓疊好紙,還沒上去交,發現阮珍珍在瞧著自己……手上的詩,她突然想起了李代桃僵的橋段,護住自己手里的詩正氣凜然道:“歪門邪道不可取?!?/br> 話音一落,她立馬悠閑悠閑地起身上前,把紙塞進了匣子里。放詩的時候,又遇著了段意英,她同樣把紙張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處地方多出來,叫人看了就覺心里舒服。關鍵是她看到阮覓,再次點了點她那金貴的下巴,轉身時還從鼻腔里發出點哼笑。 這回,阮覓不懂什么意思了。 最終阮珍珍還是交了一首詩上去,但看她一臉灰暗的表情就知道寫得怎么樣了。偏生阮母從來不會看人眼色,來了句,“咱們珍兒可是在南泱進學四年,不說頭名,前三定是穩穩的?!?/br> 這一句話,直接讓阮珍珍眼中含了淚水。 你問我為何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阮覓在一旁背書溜得飛起,為她們奉獻無聲的旁白。 “香燃盡,時間到?!标愂祥L女手捧匣子,問了句,“諸位詩作可都放在這匣中了?” 眾人都說放了,她便笑著請了三位夫人上前來,其中就有謝氏。 “便幸苦三位夫人將此匣中詩作一一取出,以編號代之,隱去姓名后念出?!?/br> 先從匣子里拿詩的是個阮覓不認識的夫人,她隨手抽了張紙,阮覓一看便知道那不是她的。 疊的沒她齊整。 “一湖碧水映天藍,萬畝芙蓉掩綠潭。并蒂雙開唯獨艷,荷花朵朵已羞慚?!边@是第一個念的,所以記為一號。 第二首詩是另一位夫人念的,“紅蓮似火千江艷,綠藕雙花并蒂開。愿化相思成一葉,為卿低首到塵埃?!?/br> 接著才是謝氏,她等兩人念完,才慢慢道:“我來才見月初圓,兩度池開并蒂蓮。嘉瑞還來非偶爾,懸知連歲有豐年?!?/br> 她們慢慢在前頭念,下面的人拿著紙寫下自己喜歡的詩的序號。有的人聽到自己的詩被念到,偷偷往左右瞧,看看有沒有人投自己,看到有,便眉梢含喜,沒有見到,便是愁上眉梢。 阮覓聽著,也能覺出其中的味兒來。寫的有意境的,粗略一聽,便能察覺差距。 又是一張紙被拿出來,是不同于旁人的方方正正。阮覓精神一振,欣賞了一下自己疊的紙,確實不錯,整齊又干凈。 謝氏緩緩展開,剛看清里面的東西便被震住,隨后好笑地搖搖頭。 “這是二十七號?!?/br> “六月開滿池,花頭有兩枝。你問共幾瓣,問你知不知?” 眾人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來,僅有阮覓表情嚴肅,這不是她的,那就是段意英的。 大意了,她竟然更強。 學渣何必自相殘殺? 輪了兩三輪,再次輪到謝氏抽詩。她拿起那張紙,發覺同上一回段意英的那一張有個共同的特點,都疊得極為小心仔細,沒有一個邊角多出來。只是不知道里頭的詩配不配得上這疊好的紙。 打開,剛看第一句,謝氏就明白了,忍俊不禁道:“這是最后一張,第四十二號?!?/br> “并蒂稀而少,花果美且甜。試問真不真?讓我試才知?!?/br> 這同方才那個“你問共幾瓣,問你知不知?”簡直就像同一個人寫出來的。有人打趣道:“可一直都是一人只能寫一份啊,這兩份的,不作數?!?/br> 另外一些人聽了她的話,笑道:“讓我們來看看名字不就成了?” 阮覓繃不住了,癱著一張臉感覺到社死。 不會寫詩是她的錯? 正當這時,段意英不耐煩開了口:“里頭有一張是我的,怎么了?” 頓時沒人說話了。 謝氏淡淡看了段意英一眼,出來主持大局,“如今詩作均以念完,諸位若已選好,便將紙條再次放入匣中,方便計票?!?/br> 剛才差點就被“扒馬”出丑,不過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阮覓心想著,反正也是不記名投票,那她投誰都行,包括投她自己。 不然到時候誰名下都有幾票,只有她什么都沒有,那多寒磣啊。 于是阮覓大手一揮,在紙上寫下個四十二。 至于她想不想得前三,阮覓當然不想。 此次所有詩作,前三名的詩會被拿出來供眾人傳閱。阮覓還是懂得害臊的,讓人知道那大白話是她寫的?笑話,怎么可能? 一人有三個名額,要分別寫三個不同的號碼。阮覓在寫完了自己的號碼后,還寫了十六號,三號,這些都是她覺得不錯的。 寫完后很痛快交上去,坐在那兒等待結果揭曉。 而與阮覓的干脆利落不同,水榭中絕大部分貴女此時都猶豫不決。 在鱗京,段意英的名聲可不怎么好。身份高貴是高貴,但性子太過陰晴不定。旁人經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惹怒她,隨后被找麻煩。因而許多人奉承她,卻又害怕往她跟前湊。 前些年段意英從來不參加賞蓮會,僅有今年來了。故而她們并不知道,這位身份高貴的福安縣主,竟然寫詩連五歲小兒都不如。要是早知道,就算給她們一百個膽,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開口嘲笑。 那些笑了,或者是說了話的人心中惶恐,拿著筆的手都在發顫。如今想要彌補,只能福安縣主的詩送進前三,顯示她們對福安縣主的尊敬! 福安縣主入了前三,心情一好準不記得找她們算賬。 但是有兩首詩,哪首才是福安縣主寫的?實在難以區分! 有個人靈機一動,想到每個人可以寫三個序號,那把四十二號同二十七號都寫上去不就成了? 眾人沉凝的臉色漸漸放松下來,顯然都想到了這個辦法。 此時的阮覓還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美滋滋咬了顆果子。然后聽謝氏展開紙條,念道:“四十二號?!?/br> 哦,沒事,這是她自己寫的。 “二十七號,十六號?!?/br> 嗯? 阮覓停下動作,她可沒選二十七號,她記得這是段意英的。 這時的阮覓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以為這位投票的人審美清奇。 但接下來。 “四十二號,二十七號,十六號?!?/br> “五號,四十二號,二十七號?!?/br> “二十七號,四十二號,三號?!?/br> …… 阮覓的果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 她僵硬地坐在那兒,驚恐至極。 ?。。???? 天要亡我? “經過計數,已經得出前三名?!苯涍^冗長的程序,謝氏拿到了寫著名字同總票數的紙,她眼中掠過點驚奇,朝阮覓那里看了一下,很快又收回目光。 痕跡清淺得令人難以注意。 “第三名,二十七號?!彼χ聪蚨我庥?,示意段意英上前來。 段意英倒是完全不意外,好似這樣的事是理所當然的。不過她走上去的時候神情挺不耐煩,好像誰欠了她幾萬兩。 “因票數相同,故而第三名有兩位,恭喜四十二號?!敝x氏目光這次才穩穩落在阮覓身上。 而阮覓此時,眼睛里已經失去亮光。 一票之差,一票之差! 也就是說,都是因為她投了自己一票,所以才與段意英的票數持平,變成共同的第三名。以至于現在要上去暴露她就是那首可笑又幼稚的詩的作者?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為了那點可笑的自尊投自己一票?! 阮覓心中嘔死,恨不得倒退回半柱香之前改變一切。 底下久久沒有人站起身,謝氏笑著看向阮覓,卻問道:“四十二號是哪位?上來罷?!?/br> 阮覓:抱歉,我想離開地球。 作者有話說: 文中詩句全是百度的,除了那兩首,我自己亂寫的。嗯……哪兩首大家應該看得出來。(小聲)感謝在2021-08-25 10:51:08~2021-08-25 21:5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2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