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雖然是清唱,但依然悅耳動聽,很有當歌星的潛質。 穆修暗暗松口氣,從對面開始這么輪下來,還不到他就到地點了。 然而穆修想得太美,蘇永兒剛唱完,就在掌聲中嬌聲道:接下來就由我們的班導穆修同學給我們帶來才藝表演,大家掌聲歡迎! yoyoyo~ 班導該你了 穆修來一個! 掌聲口哨聲更加激烈。 穆修!穆修!穆修! 穆修:他在認真回想自己有什么才藝。 唱歌?他不會唱啊,樂器?這里用什么樂器他還不知道。 難不成在這里打一套拳?這么小的空間施展不開。 穆修被起哄得有些騎虎難下,他清咳一聲,站起來道:那我給大家朗誦一首詩歌吧。 他們是文院的,展現才藝朗誦一首詩歌,沒毛病。 穆修剛站出來的剎那,幾個女生瞬間拿出手機對準穆修。 嚴格遵守軍訓條例將光腦聯絡器等等等違禁品全放宿舍的穆修:不是說不允許攜帶電子設備嗎?怎么還有這么多人帶過來? 他想他應該多和同學溝通溝通,看是怎么藏的。 數十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穆修穩穩佇立車中間,開始吟說:間關車之轄兮,思孌季女逝兮。匪饑匪渴,德音來括。雖無好友,式燕且喜。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轡如琴。覯爾新婚,以慰我心。 這首古早流傳下來的詩歌一般人都不知道,畢竟不是書本必出的考點,不過愛好文學的人應該基本都知道。 穆修會記住是因為孤兒院里有那本書,當然他當時是沒記住的,只是后來聽到薛景行的名字,腦海里就突然浮起高山仰止,景行景止這句。 后來他特意去翻了這句話的出處,順便記住了這首詩歌。 這會兒他壓低聲線,用富有磁性的聲音朗誦,詩歌韻律節奏輾轉起合,感情豐沛,聽的人一臉癡迷專注,這聽覺視覺享受,不比大歌星唱歌差。 朗誦完后,穆修坐回位置,神態自若道:好了,該下一個了。 一群女生興奮的擠成一團爭先恐后看手機,發出興奮的尖叫。 這個好看這個好看! 給我看看!男生也想去湊熱鬧,結果被激動的女生推搡開,擠不進去。 傳這個! 穆修:他本人還在這兒呢,難道拍的比他本人還帥?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更新時間放蕩不羈 《詩經小雅甫田之什車轄》 間關車之轄兮,思孌季女逝兮。匪饑匪渴,德音來括。雖無好友,式燕且喜。 依彼平林,有集維鷮。辰彼碩女,令德來教。式燕且譽,好爾無射。 雖無旨酒,式飲庶幾;雖無嘉肴,式食庶幾;雖無德與女,式歌且舞。 陟彼高岡,析其柞薪。析其柞薪,其葉湑兮。鮮我覯爾,我心寫兮。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轡如琴。覯爾新婚,以慰我心。 第60章 060 笑笑鬧鬧的時間過得很快, 仿佛才過了沒幾分鐘,他們就到目的地了。 車子停下沒三秒,車門就被打開, 他們提著或背著行李包有序下車。 穆修抬眼望去, 他們正站在一片連綿青山腳下。 他們這一班級不是來得最早的,也不是最晚的, 前方已經有一個個班級在士兵的帶領下進山, 他們之后還有其他學院的新生陸續下車。 所有人下車后,車子就被開走,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士兵走過來嚴肅道:文院一級生集合! 隨后又吼道:排成兩隊! 校門口他們已經排過一次隊,這次不過是重復一次, 所以他們很迅速就整齊排成兩隊。 之后是點名, 點完名后, 士兵就吼道:拿好自己的行李, 跟我進山。 男生們都是站在女生后面,穆修僅有一個背包, 不過好幾個女生兩個包, 穆修和其他幾個男生自覺幫幾個女生提包。 一路上并無意外, 女生們看著嬌滴滴的, 但身體素質都不錯,他們片刻不歇的行走兩個小時,終于在中午前到達基地門口。 排隊進去之時, 數十個軍官在前方檢查行李, 搜出無數違規物品。 穆修瞅一眼,發現那些東西千方百計藏在包夾縫里,或是將外形改得千奇百怪,或是偷天換日, 不過都逃不過士兵們的 火眼金睛,全都搜羅出來了,在地上堆了滿滿一堆。 穆修:漲知識了,原來還可以這么cao作。 同學們低聲抱怨,但沒人敢提出異議,跟教官明著作對。 很快就到穆修的班級,不出意外同學們的違規品全都搜羅出來了。 男女生宿舍是分開的,進去后,隊伍就分開了。他們的臨時宿舍是大通鋪,一間大房子里側整整齊齊排滿一扇墻長度的 木板床,可容納1520人。 他們班級男生少,只能和其他學院的混合住。 走進安排好的房間,里面已經有幾個人在收拾。 好的位置已經被占,穆修五人便占了相鄰的幾個位置,然后也開始收拾東西。 接下來有一個月時間相處呢,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三個男生走過來,和穆修他們打招呼,看著挺好脾氣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穆修幾人也很友好。 大家好,我是穆修。 張見,我們幾個都是文院的哈! 我叫何子聰,文院一級的。 范林。 賈信鴿。 這邊介紹完,對面也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唐仕,軍工系一年一班。 穆修多看他一眼,發現這人有點眼熟,唐詩學姐是你的? 我是她弟弟。 唐仕的五官和唐詩有幾分相似,不過jiejie清秀,弟弟偏帥氣,是個爽朗討喜的大男孩。 穆修余光注意有個男生一聽到他們說是文院的,就撇嘴眼露不屑,仿佛瞬間在他們面前高人一等一樣,他揚起下巴道:我叫馬其成,軍工系的。 有些則是面色淡淡的,不顯熱絡,也不熱忱。 從某一方面來說,學校亦是個小型社會。 眾所周知,戰斗系指揮系軍工出來的學子不說前途遠大,至少也是個精英,而文院出去的,那就要打個問號了。 相比來說,人們更愿意接觸前途光明的人。 穆修掃一眼便忽略過去了。 和其他班級的學生互相認識后,最終一同結伴的,基本還是自己班的人。 只有唐仕一如既往的熱情,甚至在知道穆修認識他jiejie之后,更加熱情了。 沒想到我們一個宿舍,久仰大名。 張見高興道:我們穆老大的名號已經廣為流傳了嗎? 那是當然,這可是第一個僅靠顏值就進了前十大風云人物的人,誰不知道???馬其成狀似玩笑道,然而語氣卻莫名讓人不太舒服。 這好似說他們穆老大除了顏值就沒有拿得出手一樣。 于是范林大聲道:那是,別人想上還上不了呢! 說得對,能進前十就是有實力。 何子聰和范林一唱一和,堵得馬其成臉色漲紅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人迅速打圓場,來來來,大家都是朋友了,一點見面禮別嫌棄。張見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包巧克力棒,拆開一人一根分享。 范林捏著一根,好奇道:你藏哪兒進來的?他們藏的零食全被搜走了,張見是怎么偷渡進來的? 穆修也好奇的看過去。 秘密!張見得意地嘿笑。 還有多少?趕緊交出來!何子聰一胳膊肘禁錮住張見的脖子,范林迅速將剩下的巧克力棒搜刮走。 還能少得了你們不成?張見翻白眼。 其他人聽了這話勉強放過他。 有了巧克力棒的橋梁,宿舍關系氣氛還算融洽,馬其成也不再說話了。 沒多久,又一行人走進宿舍,空間頓時顯得逼仄起來。 進來的五人個個身強體健的,一看就不好惹,為首的是個長相英俊的青年,他第一眼就落在穆修身上,臉色頓時不太好看。 穆修對人的情緒尤為敏感,注意到對方不善的視線,面上不動聲色,心里疑惑,這人是誰?似乎認識自己。 自他們進來后,原本還算和諧的宿舍,瞬間變得火藥味十足。 唐仕這邊的人看他們很不好惹的樣子,也噤聲了。 他們在門口往里面一掃,隨后就看中最好的位置,一米九高的大個子走過去,誰的東西?趕緊拿走。 軍工系的兩個似乎想說話,但看對方兇神惡煞的樣子,忍了忍沒說什么,低頭將自己的用品收拾搬去其他空床。 張見想說什么,但看當事人都不想惹事,還是忍住了。 穆修想了想,問道:你們知道先來后到這個常識什么時候開始學的嗎? 張見當即道:幼兒園吧?我以前送我侄女去幼兒園時,看到老師教小朋友排隊不能插隊,做人要有公德心,等我們有記憶的時候,這個常識已經刻進我們的行為準則里啦! 對吧,在這個人人都接受高等教育的年代,誰還這么沒素質會插隊???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們可不能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 對啊,這年頭什么奇葩都有。 然后一堆小伙子開始說起自己所遇到過的奇葩事件。 話題一拐再拐最后朝不知名方向歡騰奔波。 霸道地搶了先來的人位置的幾人目光不善的望過去。 張見見不得那些人用看螻蟻的目光看他們,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即使對方人高馬大也不怕,軍訓基地,誰敢打架不成? 后來的三四個高個子將拳頭捏的咯吱響,當然,最后還是沒有打起來,那幾人收拾好東西后,就出去了。 再看張見幾人瞪成斗雞眼,人出去半天還不收回來,便開口問道:他們是誰? 不到必要時刻,穆修不想惹事,端看對方人高馬大肌rou虬結的,這一對比,他們這方的人弱雞一樣,能不對上就不對上。 雖說他一只手就能打翻,不過,低調么。 但人還是要了解了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穆修能敏銳覺察到那些人對自己的敵視,但他回想過去,確定自己并不認識他們,總不可能是舊識。 張見一聽穆修提問,噼里啪啦將兩邊的恩怨說了,除去搶床位這一段插曲,原因還在穆修身上。 雖說穆修在學校里自覺低調不惹事,但無形中也拉來一波仇恨。 那五人中長相最帥氣的叫段陸,原本是風云人物排行中的第十名,然而穆修異軍突起,將人擠下前十,自此再也沒能起來。 所以這個段陸,可說是最恨穆修的人了。 前十的排名位置就這么多,有人上去就有人下來,而段陸就是被擠下來的那個。 要知道,從一開始排上去的前十名里,只有他一個被擠下來,段陸這段時間里,覺得誰看他都是嘲笑的嘴臉,無疑讓他 恨穆修恨得要死。兩人的學院隔得遠,如不特意,說不定大學四年也不一定會遇上,偏偏這次軍訓,將他們的宿舍安排在一起。 段陸這邊的人受影響,看穆修一行人就不順眼了。 穆修的票數如今維持在第八名,與第七名還有一段差距。 但剛才在車上他們班女孩子將穆修深情朗誦的視頻穿上校園論壇,估計又會漲一波投票。 可惜他們的電子設備都被沒收了,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他們不認識排行榜上的人沒對比不知道,現在一對比,紛紛覺得穆修不上去沒天理,起碼穆修討喜??! 穆修聽了沒什么反應,只道:別惹事。這幾個弱小同伴還不夠人開胃菜的。 當然人不犯我我就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百倍還之。 到午飯了吧?我們去吃飯吧? 走走! 一起啊 這邊軍訓基地進行得如火如荼,那邊中央軍部的氣氛就不太友好了。 軍部大會上,薛景行將他手中的功法公布出來,并用錄制的視頻向各軍部大佬展示了功法的厲害作用。 能坐在這里的大佬們不管眼力還是其他,皆是頂好的,自然看出功法的不同。 一時之間譴責、質疑、威逼各種壓力朝薛景行而來。 譴責薛景行自私的,在得到功法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公布出來共享,不配做一個將領,責問這些功法是從哪里來的,質疑薛景行藏私的 薛景行面對撲面而來的種種壓力面不改色,鎮定自若的將自己不第一時間把這些功法拿出來的理由搬出來。 薛景行的理由很充分,他們是第一次接觸到這些功法,是真是假會有什么后果誰也不能保證,所以薛景行用自己部隊里的人實驗,發現沒問題后再拿出來。 這些話堵得其他人話都說不出來。 至于功法的來源,薛景行一句無可奉告,誰也不好真的強迫他。 畢竟那些功法還握在薛景行手里,如果他動點手腳,或者不將功法全部共享出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明面上他們不追究,私底下,恐怕會議之后來自各方的查探更加瘋狂。 本來么,新紀元以來異獸異植橫行,人類的體能得到大大的強化,但傳說中的飛天遁地的武功依然是不存在的。 或者說即便存在,也未曾公諸于眾。 人們對抗異植異獸最主要的是依靠武器,當然體能也是一大重點。 身體潛能強大至薛景行那樣的,依然可以徒手對抗異獸異植,但這樣的強者在整個人類世界中挑不出幾個來。 現在突然告訴他們,傳說中的武功是存在的,怎么不引起軍部軒然大波? 尤其親眼看到薛景行輕而易舉的就將高級武器也不能輕易打穿的防護墻按個印子上去,輕輕松松就能飛躍障礙物像電視演的高手飛起來。