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不過他們敬的酒穆修一個都沒拒絕。 薛景行一直在關注著穆修,他深怕穆修喝多了上次是裝醉。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他不會給穆修裝醉的機會。 薛景行嚴肅的想到。 于是穆修剛沒喝幾杯,薛景行就讓他不要繼續喝了,他拿過穆修手里的酒杯,一本正經道:再喝下去就醉了。 穆修便笑,我酒量好,不容易醉。 薛景行一臉嚴肅: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穆修失笑:好吧。 可是過年這個氛圍熱鬧,一個個要來給他敬酒,全都拒絕難免掃興,于是薛景行挺身而出,誰來給穆修敬酒就他代喝了。 穆修笑瞇瞇的看著薛景行,不過也注意著不讓他喝過量,省得難受。 等到凌晨,還有幾分理智的人自覺收拾干凈屋子院子,順便把垃圾帶走。 薛景時拖著死狗一樣的薛景英回隔壁院子,梁副官拖著尤榆去一樓客房休息。 穆修看向薛景行,他雙手搭在膝蓋上,腰板挺直,雙眼直視前方。 若仔細看,薛景行的雙眼迷蒙,臉頰微微泛紅。 穆修忍俊不禁,他哪不知道薛景行的心思,他一心只想著不讓他喝醉,也不讓他有裝醉的機會,卻沒想過自己喝醉了,他不一樣可以為所欲為? 他這個樣子,分明更方便他??! 還指望他會當個君子不成? 穆修俯身靠近,輕聲道:阿景,回屋休息了? 薛景行慢了半拍移過視線看過來,慢吞吞的點頭:好。 然后站起來,剛抬腳走一步,人就莫名失了平衡踉蹌一下。 小心! 穆修上前,伸手攬住他腰身扶住他,阿景你沒事吧? 薛景行懵了下,似乎在疑惑自己怎么站不穩。 穆修讓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單手繼續穩穩扶著他腰身,我扶你進屋吧。 穆修慢慢朝屋子里走,薛景行下意識跟著穆修的腳步,直到進了屋子往樓上走,才聽到薛景行突然說了聲,好。 穆修啞然失笑,想起去年在昆祁過年時,阿景也喝醉了,也是這般乖巧,真是令人懷念。 穆修把人送進房間,讓他坐在床上,薛景行危襟正坐,穆修愣是從中看出幾分可愛。 他不急著離開,難得有這大好機會,他怎能錯過? 這一個多月,他根本沒有多少親近阿景的機會。 除了有軍事指揮上的學習交流,私底下,薛景行竟真疏遠了他。 沒有正事交流的時候,整天早出晚歸,不見人影,人也住在單人宿舍那邊不回去了。 第九軍是薛景行的地盤,他真要避開一個人,饒是穆修心思玲瓏,也奈他不何。 阿景似乎打定主意,也深信只要他疏遠了他,他就會放棄這段感情一般。 在網絡上以遠山的身份聊天時,也是百般勸誡讓他放棄。 雖然最后每每被他撩得潰敗而退,但沒多久就換著方式繼續勸說,穆修都被薛景行的鍥而不舍給氣笑了。 還真是百折不撓??!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這么好的阿景,他怎么可能舍得放開? 穆修站在薛景行面前,垂著頭看他。 薛景行似乎覺察到危險氣息,警覺抬頭,銳利的目光看向穆修。 穆修一身鋒芒褪去,變得溫潤無害,他輕聲道:阿景。 薛景行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銳利的眼睛柔和下來,穆修? 是我。 你感覺怎么樣?難受嗎?穆修細細觀察他,阿景喝醉了后,并不會撒酒瘋,他注意著他的狀態,看需不需要喝個解酒湯。 薛景行慢悠悠的搖頭,可能是晃動頭部讓他昏眩了下,身體往前一栽,幸而穆修及時上前,薛景行的腦袋剛好抵在他的腹部。 阿景。穆修的聲音仿若帶著誘惑,你一身的酒味煙火味不舒服吧?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薛景行緩緩抬起頭,把他的話聽進去后在腦海里過幾遍,理解他的話后,一雙劍眉皺起,很不舒服的樣子。 他倏地站起來,晃晃身子后,直直往浴室里走。 穆修抬腳跟上。 薛景行打開浴室的門進去,人就杵在門口,手握著門把,一臉嚴肅的對穆修道:我要洗澡了,你不許進來。 穆修:這是對他有多大戒心???喝醉酒還記得防備他。 穆修眼睜睜看著薛景行關上門。 但也僅是關上門而已,并沒有鎖上,不過穆修沒有開門進去。 他不放心的側耳傾聽片刻,里面沒什么動靜,于是他快速出門,迅速去洗了個戰斗澡。 不到三分鐘,他一身濕氣的再次進薛景行的房間,浴室的門還是關著的。 穆修敲敲門,阿景?里面沒有動靜傳出來。 穆修喊了兩聲,不放心的擰開門把準備進去。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股霸道的熱氣迎面撲來,不著寸縷的薛景行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出現在他面前。 我忘了拿衣服了。 穆修的聲音平板無波,但是一雙眼睛隱含委屈的看著穆修。 噗! 穆修上下看一眼,只覺得一股熱氣在身體里橫沖肆虐。 他抬起頭捂住鼻子,視線卻舍不得移開,紅色的液體從指縫流出。 天,阿景這是要他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穆修:阿景這是在勾引我,我有證據! 第108章 108 108 穆修咬牙切齒, 匆匆去拿了睡衣睡褲給他穿上。 再這樣下去,他要化身禽獸了。 等薛景行把衣服穿好,穆修幫他把頭發弄干后, 把他推到床上躺下, 拉過被子蓋好。 他虛壓在上方,整個人都要虛脫。 穆修看著渾然不覺自己干了什么的薛景行, 磨了磨牙, 恨恨的低頭重重親一口。 薛景行迷迷瞪瞪的看著穆修,好一會兒才擰著眉頭嚴肅的說道:穆修, 這樣是不對的。 穆修道:哪里不對? 薛景行認真地思考,我年紀比你大很多, 你還小 我比你更大! 薛景行認真的計算:我三十二歲了, 你才二十歲。 穆修繼續磨牙, 實話告訴你吧, 我一千多歲了。 薛景行眨眨眼,一臉不認同的教育, 說謊不好。 穆修:他真是敗給他了。 十二歲的差距不大, 我們現在人均壽命有一百八十歲, 現在這個社會, 相差三四十歲結婚的一大把,你這個理由可說服不了我。 薛景行抿唇,不說話了。 穆修見狀, 瞬間柔和聲音, 阿景,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 薛景行認真反駁:我沒有。 穆修低頭親了親他的唇,然后問他,你會我覺得討厭嗎? 薛景行再次擰起眉, 認真的思考。 我知道,你心有顧忌,我愿意等你,只是,不要讓我等太久啊 讓他等太久的話,他擔心自己的耐性會被消磨,然后做出讓他討厭的事。 阿景,你是我唯一一個心動的人,這輩子 不討厭。 嗯?穆修表白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薛景行的聲音,一下沒反應過來。 薛景行認真的反駁道:我不討厭你。 換句話說,就是喜歡了! 一時間,穆修的眸光亮得灼人,他再也抑制不住,低頭吻住那雙唇,極盡纏綿。 唔 薛景行似乎想要抗拒,但是雙手搭在穆修的手臂上,又似乎在迎合。 直到薛景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穆修在最后關頭剎住車,伏在薛景行身上平復情緒。 穆修啞著聲音,咬牙切齒道:要是清醒的時候也這么誠實就好了! 當然,清醒過后對昨晚的事完全沒印象的薛景行一點兒也不誠實。 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和穆修又睡同一張床,頓時懊惱自己大意了,不讓穆修喝醉的同時,他也不能喝醉。 醉酒誤事。 他現實中繼續疏離穆修,網絡上花式勸解,當真是執著。 穆修哭笑不得,真想再把人灌醉,然后徹底把人辦了,看他會不會對他負責! ?。。?!他怎么沒想到,以薛景行的性子,如果他們做了,他肯定會對他負責的?。。?! 那天他裝什么君子哦? 穆修懊悔得幾乎吐血,可惜薛景行已經有了防備,他再也找不到那么好的機會。 穆修懷著陰暗的情緒過完年,而年后不久,他要開學了。 薛景行對于穆修的學習十分關注,早早讓人安排好時間,穆修,你明天乘坐飛行器回第一區,去學校報道上課。 穆修眨眨眼,聽懂了他的意思,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不了,我留在軍區。 為什么?穆修有些難過的看向薛景行,難道為了避開他,就要把他一個人丟在第一區嗎? 薛景行移開視線,不敢直視穆修的眼睛,我需要在軍區訓練士兵。 那全民學武的事這可是一項大工程,薛景行那么重視,不親自去施行嗎? 這事爺爺會安排跟進。 穆修失落的垂眸。 薛景行看著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但是他留在軍區,因穆修的原因僅占一小部分,更多原因是他留在軍區這邊會更好點。 他在第一區,軍部的雜事太多,他沒法專心訓練,而且他的第九軍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他要親自訓練精兵。 穆修沒法說服薛景行,但也不想和他分開,兩人分隔兩地,就不能想見面就見面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于是穆修道:阿景,我也不想回去,要不我不回去了吧?我可以留在第九軍幫你。 不行。薛景行嚴肅道,學生該以學業為主,你好好學習。 穆修: 我有空會觀看你的比賽視頻的,好好表現。薛景行還是希望穆修有個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 穆修前十八年過得太苦,短暫的回憶里沒有什么值得回憶的事,薛景行希望穆修在還沒徹底長大的時候,有個美好回憶。 注意,是比賽視頻,不是現場來看! 呵,男人,說變就變。 因為薛景行的強硬態度,穆修磨蹭到最后一刻,還是不得不離開。 而且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去。 東盟的地區選拔賽開始了,穆修作為雙冠軍,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 穆修覺得自己真是太好哄了,本來參加這些比賽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是因為是阿景的期望,他不忍心讓他失望。 不過就算他離開了,也別想就此擺脫他。 穆修已經知道遠山就是阿景!現實中就先放過他讓他自由一段時間吧。 他可以在網絡上繼續撩。 穆修回到第一區,沒有馬上回學校,也沒有回自己的別墅,而是回了薛家。 在穆修心里,阿景是他的媳婦兒,媳婦兒的家就是他的家,完全沒毛病。 因此他對薛家人,半點兒也不見外,直接把薛家當自己家,薛家人當自己親人。 而薛家人偏吃穆修這一套,對于穆修的親近很是受用,十分歡迎穆修在薛家住。 就是不知以后穆修把薛景行拐跑了,他們會是什么表情。 穆修到薛家的當晚,衛昭蘭也在。 穆修還沒坐熱凳子,就收到一波遲來的新年紅包。 寒暄過后,衛昭蘭忍不住問穆修,穆修,你要不要去研究院看看?她說得有些小心翼翼。 自從知道穆修才是MU理論的發現者后,衛昭蘭對于穆修就有一種除親近外的愧疚心態。 哪怕如今屬于穆修的都已正了名,還是覺得對不起穆修。 而這種情緒,也只能讓時間慢慢消去。 可以啊,不過伯母,我已經好久沒接觸過這些了,可能幫不上什么忙。 穆修說的是事實,雖然MU理論是這具身體弄出來的,但到底靈魂不一樣,思想也不一樣,穆修可沒有原身那么厲害。 衛昭蘭露出笑容,沒關系,你去看看也好。 穆修微笑點頭。 于是第二天,穆修剛去報道完,就直接去了研究院。 如今穆修在研究院是個名人,他剛過來,門衛就直接放他進去,顯然已經被打過招呼。 你就是穆修吧?一個白凈青年看到穆修,眼睛一亮,忙過來打招呼,你好,我是林擇,老師讓我來帶您進去。 你好。穆修友好道,他記得這個待在伯母身邊的青年。 請跟我來。林擇看到穆修似乎很激動,不過在努力壓抑著心情,偶爾用小激動的眼神看他一眼。 穆修一路保持溫和的態度,不過并沒有主動說話。 林擇帶穆修直接去了實驗室,很快就到衛昭蘭身邊。 這個實驗室很大,正中間佇立著一個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型人形機甲。 外露的金屬零件充滿質感,泛著冷冽的鋒芒。 穆修。衛昭蘭看到穆修過來,下意識露出個笑容,報完道了? 嗯。穆修微笑點頭。 其他身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的視線不住的往穆修身上瞟,顯然十分好奇和關注。 巨大的實驗室里,站了十多個或年輕或年長的男男女女,他們都是衛昭蘭主持的項目研究員。 對了。衛昭蘭突然想起件事,于是把人召集過來,鄭重對眾人說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穆修,亦是MU理論的發明創造者。 于是大家紛紛友好和穆修打招呼。 一個兩鬢斑白的老研究員還笑道:真是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