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個科舉文男主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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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是這樣,茍在阮家還能活命,有吃有喝。如果強撐著出門,像別的穿越女主一樣搞大女主事業,說不定一離開阮家就被打暈賣到哪兒疙瘩去了,到時候活命啥的都得看天命。 所以阮覓對阮府還真挺滿意的。 可就在前幾天,阮珍珍從南泱回來。阮覓突然發現,她這輩子的名字,還有阮珍珍的名字,竟然和她上輩子看過的一本男頻小說里面的配角一模一樣! 那天晚上,阮覓游魂似的回到房間后立馬掏出紙筆,把她知道的阮家人名字一個一個寫出來,然后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 她不是穿越,而是穿書了! 那本書是男頻科舉文,當初鋪天蓋地的宣傳時,就是拿“寒門與貴族的階級斗爭”做噱頭。講的大概就是幾個寒門學子排除萬難考科舉,入朝堂做官,然后將這個國家的毒瘤——惡臭士族拔除的故事。 而這本書在對女性讀者做宣傳時,主要側重的則是“斷情絕愛,絕不搞種馬之流,心中只有事業”,這樣一股清流,吸引了一大批讀者。 阮覓看這本書,倒不是因為以上兩種理由,純粹因緣巧合罷了。她看第一章時發現里面有個和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因為這位可憐同名同姓炮灰離奇死亡,男主之一來查案。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發現,堂堂士族,竟然惡臭至此。 親生女兒被惡意調換,自小流落鄉野。阮家將人接回來后不僅沒有好好疼惜,還縱容假千金屢次虐待親女。最后還為了幫假千金擺平禍事,將親女推出去抵命。 這等草菅人命不符人倫的事一被曝光,男主又乘機揭露了與阮家有關的幾起命案,將這個延續已久的世家連根拔起,至此一戰成名。 第一章全在描述男主的高光時刻,“阮覓”這樣一個小炮灰的名字能出現一次就很了不起了。 阮覓趴在被子里熱出一頭汗,忍不住掀開呼吸新鮮空氣。 第一章里透露的信息實在太少了,也不怪她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四年都沒懷疑過什么,現在能想起來,已經很不錯了。 對了,第二章說了什么來著…… 六月蟬鳴,一聲大過一聲,嘈雜聲響下被遮蓋的風葉沙沙依舊清越。光在這樣的聲音里闖過窗欞,落在一張僵硬的臉龐上。 第二章,到底說了什么??? 第3章 一大早。 雅馨院就忙得雞飛狗跳。 昨日阮珍珍昏倒,下人將她抬回院子,還沒來得及清理她臉上血漬,她就先醒了。 睜眼一片紅,什么也看不見。鼻尖還滿是腥味兒熏得她直作嘔。然后阮珍珍顫顫巍巍伸手一摸,指尖黏黏糊糊。 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 阮珍珍哆嗦著手,一口氣沒喘上來又暈了過去。 這一昏睡直接到了第二日清晨,待問清楚了事情緣由后,阮珍珍摔碎了滿房間的瓷器。 雅馨院里發生的事情,阮覓自然是不知道,她一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姑娘可沒本事把手伸這么長。 只是院子里的小丫鬟嘴碎,說起今天雅馨院的人格外忙碌,阮覓就大概能猜出來,今天阮珍珍的心情不怎么好。 活該。 阮覓耷拉嘴角,無動于衷。 昨日若是阮珍珍老實些,不叫寮煙來她這兒溜一圈,也沒有故意支開旁人引她進雅馨院,不就沒有這些事兒了? 阮覓想不通,阮珍珍都活得這么痛快了,為什么還是每天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難道這就是有錢人的特殊癖好嗎? 窮苦人民不懂得。 哎。 阮覓嘆著氣連連打哈欠。 哈欠打到一半,見翠鶯進來,阮覓連忙挺胸抬頭,抓起書本,繃緊身上每一處。 “您如今也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該注意自己的形象,整日跑出去惹人笑話干什么?” 翠鶯說話不好聽,但阮覓也知道她的意思,沒骨氣地飛快保證:“這就是最后一次了?!?/br> “真的?”翠鶯不信。 “真的真的?!?/br> 只要能夠不再罰她讀這些看不懂的東西,她什么都愿意。 反正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等著銀子主動進她腰包了。 雖然自己穿的這本書,第二章沒看過,第三章沒看過,后面的內容……全都沒看過…… 但是,一位偉人曾經說過:“當第一座大山壓向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站起來,推翻它!” 另有一位學者也說過:“凡殺不死我的,終會使我更強大?!?/br> 作為強者,面對困難就該迎難而上! 新時代人民,永不屈服! 阮覓是個外表一看近乎無趣沉悶,內心戲卻非常多的人。此時也被自己的決心感動到了,十分激動。 而翠鶯站在她身邊,見她說話說著說著就一臉猙獰怪相,已經達到了視若無睹的地步。 “昨晚上夫人請的大夫那邊,我也給您想好說辭送回去了。這幾日您就好好收收心,在院子里待著,多讀……” 說曹cao曹cao到,外邊有人喊道:“三小姐可在?夫人差奴婢來送些東西?!?/br> 阮覓向來在內心和現實空間切換自如,看似發呆,其實身邊人說了什么全都聽進了耳朵里。此時看翠鶯將話咽進去,生怕她再說什么在院子里閉門思過多讀書這樣的話,立馬從凳子上蹦起來,動作前所未有的利落。 “我去看看誰來了!” 門口幾個婢子見阮覓被狗追一般跑出來,先是驚后是疑。 “三小姐這傷……” 莫不是裝的?否則動作怎么會如此敏捷? 阮覓鎮定自若應答如流,“我一聽到是母親讓人送東西來了,便跑過來,什么傷都忘了?!?/br> 她說話間微微低頭,好似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心里還有疑慮的婢子瞬間信了,不由得心道:“這三姑娘別看整日板著張臉,倒是有顆赤子之心?!?/br> 這回過來送東西的是阮母院子里的丫鬟,挽了婦人發髻,年紀少說也有二十。見阮覓這樣敬重阮母,便面上露出笑來,說話也柔和了:“奴婢幾個都在這兒呢,怎么也不會跑走,您慢些就是?!?/br> 說完,讓身后人把東西呈到阮覓面前。 “您可要看看?” 阮覓沒說話,她不自覺往前邁幾步,想要去觸碰那個小匣子,卻又突然縮回手,局促地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仿佛怕自己的手不夠干凈,弄臟了母親送的東西。 “jiejie那兒……” 咬著嘴唇,像極了因為渴望愛而心生嫉妒和自卑的孩子。 已為人母的大丫鬟看著面前這個向來不受人待見的三小姐,雖不想說,但還是無奈開口道:“同二小姐那兒,是一樣的?!?/br> 本以為這三小姐會不滿,大丫鬟正想安慰幾句。 卻聽得對方這樣說—— “母親、母親她果然是心里有著我的?!?/br> 欣喜若狂,全然不見怨色。 “剛被接回家時,我頭一個見到的就是母親。那時候我便在想,要是我的母親是這樣的人,那該有多好啊……”阮覓上前用力抓住紅菱大丫鬟的手,羞澀且緊張,“母親她,長得同菩薩一般,我見了便想同她親近。后來知曉她真的就是我親生母親,真是高興得不知怎么辦才好?!?/br> “啊對了,母親送了我這么多這么好的東西,我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東西也送給母親?!?/br> 紅菱來不及阻止,就見阮覓捂著受傷的肩頭顫顫巍巍跑回去,隔了一會兒后小心翼翼捧著一根款式老舊的簪子出來。 “您這是……”紅菱說不出口,這樣的東西阮母怎么會看得上眼? “這是我最喜歡的簪子,紅菱jiejie,勞煩你幫我帶給母親吧?!?/br> 阮覓局促不安,捧著簪子的手一直沒有放下。紅菱只得接過,“也是您的一片孝心,夫人定會喜歡的?!?/br> 待紅菱走了,阮覓喜滋滋抱著幾個匣子回房,行動如風不見半點虛弱。在進房間時,碰到了翠鶯。 方才翠鶯同院子里僅有的兩個丫鬟都被阮覓叮囑過不要出來,故而翠鶯并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么,見了她手里的匣子不多問,只是奇怪道:“方才火急火燎地回來找那支破簪子做甚?阿福都咬著玩了好多天了,也不怕臟了手?!?/br> “我瞧著還挺好看的?!比钜挷桓艺f自己送給阮母了,訕笑一聲連忙糊弄過去。 * 另一邊,紅菱與另一個前往雅馨院送東西的大丫鬟一齊回到東秦院,阮母半躺在美人榻上閉目養神。 紅菱一字一句復述完阮覓說的話,有些尷尬地拿出那支簪子,阮母并不感興趣,只是轉頭去問另一人:“珍兒那邊如何?” “二小姐她……” “但說無妨?!?/br> “二小姐聽聞三小姐那邊也給送了東西,臉色就有些不好了。奴婢……奴婢還沒走遠,便聽得雅馨院里頭傳來摔東西的聲音?!?/br> 阮母有些心疼,“怎的又動怒了,也不知道顧及自個兒的身子?!?/br> 但視線一移,看到紅菱手上的簪子,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這支簪子,拿過來我瞧瞧?!?/br> …… 阮父前些日子領了件麻煩差事,一直未歸家,就連阮珍珍回府那天都沒露面。 本以為還要幾個月才能辦完差事回來,不成想,這一日阮母就收到了阮父快馬加鞭送回來的信。 看完信后,阮母先是眉開眼笑,沒一會兒又想起了什么,皺起眉頭來。 紅菱貼心,問她:“可是老爺在信上說了什么,讓夫人您煩心了?” “倒也不是,”阮母慣來喜歡擺她的主母架子,這會兒見紅菱主動詢問,心下不喜,揮揮手讓她出去了。 只是門一關,臉上又現煩色。 阮父在信上說他因為差事辦得好,得了四皇子賞識。故五日后四皇子將會駕臨阮宅,讓阮母做好準備,不要鬧了笑話。 這本是件喜事,可愁就愁在阮父的這一句“不要鬧笑話”的叮囑上。阮母不是個能鎮得住宅院的人,她缺乏手段同時又極要面子,后院里那些個姨娘,手底下的仆從,哪一個都讓她心神耗損應付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