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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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如意,你是個天生的文人?!彬嚨?,這句話在殷如意腦中浮現。 鄭小七還在那兒絮絮叨叨,“十一哥,我看阮jiejie就不像咱們這種胡同里的人,聰明厲害,說不準是個微服出巡的公主呢!” “閉上你的嘴?!币笕缫庖话褤]開他的頭,拿了一旁的拐杖起身往外走。 “欸?十一哥你去哪兒???阮jiejie她已經……” 瞧著殷如意往隔壁院子去的方向,鄭小七復雜地吞下了后半句話。 一個被無數人扯著雙腿,就快溺水而亡的人,當他突然清醒過來的那一刻時,發現一根稻草,便會將其視為唯一救命的東西,再也放不下。 正如殷如意此時。 “殷如意,你是個天生的文人?!?/br> 殷如意拄著拐杖往前走一步。 “即使現在,我也是這樣說?!?/br> 再往前走一步。 “你是個天生的文人?!?/br> 殷如意越走越快,來到院前叩響門。 等了少許功夫,吳mama過來開門,看了眼等在門外的殷如意,沒問什么就讓人進來了。 吳mama讓他坐下,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看起來要撿拾東西去哪兒的樣子。 殷如意沒有發現這一點,往里面看了看,沒有看到想見的人,忍不住問道:“她呢?” “走了?!?/br> “走了?”殷如意愣一下,像是聽懂了一樣“什么時候回來?” 吳mama轉頭看他,“不回來了?!?/br> “你或許覺得她是個士族小姐,不知人間疾苦,來這個小胡同里就跟玩一樣?!?/br> “但人活在世上,誰能真的無憂無慮?” “她只不過比你們所有人都更能強撐一點,更能忍受一點,所以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br> 吳mama像是嘲諷,又像是憐惜,搖搖頭,“只不過是個被自己親生母親丟棄的,怎么就總愛做這些逞強的事呢?” “得不到回報,自己也落得一身傷?!眳莔ama意有所指。 殷如意拿著拐杖的手微顫。 六月的蟬鳴真的喧鬧,嘹亮綿長,仿佛不叫這幾聲,它那一輩子就會草草結束。故而它們嘶聲裂肺,鳴叫不休。 喧鬧與悶熱,獨屬于成平三十七年的這個六月。 殷如意恍惚又聽到有道冷淡又柔和的聲音響起。 “殷如意,你天生是個文人?!?/br> ———— 阮覓被殷如意趕出去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驚詫的表情。 但實際上—— 小阮委屈,小阮不哭。 她面無表情,心里戲也非常多。 雖然確實不對殷如意的態度感到詫異,卻還是要走個過場一樣,在心里憐惜自己一番。 鄭小七在旁邊揣著兩只手,看看她,又看看緊閉的房門,非常想問問里面情況怎么樣??沙蛑钜挸鰜頃r那一切盡在把握之中的平靜樣子,他就覺得不用問了。 這表情,看就知道,十一哥肯定沒事! 阮覓沒有管他,徑直回到吳mama的院子,見她神色有些異常,想了想自己來三喜胡同已經有足足九日了。這么多時間,阮家那邊就算是宴請三個皇子恐怕都綽綽有余,能拖延到今天才來接她回去,真的已經出乎阮覓意料了。 于是她問道:“母親那邊準備派人來了?” “是,府里的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夫人自然要來接您回府?!?/br> 吳mama這話仿佛是個引子,剛說沒多久,院子外面就來了個人,穿得很不起眼,生怕別人注意到他似的。 “見過三小姐,”他敷衍躬了躬身子,“時候差不多了,咱們走吧,馬車停在外頭?!?/br> 阮覓沒帶東西過來,穿得衣服是吳mama這邊臨時準備的幾件衣裳,所以也沒什么需要撿拾的。她看了看吳mama,神色之間可以看出來,同這人很是熟悉。便點點頭,“那你先在外邊兒等一會兒?!?/br> 那人撇了撇嘴,不耐煩地剛想說什么,阮覓就嘖了一聲,睨他一眼。 “看清楚你自己的身份?!?/br> 她說這話的時候嘲諷意味十足,同那仆人所知道的忍氣吞聲的三小姐完全不一樣,以至于愣在一旁半晌沒敢出聲。 震懾效果非常好。 阮覓完美學會了殷如意式的惡言惡語。她十分滿意,走到吳mama身邊,附身低語幾句。吳mama神色有點復雜,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 阮覓來的時候沒有驚動誰,走的時候除了吳mama,也沒有一人瞧見。 她走出去時,瞥了眼隔壁大門緊閉的院子,仰起臉一反常態扯出個笑。 張狂,桀驁,自由,是剛來那日,院子里殷如意冷冷清清的模樣。 人是雜草,有頑強生命,唯一不該懂得的,便是屈服二字。 作者有話說: 殷如意不是不想復仇,這個階段呢他已經有點厭世了,腦子混亂,覺得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而且后面等他振作起來,也不會直接上門去找他那個渣爹,要先積蓄力量然后讓他們哭! 鄭小七的承諾,阮覓早就知道靠不住,她就是故意的。你想想,要是一個人做了好事還不想讓你知道,但最后你還是知道了,這就是1 1>2 第13章 阮覓從馬車上下來,一腳踏進阮家,就看到個意料之中的人。 兩人打了個照面,阮珍珍立馬驚慌捂住自己的臉,飛快離開。 看來不是特意來門口蹲她的。 阮覓一路上都在蓄力,現在突然有點寂寞。按照阮珍珍以往的性子,她不是應該錦衣華服,帶著大群婢子來門口看熱鬧? 然后再裝作無心一般,道一句。 “meimei這是去哪兒了?怎么沾了一身土味回來?” 阮覓連阮珍珍說這句話時,拿著手帕捂鼻子的小動作都給她想得一清二楚了。 誰知,什么都沒發生。 翠鶯站在一旁,若有所覺朝她瞥了一眼,阮覓立馬感知到危機,快步往前走不敢作妖。 這速度快比得上方才阮珍珍慌忙離開的速度了。 從側門到阮覓居住的地方,要斜穿阮府。一路上阮覓沒看見幾個仆人,就算看見了,也都是屏息凝神不敢說話,好像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會惹了誰不高興。 剛回來,阮覓都看出來阮家此時隱隱壓抑的氛圍。 礙于翠鶯的鎮壓,阮覓臉上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心里卻唯恐天下不亂。 哇哦,刺激。 ———— 大熱天從外面回來,就算是坐在馬車里也捂得慌,大汗淋漓浸濕了衣服,阮覓早就哪哪兒都不舒服了。 不用她說,翠鶯瞧著她那站立不安的樣子,剛回到屋子就伸手從她后衣領去摸后背,手上被糊了一把的汗。 翠鶯也不嫌棄,叫小丫鬟拿了早準備好的冰盤子和手帕過來。 所謂冰盤子,就是一個稍大些的內凹盤,其上鋪滿碎冰。夏日時往上面擺各色水果,滋味極好。 阮覓享受著有人給她擦汗的快樂,伸手從冰盤子上拎了顆貴妃荔。 這冰盤子擺的五顏六色的,里面時興的水果裝了好多樣,看起來極是富裕氣派。但細數一下,就能發現里面的貴妃荔不過兩三顆,黃石李多一些,有五六粒。鱗京本地產的沙瓜切成小塊,碼得整整齊齊。 除此之外,還有些一顆兩顆的叫不上名兒來的小果子。 阮覓剝開貴妃荔,想起自己剛來阮家的時候,翠鶯也是這樣,不知從哪兒捧來這么大的冰盤子,上面擺滿了各種雜七雜八的水果。 她從小就長在阮家,別看一副火爆的性子,同旁人關系卻好,總會得旁人送的一兩顆果子。 那時候阮覓剛來阮家,可憐又瘦弱。翠鶯心疼她,便一直省著別人給的果子不愿意吃,直到給她做出那個大冰盤子。 后來每個六月,翠鶯都會弄一個大冰盤子出來給阮覓解饞,就是不知道這回又攢了多久。 牙齒咬住涼絲絲的果rou,刺激得阮覓瞇起眼。此時她是趴在榻上,下巴用枕頭支著,翠鶯解開一點衣裳,正拿著帕子給她吸背后的汗。 一不小心碰到腰間癢癢rou,阮覓驚得一張口,還沒咬爛的果rou就從口里滾出來,吧嗒一下,黏在了涼席上。 阮覓第一反應是伸長了脖子去夠,被翠鶯眼急手快反手按住,臉貼著枕頭動彈不得。 仿佛被如來佛祖鎮壓的孫猴子。 艱難轉過頭,阮覓就看見翠鶯復雜的神情,她非常迅速地請求一個獲得原諒的機會:“我錯了?!?/br> 有些時候阮覓覺得翠鶯就像一個愛cao心的老母親,雖然翠鶯還不到三十歲,這種形象卻已經在阮覓心里扎根了。 出了汗不能立馬洗浴。 吃東西絕對不能躺著吃。 說話走路做事要有女子該有的樣子。 包括但不僅限于以上,翠鶯像極了望女成鳳的家長。 對此,阮覓學會了四個字,下次一定。 兩人許久未見,便聊起了天,說的是最近阮家發生的事情。至于阮覓怎么去的外面,在外面又干了什么,翠鶯沒有問,對于她來說只要阮覓是安全的就行了。只要是安全的,那些阮覓不想說的,她都不會逼她。 阮覓幾乎不同翠鶯說她的計劃,倒不是不相信翠鶯。反而是真正把翠鶯當成親人,所以她才不想讓翠鶯接觸這些事。畢竟翠鶯是自小長在阮家,對阮家有感情,同時深受尊父敬母的思想的影響,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 同她說這些,只是讓翠鶯心里不好受罷了。 “剛回來的時候遇著阮珍珍了,她捂著臉干什么?”阮家里面,阮覓最感興趣的莫過于阮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